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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文 / 鸚鵡曬月

    幻惜平靜的忽視他露骨的眼神,捻琴的手略微停頓,聲音冷然道:「看來太子是各種行家。」

    龍滕海折扇收攏,嘴角的笑容對自己的行為頗為自豪:「姑娘謬讚,今日得見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

    「小女能見過太子也是蓬蓽生輝,可惜小女已有婚嫁。」

    「哦?」龍騰海並不在意,反正他的名聲就夠壞了,調戲有婦之夫也沒什麼:「不知誰家公子如此幸運?」

    幻惜起身,康兒不發一語的收好她的木琴,臉色沉重。

    是兒非兒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幻惜身後,她們聽到的消息太震驚:會死人的,肯定會死人的!

    幻惜拍拍衣裙,纖弱的身姿在微風中獨立,稚氣的臉龐透著粉紅的光澤,我見猶憐的氣質似乎很符合這個太子的口味。

    至少此刻他看傻了,因為他還有個天下不知道的傳聞--戀童癖!

    這種眼神幻惜見多了,曾經的曾經比這更露骨她也見過,只是那些人都會死!他也不例外:「龍潛遠是我現任丈夫,小女子告退。」

    幻惜帶著丫頭離開,龍滕海癡癡的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有勢在必得的狠厲。

    少卿--

    身邊飄落下一個黑衣蒙面男子,龍滕海收起目光,一反剛才放蕩不羈的樣子,臉色陰沉可怕:「他呢?」

    「書房。」

    「走,好久沒會他了,又娶了一個美嬌娘,哈哈,本太子真有福氣。」

    風更冷了,大地在反春途中停滯,任逆流的空氣侵蝕抽絲的嫩芽。

    東房:

    暖爐裡的火光要燒到新年三月,主母是南方女子因為受不的風寒把每個角落都熏的懶洋洋的。

    幻惜趴在地毯上似乎把早上的男人忘太平洋了,她拿著手裡的玉盤和她的小貓咪盯著上面的文字傻笑。

    是兒、非兒愁雲滿佈的站在她身後,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康兒陪在她身邊欲言又止: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講。

    福兒藉著端茶的時間俯下身道:「主母,您不練琴了嗎?」

    「無聊,我要練數銀子。」

    「那……主母還記不記得……」福兒不敢再言,那個人是忌諱,是隴墓堡的大忌,衝撞了他,主子也不會幫東院的人。

    幻惜笑看她一眼:「你們一副弔喪的樣子就想說那個太子吧。」

    康兒、福兒交換個眼神,慎重的點點頭:「主母,你怎麼看。」

    幻惜想了想,躺在地毯上也不起來:「他說的是真的嗎?」

    康兒點點頭:「部分是事實。」

    「龍潛遠知道嗎?」

    兩人犯難道:「這個,奴婢怎麼知道,但奴婢想應該知道。」

    「他怎麼說?」

    「主子什麼都沒說。」

    幻惜抱著玉盤開始認真思索:戴了一頂翠綠翠綠的帽子都不吭聲,傻啦!

    就在幻惜猜想其中的原由時,小景探出頭來道:「主母,謠竹夫人來了。」

    「請--」說了請幻惜也沒動地方。

    一身黑衣的慕謠竹有濃重的江湖氣息,清朗俊逸一如松柏,她的目光瞥見幻惜胸前的玉盤時閃過殺機。

    幻惜隨手把玉盤拋給小貓,仰視她道:「有事?」她和東院的每個女的都不熟,想和她套交情的只有那個情殤,恐怕情殤如果出身好也不屑搭理她這個孔雀精,這女人找她幹嘛!

    慕謠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皙精巧的瓜子臉俊逸飛揚,但語氣中有了挑釁失了飄塵的氣質:「主母,明日我為大師兄洗塵,還望主母賞光。」

    「一定。」原來是找碴!可惜小小的王千幻她還不放在眼裡。

    兩人互視,擦出的火花只有嫉妒和醋意。

    慕謠竹及其不喜歡她,如果以前她放任幻惜在東院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那她現在恨不得把她殺了阻止她在龍潛遠面前的肆無忌憚。

    龍潛遠在謠竹心目中的地位很複雜,愛中還有敬意有仰慕有見到他的無措和卑微,可這個女的沒有給予龍潛遠應有的尊重,更沒有遵守婦人的行為,憑什麼她手裡有了玉盤,憑什麼主母的位置是她,憑什麼素一的滿月酒她最有資格發言--該殺!

    說白了就是嫉妒。

    幻惜自負向來很高,能讓她看在眼裡的恐怕還真沒幾個人,即便是k89機槍的掃射她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女子的攻擊--無聊!

    慕謠竹說完娉婷的轉身,冷目風情與龍潛遠相似,她裙角翻飛,帶著不屑和冷清走出了東房。

    幻惜拔這身下的白毛,嘴角笑的越來越開,貓眼越來越冷:她最厭惡別人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樣子,這個女人觸碰了她的忌諱。

    幻惜拔毛的舉動變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貓眼瞇的越來越和善。

    是兒、非兒看她這個樣子趕緊跑了。

    康兒福兒見她倆跑也跟著跑了。

    幻惜抓起僅剩的小藍貓,甩出六七米,一聲慘叫指控也沒有意義。

    幻惜利落的從毛毯上起身,穿上的金裝華服,挽好她的孔雀頭,戴上七八公斤的首飾,找她的相公要保證去:

    她要控制東院的女人!不聽話的就殺!以後見了她最好老實的下跪,她現在心情欠佳,沒事別在她面前裝老大,她受不了有人拿鼻子看她。

    她要當第一賢妻還要當第一女人!沒事都給她跪好了!少出來找死!

    主院的書房門是她一腳踢開的。

    金光閃閃的她一露面嚇壞了看門的龍傾侍:誰放她進來的!這女人在他眼裡是瘟疫。

    趁他閃神,房裡的另一個黑衣人迅速向他攻去,龍傾侍隨手迎戰,心有準備。

    幻惜站在門口歪著腦袋看著熟悉的場景,好奇的退後兩步,又走回來道:「嚇死我了,我以後時光倒流再次穿越去了。」

    屋裡除了老人換成了早上那個男人,龍潛遠在辦公而不是聽哭外,場景與看見老皇帝時無一絲變化。

    其實讓這個男人有變化也難,活動地固定,所做事件固定,表情固定,樣子固定,很方便堵截和暗殺的。

    幻惜討好的跑到龍潛遠身邊,笑容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光彩。

    龍滕海看著她,恍然想起了她是誰:「你……你……你……」龍滕海傻眼了,眼裡的驚訝足以裝下一頭牛。差距也太大了!

    幻惜不受影響的抱住龍潛遠的胳膊,輕快道:「相公,我又想了個好主意。」

    龍傾侍聞言差點失手:這女人的主意絕對不是好主意。趁著打鬥的空擋,他忍不住對她吼道:

    「別貪得無厭!」早上他就發現主子少了一盤鑰匙,肯定是這只可惡的孔雀拿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麼呀!那不單是隴墓堡金庫的鑰匙還是焰國儲備庫的關鍵所在。

    「打你的架!少管閒事!」幻惜瞪他一眼,繼續對著龍潛遠笑。

    她感覺龍潛遠其實很好說話,好說話的理由就是他不說話,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嘻嘻,這相公真好,嫁對人了。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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