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眼鏡蛇一聲冷喝,將江弩的話硬是噎回了肚子裡去。
我知道問不出結果,只能閉嘴,做罷。
眼鏡蛇的眼底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若跳躍的點點星火,彷彿只等著那一點乾柴,便可以熾熱的燃燒,至死方休。
然,木柴沒有,小雨卻陣陣襲來。
那星火在眼鏡蛇的眼裡跳動了幾下,便熄滅了,卻差點讓我誤以為,他希望我繼續追問江弩所謂的因由。
當我尋著自己的感覺,想去做些什麼的時候,眼鏡蛇竟然一轉身,又走了!
嘿!我這暴脾氣!
你走就走!我進屋!
一甩,將門關上,獨自坐在屋子裡,不知道與誰置氣。
一個時辰過去了,天已大黑,我鬱悶的推開窗戶,便看見陰晴不定、陰弩易怒的眼鏡蛇站在院子裡柳樹旁,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窗戶運氣。
當視線撞碰到一起,他竟然若負氣的小孩般,一甩袖子,又走了!
我……我x!
說不上什麼感覺,卻導致我直接倚靠在窗戶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將那眼鏡蛇又笑了回來才猛地關上窗戶,怕他一頭撞進來,與我來個同歸於盡。
就這樣,也沒抵擋住眼鏡蛇的踹門攻勢。一腳,將門踢碎,續而擺著他的地獄臉,死死盯著我。
我略微沉思,問:「喝酒不?」
眼鏡蛇倒也爽快,手指輕抬,吩咐道:「備酒。」
江弩的身影在門口一閃,再次出現時已經取來一小罈子酒水,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搖搖頭:「這點小酒都不夠我一人喝的。」得先把眼鏡蛇喝倒,然後藉機跑出去。
眼鏡蛇一個示意,江弩略顯猶豫,卻仍將兩大罈子酒水提了過來。
眼鏡蛇讓周圍的士兵全部退出院子,今晚,不許任何人靠近。
兩個人,在獨立的院子裡,尋了處石桌石凳,將一小罈子酒放到了桌子上,一人抱起一大罈子佳釀在樹上,你一口,我一口,沒有言語,就這麼不停地拼著酒量與酒品。我想,我一定能夠放倒眼鏡蛇。
眼見一罈子喝進去三分之一,我推了推眼鏡蛇,問:「醉了嗎?」
眼鏡蛇搖了搖頭,繼續喝。
半晌,一罈子酒喝進入三分之二,我又推了推眼鏡蛇,問:「醉了沒?」
眼鏡蛇搖了搖頭,繼續喝。
我也捧起了酒罈子,可倒了兩下也沒空出一滴酒來。
轉眼去看眼鏡蛇,好傢伙,竟然捧著空酒罈子只吧嗒嘴呢!
我忍笑得快吐血,又推了推眼鏡蛇,問:「好喝不?」
眼鏡蛇搖了搖頭:「一股白開水味兒。」隨手摸了摸肚子,眼角含了兩抹異樣的嫵媚風情,似笑似嗔道:「山兒,我去尿尿,你去不?」
我想了想,也覺得肚子漲得很,便點點頭。
於是,就看見眼鏡蛇長腿一邁,直接跨到地上,摔了個烏龜沙灘爬!半晌,扭過頭,朝我費勁地揮揮手,示意道:「山兒,下來時小心點,這樓梯甚高啊。」
我拍著樹,哈哈大笑著,卻漸漸覺得腦袋也有點發漲,眨了下眼睛,暗道: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跟眼鏡蛇喝酒,越喝越淺!
從樹上爬下來,踢了一腳眼鏡蛇的屁股,喝道:「起來,我們尿尿去!」
眼鏡蛇長手長腳的爬起,卻在我面前蹲下。
我不明所以,又踢了踢眼鏡蛇的屁股,問:「幹嘛?」
眼鏡蛇回眸一笑綠盡方洲:「上來,山兒,我背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竟然覺得眼睛有點酸。撲上眼鏡蛇的後背,玩起了他的長髮。聽著他碎碎叨叨地說著:「山兒,明天我們就會『烙國』。」
我搖頭:「不去。」
眼鏡蛇卻道:「不去就不去,我自己都不想回去。」
我問:「怎麼不想回去?那是你的地盤啊,你是老大,多好。」
眼鏡蛇搖了搖腦袋,道:「我就是討厭那冷清的地方,到哪裡都是一個人。有時候,我就想,要是能遇見鬼魂就好了,那樣就有人肯聽我說話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你跟我說吧。」自己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東西不分的繞了一圈,又晃回了石桌椅旁,眼鏡蛇將我往地上一放,憨笑道:「尿尿。」
我迷迷糊糊地脫了褲子,就蹲在地上尿了起來。
突然,我覺得後屁股一熱!轉頭一看,但見眼鏡蛇撫著自己的小**正對著我的屁股呲尿!還笑的分外得意!
丫的!我一下子就怒了!
撲過去,一把掐住眼鏡蛇未尿完的小**,凶狠道:「我讓你尿!!!」
誰知道眼鏡蛇竟然直直地望著我,漸漸染紅了眼角,哇地一聲,嚎哭了起來……
我,傻了……
忙鬆了手,還象徵性地去拍了兩下小**,安撫哄騙道:「小**乖,小**最漂亮,小**最可愛,你慢慢尿,不急哦,不痛哦……」
眼鏡蛇的眼淚掉得凶收得更快,卻將那染了墨青的眸子著色得璀璨若星、灩瀲動人,張開誘人的紅唇,吐出了三個拉長音的大字:「你……摸……我……」
嘩啦一聲,我只覺得手上一熱,竟被眼鏡蛇的尿水沖個正著!
眼鏡蛇尿完了,也爽了,眼睛突然落在我的下半身。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天,竟然忘記提褲子了!忙甩甩手上的尿水,急著去提褲子。
卻被眼鏡蛇搶先了一步,跪在我的腳前,將臉貼向我的腹部,聽了又聽,摸了又摸,親了又親,又用手指勾勾我的肚子眼,喃喃的問:「山兒,我的孩子呢?」
我茫然地甩甩腦袋,問:「什麼孩子?」
眼鏡蛇卻突然仰望著我,分外認真地吼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也摸了摸肚子,搖頭道:「沒有……啊……」
啪……
「我讓你不乖!不相信我!」
啪……
「讓你輕易放手!」
啪……
「讓你受人挑唆!」
啪……
「讓你愛上那個狠心的女人!」
啪……啪……啪……
「讓你怕冷!讓你懦弱!讓你想她!」
我的眼淚嘩嘩地,終於聽明白了,原來這些說詞應該是我的飆淚台詞,卻被他給說了。不但演了我的角色,更把我當成了他,身體力行地懲罰起我的屁股!
這日子,沒過了!
我酒醉的身子努力掙扎著起來,卻被眼鏡蛇強行壓制著,一頓鋪天蓋地掌打地屁股火辣生疼。
真看得出,下手很準。
終於,我領悟到了領導的意思,忙飾演起眼鏡蛇的角色,哭啞著嗓子,告饒道:「我錯了!我不是人!我辜負了你!我不應該不信任你!你打我吧!我罪有應得……啊……」
又是一頓神拍下來,我覺得屁股絕對充血了,痛得直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都認錯了!」
眼鏡蛇的手微停,問:「真認錯了?」
我猛點頭:「錯了,真錯了。」錯就錯在,老子不應該和你個沒有酒品的傢伙喝酒!
眼鏡蛇卻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屁股,呵呵笑道:「跟壽桃似的。」
我深吸一口氣,狠抹了把酒精作用下的眼淚兒,企圖從他的腿上爬起來,卻被眼鏡蛇手臂一抬,扔到了石桌上。
我一涼,剛一驚呼,就覺得後臀上傳來刺痛下的溫熱,那敏感的酥麻被無限地膨脹起來,在極度充血的情況下,跳動成了異樣的戰慄快感。
扭了扭屁股,大喝:「喂,你又做什麼?」
眼鏡蛇含糊地回道:「吃壽桃。」
覺得酒勁兒突然上了腦袋,轟然熱成一片,不安地又扭了扭屁股,四肢並用的打算爬起,罵道:「又不過生日,你吃個屁壽桃!」
眼鏡蛇卻微微停頓下熾熱的舌頭攻勢,整個人仍舊趴在我的雙腿間,下巴枕著我的屁股蛋子憨笑道:「誰說我不是今天過生辰?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走?」說完,啪地一聲拍在我的後屁股上,又用手指使勁捅了下,喝道:「你,忘了!」
貌似……真的給忘了。
曾經,我想著他的生辰,想著將兵符送給他做禮物,如今……都變了……
眼鏡蛇繼續絮叨著:「我一直盼著今天呢,想著你怎麼著也能送我點小東西,或者……就給我做一碗麵條。可……你什麼也沒給我!甚至,我前天提出回國時,你都不攔著我!不挽留我!
我……不想走……
從早晨,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晚上。一整天,我什麼都沒吃,也不許江弩去告知你,你到好,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這話,怎麼聽著像跟我撒嬌啊?
啪……
一掌過後,眼鏡蛇又繼續念叨著:「你,去給我做麵條!要四色的!不,要五色的!總之,要比那個什麼叫什麼花花的東西,多色多彩多味多滋!」
我的聲音有點悶,啞著嗓子,點頭:「好,我給你去做。」想掙扎著爬起,卻被眼鏡蛇緊緊抱住,蠻橫道:「我餓了,現在就得吃。」語音未落,卡嚓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後屁股上!
「啊……!!!」疼的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本以為負負得正,卻沒想到,竟然前後一起疼。而且,連累得我的心都疼了。
眼鏡蛇呵呵笑著,又開始舔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今天的壽桃怎麼臭臭騷騷的?」
我咬著牙,捶著桌子,眼含熱淚地暗中發誓:絕對,絕對,不再和眼鏡蛇拼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