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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今天五點就出了門,忙到晚上九點半才到回家,累得手指頭都想罷工。更新完了,大心必須睡覺去了。晚安。
一行六人,外加護衛數人,同上路。
每個人,都懷著莫名的詭異心思趕去『鴻國』都城。
不知是要娶公主,還是陷害他人娶公主,總之,亂得很。
有人騎馬,有人坐馬車,我則喜歡坐在馬車頂,舒服愜意地曬著太陽,讓全身都暖暖的,這樣,就有了我渴望的溫度。
沿途的風景,除了我,幾乎沒有人去欣賞,一各個各懷鬼胎,明裡暗裡地過著招。
現在,不但是獅子和眼鏡蛇的戰爭,還有月桂與白蓮的對壘戰,只有罌粟花跟沒事人似的坐在馬背上看熱鬧,不時地在我耳邊喚一聲小娘子,玩笑成分巨大。
說實話,對於獅子和眼鏡蛇,我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特怕兩位瘟神用眼神掃我,彷彿我欠了他們多大情似的,而實際上,卻是他們欠了我的信任。
也許,這麼說也不對,畢竟,他們有他們的立場與處境,我有自己的驕傲與任性。
曾經的我們是站在不同的山岡上凝望著彼此,儘管眼神是如此纏綿,但卻沒有人真正有勇氣趟下這不知深淺的愛河,爬上對方的山頭,說不清是要佔山為王,還是要一山容二虎。
我之所以喜歡刀子,就是因為它夠真誠,永遠泛著清冷的光,宣示著生人勿進,卻又如此明目張膽地渴望著滾燙的鮮血,不虛偽,不造作。
江米說得對,對於男人,我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強之!
咳……其實這麼說也不盡然,畢竟獅子和眼鏡蛇就不是我強來的,但,也不能說是被我勾引來的。
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再一回神,頭上已經是月朗星稀,周圍卻仍舊是蒼松綠木,看來,今晚得露宿山野了。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裡面的獅子、眼鏡蛇、月桂、白蓮,緩步而下。
我則伸了個大懶腰,從馬車頂支撐起身子,還沒來得及放下臂膀,馬兒突然受驚,嘶叫一聲,跺著蹄子就瘋奔了出去!
我身形一晃,及時抓做馬車楣欄處,在眾人的呼叫中,玩起了高難度特技。
本來還好,只等著馬兒瘋夠了停下來,卻不想坑凹的山道上,竟然出現個巨大的坑!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殘廢!
眼見著馬兒要奮力跳過去,身後策馬追來的罌粟花忙將手伸給我,我奮力一抓,十指緊緊地扣在了一起,就著罌粟花的力道,我飛身躍起,跳到罌粟花的馬背上。
沒有置疑,無法停頓,在瘋馬跳躍的一瞬,我與罌粟花亦同時躍起,剛剛好跨越過大坑!
噓了一口氣的同時,只聽見隨著馬兒的嘶鳴,馬車與馬兒一起墜入大坑,發出光地一聲,震起灰塵無數。
坑下馬兒的嘶痛聲傳來,罌粟花掉轉馬頭,站到大坑前,我心有餘悸地探了探頭,望向那深深的溝壑,獨自感慨著:如果此時我在馬車上,即使躲閃防衛得當,沒有骨折,也被這兩匹馬屁股座成了肉餅。
不遠處的焦急聲仍在,罌粟花卻回過頭,對我擠眼睛,不正經道:「為夫這就帶小娘子私奔而去,可好?」
我點頭:「銀兩帶足咱就走。」
罌粟花一愣,我也是一僵。
此刻,月夜下,不遠處,朦朧中,白蓮急聲喚道:「山兒,快回來!!!」
月桂關切道:「山兒,傷到沒?」
罌粟花一笑,調侃著:「還有多個拖油瓶,真是麻煩啊。」續而,後策著馬兒,直到退到足夠起跳的距離,才高喝一聲駕,策馬而奔,與大坑邊充滿力量的一躍……
馬兒飛起時,罌粟花突然回過頭,在朦朧的半空中輕觸一下我的唇,當馬兒落地時,才聽見他痞子似的張狂笑語:「不能白忙乎啊。」
我只覺得唇上仍舊麻麻的,牙齒卻變得癢癢地,說不清什麼感覺,照著他的後肩處就狠咬了一口!
罌粟花身體微僵,續而揶揄道:「小娘子這是給為夫蓋章嗎?為夫得慎重考慮一下,拿些什麼回報一下娘子的熱情。」
我發狠地呲牙:「把你小**切了,送我表示誠意吧。」
罌粟花卻哈哈大笑著,瞬間轉過頭,用若星子般璀璨的風流眼眸看著我,曖昧道:「切了它,為夫以後還拿什麼愛娘子啊?哈哈哈哈……」
我發誓,我臉紅,絕對是被氣的!
返回到眾人身邊後,我還沒等跳下馬背,月桂就已經先一步抱下我,於懷中安撫著,急切地掃視著我,想看看哪裡是否有擦傷。
聞著月桂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嬉笑道:「沒事的,不過,今晚怕是要烤馬肉吃了。」
月桂點點我的鼻子,溫潤的笑著:「只要不烤山兒肉吃,就好。」
我摸了摸鼻子,反問道:「如果我真掛了,月桂想吃哪一塊兒?」
月桂一愣,面上明顯不悅,訓斥道:「此話怎能亂講?」
我聳聳肩膀,為自討沒趣的話題而沉默。
白蓮則狠狠瞪了我一眼,反問道:「馬兒怎麼突然驚到了?」
眼鏡蛇將劍一揚,一條已經被刺死的毒蛇就這麼被挑了起來:「此蛇背花,口含毒素,能使被咬之物呈現瘋癲之態,直至死亡。」
原來,是山裡的毒蛇咬了馬兒,才導致了這場意外,真是鬧劇啊。
白蓮掃眼眼鏡蛇,動作優雅地甩了甩袖子,輕笑道:「蛇啊,果然不是好東西。」
眼鏡蛇眼神一冷,泛出犀利的光,彷彿一把利劍,刺向白蓮。
白蓮被眼鏡蛇的帝王氣勢駭到,轉身撲向我,若貓兒般低語道:「山兒,我討厭蛇。」
不知道我是不是屬於那種大女子主義超級強烈者,但見白蓮如此柔弱,便下意識地伸開手臂,容納了他的肩膀,輕拍著,哄道:「沒事的,蛇膽可好吃了。」
白蓮眼睛一亮,信誓旦旦道:「我要吃蛇膽!!!」
我剛要伸手提過劍上的毒蛇,眼鏡蛇就長劍一揮,將那毒蛇斬成了數斷,連那蛇膽都被砍成了一灘水兒。
白蓮望著那條毒蛇,轉而笑得一臉璀璨,叫囂道:「是蛇,就應該碎屍萬段!」
眼鏡蛇不說話,只微瞇了下眼睛,江弩卻怒喝道:「休要口出狂言!」
白蓮緩緩收了笑,掃向江弩,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本王說話?」
江弩本就口拙,只能蹦出一個字:「你!」
眼鏡蛇冰涼的手指輕抬一下,安撫了江弩的憤怒,對白蓮道:「『赫國』皇子果然好教養,牙尖嘴利不在話下,更難得的是扮演嬌柔,果真若白蓮般賞心悅目,如女子般惹人愛憐。」
白蓮被眼鏡蛇的毒舌刺到,胸口起伏了半天,愣是沒蹦出一個字。
眼見兩方開戰,我轉身走開,白蓮忙跟了上來,問:「山兒去哪兒?」
我大喝道:「生火,吃飯!」
這個自給自足的過程,到沒用我忙乎,一聲令下,侍衛已將火生好,甚至還捕來六隻兔子,四隻山雞,架在它處火堆上烤著,發出陣陣香氣,引人食指大動。
我選了處位置坐了下來,旁邊護衛立刻散開,此火堆已然變成了御用之物,陸續被跟過來的野獸花朵佔滿,圍坐了一圈。
氣氛一直很尷尬,大家總是明爭暗鬥,於夜色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流湧動,卻又都裝得若無其事,侃侃而談。
也忘記了是誰提起的話題,我只注意到一個結尾,就是月桂被獅子罰了一年的俸祿,因為擅離職守。
我不滿地抬起頭,對獅子嘟囔道:「你這是剝削月桂的戀愛經費!」
獅子卻對我玩偶一笑:「山兒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天,有這樣的嗎?我一眼瞪去,沒再說話。
月桂則眼含溫柔笑意,伸手將我凌亂地髮絲掖到耳後,輕言笑道:「還好,有些生意,不然,真得讓山兒餓肚子了。」
罌粟花懶懶地倚靠在軟墊上,調笑道:「山兒的本事大著呢,怎麼會餓肚子?光從我這兒順去的銀票,足夠江湖就急用。」
白蓮則掃我一眼,嗔道:「山兒,馬車顛簸的我腰疼。」
我奴才的本性盡顯,忙伸出手去,按著腰部穴道,揉捏著白蓮的腰部,聽著他若貓兒般舒服地哼哼著。
我順嘴打趣道:「這哼哼聲,真消魂啊。」
白蓮立刻閉了嘴,微紅著臉,瞪我一眼,又指指自己的膝蓋。
我忙俯下身去,小手用力捶著,完全的自動化。
眼鏡蛇不悅地喝道:「山兒,過來。」
我轉過頭,問:「有事兒?」
眼鏡蛇微瞇著眼睛,繼續喝道:「過來!」
白蓮忙扯住我的手,望向眼鏡蛇,示威道:「山兒,不理他。」
我的現任男友月桂打開白蓮的手,斥道:「說且說,勿動手。」
白蓮琉璃似的眼眸掃向月桂,竟於轉瞬間,伸手將我抱入懷裡,霸王般宣示道:「山兒願意讓我抱!」
月桂沒有於白蓮爭執,只是含笑望向我。
就在那溫潤的笑顏間,我突然發覺,月桂也不是容易彈弄的主兒。
身體力行,忙打算從白蓮懷裡溜出,白蓮卻嘟囔道:「山兒,你強……」
我知道人不能做壞事,尤其對性格不穩定的孩子,白蓮一個強字出口,我忙反撲回去,安撫道:「祖宗,您還哪裡疼?」
白蓮貓樣的笑著,對我動了動脖子,只吐了一個字:「酸。」
我認命地伸手去揉著,最深的感觸就是覺得自己強悍精明的一生,犯過得最大錯誤,就是強了白蓮!
還是月桂好啊,被我強了,也沒吱聲,仍舊如此溫柔。
想到月桂的好,忍不住抬眼望去,兩目相對,總覺得分外多情。
白蓮卻一把搬回了我的臉,讓我看著他,蠻橫道:「我沒二哥好看嗎?」
我誠實地回答:「你最好看,還不行嗎?」
白蓮滿意地對我咧嘴笑道:「那山兒就只看我一個。」
我嘴角抽筋,半晌,才道:「白蓮,你知道不,常看一個人,即使再美,也會產生視覺疲勞。」
這回換白蓮嘴角抽筋,半晌,回道:「那山兒就分左右兩邊臉,換著看。」
「哈哈哈哈……」罌粟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月桂都搖著頭柔柔笑著,對這個小弟弟的奇思妙想而忍俊不住。
獅子掃眼嬉鬧成一團的我們,嘴角掛起淡淡的笑意,彷彿又回到了『傾君之時』,那樣嬉笑怒罵,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