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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0流言 文 / 夏至春秋

    西弗勒斯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黑眸裡被寒氣氤氳,居高臨下地定定注視西裡斯許久,才勾起薄唇冷笑,一字一句地說:「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極富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給你一些回報呢?」

    昏暗的棚屋裡,只有西弗勒斯魔杖尖那一團螢光照明,以至於從西裡斯的角度看過去,西弗勒斯的表情平靜得詭異。這個外貌和畢業前變化並不大的黑髮斯萊特林,氣勢卻比以前要更加強,此刻全身都散發出森然的殺氣,西裡斯知道,西弗勒斯是真的恨著他。

    從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看來,西弗勒斯是站在鄧布利多一邊,保護著小哈利的。之前他甚至會到阿茲卡班去,還給他帶了一些修復身體的魔藥。那之後,他就有些反省過去的事情。

    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在他落魄之後才明白,那是多麼的幼稚任性,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言又有多麼的殘酷。特別是他是真的差點就把眼前這個人害死,如果不是發現事情嚴重後果的詹姆斯趕去制止的話。

    可是多年的習慣讓他無法對這個人說出道歉的話,他們互相之間的敵對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習慣。何況,斯萊特林的邪惡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西裡斯眼中的怒火一點都沒有因為他認識到自己曾經做錯了多少而減弱。他狠狠地瞪著那個被黑暗和寒氣籠罩的黑髮斯萊特林,被石化的他無法發出聲音,如果此刻給他解開咒語的話,西弗勒斯一定能夠聽到一串怒火沖天的大罵。

    但是西弗勒斯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黑亮的燃著灼灼怒火的眸子微微瞇起,魔杖尖慢慢對準了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一分的西裡斯,薄唇微微開啟:「神鋒無影!」

    皮肉綻開,一道血痕頓時出現在了西裡斯的腿上。西裡斯痛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看著西弗勒斯再次開口。

    不過這一次,西弗勒斯只吐出了第一個發音,就停了下來。眼底暗潮湧動,最終他用力握了一些魔杖,嘴裡吐出的單詞換成了束縛咒和漂浮咒。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殺死這只蠢狗,剛才有些失控的情緒讓他丟出了惡咒,可理智阻止了他繼續發洩下去。

    一路陰沉著臉,將不能動彈的西裡斯布萊克帶回了霍格沃茨城堡,來到了位於八樓的校長室。

    鄧布利多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睡著,西弗勒斯也不得不承認,這對於一個百歲的老人來說,的確很辛苦,鄧布利多為了巫師界的諸多事情,確實付出了許多。

    看上去有些疲憊的鄧布利多在看到被西弗勒斯漂浮著的那個身影時,一下子挺直了腰,他那湛藍的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鏡片嚴厲地打量著西裡斯,「西裡斯,我對於你這些魯莽粗暴的舉動感到非常不解,為什麼你總是不能冷靜地處理一些事情?」

    西裡斯的眼中充滿了愧疚。鄧布利多皺著眉頭給西裡斯解開了咒語,這個形容狼狽疲憊不堪的男人驟然失去平衡,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鄧布利多變出一把柔軟的椅子,「先坐好,休息一下。」

    然後老校長看到了西裡斯腿上還帶著黑魔法氣息的新鮮傷口。不贊同的目光移向了冷臉站在一旁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這樣的行為不應該發生在你身上,我不希望再次看到你使用黑魔法對付自己人。」

    「我可從沒把這只蠢狗當做自己人過。」西弗勒斯眉梢眼角都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鄧布利多,你怎麼不覺得我這只是個有些衝動小玩笑?」

    「鼻涕精!你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衝著我來!鄧布利多教授能夠原諒你,我可不能原諒你!你這個邪惡的食死徒,神秘人的狗!」在鄧布利多開口之前,西裡斯跳起來沖西弗勒斯吼道。

    西弗勒斯眼中寒光凜冽如刀,直直地盯著西裡斯,嗤笑:「很遺憾,我和你可不是一個種類的,蠢狗。」

    西裡斯的怒火更甚,「我知道你這狡猾的食死徒是怎麼逃脫罪名的!就像你當初通過馬爾福爬上神秘人的床一樣,你又回頭找馬爾福保護你了是不是?現在潛伏在霍格沃茨還想做什麼壞事?」

    「西裡斯!」鄧布利多嚴厲的怒斥那個激動起來就口無遮攔的年輕人,「西弗勒斯是值得信任的!我認為你必須給西弗勒斯道歉,為了你曾經做過的所有錯事!」

    布萊克校長的畫像也早就被吵醒,現在他的後人居然說出這樣沒有頭腦的話,讓他氣惱得臉都有些扭曲,可他不想在鄧布利多處理事情的時候插手,只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西弗勒斯也被氣得頭都有些懵,雖然他可以當西裡斯布萊克剛才說的都是難聽的不需要在意的犬吠聲,可是這之類的話,的確在那幾年裡有不少的流傳,自從他受到黑魔王的器重之後。

    那個時候,誰都不服氣這樣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居然會受到黑魔王如此的重視和青睞。無論是妒忌的食死徒,還是原本就瞧不起他的鳳凰社成員,都對這樣骯髒的陰私喜聞樂見,並熱衷於談論和傳播。

    在他獲得梅林二級勳章的時候,某個採訪的記者甚至將這個話題挑到明處追著他問,直到他忍無可忍地對那個令人憎惡的女記者使用了一瓶會讓人有些小麻煩的魔藥。

    誰又會知道,在那之後不久,他真的被迫成了他的主人的床伴……

    不過西弗勒斯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的愛人就在他身邊,無論他們的開始有多麼糟糕,但是都改變不了現在他們相愛的事實。這些無稽的惡意言語攻擊,不應該成為他的煩惱。

    至於這只蠢狗應該為他的言行而付出的代價……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了一眼西裡斯,那個鬍子拉碴髒兮兮的傢伙正糾結著不肯出聲道歉,而西弗勒斯根本不期待,也不願意接受這樣毫無誠意的歉意:「和一隻沒腦子的狗計較,實在是毫無意義。鄧布利多,我假設我可以回去了。」

    鄧布利多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表情,一時看不出他的想法,不過面對西裡斯這樣過分的侮辱,西弗勒斯能夠很快克制住怒氣,不得不說這孩子比西裡斯要成熟可靠多了,「啊,對,西格蒙德和斯黛茜還需要你的照顧。西弗勒斯,如果有什麼事,我明天白天再找你。」

    西弗勒斯點點頭,最後又用冷冽的目光狠狠剜了西裡斯一眼,才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其實西裡斯把剛才的話脫口而出之後,就有些後悔,雖然作對了那麼多年,但他還是能大概知道一些西弗勒斯有多麼的自負。最初引起他們挑釁興趣的,也是這個穿著破舊衣服拿著二手書本的人,卻有著錚錚傲骨,一次比一次更加倔強,更加凶狠。而不像其他被他們欺負的人,在次數多了之後就會躲著他們。

    面對這樣不服輸的人,除了莉莉這個導火索和助燃劑,詹姆斯和他也被激起了逆反心理,不依不饒地,存心就想看看什麼時候能徹底地打敗這個傢伙,讓他心甘情願地求饒。誰知,就這樣互相針對了七年。

    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利落地轉身離開,西裡斯張了張嘴,才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教授,西格蒙德和斯黛茜是?」

    「是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兄妹,現在快四歲了,是西弗勒斯的孩子。」提到西格蒙德兄妹,鄧布利多笑了起來,他越來越喜歡這對兄妹。之前他們對他說的那些無心之言,讓他想了許多。

    「西弗勒斯的,西弗勒斯的孩子?!」西裡斯張口結舌,呆立了半晌才再次問:「西弗勒斯結婚了?是哪個女巫?」

    鄧布利多拿了一瓶白鮮,朝西裡斯走去,「哦,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是西弗勒斯生的。」

    西裡斯不可置信地瞪著鄧布利多,「你是說,西弗勒斯四年前懷孕了,並生下來一對雙胞胎?」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將白鮮滴在了西裡斯的傷口上。

    西裡斯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也沒有反應,「那麼,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

    老校長皺了皺眉,搖著頭說,「他沒告訴我們。」

    「難道,難道傳言是真的?」西裡斯嚥了嚥口水,就連自己也不太願意相信一般,說道。

    鄧布利多看向西裡斯,眼裡的光有一絲銳利。

    西裡斯這次注意到了鄧布利多的目光,有些猶豫地說,「就是,剛才我說的啊,西弗勒斯是神秘人的男寵。四年前,那麼孩子肯定就是神秘人的……」

    鄧布利多直起了腰,冷凝的目光久久地落在西裡斯臉上。雖然也曾聽說過,但這樣的流言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關於神秘人還有不少比這要香艷誇張的流言,幾乎所有受到湯姆器重的人都有被這樣傳說過,比如盧修斯馬爾福,比如雷古勒斯布萊克,還有那個狂熱的食死徒貝拉特裡克斯,像西弗勒斯這樣年輕又是混血的巫師,會被這樣惡意地編排是不難理解的事情。

    可是,如果這是真的……

    鄧布利多回想著最初見到西弗勒斯的情景,搖了搖頭,西弗勒斯當時確實沒有傷害波特一家,並且還得到了小哈利的信賴,這說明西弗勒斯對莉莉的重視不是假的。

    而西弗勒斯最初知道懷孕時……震驚,難過,甚至想打掉孩子……這兩個孩子的確不是西弗勒斯所期望的存在。

    但是西弗勒斯很快就接受了孩子的存在,並且越來越有著父親的模樣。是什麼改變了他?他是真的曾經和湯姆關係親密嗎?如果西裡斯說的這些是真的,那麼西弗勒斯現在對他曾經的主人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想法?他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背叛主人請求他保護莉莉?假如湯姆再次回到巫師界,西弗勒斯會站在哪一邊?

    太多的疑問彷彿被打開了開關一般,湧了出來。

    也許,他必須抽出時間去西弗勒斯麻瓜界的家中拜訪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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