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七
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感覺格外的累本來很輕的睡眠卻連胤禎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一覺睡到了正午時刻。
午飯後我躺在屋內無聊的看著幾個丫鬟刺繡。
屋內的角落裡放了幾個火盆暖洋洋的絲毫感覺不到屋外的凜冽。我撫著略顯大的肚皮悠悠的輕笑。
「主子您笑什麼?」春忽地開口不解的望著我繡針仍然停留在綢布上。
「沒啊我只是在想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能個兒倒顯得我這個做主子的了愚笨了!」尤其是近年來我彷彿更加慵懶早已不似以前的自己整天都忙碌而充實。現在的自己更趨於平淡。
「怎麼會?我聽晚晴說過您的蘇繡可好了繡得像真人一般呢!主子是不是啊?」冬遲疑的說盈亮的眼眸閃爍著。
我淡淡的瞥了眼晚晴她顯然也沒想到冬會提到自己有些怔然。我笑而不語兀自轉頭看向窗外。
樹幹上早已光禿禿的唯有光裸的樹枝在寒風中猛烈的搖擺著在強烈的日光下好似鑲嵌了光暈一般。
恍惚間眼眸漸漸沉重不禁打著呵欠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是被肚子處傳來的悶疼驚醒的。
室內昏暗唯有幽幽的暈黃光亮。我想要起身覆蓋在身上的棉被順勢滑下。
「晚晴?」瞬時的疼痛讓我呼出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晚晴……」
「主子怎麼了?」
『匡當』一聲門口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大門倏地打開。
「主子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晚晴忙亂的推門而入帶進了一股寒涼的氣息我不禁身體微顫。
「肚子有點疼現在什麼時辰了?」心底告訴自己不要一驚一乍的上次也是這樣疼著可是卻什麼事也沒有。
「酉時了主子奴婢扶您到床上去躺會兒吧一會兒奴婢把晚膳端來。」晚晴小心的攙扶著我朝著床鋪緩緩走去。
「都這麼晚了胤禎還沒有回來?」我有些心不在焉右手貼在肚子上。
「剛才李子傳話回來說爺正在八爺府上忙著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您今晚別等他用膳了。」
「嗯。」
晚膳過後肚子的陣痛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越來越頻繁抽痛難奈。
這次好像真的要生了!
「春你去叫穩婆過來夏你快讓管家去請太醫我好像要生。另外派人叫胤禎回來。」靠著厚厚的背墊我沉靜的呀牙吩咐著。
「要生?」晚晴和微雨同時驚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望著我。
「愣什麼還不快去。」朝著門口處同樣愣著的兩人我大聲喊道。
一**的疼痛毫無規律的襲來不知何時額頭早已浮現汗跡。
室外嗡嗡的傳來陣陣聲音我卻只是兀自調整著呼吸聽著晚晴操著略顯焦慮的聲音不斷的吩咐著什麼焦急中不乏沉穩。
「主子您怎麼樣?痛得很嗎?」光線一暗晚晴沉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凝視我的眼眸中卻閃著不安與緊張。
「胤禎呢?」我側頭望著窗外的方向。
漆黑的夜色隱隱透著燈籠的光亮。
「爺正往回趕呢您別著急啊!」有些冰涼的手掌頓時握著我的濕濡在微涼的空氣中漸漸冰冷順著血液頓時導入了心底。
而我卻只能緊緊的抓住這絲溫度死死的扣住生怕她離開似的。
「讓開讓開別擋在我前邊兒啊!你、你、你還愣著幹嘛不是讓你們去準備熱水嘛!平時一副伶俐的樣子怎麼正經時候都慌得什麼似的。」
聒噪的聲音頓時傳入腦中我睜開眼望著瞬時出現在視線內的朦朧身影原來是穩婆!
「多點些蠟燭我眼睛不舒服。」我歪頭朝著外面嚷道出口的聲音因為疼痛的緣故卻有些氣弱。
室內有些吵亂壓過了我略顯微弱的聲音。
「吵什麼還不快點去掌燈!」
一聲低喝瞬時讓屋內陷入一片寧靜之中。
「福晉看您這樣子還不到生產的時候您先多歇會兒養足了精神。要不然等會兒還有得累呢!」穩婆站在一旁撫著我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查看著。
我點頭忙要抬手拭去額頭的汗跡。
「主子奴婢來就好。」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等候孩子的降臨要承受著心理與生理的兩重折磨。
「爺您可回來了!」
門外春的驚呼聲頓時傳來緊接著『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爺您不能——」
「哎喲我的十四爺您怎麼進來了!這裡是產房不吉利您快——」
「閉嘴!」
熟悉的呵斥聲莫名的心安。
「月兒你怎麼樣?」床畔的人瞬時一換帶著微微的涼氣迎面撲來。
我忙睜開眼扯開唇角幽幽的喚著他頓時覺得心底盤亙的大石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胤禎……」
「不怕我就在這兒的在這兒陪著你!」他彎身輕輕的攬著我握著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顫著。
冰涼的絲綢面料一如他的掌心一般嚴寒還沒有徹底的散曲。通紅的面頰上微微的僵。
他一定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吧!
我仰頭專注的盯著他漆黑的瞳眸癡癡地凝望。
「月兒……」他清淺的呢喃帶著微微涼氣的唇碰觸著我的面頰醉人的視線中映滿了深情以及隱隱的擔憂。
「胤禎你別緊張。」
靠在他過於僵硬的懷中我不忍心看他過度緊繃的神情出聲調侃著他。
『撲哧』屋內不知誰笑出了聲卻沒有人理睬。
「福晉這男人進產房會不吉利的。」一旁愣了許久的穩婆頓時回過了神有些懼意的瞧著一臉陰寒的胤禎怯怯的開口。
「要你多嘴!照顧好福晉不然……」手下微抖他狠狠的盯著穩婆卻說不出後來的話。
我回握他忍著越來越頻繁的疼痛咬緊了牙關眼睛也漸漸無力的閉上不時的輕蹙著眉頭。
誰說男人不能進產房?
我只想和他一起迎接寶寶的降生希望寶寶睜眼的第一瞬間看到的是疼愛他(她)的父母。這也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
溫熱的指尖在額頭上徘徊有些笨拙的擦拭著好像我是易碎的娃娃般輕柔的生怕傷害了我。
「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彷彿已經睡了一小覺。倏地一陣疼痛傳入心底我忍不住叫出了聲指尖深深的陷入了皮膚內一雙溫熱的大掌頓時將我握緊。
隱隱的下身一片濕濡我急切的看著穩婆才要張口卻現嗓子有些乾啞。
「福晉別急老奴瞭解的。」穩婆有些擔憂的望了眼胤禎得不到回視後無奈的走近床邊麻利地命令著身旁的幾個人。
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傳來近似撕心裂肺的疼痛彷彿讓我回到兩年前一時間我竟分不清今夕是何昔思緒漸漸的混亂。
但是自始至終卻有一雙溫熱而堅定的手掌帶著微微的顫抖緊緊的握著我。濕濡的汗跡在彼此的掌心內印透深深的導入了心底。
疼痛是唯一的知覺;
顫抖的甜蜜在心坎間慢慢浸入;
口中的參片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深深的牙印硌在上面卻彷彿刻在了他的心上一般透過緊握的手心傳遞到我的四肢百骸。
是誰說生過第一胎以後就會容易很多了?
可是為什麼生弘明時沒有過的痛楚在此刻卻持續上演著?
時間在吵亂中一分一秒的度過渾身乏力的我甚至睜不開眼眸只是聽著穩婆模糊傳來的聲音無意識的呼吸用力順著她的手力努力著。可是腹部的壓力卻不曾減輕。只感覺到陣陣熱流不住的流出身體的能量也彷彿漸漸消耗掉。
……
「福晉您別睡用力啊!」
是誰的聲音這麼吵?
……
「月兒月兒你睜開眼睛……」
觸目所及一片漆黑好像有人不斷的拉扯著自己我想要睜眼卻現眼皮早已累得無法睜開。手臂上應該是疼痛的可是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只覺得彷彿有一隻手狠狠的掐著我的頸項說不出話喘不上氣。
……
「……到底怎麼回事?」
「這、這胎位不正……爺您先別急……」
模裡模糊的聲音在腦中一閃而過想要抓住卻徒勞的現連張手的力氣也沒有!
什麼時候才可以停止這種拉扯?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
即使是清醒的時候也只能機械性的聽著穩婆略顯焦躁的聲音用力呼吸而後痛得昏迷過去。
然後再被不斷的吵雜聲幽幽的吵醒繼續重複著種種片斷。
「月兒……我不要他(她)了……你不要嚇我……」
是誰的聲音如此的令人心碎?
最後一次醒來的瞬間光亮刺痛了眼眸瞧著近在咫尺的憔悴面孔微微的拉扯著嘴角。
胤禎。
張口後卻現根本沒有聲音。口中濃烈的人參味道早已麻痺了口腔。
「月兒……」嘶啞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沉穩深邃的眼眸裡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福晉啊您可終於醒了。」穩婆的臉上掛滿了濃濃的焦慮連一向梳得整齊的髻此刻都早已凌亂。
「福晉您可要用力啊不然——」
她倏地閉嘴無力的側眸現胤禎早已憤然彷彿帶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臂。
眼底了然如果再睡去的話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他的面孔了?再也看不到那傻笑的、滿足的、令人不得不愛的笑臉?
胤禎怎麼可以不愛你!
眼角濕濡冰涼順著臉頰延綿而下滾入脖頸。它流過的彷彿不是皮膚而是我痛的心坎一般奇跡的減輕了灼燒!
倏然幾根銀針扎入身體的幾處穴道「福晉您可要努力啊不然……」
聽著那有些熟悉的聲音我深深的吸氣頓時覺得灌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般攥著胤禎的手臂最後一次聽著穩婆的話。
一陣拉扯就在我險些失去了希望的時候身體瞬時一輕一陣清脆的哭聲劃過耳畔響徹在屋內。
我僵住的唇角微微上揚甚至來不及看一眼身旁牽掛的身影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好了……血止不住啊……」
「快叫太醫啊!」
「福晉!」
「主子!」
「月兒——」
模糊的話音隱隱傳來而後我便失去了知覺只覺得身體的力氣在漸漸的遠離自己。
是誰?
在耳畔不斷的輕聲喚著心碎的、溫柔的、寵溺的、憂傷的……語調不斷的變換著。身體好累遲遲的不願睜開眼睛生怕面對疼痛。然而那道嗓音卻堅定的灌輸在我的腦中攪得我無法安心的休息。
「閉嘴。」
終於我重重的蹙起眉頭在睜眼的瞬間開口可惜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喉嚨彷彿著了火一般乾澀難耐。
刺眼的光線射入我反射性的閉上眼睛而後緩緩的睜開。
「水……」手指輕動碰觸著溫熱的掌心寬厚的大掌彷彿觸電了一般『噌』的放開了我埋在床鋪內的面孔猛地抬起。
紅透的眼眸怔怔的看著我彷彿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眼角甚至仍掛著隱隱的濕濡以往光潔的下巴處佈滿了淡淡的青色。熟悉的袍子袖口處還殘留著淡淡的紅褐色血跡早已乾涸。
這個異常萎靡頹廢的人是我俊朗的胤禎嗎?
「月兒月兒……我以為你不會醒來了……為什麼我喚了你那麼久你就是不理我呢?我好怕……我不能沒有你的……不要嚇我……」他忽地埋在我的頸肩身體微微的顫抖。
滴滴冰涼順著光裸的脖頸慢慢滑下。明明如此的清透冰涼卻好似灼燙了我的心坎一般?
我微微側身吃力的抬起手臂撫過他頹廢的面頰。
「主子您醒了?快喝些參湯吧!」晚晴驚喜的聲音猛地傳來我抬眸看著不遠處的窈窕身影。
她的臉上也是一副疲累至極的樣子。
喝過參湯感覺身體恢復了些不再有氣無力的樣子。
「孩子呢?是格格嗎?」握著他的手掌我瞇著眼睛睨笑著看著一旁的他。
尤記得我昏迷的前夕還聽到了洪亮的哭聲。
他只是緊緊的瞧著我一瞬不瞬聽到我的問話明顯的一怔蹙眉看向身後的晚晴然而眼眸深處卻沒有預期中的興奮。
他一定嚇壞了吧!
連期盼了許久的孩子出生也高興不起來!
「回主子話是個小阿哥。剛生下來時就告訴爺了可是爺當時早就……所以可能沒注意到。這兩天爺又一直——」
「別說了你先下去吧。」胤禎的口氣有些不善皺起的眉頭彷彿在眉間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一般看得我不由一陣心痛。
「不是格格啊?」我囁嚅著瞧著一旁的他卻微微的擰起了眉頭。
明明很累卻仍堅持著守著我……
「胤禎我累了你陪我睡會兒好嗎?」唇角微揚我央求著說。
那雙漆黑的目光無法再承受一丁點的勞累了!
他沉沉的看著我要不是我手下用力他恐怕會一直這樣望下去。
「好不好?被子裡好冷!」
「嗯。」
久久他才遲疑的點頭動作有些僵硬的除去了外袍小心的掀開棉被的一角躺了下來。而後緊緊的顫抖著將我扣在懷裡好似要把我揉進身體一般。
「胤禎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頭下的手臂微微一僵他靜靜的躺著黑亮的眼眸始終沒有閉上即使勞累寫滿了眸底。
「胤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他的眸色倏地一亮嘴唇卻仍是緊緊的閉起「其實我不是完顏凌月我的真正名字是夏盈盈!」
我仰著頭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眸而他卻好似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吃驚。
「為什麼你不好奇?」
久久他只是凝視著我彷彿要刻進心底一般灼熱的視線緊緊的鎖著我。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微啟唇口「完顏凌月身體很差在江南養病的期間也是終日躺在榻上幾乎沒有什麼活動。她從來沒有學過馬術也不會洋文更不會彈什麼鋼琴;然而她卻寫了一手極好的顏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才會有才女之稱!」
他彷彿只是陳述著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面對著我的驚訝微微一笑「起初我以為是你頂替了她可是你們卻有一樣的容貌這讓我疑惑了很久難道世間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嗎?可是不管你是誰都只能是我的妻我要的、愛的只是你!」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不容拒絕的貼近他的身體滾燙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會拒絕聽我的故事他才會恐懼我一睡便永遠不會醒來?!
舒然一笑我不想知道都有誰瞭解我的過去因為我知道胤禎會保護我。
「胤禎說出來也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那卻是事實!我不是完顏凌月的替身這個身體的確是她的。可是靈魂卻是我——夏盈盈一個來自三百年後的世界的人。我在那邊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那裡和這裡的生活有著很大的不同生活便捷即使是女人也可以外出學習、工作養家。」
瞧著他頓時慌了的眼神我忙安撫著他「可是那裡縱然再好在我生活了22年的歲月中卻沒有一個可以撼動我心讓我甘之為他懷孕生子的人沒有你!我想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老天才會將我送到這裡。認識了你們更明白了自己的心讓我知道誰才是我心底始終割捨不掉的愛戀!」
刻意忽略那些歷史之所以提及這些只是想向他坦白換取他的安心「所以胤禎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放棄了我不然這一世我都不會再放手!三百年的時空我都可以踏過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隔絕了我們!只要你在這裡我就一定會回來!」
誓言就這樣刻下沒有山盟海誓只是淡淡的陳述卻深深的撼動了彼此的心底。
可是這時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句誓言會真正得到了驗證!
「你……」他的眼底動容的閃著光亮微刺的鬍鬚刮痛了面頰卻承受著他溫柔得心醉的親吻。
「胤禎我愛你真的好愛你!」緊緊的摟住他不願再放手。
濃濃的喜悅洗盡了身體的不適。
寶寶洗三的時候康熙下旨賜名弘暄。由於我要做月子所以一切事項都是由胤禎在籌備。
起初胤禎對弘暄頗有怨言埋怨他搶了自己的女兒又因為他我險些難產……不過才過了幾日他便整日的守著弘暄任勞任怨的『伺候』著他。不過弘暄可不像弘明那麼乖每天都是不把所有人折騰累了不肯罷休活脫脫一個小的霸王。
按照慣例我仍是堅持自己餵養弘暄。
十二月二十八日康熙下旨賜親王銀各八千兩郡王及各受封貝勒諸皇子各七千兩貝勒各六千兩貝子、公等各三千兩未受封之皇九子、皇十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各四千兩皇十二子兩千兩內大臣、侍衛等各百兩。
回到家後胤禎神色之間有著難掩的歡愉在屋裡抱著弘暄不住的晃悠不時的小聲對著他說什麼然後自己笑得異常開懷。
可是我卻知道他並不是為了那區區四千兩銀子而興奮。
想著馬上即將來到的康熙四十七年心底不禁一陣慌亂有些茫然的望著那張純然歡愉的笑臉。
他們之間終將要走到那一步嗎?
即使不忍即使不願可是歷史之下我又能如何呢?
「胤禎除夕的家宴——」
「想都不要想你身子不好乖乖的在府裡養著我到時會提前回來的。額娘那裡我已經說了額娘也讓你好好歇著別想那麼多。」
未完的話被他強硬的打斷眉毛恨不得倒豎起來如醉月般深邃的眼眸緊緊的鎖著我強硬的逼著我表態。
自從那日醒來後胤禎對我就不再一味的寵溺了該嚴格時還是很嚴肅的就像現在。
「我只是想說那晚你在子時前回來我們一起包餃子!」我竊笑瞧著他頓時放鬆的神態心底暖暖的。
「會不會累著你?額娘說女人做月子期間可不能累著也不能受涼更——」
「胤禎不會的。」我忽地抱著床畔的他嚇得他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我不過卻成功的打斷了他的嘮叨。
「真的嗎?」
「真的我保證!我只是想包餃子給你吃今年我們一家四口一起過!」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