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龍潛遠起床,屋內因為他的動作,氣氛瞬間降低……
整個隴墓堡彷彿都感染了主子醒來的氣息:搖曳聲。雞鳴聲、犬吠聲、落雪聲,夾雜著下人沉重的腳步湊出一首絕妙的--清晨忙碌曲。
徐幻惜如同一個平常的妻子般規矩的幫相公穿衣,龍潛遠理所當然的讓她服侍。
這就是男尊社會中女子的地位,她們必須比相公早起,必須無條件聽從相公的安排,必須以自己的相公為行為準則。雖然條件苛刻,但幻惜還是不禁感歎不是讓她穿去女尊社會做一個為家拚搏的事業性人物。
她感覺自己不是成才的料,在別人背後捅刀子行,要是到了人前她連刀都不提,直接上槍。
徐幻惜踮起腳,龍潛遠彎身,幻惜為相公扣好最後一顆扣子,轉手幫他束髮。
此期間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的各自為政,腳下七八個小丫頭跪著不敢抬首。
徐幻惜幫相公束好髮髻,默默的退到他身後,如乖巧的妻子般做的很到位。
龍潛遠整裝後起身,毫無留戀的離開……
徐幻惜望著他的背影,發誓等他死了,接管他家財產。
「你們下去吧。」她要補眠了。
「是,主母。」
一行人退去,有兩個清秀的生面孔留了下來。
「怎麼還不走。」你不困她可困。
「回夫人,奴婢們是分配給您的專屬丫頭,以後負責您的起居、瞭解堡中事務。」
徐幻惜臉色驟然貪婪,她們的話讓她想到了妹妹的珠寶!但轉瞬即逝:「名字。」這兩字是跟新上任的相公學的,貌似整個晚上他相公就和她說了這兩字。
「奴婢康兒。」
「奴婢福兒」
哦--還是怕她死了:「是兒,非兒,你們以後跟著兩個姐姐多學學。」
一直站在角落的兩人走來,畢恭畢敬道:「是,主母。」
「下去吧。」都睜不開眼了,老公這東西就不是好東西--累人。
康兒和福兒好似看出她的意圖,交換了一下目光,行禮道:「主母,您現在必須梳洗了,呆會各方姨太,庶出子女和家丁下人要拜見主母。」
幻惜瞬間轉頭--「相公有孩子?」
康兒出列行禮:「回主母,主子共有四個小少爺、三個小小姐。」
幻惜聞言步履幾乎不穩:心裡狠狠的想:龍潛遠--你--不但是個有婦之夫,還是個拖油瓶專業戶!她這算不算是娶了個老婆送了堆小姨!
幻惜故作體力不支的坐在暖玉椅上:「相公有幾房姨夫人?」
「回主母,有名號的十餘人,受寵的六人,不記名者無數!」
幻惜聞言立即用手掩面:麼麼咪呀,不活了!這男人就不怕ed(註:一種醫學疾病,通俗的說法是--不舉)「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離婚呀!
福兒見主母面露難色,乖笑的站她身後,剛想說話,被衝進來的小景搶先道:「主母,你現在還小,不用擔心那麼多,天塌了主子頂著的。」
康兒、福兒聞言立即變色,齊齊下跪道:「主母,我們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們都這麼說了,肯定當講。幻惜也不讓兩人起來,更加虛弱的靠向是兒:「講。」什麼打擊她都能忍受。
康兒看眾人一眼,幻惜擺手道:「說吧,這都是我帶來的人。」不聽話殺了她不心疼。
康兒堅定的看著她道:「主母,主子一般不過問後院的事,即便是**亦是如此,出了人命也是草草了事。」
「什麼!」也就是說這裡是殺人放火、打架劫舍的土匪窩!「咳--咳--」
是兒趕緊為她斟杯水,扶著她的胸口,焦急道:「小姐,你怎麼了。」
康兒正嚴:「是兒,你又說錯話了。」
是兒不好意思的躲小姐身後,不敢多言,在別人的地盤她們這些陪嫁的好像沒有優勢。
一直沒有開口的福兒直接道:「如果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們不久就會離去!」
幻惜看著兩個水靈的人,衡量著可利用程度,福兒的年齡好像比她還要大一些。康兒也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來她十四歲尾結婚算早熟。不過被人警告可能會死可不是好事。
幻惜咳嗽兩下,沒心思跟她們攤牌:「謝謝兩位,如果兮惜不死,一定對兩位禮遇有佳--咳!--咳!」
「謝主母!」兩人起身,納悶的看著她慘白的臉色,難道主子真的克妻:「主母,您是不是身體不適。」
是兒趕緊接口道:「小……主母在家時身體就不好。」
幻惜趕緊點點頭:對!對!她是病秧子,她是膽小鬼,她還愛哭,她還不漂亮。「快上裝,時間來不及了。」臉上白粉多鋪點,今天她就要探探龍府的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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