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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四驚天蛇變 文 / 小魚大心

    手頭的筆尺沒有停,柳絮卻已靜立與身後,等著有事稟告。

    我放下畫稿,抬起頭,仍舊笑得一臉璀璨,輕柔的問:〞有事?〞

    看著柳絮身體細微的一顫,我努力減淡了幾分笑顏,生愾嚇到這位閻王的小舅子,讓閻王老婆再次拉扯我去問話。

    柳絮微微低眉,恭敬道:〞′赫國′君主要求見′百老′,意欲借銀兩,助′赫國′度過戰爭後的緊張。具探子報,太子叛變時,將國庫搬空,現在′赫國′軍餉難發,關口難過。〞

    ′百老′是生意人對我的尊稱,乍聽之下,竟然有點不適應。我哦了一聲,沒有接話。雖然知道獅子要見′百老′,卻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表情去見他。前夫?公公?朋友?

    柳絮若有所思的掃我一眼,接著道:〞據密探來報,′赫國′聖上將所有未有子嗣的後宮嬪妃全部送回了娘家府邸,允了她們終身俸祿,責令她們自行婚嫁。且將有子嗣的嬪妃送至其膝下的兒孫府邸處,去頤養天年。後宮……空了。〞

    我手中的尺子砰地一聲掉落在桌子上,發出不大的聲響,但聽到耳朵裡,確是轟然雷鳴!腦中僅剩四個大字盤旋著:後宮空了,後宮空了,後宮空了……

    手指緊緊扣在桌子邊緣,恨不得扣下一塊木屑來。

    獅子他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在見我前,將後宮清空?他……他……他到底想做什麼?想做什麼?!!!

    是我多心了嗎?是我顫抖了嗎?是我害怕了嗎?是我迷茫了嗎?是我……有點想見他亟?是嗎?是我嗎?

    努力平復著呼吸,就怕自己無法控制情緒,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柳絮見我呼吸正常後,再次出聲道:〞山兒,′鴻國′出兵干涉我們建立都城,說若要建城,必然起兵攻之。〞

    我微微皺眉,仍舊沒有表態。

    柳絮輕輕掃我一眼,試探性的小心翼翼道:〞′烙國′……突發宮變,據說……燕王聯合朝臣,擁立新王,′烙國′陛下……不知所蹤。〞

    手指霍然收緊,硬是將那自製的炭筆掰成兩半,碎裂到地上。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感籠罩住我,一種恨不得食人血肉的嗜血感充斥著喉嚨!

    白蓮清透的葡萄眼一直瞄著我,纖白的手指撥弄著翠綠的茶葉,安慰道:〞那……臭蛇,命大得很,不會出事的。〞

    罌粟花環住我的肩膀,笑道:〞為夫都沒有帶娘子好生遊玩過,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烙國風景?〞

    拉住罌粟花的手,抬起臉,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蓮亦拉住我的手,橫道:〞好久沒和那臭蛇打架了,還真有點牙癢!〞

    這時,感動已經無法說出口。得了他們,我何其有幸?

    ……

    說到哪兒做到哪兒,沒有收拾行李,一行人,若急行風般潛入′烙國′邊界,直奔′烙國′都城。

    而出發的同時,則喝令自己的部隊與邊界處騷擾′烙國′不許正面衝突,只為牽其視線,攏其精力。大紅棗彷彿有感應般,似乎知道要去救眼鏡蛇,竟然拼出了吃奶的力氣,奔出了破紀錄的速度,將一行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終是到了都城,召見了當地的綠草,統領著已經準備妥當的武士,便於夜黑之時,裝扮成′烙國′禁衛軍的樣子,與已經被我們收買的守衛頭頭會面,弄到此次巡邏的口號,便悄然無聲地潛入皇宮裡,認真巡邏起來。

    再次回到這裡,心裡,竟然久久不能平靜。彷彿,仍舊能在這樣的夜晚,聽見那人絮叨的耳語,看著那人巧笑兮兮的醉人容顏。

    不敢……不敢去想,如果……如果他發生意外,我會怎樣?

    只是愈發的覺得,這個燕王,實在不太會選擇死亡時辰,難道簡簡單單的死去,不甘願嗎?非要死於我的刀下,與自己的哥哥化成一滴血嗎?

    既然……你如此渴望,我定然不辜負此等厚望!

    熟悉地穿越在各個巡邏位置,遊走在勘察地點,除了碰見守衛森嚴的巡邏隊伍,竟然一直接觸不到主題!

    我擺手示意大家按原路巡邏,兩盞茶後,回到此地待定事宜。便於白蓮,罌粟花黑孩,一同閃身探入眼鏡蛇的宮殿內,欲窺視究竟。

    熟悉的雕欄玉柱,曾經倚靠過我的纖悉身影;熟悉的玉階欄杆,曾經承載過我歡快的步伐;熟悉的琉璃燈盞,曾經映照過他熟睡的憨顏……

    原來,我以為自己忘記了這裡的一切,終我一生,都不會再回到這裡。今天,當觸極這一切時,竟熟悉到瞭如指掌。原來,記憶是如此的固執,竟一直都不曾忘記。

    敲昏了數名侍衛後,終於進入了眼鏡蛇的寢宮,與隱約間,聽見夾雜了痛苦與愉悅的低泣呻吟,以及拍打出水漬的**劈啪撞擊聲。

    心,撕裂一痛!

    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悄然爬上身體,蔓延到全身,乍起無法抵制的陰戾之氣!

    拔出′萬斬′,抬手阻止欲跟來的三人,無聲無息地潛向聲音的源頭,赫然在那曾經染了我體溫的雪錦床上看見交織到一起的兩抹身影……

    瞳孔,豁然收緊!

    看見那肆虐的身影,正瘋狂地攻擊著身下之人,兩人的交合處,赫然流淌出大片的血腥,染了身下那純白的色彩,滴落出刺眼的紅!

    長年拿刀的手,竟然是瑟縮的!

    狠咬下唇,用這真實的痛命令手指必須收緊,集中自己全部的力量,若羽毛般輕巧地撲了上去,直接以刀逼上那衝刺之人的脖子,迫使他停下率動。

    即使知道眼鏡蛇現在一定不願見我,但我還是將目光向他望去,讓他看到我守候下的認真,沒有……嘲弄。

    當視線交織的剎那,我與那人皆是一愣。

    不是眼鏡蛇!不是眼鏡蛇!我險些興奮的大聲高歌。

    而那人卻感受不到我的好心情,張大驚恐的眼,張開溢滿渾濁的嘴,就要失聲尖叫……

    罌粟花身形一劃,若閃電般臨至,快速點了那被壓男子的穴道,便其動不得,說不得,

    幾乎是同時,白蓮點了我所持男子的週身大穴。

    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略微放下心,還真不知道如果被燕王壓的男子真是眼鏡蛇,我應該如何平息這場男人間的風波?如同那嘴含渾濁的男人是眼鏡蛇,那麼,眼鏡蛇一定想殺了罌粟花和白蓮,來抹殺自己被人窺視的屈辱。而白蓮和罌粟花又是我的愛人,我一定不可能使他們受傷。至於眼鏡蛇,我又怎麼能讓他再次痛?幸好,幸好不是他。

    慶幸的同時,目光一凜,將′萬斬′再次逼向那強壓男人的燕王。在他眼裡,我看到了極度的惶恐與放大的恐懼。

    看來,我殘忍的手法,已經傳得非常之遠,受到世人關注,甚好。

    轉動著′萬斬′,我勾起溫柔的笑臉,柔聲問:〞為什麼要逼宮造反呢?〞

    燕王忙睜大眼睛,似要搖頭,卻無力而動。

    我感慨道:〞說實話,我很不喜歡有人睡我喜歡的床,還弄得這麼髒;也不喜歡有人欺負眼鏡蛇,不但讓我找不到人,還讓我心裡堵得慌,這種感覺,真得非常不好呢。〞

    燕王忙四面八方地轉動眼睛,示意我解開他的穴道,一切好說。

    我撫著額頭,笑了:〞我想,你也不知道眼鏡蛇在哪裡,不是嗎?不然……今天受你淫慾的,怕就是他了吧?〞

    燕王的額頭劃下一滴汗水,直直墜到雪錦床上,變成了一種洗不掉的污漬,很……噁心。

    我挑眉,嗔道:〞像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整治人呢?〞哦,這句話是江米對人下了狠手後的名言之一,先盜用一下。

    白蓮的葡萄眼一閃:〞是啊,山兒很厚道的。〞轉而抬腳踢了踢那個被壓的男子,清透的笑著:〞給你個復仇的機會可好?〞

    那男子卻若被嚇傻了般,直接大小便失禁,排泄了整床……

    我皺眉,操起刀子,冷聲道:〞好好的一張床,被你們污染成這樣,還讓不讓人睡了?得了,既然你們如此喜歡,我就送了,就當棺材用吧。〞若我沒有看走眼,那被壓的男子,便是此次兵變的傀儡新皇。

    此話一出,燕王已然是眼睛暴睜,汗水嘩啦而下。

    那被壓的新皇,卻於激烈的顫抖中,直接抽死了過去,完全沒給我表演的機會。

    無意耽擱,找到眼鏡蛇才是正事。

    於是,沒捨得玷污′萬斬′直接從地方的衣服堆裡,拾起一把匕首,意欲所為。

    罌粟花拉下我的手,取走匕首,不正經的笑道:〞來,讓為夫替娘子分憂,看看是不是心有靈犀。〞

    我抱胸,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罌粟花乾淨利落的揮動匕首,在燕王的暴血眼球中,生生割切了那個骯髒的萎縮小東西。

    白蓮對我璀璨一笑,道:〞六哥只做其一,沒做其二,還是我與山兒最靈犀〞取過罌粟花手中的匕首,紮起那萎縮的骯髒,強行送到燕王的口中。

    我拍手,讚道:〞果然夠變態!〞

    罌粟花與白蓮齊問:〞難道小娘子(山兒)不是這麼想的?〞

    我取過白蓮手中的刀子,順著燕王的雙腿間,狠插入排泄系統!轉身,笑道:〞完活!〞

    三個人,相互擊掌,相攜離去。

    記得,我曾經問過罌粟花和白蓮,覺不覺得我太殘忍。

    罌粟花答道:為夫寧願娘子吃人,也不願意別人吃了娘子。

    白蓮則舔了下小嘴唇,饞貓樣的喵喵道:〞人肉好吃嗎?〞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罌粟花的話,感之深,庇護之深。

    白蓮卻已然將自己規劃為我的同類。我若喜歡吃人肉,怕是他也會跟著。

    所幸,我沒有那個惡趣兒味。不然,我家的烤全羊,就得變成烤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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