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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文 / 鸚鵡曬月

    她的腦袋當然可以長的勞勞的,但不是因為她聰明,而是在高人眼裡她還沒有威脅性。

    龍滕海出了隴墓堡,一位花白鬍子的老頭趕緊扶住他:「主子,您受驚了。」

    龍滕海眼神陰鬱,臉色蠟黃:「回……回宮……」

    龍騰海靠在舒適的馬車上,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此刻他臉上沒有貪慾沒有恐慌沒有殺機:還是不行嗎?不管多麼努力都不是他的對手!不管付出多少都得不到群臣的認可!為什麼?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他的時候司徒太傅要把雨昕嫁他為妃,蘇丞相也揚言要把染衣許他,為什麼一切都變了,為什麼!他恨!他一定要報復!

    --馬車一顫,嚇的小太監腦中一片空白……

    靜謐的優雅籠罩整個莊重的夜幕,萬籟俱寂的隴墓堡沉睡在京都的一偶,它像一劑良藥讓熱血的男兒期盼,它也是一根毒刺,扎的某些人喘不過氣來。不管它是什麼,今晚的龍家堡異常壓抑--

    一座沒有任何裝飾的院落裡,燈火具息,寒氣縱虐。

    幾位青衫老者薄衫鬚眉仙風道骨,聚首相見感慨萬千。

    一襲紫杉的青年玉樹清雅,獨處一處撥弄僅有的一株小草,專注凝目。

    一位中年婦人逗弄著盤窩在手裡的小蛇巧笑惜情,笑靨如花。

    這幫人誰也不打擾誰,誰也不干涉誰,只是老者中的一員不時的打量玩蛇的婦人。

    龍傾侍打開房門,六人單膝下跪:「參見龍主。」

    龍潛遠黑衣俊容,雙目郎朗不怒而威:「如何?」

    青衫老者互視一眼,其中年齡較長的起身道:「龍主,是皇室八老中的笛老。」

    紫杉男子聞言眉頭緊鎖,中年婦人點點冬眠的小蛇不甚在意,其他的老者歎口氣,等著龍潛遠拿主意。

    龍潛遠看向紫杉男子,語氣中的寒意沒有因為男子是他的下屬有絲毫減弱:「中塵?」

    聞中塵起身施禮,飄渺的氣質融入夜色之中淡的抓不住他的存在:「龍主,屬下認為皇上應該還是把籌碼壓在了太子身上,能讓皇上出動八老,恐怕在皇上心目中太子才是正統皇室血脈榮登大寶也是……」名正言順。最後四個字他沒說出口。

    「他不是快死了嗎?」婦人的聲音出奇的好聽,眼角的紋路也不破壞她的美感,反而成全了她的韻味。

    始終注視她的那道目光的主人,無奈的搖搖頭:她呀,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龍傾侍握緊雙拳:「主子,現在就殺了他嗎?」

    龍潛遠目光悠遠,似乎在考慮意見的可行性。

    「不可。」

    夫人掩嘴笑道:「呵呵,中塵小弟,你是不是膽子變小了,放心阿姨會保護你的。」

    聞中塵不理她的嘲諷,鞠躬道:「龍主,中塵認為不妥,誅殺太子事關重大,即便成功也不利於主子登基,不如按傳聞所說讓他真正死於疾病。」

    「嘻嘻,弟弟你好壞哦!可那樣多麻煩,不如一刀下去省事。」

    「狐姐,主子的目標是天下,必須攻克人心,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會適得其反。」聞中塵說完,目光瞟向龍潛遠:說實話,當了他這麼多年謀士,統領隴墓堡三千食客,但他始終摸不透龍主的想法,連揣測都可以省略了,唉--是他身為謀士的失敗,還是能靜心思考的榮幸。

    就在女子想開口時,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不好啦!不好啦!主子!不好啦!主母來啦!」龍傾折邊跑邊喊,就好像在宣佈第三次世界大戰:「主子!不好啦!」

    龍傾侍一聽,比他還緊張的護住龍潛遠:哪呢?哪呢?我掩護!

    其他人不解的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什麼時候多了個能讓龍傾侍正視的對手,他們怎麼不知道!這可不是好現象!

    龍傾折快馬加鞭的飛奔:「快關門!快關門!別讓主子出來!」大概喊的太投入--啪嚓--摔地上了,但直到倒下他都再喊:「主子!快跑!」敬業精神堪稱表率!

    龍潛遠稍微暗示,人群立即散去,空曠的閣樓空留龍傾折的叫喊。

    幻惜抬起厚重的金絲衣,走到龍傾折身邊,蹲下身道:「小折你怎麼啦?」她好不容易逮著他老公沒人陪的夜晚想來獻獻身談談情,這小子幹嘛五體投地的歡迎她:「不用激動啦,我知道你家主子寂寞,但你也不用這麼感激我呀。」

    幻惜縷縷垂落的髮絲,媚態繞繞的扭著腰肢越過了他的「屍體」。

    是兒獨自跟在幻惜後面,不好意思的對龍傾折行個禮,快步追上幻惜的腳步。

    當幻惜在院子裡看到龍潛遠時,猛然有種不妙的錯覺,她可不認為龍潛遠算到她會來在門口等她,龍潛遠可沒那麼好心,只能說她可能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某些軍機大事,但來都來了她也沒辦法了。所以她臉一皺,小嘴一嘟,小腳一剁,纖纖金身就飛向了龍潛遠。

    龍傾侍嚇的趕緊閃開,調戲主母的罪行他可擔不起。

    幻惜順利的撲進龍潛遠懷裡,雙手死死的摟住龍潛遠的腰很怕他跑了,眼中含著思念的淚水道:「相公,妾身好想你呀!妾身一天不見您,就惶恐不得終日,食肉不知滋味,聽曲不懂調調,相公--沒有你,妾身無法生存耶--嗚嗚!」

    龍傾侍看著得逞的他,出氣比進氣多的直冒白煙:「那麼嚴重!」

    幻惜趴在龍潛遠懷裡,頭靠著冰冷的胸膛:「當然。」她不經收緊雪皮大衣,詛咒自己沒事大冷天出來找罪受,:「小侍,你沒結婚當然不懂夫妻間的恩愛,你是不是嫉妒我,正好吾家是兒也沒婚嫁,不如我做主……」

    「主母!」是兒臉色通紅,不是羞澀是生氣。

    幻惜也不強求,反正龍傾侍找老婆也不可能找到其她房的丫頭身上,幻惜多情的看著龍潛遠,有意無意的勾勾他的手指:「相公,外面冷不冷,不如我們進屋吧。」

    龍傾侍聞言,皺著眉頭直接變出一本家規,宣讀道:「隴墓堡女眷守則第一百零七條,凡是下旬第一天均不與女子同房!」

    「我有說同房嗎!你怎麼滿腦子不健康思想,我只是讓相公回屋,回屋不等於同房。」如果她相公有需要她也不反對啦,幻惜對龍傾侍吼完就害羞的牽著龍潛遠的食指晃呀晃!

    龍傾侍再翻一頁:「隴墓堡全體守則第一條: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踏入潛龍居!」龍傾侍勝利的看著徐幻惜。

    徐幻惜咬咬牙意外的笑道:「龍侍衛堪稱法律大全呀!」

    「主母謬讚!」

    「我陪相公說說話總行吧!」

    「龍家堡女子守則第三條:沒事不得外出。」

    「本小姐可沒外出。」

    「註解:凡踏出自我別苑均算外出。」

    徐幻惜火大的甩開龍潛遠的手:「你存心和我做對是吧!」

    「不敢,隴墓堡全體守則第……」

    「行了,行了,我知道什麼意思了。」幻惜看看沒反應的老公,加之才來時的氣氛,不甘心的對龍潛遠拋拋媚眼轉頭對這龍傾侍蔑視道:「本小姐不得罪你,你也少找本小姐麻煩!」

    「不敢!」

    「走!」幻惜大袖一揮,帶著不停道歉的是兒出了主院。

    金芒散去,龍傾折瞬間從地上躍起:「大哥!高!」

    「一般!」不過心裡卻對自己能氣走徐幻惜得意不已。

    霎那間--

    空中降下消失的一群人,婦人望著幻惜消失的方向,巧笑道:「新任主母真好玩。」

    ……

    東院的小路上,幻惜邊走邊摧殘路邊的植物:「死龍潛遠,爛龍潛遠!」

    「主母,失敗乃成功之母。」

    「本小姐從來沒有失敗過。」

    是兒小心的提醒:「二公子……」那個也失敗了。

    「他!本小姐不稀罕!」

    是兒逮住漏洞道:「小姐稀罕姑爺啦。」

    幻惜不禁失笑:「我稀罕他不如買台冰箱!氣死我了!盡然自始至終都不看我!難道我的造型不帥嗎!難道我不夠女人嗎!啊--!」

    是兒趕緊摀住她的嘴:「小姐,別喊會讓人聽見的。」

    「聽見就聽見!怕什麼!」但她還是降低音量道:「你明天就去傳,就說本小姐今晚服侍那冰山了。」

    「不好吧……」吹牛也不能離譜呀。

    幻惜也發現玩笑太大,整理一下情緒道:「就說只吹燈了半小時。」

    「也不好,潛龍居從不進人是事實,就連龍護衛他們都不曾進去,更何況……」更何況是要什麼沒什麼的小姐。

    看著是兒的表情,幻惜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好了,好了,反正我去找他了,就說在門外解決的,tnnd事實中加點謊言,這次准行!」

    「行是行……不過……」是兒大冷的天額頭直冒冷汗:「這……這……這對主母的名譽……」

    「名譽?我們現在是爭寵,要名譽幹嘛!立牌坊呀!等他卡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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