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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七罌粟花毒 文 / 小魚大心

    我點頭,伸手示意他們坐下,眼波爍爍認真道:「現在,我只問一遍,你們認真聽好了,然後回答我。」

    所有人皆因我的話而變得緊張兮兮,兩眼瓦亮,卻又興奮異常。

    我以眼掃視一圈,聲音沉重而緩慢道:「現在,你們覺得,誰可以勝任這『傾君之時』的幕前幕後老闆,請站到我面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目光落在了柳絮身上。

    而我,卻偏偏沒有向柳絮望去,仍舊掃視著其他綠草。

    工秒,兩秒,三秒……

    當我暗數到十時,柳絮已經站到我面前,不卑不亢地望著我的眼,沉穩道貌岸然:「若阿爹信得過我,就交給我吧。」

    我點頭,沒有任何花哨:「好,從今天起,『傾君之時』的所的財力物力人力皆由你來調遣,不服從管束者以情節嚴重論處,杖刑十至一百,生死無論!」

    瞬間,我聽見所有人的吸氣聲。

    我轉眼掃去,認真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且告訴你們,我要得不是一盤散沙,而是能獨當一面的將領!你們既然選擇跟隨我的這條路,就先將性命交付在我的手中。與其有朝一日你們因我的疏忽而死在他人手上,莫不如我現在就了結了你,免得我自責心痛!你們,可都明白了?」

    眾人其喝:「明白!」

    我若沒有聽到般,又問了一遍:「可都明白?」

    眾人氣運丹田,高聲齊喝:「明白!!!」

    光噹一聲,某個不堅固的牌子就這麼被生生震掉,撲起了不小的灰塵。

    我若無視般沒去理會,繼續問道:「現在,誰擅長經商,且覺得自已能擔任掌櫃之職,就站到我面前。」

    大家又你看我,我看你,接著,一個身穿淡藍衣衫的男子步行到我面前,行了一禮,道:「回稟阿爹,我家祖上皆是生意人,到了父親這一代遇到了些官司,橫死獄中,這生意才荒廢的。官府判我還債,便將我賣入閣裡,當了兔兒爺。若阿爹不棄,願打理店舖,經營『百貨坊』。」

    我點點頭:「勇氣可嘉,『百貨坊』便交由你負責,店舖、貨源、價格、商品,你皆需上心經營,若有所需,與柳絮協商。」眼神點了下柳絮,示意其總控一切事物。

    那男子領命退下。

    我繼續問:「說說,誰對研究一此生活小物件比較感興趣?例如……口紅、胭脂、香皂、香水……」

    還沒等我說完,那個說自已喜歡收藏女子衣物的男人噌地躥了出來,直直奔到我前面,眼睛瓦亮道:「阿爹,我感興趣!我感興趣!」

    我笑了笑:「好,等會兒散會後,你來找我,我給你配方,你便動手去做吧。」

    那男子興奮得撲向我,雙臂一伸將我抱入懷裡,落口就親了過來!而我是防不勝防,就這麼挨了一記狼吻,落在自已的臉蛋上。

    親過後,那男子嬉笑道:「原來阿爹真是女子。」

    我挑起眉梢:「我一沒臉紅,二沒害羞,怎麼這回相信我是女子了?」

    那男子指了指我的胸部,紅了臉:「軟的,不是饅頭。」

    我咬牙,一腳踹了出去,喝道:「滾!敢笑話老子,不想活了?」

    那男子哎呦一聲,扭闐屁股,一路小跑開溜,還不忘嬌嗔道:「真兇……」

    我望著那揉著大腿的背影被氣笑了,轉身問:「鏢局,誰自薦?」

    果然,土著怪臉齊齊上陣,又擺開他們是小倌的經典造型,企圖以肢體語言打動我的決心。

    這時,突然殺出一個病秧子似的單薄少年,姿色平平,樣貌平平,但一雙眼睛到是異常雪亮。

    只見其不言不語地伸出小細胳膊小細腿,在斗轉星移中將土著怪臉七人組輕鬆地倒在地,動作一氣呵成,絕對乾淨利索,不拖泥帶水。

    我打量一眼此少年,也就十三四的樣子,也沒想到有此驚的的威力,當即拉了拉柳絮的衣袖,小聲問:「那個……我沒有逼他接客吧?」

    柳絮嘴角含笑的搖搖頭:「他是這裡的雜工。」

    我放心地對那個小朋友笑笑,伸出手來,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小臉蛋,問:「多大了?」

    那黑糊糊的小臉紅了,不自然地躲開我的觸摸,回道:「十六。」

    我啊了一聲,收了手,猛眨了一下眼睛往他的三圍處掃去,當然,自然而然會關心一下這位小朋友的小**發展程度。

    那小男子竟然窘了起來,大喚了一聲:「阿爹!」

    我立刻抬起頭,收起了猥褻的目光,哼哈道:「你叫什麼?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閣裡?」

    那小男子答道:「我叫黑孩,據說是武林奇才,但父母被我客死後,親屬就將我趕了出來,只道我命硬沒人壓得住。後來,我流浪到此,餓倒在咱家門口,阿爹將我踢醒,讓我進閣裡打雜,還給了麵條吃。阿爹,你怎麼都不記得了?」

    我尷尬的一笑,哪裡可能承認自已的記憶只會用來yy美男的**?

    想抬手摸摸他的臉蛋,又覺得他年紀不太適合,最後還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語重心長道:「多吃點,不然走鏢的時候怕是要累壞的。」

    那黑孩吹呼一聲,竟然扭捏著不肯退下。

    我疑惑的望去,不明所以。

    那小傢伙竟然指了指我的臉,對我勾勾手指頭。

    我貼進,感覺臉上被溫熱濕潤襲擊,那柔軟的觸覺讓我渾身一震。

    而那親了我一口的黑孩卻紅了臉,急道:「我見藍草親了,我覺得我也應該親一口!」說完,轉身跑了。

    我開心的笑了,這還是小孩的單純心思啊。

    藍草?就是那個喜歡女人飾品的瘋癲男人吧?

    轉眼望向柳絮,揶揄道:「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柳紅竟紅了臉,微低著眼瞼,因知道我開得是玩笑,而沒有表態。

    就這樣,我的大理念,盤根經常終於始運作起來。

    柳絮總控一切開銷,負責『傾君之時『的情報收集工作。

    那個叫行雲的男孩子負責『百貨坊『所有店舖籌劃。

    藍草則負責開發研究一些新商品,為『百貨坊』提供獨一無二的新奇貨源。

    而所有綠草們則負責宣傳推銷。

    黑孩則帶領著土著怪臉七人組另辟天地,開始了『百獅鏢局』的創為路程。

    大家說到哪裡做到哪裡,我這邊一起號子,大家便各展所長,開始了新的拚搏歷程。

    大廳空了,只剩下我和柳絮兩人對乍著彼此。

    我剛站起身,想往外走去,柳絮便上前一步,低聲道:「謝謝你……相信我……」

    我笑著擺擺手:「我不相信任何承諾,你只需做給我看,即可。」

    柳絮目光瑩亮,點了點頭,坦然道:「具我分析,那三伙來窺視阿爹身份的人,其一應是聖上。其二應是文貴妃,現在是文婕妤。其三意圖不明、身份不明,怕是最難衡量的。不過,聖上派來之人僅取走了一枚詭異圖騰的木珠,而另一枚卻是被那不知身份的人盜走,怕是對阿爹不利。」

    我瞭然的點點頭,想然那獅子早就懷疑我與那『逆凌教』有所牽連,但卻一直沒有開口詢問,只等著讓我自已坦白。

    而我,卻一直沒覺得有坦白的必要,畢竟沒把那『逆凌教』放在心上。

    也因此,讓我與獅子之間產生了不小的隔閡,導致獅子隱瞞了自已的出發點,為了得到『兵布人脈圖』而寵幸文貴妃的事件。

    看來,所有東西,皆有因果。

    而現在,獅子與我,雖然沒有提起從前,但他心中,必然仍舊揣測著我的真實身份,而我,卻連自己到底屬歸何處,也變得模糊混淆。

    也許,我應該聲稱自己為『鴻國』公主,但那四公主與奶媽已經成功返國,而我已經決定給她們一條生路,又怎麼會讓自己去混入那沒有可能的戰爭?

    我發現,人要做到坦誠,還真有困難。

    我總覺得眼鏡蛇、獅子、月桂、罌粟花、白蓮,都不與我諳實話,可我,又對誰解剖過自己的內心獨白、真實語言?即使我為自己申辯,我只是一縷幽魂,不知道如何細說才好。那他們是濁就可以推卸為,我從來沒有開口詢問他們事實真相、他們所想,以及那此只屬於他們自己的禁忌秘密?所以,他們不是欺騙,不是不說,而是我根本就沒問過?

    呵呵……語言真是奇妙的東西。

    罷了,無法多想,也不必庸人自擾,我相信那些隱匿的真相離我越來越近了。

    晃了晃腦袋,聽見柳絮疑問道:「不知阿爹可否告之柳絮哪裡出了破綻,讓阿爹看出我所為他主?」

    我抬眼掃去,自然回道:「你表現得很完美,很好啊。」

    柳絮微微失神,仍舊疑惑的望著我。

    我噗嗤一聲笑開了,拍了拍他的胸脯,道:「有時候,一個小倌即使再出色,也是需要時間歷練的,而你,則表現得太過完美。我這隨手一扔攤子,你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起來,還能將人員保值、沒有流失,足見心思一番。你說,我不懷疑你,我還能懷疑誰去?」

    柳絮恍然地點點頭,彷彿明白了,也彷彿更加疑惑:「原來……完美,也是缺陷。」

    我點頭:「孺子可教也。」

    轉身打算離開,卻又被柳絮喚住:「阿爹,你可知我是誰派來的?」

    我回頭笑道:「派你來的人定然是想想幫襯我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對面『煙火之地』的幕後老闆吧?」

    柳絮眼中閃閃亮亮,沁滿了敬佩,對我行了一禮,讚美道:「阿爹果然睿智。」

    我深吸一口氣,又放掉,緩緩道:「我知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官府上的事兒一定會有不少麻煩,應該都是他替我擋下的吧,這份情,我記下了。」

    柳絮呼吸一緊,猛抬起頭來,問:「阿爹知道是誰?」

    我瞬間一笑,伸出右手,高爾夫球中間三指握上,僅豎起大拇指和小拇指,對著柳絮晃了晃。從柳絮出現的時間上來看,也只有罌粟花是最先出現的,如此能迅速在我身邊安插人,便非他莫屬。而且,能送我同樣藥物的人,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想來想去,也就那個貧嘴的傢伙能在背後幫襯我一把。

    只是這樣的情誼,讓我什麼時候才能歸還?

    他總是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卻從來不說出自己的需要,讓我……哎……

    這個煩人的罌粟花啊,果然是慢性毒藥,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我的身體裡,成了一種無法遺棄的癮。

    不知道當一個女人中了一個男人的毒癮後,又會是怎樣一番糾纏?

    罌粟花……

    不過,當我在心裡確認了罌粟花是『煙火之地』的幕後主人時,我不僅開始懷疑,那洞悉我一切的教主大人,會不會就是他?

    不過,從上次狩獵的時間來看,罌粟花去了獵場,不可能出現在『巒廟』,那麼……會是月桂?還是白蓮?

    有很多事,我實在豐收不通,如果是月桂,他又有什麼動機?想要皇位?獅子仍是壯年,現在嶄露頭角未免太早,有些得不償失。

    如果說都主是白蓮,那麼他又有什麼動機想與獅子對著幹?難道他想要皇位?可是……槿家的女人世代不許為後,那槿家的後人,也應該是不被允許做君主的吧?

    不是沒有懷疑過黃連太子,但既然現在的儲君位置是他,他是否有必要將自己暴露在刀口劍端?這樣的行為不是傻,是根本就沒有長腦袋!

    在獅子高壓的手段下,竟然還有人敢挑動這樣的是非,真比拔獅子的小**還瘋狂。

    現在,我倒要看看,在我這個眼中釘消失後,又會起怎樣的一種風雲變色?

    亂吧,亂吧。給我生長的空隙,讓我強大吧。

    女人,不再是棋子,而是獨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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