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自出了東南疆域,兩人就感覺自己那方面需求特別重。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睍蓴璩特別只要是兩人在一起,就一定會忍不住擦槍走火。
開始的時候,兩人以為是陡然將東南疆域危機解除後,沒了心裡壓力,那方面需求就格外凸顯。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做的次數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就算是**再強也應緩解得差不多,可偏偏兩人完全是停不下來的模樣,每每一次剛結束,下一撥的**又開始抬頭,根本無法控制。
當然,他們也不斷在找原因,只可惜,排除了所有他們能想到的因素後,依然無解。
到最後,當兩人猜到有可能是萬年老妖白澤搗蛋後,兩人竟出奇一致的皆不抱希望,完完全全破罐子破摔,既然**不止,那就雙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好了!
此刻,聽得李天祐前來,估計也對他二人荒唐行為失望之極。
「準備喜帖!」季舒玄忽的下令。
戚昊厲眸中閃過一絲驚異,原以為舒玄不過是說說,原以為就算是拜堂也只控制在季府小範圍內,只屬於他和季舒玄兩人,卻沒想到,季舒玄會提出準備喜帖!
「舒玄一生難得愛人,何不光明正大?」季舒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然後幾分自嘲的,「既然注定要死在床上,好歹也是死在另一半的床上。」
……
從季府出來後,李天祐和傲雪的轎子很快進了皇城,一路跨過一道道宮門最重要的那扇門,然後是後宮。
「白穹宮。」傲雪拔高了聲音對外面宮人說,然後側頭,對旁邊李天祐道,「我待會兒去找白澤,你先回去可好?」也不知怎麼回事,她總覺得李天祐和白澤互相看不對眼,如今既有事要找白澤,李天祐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對於傲雪單獨去見白澤,李天祐自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季舒玄的命壓在那裡,容不得他這會兒拈酸吃醋,臉色微微一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轎子很快停在白穹宮,傲雪身子一弓就要出去,李天祐忙一把拉了她,似乎有些捨不得,最終叮嚀了一句「你小心點」,然後鬆手。
轎子再次起,沒有朝著椒房殿的方向,而是徑直往御書房去了。
傲雪站在原地,目送轎子離開後,這才轉身,往白穹宮大門走去。
三進三出的院落,傲雪一邊走著,一邊已召來伺候在這院落裡的宮人。既是李天祐特意下令要找伶俐的宮人伺候,自帶了幾分監視的意思。
「除了宮殿裡家居等一應事物消失,可還有其他怪異之處?」傲雪問。
「回娘娘,沒有特別的怪異之處。」宮人先回答了一個大方向,然後開始說細節,「只是,白公子特別能吃,他一個人一天的量,可當我們普通人三天的量!」真奇怪他看起來那麼斯文身材那麼好一個人,怎麼肚子裡能塞下那麼多東西?
「還有呢?」傲雪再問。
「回娘娘,小紫殿下和小小紫殿下都過來了,把白公子叫爹地。」宮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並偷偷看傲雪臉色。這種涉及宮中隱秘的事情,多知道一點就多一點生命危險啊!
豈料,原以為傲雪至少會變變臉色,可事實上,傲雪壓根一副毫不在意,甚至覺得小紫和小小紫將白澤叫爹地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的臉上一派坦蕩之色,很快,她又問了下一個問題:「白公子每天除了吃,還做什麼?」
「還有睡覺。」宮人立即回答。
「除了吃飯和睡覺呢?」傲雪緊跟著再問,難道就沒有看那些不純潔視頻?
宮人想了想,很確定的告訴傲雪:「回娘娘,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他那種無聊到無肉不歡的人,怎麼可能不看春宮?
此刻,傲雪就一個想法,定是白澤在看春宮的時候加了什麼法術,那投影到牆上的影像,必定是只他一個人能看見!
「那他有沒有詭異的盯著牆上發呆?」傲雪不死心的再問。
「回娘娘,沒有。」好奇怪,皇后娘娘究竟想問什麼。
傲雪側頭,見宮人一臉兀定,也許,大概,可能,最近白澤真沒看了吧!懷著各種疑問,傲雪穿過白穹宮的院落,遠遠地,她就看見白穹宮寢殿的大門大大敞開。
房間正中的位置,一張矮几,矮几上毫無懸念的擺著各色吃食。矮几身後,斜斜的坐著一襲白袍的白澤。他依然坐在地上,黑風隨意垂下,妖孽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微微揚起,幾分疏狂,幾分邪魅,幾分肆意……
「你來了?」白澤笑,斜臥的姿勢絲毫不變,一雙琥珀色的眸中笑意瀲灩,看著不斷走進的傲雪,「本座正愁沒人給本座解悶兒。」
傲雪笑:「我聽說小紫和小小紫都來陪你了,怎麼不見他們?」
「那兩個小傢伙!」白澤明顯有些不滿,「每次跟了你,那兩個明顯變得好吃懶做!以後不許這麼寵著他們!」
宮人眼裡,這位白公子見皇后不但不起身行禮,反而責備皇后的行為,明顯已是逾越。豈料,傲雪卻是絲毫不介意的模樣,只笑著一句「好」,然後在白澤面前的矮几另一側坐下。
「紅塵三千,自比不上谷中清幽,你可住的習慣?」傲雪側頭,髮髻之上,一隻瑪瑙做眼金線纏繞的玉蝴蝶輕顫著,如振翅欲飛,說不出的輕靈。
白澤只覺心中一動,忽的伸手,隨意將傲雪發上玉蝴蝶摘了下來。
如此大膽,眾宮人頓時臉色一變,為首的侍衛已大喝:「大膽!」其餘侍衛跟著上前,做勢便想把白澤抓起來!
白澤卻是不急,略一抬眸,眸光淡淡的從那侍衛身上掃過,那般隨意,那般溫柔,那般無害。然而,便就在目光瞟過的同時,只見為首那侍衛已「砰」的一聲軟在地上。
這一驚變,原本要撲向白澤的侍衛滯了一下,再看那躺在地上的侍衛,此刻已死得僵硬。若只是一般的死亡姿勢,侍衛們或對白澤忌憚幾分,偏偏,那死亡的侍衛,身體呈現出古怪的模樣,彷彿整個身體所有骨頭都已軟化,竟軟體動物一般,完全是從上到下堆砌的姿勢,如一座人肉的松塔。
這般詭異的殺人,對於眾侍衛來說,這已不是單純的忌憚,而是徹頭徹尾的恐懼。
傲雪淡淡的朝死去的侍衛瞟過一眼,然後開口吩咐:「把人帶下去葬了!」她頓了一下,「你們都在前院候著,沒有本宮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這般明顯的保護,侍衛們不可能聽不出來。只是,作為侍衛,他們的使命便是保護主子,怎麼能讓主子反過來保護他們?侍衛們遲疑著,久久不肯離去。
「怎麼?本宮的話,你們都聽不懂嗎?」傲雪的聲音很冷,如隆冬積雪。
侍衛們再不敢遲疑,齊齊一聲「是」,拖著那死去的侍衛的屍體,臉色大變,忙退了出去。
方纔,只是看侍衛詭異的屍體,就已覺得不妥,如今,將屍體拉在手上,更是一萬個驚駭,究竟得多高超的武功,竟能在片刻間,沒有任何出手的動作,將人置於死地,而且是渾身筋骨寸斷!
看著侍衛將死者屍體拖出去,離得有些遠了,這才側頭,將目光重新落在白澤身上。
「你不該殺我的人。」傲雪說。
「本座若不殺他們,他們就該殺本座了!」白澤只覺傲雪邏輯好奇怪,明明是她的人先動手,怎麼這會兒怪他殺人了!
「你應該知道,他們根本殺不了你!」一個萬年老妖,說什麼侍衛要殺他!
白澤更覺得奇怪:「沒錯,他們是殺不了本座。可是,難道就因為他們殺不了,本座就應該毫不反抗等著他們殺嗎?」他低頭,把玩著手上玉蝴蝶,金絲纏繞的雙翅在空中振振欲飛,好不逼真,然後抬頭,看著傲雪,「這個蝴蝶很珍貴?不過一個髮飾,也值得一群人打打殺殺?」
白澤的邏輯,一向和凡間普通人不同,傲雪決定稍稍給他解釋一番:「他們說你大膽,不是因為這個蝴蝶如何,而是因為我是西涼的皇后,就西涼百姓而言,是極為尊貴的存在。你從我發上取下我的東西,是對皇后不敬。」
這番理論,在白澤聽來,不光是覺得麻煩,而且覺得毫無道理可言:「在本座的世界,沒有誰比誰更尊貴,只有誰比誰的實力更強!弱肉強食,輸了就會淪為別人是食物,就這麼簡單!」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不同的秩序,規則不同而已。」傲雪淡淡的,目光很快落在矮几食物上,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覺得無聊?」
nbsp;這個話題,可是白澤最大的心病!他不由順著傲雪的話語:「是有些無聊,可是,本座也找不到其他什麼樂子。」他的眼珠子一轉,只以為傲雪要趕他走,忙著說,「不過,你這宮中食物還不錯,甚合本座胃口,在美食吃完之前,本座應該還不至於太無聊!」
傲雪笑,很好,他還知道在這西涼的皇宮裡,誰是主人誰是客人!
「我記得你先前有一個愛好,喜歡看春宮來著。怎麼,最近也沒啥興趣了?」傲雪很隨意的替白澤斟了一杯酒,終於說到最關心的話題。
「唉!」白澤一聲歎氣,「先前沒看過,自有幾分興趣,後來看多了,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左右不過一百多個動作,翻來覆去的做,本座都快背熟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這麼大樂趣?」
不知道他們怎麼這麼大樂趣?!傲雪暗自咬牙,哼,不是你使壞的話,季舒玄和戚昊厲至於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做做做嗎?
「既然不知道為何他們這麼大樂趣,為何你不親自試試?」傲雪再問。
白澤立即白了傲雪一眼:「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那女人也可以啊!」傲雪大膽提議,「你若有興趣,我可以給你找幾個女人試試?」
這個建議,白澤卻是從來沒想過,此刻,他看著傲雪,半天才醒悟過來似的,眸中帶了幾分戲謔:「找你試可以嗎?」
傲雪心下一緊,萬分痛恨自己為何不開門見山,反而繞到這個話題。她笑,縱然心中驚雷,臉上卻面如平湖:「前輩說笑了,傲雪已有愛人,不願和其他人做那事。」
只聽白澤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有愛人不能和其他人做?我告訴你,本座也有愛人,也不會和其他人做!」
傲雪心中石頭放下的同時,瞬間就笑了,笑容如夏日璀璨的日光,這個白澤,除了殺人的時候殘暴,其他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對了,舒玄和戚昊厲怎麼回事?聽說他們自東南疆域出來後,就一直在做,怎麼也停不下來?」傲雪問得輕鬆。
「喔!」白澤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本座已許久沒看他們!忘了給他們解咒。」
忘了……
傲雪只覺得一頭黑線,幸好她頂著壓力跑來問了,否則,他一個「忘了」,那兩個人可就快要精盡人亡了!
「既然你已不看,就給他們解了吧!我給你找點其他好玩的。」傲雪說。
「都有些什麼?」白澤問。
「我們凡間也有許多娛樂,比如聽戲看歌舞,比如戲法雜耍,你若有興趣,我現在就可以叫人過來獻舞。」傲雪說。
聽戲看歌舞,戲法雜耍……這些東西,他以前也在投影裡看過,也沒多大意思嘛!
傲雪似看出白澤心裡所想,忙補充說明:「影像裡看到的,和真實表演絕對不同,近距離觀看精彩多了!」
白澤想了下:「那就試試看!」
傲雪立即召人來傳了宮裡歌舞姬,果然,皇家歌舞姬的表演確實美輪美奐,讓人動容。
便就在白澤看得專注的時候,傲雪側頭:「白前輩,舒玄和戚昊厲的法術,你給他們解了沒?」
白澤正看得開心,很不耐旁邊有只蒼蠅「嗡嗡嗡」:「解了解了!快看跳舞。」
傲雪笑,從矮几另一側起身,悄悄走了出去。在白穹宮呆了這麼久,若再不離開,怕是李天祐快忍不住了吧!
果然,便就在傲雪從白穹宮走出不久,就看見對面急匆匆走過來的李天祐。
「傲雪!」李天祐喊了一聲,快步走到傲雪面前,拉著她很不放心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沒事兒吧?白澤有沒有為難你?」
傲雪搖頭,看著李天祐著急的樣子,心中有種淡淡的幸福,很是滿足。
「我聽說死了個侍衛,筋骨寸斷。」李天祐依舊擔心。
「只是小事,那侍衛看不慣白澤語氣隨意開口得罪了白澤。」傲雪打算直接把這事蓋過去。白澤好奇她頭上髮飾精緻原是小事,可若蓋上輕薄帝后,可就是關係皇家臉面的大事了。
「是
這樣嗎?」李天祐目光落在傲雪身後一眾侍衛身上,原本溫柔的言語瞬間被嚴肅替代。
「是。正如娘娘所說。」一侍衛上前一步,既皇后想掩過這事不讓皇上擔心,他們又怎麼可能捅出去。
「那,那件事怎麼樣了?」李天祐緊跟著問傲雪。
傲雪點了點頭,臉上有些小得意:「自然辦妥了,他說已經解了!」
「太好了!朕這就命人告訴舒玄!」李天祐喜笑顏開,「來人——」
「等一下!」傲雪及時制止了李天祐的下令,「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讓他們自己感覺吧!」
「好!」李天祐大喜,這壓在心頭的巨石總算挪去。他一手樓了傲雪的腰,攬著她往椒房殿走去,側頭輕聲問:「對了,他怎麼答應的?」
「他說看膩了,翻來覆去就那些動作……」
「喔……」李天祐笑,然後彷彿挑戰似的,「我們晚上去開發些新動作。」
傲雪立即白了他一眼:「你生怕白澤不看哇?還要開發動作……」
「你不是說他只對男男感興趣嗎?」
「只是對男男更感興趣……」
那一夜,果然,李天祐和傲雪開發了一夜的動作。
第二日,毫無懸念的,傲雪繼續腰酸背痛,李天祐神清氣爽!
然而,這一日,出乎意料的,季舒玄依然沒來早朝。探子回報,季舒玄和戚昊厲依舊沒出門,在房間做了一夜。
中午的時候,李天祐和傲雪正討論白澤說的解了法術一事的真假,這時,一張紅彤彤的請柬從宮外季府送進宮內椒房殿。
李天祐打開請柬,一眼掃過去,然後遞給傲雪,好不吃驚的:「舒玄和戚昊厲要成親了?時間就是明日,宴請我們做客。」
傲雪接過請柬,很是認真的看過一番:「確實是舒玄的字跡。」她抬頭,看著李天祐,「你不為他們感到高興嗎?能衝破世俗的觀念,不顧別人眼光的在一起,確實是非對方不可了!」
李天祐點頭,然後幾分沉重的:「這般急著要成親,也許,也正和這次變故分不開。」
看著李天祐這般擔心,傲雪心中也是各種疑問:「我待會兒再去問問白澤!究竟給他們解了還是沒解?」
……尾巴傲嬌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