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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裸體上陣 文 / 小魚大心

    坐上驢背,我晃悠悠地四處亂逛,掏出剛才收到的小紙條,看完後,塞進小驢的嘴裡,嚥下,盡量做到消滅證據。

    哎……倫家教主,竟然讓我就算死纏爛打,也要夥同他們四個一同出發。

    搞什麼嗎?工資就給那麼一點點,竟然還想讓我這高級知識分子隨軍出征?沒興趣,一點都沒興趣!不過,如果他們四個都走了,我畫誰去啊?鬱悶……

    與小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待到天色大黑,才屁顛屁顛的回到了『傾君之時』。

    坐在驢背上,趕入了歡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我到也不在意,就這麼坐在驢背上,一晃一晃地想要穿過前院,躍過前廳,往後院走。

    就在此時,竟然有人鬧場,直嚷著:「摸個小手,盡敢要收老子十兩銀子!你當你是金子做的呢?裝什麼清高?還不是出來賣屁股地!」

    我微微皺眉,看了看,拍了把驢屁股,晃晃地顛過去,問:「怎麼?摸小手,收十兩,你覺得貴?」

    不知道是不是我久戰成名,那嫖客竟然有點發怵道:「怎麼……怎麼不貴?老子給了十兩,竟然不讓上,只給摸個手,這叫什麼事?」

    我瞭然的一笑:「您不知道現在油漲價了嗎?卡油水當然也得漲價!怎麼,不信?我可沒騙你,現在啊,就連我的這頭小驢看上誰,想要近乎一下,我都得掏銀子使金子的呢,更何況是個大活人?」

    那嫖客說話變得不利索:「你……你什麼意思你?」

    我往驢屁股上一拍,小驢自動抬蹄子給那嫖客的腳上來了一下,在其的痛呼聲中,我掏出一兩銀子,扔到那人身上,感慨道:「哎……幸好我的驢只碰了你蹄子一下,要是再舔你臉一口,我就得掏二兩了。」

    在轟然大笑中,我架著自己的寶貝坐騎,屁顛屁顛地晃入了大廳。

    不意外地,看見恐怖四人幫,為剛才的一幕戲劇表演,風姿迥異地笑著。

    我拍了一下驢的屁股,繼續前進著,自言自語般說道:「驢啊驢,還是你懂我的心意啊,果然是知己哦……」

    「嗯昂……」

    「驢啊驢,我得給你起個名字,你說好不?」

    「嗯昂……」

    「叫小驢?老驢?還是算了,這麼土的名字,不像我起的。既然你一身真皮,定然出身富貴;一雙媚眼,定然獨領feng騷;一排白牙,定然柔情一笑;一副驢唇,定然親吻馬嘴!這麼特別的你,就叫……『四大爺』吧。」

    「嗯昂……」

    「哈哈哈……我果然聰明!」

    「嗯昂……」

    在四大老爺組合的抻面功夫下,我笑嘻嘻的屁顛而去。原來,拐著彎的罵人,更另人回味無窮啊……

    半夜風起,我突然發現自己失眠了,赤身**地套上件到膝蓋處的大睡袍,光著腳丫,坐到了窗框上,披頭散髮地打算嚇嚇某些半夜不睡覺的人。

    準備好了突然襲擊的表情,卻沒有等到願者上鉤的魚兒,表情慢慢鬆散,漸漸仰望起了月亮,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

    只覺得,在自己的過去式裡,竟然除了江米,沒有什麼是值得我去想的,而且,有些記憶,已經被我插上刻意遺忘的板子,丟在了長期不打掃的儲藏室裡,更沒有必要自討無趣兒的翻出來。

    思想遊蕩間,眼前突然白影一飄,硬是我把嚇了個驚起,腦袋砰地一聲磕碰到窗框上,痛得我吱哇亂叫。

    頭被人攬了過去,靠在胸膛,力道拿捏適度的揉按著,嗓音低柔悅耳的響起:「怎地如此毛躁?」

    我哼哼道:「還不是被你嚇的!」

    月桂好聽的笑聲響起,從胸膛處陣陣傳來,讓我不自覺地放鬆了神經,依偎進他的懷裡,享受起片刻的淡淡溫暖。

    半晌,月桂問:「怎麼睡不著?」

    我歎息一聲:「明天你們都走了,我的人體模特就要跑路了,我能睡著嗎?」

    月桂撫摸著我的發,就如同愛撫著受傷的小動物那般輕柔:「山兒,想和我們走嗎?」

    我發現他問這話時,手微微一頓,便仰頭看他,反問:「你希望我和你們走嗎?」

    月夜下的月桂是最迷人的,彷彿吸收了所有月亮的光芒,溫柔中帶著恍惚的美麗,輕柔裡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只見他微微一笑,眼波水樣動人,卻仍舊是搖搖頭,道:「山兒,你留在此地,等我可好?」

    我眼睛一亮,彷彿眼見著月桂的**在我眼前晃,忙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月桂輕聲歎息道:「等你想我時,我就回來。」

    我突然變得茫然:「月桂,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想你了。」

    月桂卻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幽幽道:「山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啊?」

    蝦米?如果說倫家不穿越,一定比你大多了!難道我身體小了,行為也幼稚了嗎?不會吧?我瞪眼:「瞎說什麼?我已經很大了!」說完,突然想到些什麼,心虛地低下頭,看看自己就算沒包裹胸布,也不容易勘察到的胸部,突然悲從胸來。

    月桂眉目一笑,甚是好看;手臂一攬,將我抱入懷中,語帶寵溺道:「你啊……倔強得讓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沒被男人這麼抱過,心跳突然變得很快,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卻硬是挺在那裡,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月桂修長而柔美的手指輕撫著我的發,幽幽道:「山兒,讓我守護你長大,好不好?」

    md!不知道是不從小就缺乏溫情,被月桂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眼眶發熱,鼻子發酸,壓抑不住地緊緊回抱著月桂,囔囔道:「月桂……你有了孩子後,是不是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

    月桂身體一僵,旁邊屋簷上卻跳下來一個人,哈哈大笑道:「二哥,我就說這個小傢伙不懂男女之事,你還……哈哈哈……」

    我一聽來者正是罌粟花,並且還誣蔑我不懂男女之事?真是人不可忍,話更不能忍啊!於是,我探出腦袋衝著罌粟花吼去:「去你爹個尾巴地!老子看得合歡比你幹得都多!在我面前過的**簡直比牛身上的跳蚤還多!竟然敢說我不懂男女之事?我……」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說……男女之事?

    我不自然地拉開與月桂的距離,用疑惑地眼睛掃向月桂的胸部。不是我懷疑月桂,實在是我來這裡後,見到的男子幾乎都是小倌,一各個比我娘們多了,就算想破腦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令他們懷疑的資本。就算看喉結,我敢發誓,有幾個小倌,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喉結!!!

    月桂手指拱起,在我腦門上練了記敲西瓜功夫,笑道:「又亂想什麼?」

    我突然發現月桂好像滿瞭解我的嘛,不禁對他另眼相看,指指他的胸部,指指我的胸部,點頭傻笑:「那個……這個……哈哈哈!!!」

    罌粟花一個躥起,硬是擠到了窗框的另一側,與我對著坐,無比敗類地掃著我的胸部,嘖嘖道:「若不是你那天從屋頂摔下來,砸到我的後背上,讓我起了懷疑,就憑我這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浪子,還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是母系人物。」

    一口氣憋在胸口,恨得我牙都癢了,眼睛提溜亂轉,終是落到他的**處,詭異的一笑,道:「聽聞您寵幸過的萬花還各保個都是處兒呢。」

    罌粟一愣,問:「此話怎講?」

    我得意地顫抖著肩膀,笑道:「怎講?應該說您是雞下留情呢?還是根本就沒夠到位置呢?外面三寸是老貨,裡面兩寸瓦亮新!」

    罌粟沉默了三秒,突然乍起,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將我逼在窗框上,近距離地掃視著我,呲著雪白的牙,一字一頓的問:「要不要試試,看我能夠到否?」

    我一陣惡寒,剛想失聲尖叫,月桂就兩指一伸,在罌粟花手腕處快速一點,迫使罌粟花鬆了鉗在我脖子上的手,與月桂單手過起招來,但另一隻手,仍舊緊攥著我的手腕不放。

    我見兩人打得熱鬧,便亮了亮自己的白牙,照著罌粟花的手腕狠咬了下去!

    一聲悶哼傳來,罌粟花與月桂終於停了手

    罌粟花陰沉不定地盯著我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雪白牙齒,運氣。

    月桂則伸手將我護入懷裡,抱著,關切的問:「山兒,咯到牙沒?」

    哈哈哈……月桂竟然這麼幽默!我當即變成小兔狀,往他懷裡拱了拱,軟軟道:「好痛呢~~~~」

    罌粟花突然放聲大笑,鬆了我的手,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你們兩個,別噁心我了。」

    我從月桂懷裡支起身子,伸出手指點著罌粟花的額頭:「種馬!!!」

    罌粟花一把扯下我的手,伸手點我的腦袋:「賤人!!!」

    我哼哼道:「非賤無以揚名,非賤無以立世!」

    罌粟花卻笑了,對我眨眨眼睛,曖昧道:「你不覺得咱倆很配嗎?都這麼放蕩不羈,不苟塵事?莫不如趁此良晨,成就佳話一樁,如何?」

    我點頭:「對,然後咱家結合,你屋裡屋外地玩弄一大堆的女人,我混在我的**世界裡,繼續摸索著美男。這生活,真好。」

    「呵呵……呵呵呵呵……」月桂笑得前仰後合,罌粟花尷尬得嘴角抽筋。

    湊熱鬧的白蓮渡步過來,也跟著笑了起來:「六哥也就在山兒這能吃到虧吧。」

    罌粟花裝模做樣搖頭感歎道:「你六哥我魅力大不如前了,這丫頭見到你,就把我甩了!」

    白蓮月夜小的臉,美得有絲不真實。上揚著美好的唇型,調皮道:「是六哥自己不要山兒的,這可怨不得別人。」

    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停!你們就涮著我玩吧,但願我的肉沒膻味,別惹得你們滿身騷。」打個哈欠,道:「我困了,不和你們侃了,明天還得起早呢。」

    白蓮倚靠在窗台旁,問:「我今晚睡不著,就是想著這事,不知道山兒跟不跟我們走?」

    我挑眉一笑,反問:「你想不想我跟你回家玩去?」

    白蓮看著我,說:「一起走吧,我會照顧你的。」

    我拍了拍白蓮的肩膀:「好,一起走。」

    白蓮一愣,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問:「真的?」

    我笑:「你看,說了你都不相信。」

    罌粟花吹了聲口哨:「你若是來了,這一路可就不太平嘍。」

    我問:「此話怎講?」

    罌粟花飛我一記媚眼,揶揄似的笑道:「眼見著我們爭你一個,多熱鬧啊。」

    我當即抱拳道:「辛苦了,哥們!想我江山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追過呢!不得不說各位眼光別具一格!這個任務,就目前來講,是任重而道遠地,您哥兒幾個,就辛苦了。」切!就玩吧,把我當女人還是當哥們,我應該還能分得清。

    月桂溫潤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型,拍了下我的臉蛋,道:「活寶。」

    我突然覺得月桂把我當寵物養似的,一把將他的手打掉,跳出屋子,半瘋狀地對著月亮一頓驢嚎,硬是引得我家『四大爺』跟著我玩起了心有靈犀般的人畜版。

    轉身,氣勢磅礡道:「你們,都是tmd烏龜王八蛋!答應讓我畫,明天卻都要走!滾吧!老子不希罕!就當養了四張小白臉!哼!!!」

    所有的視線突然越過我,射向了身後,讓我也不禁跟著下意識的轉過頭,望了過去。

    只見一身黑衣的男子,披散著張狂的黑髮,與黑夜裡,用那雙黑金色的眸子,俯瞰著我們的這一出鬧劇。充滿磁性的嗓子低沉地重複著我的話:「四張小白臉?」

    氣壓下降,搞得人心惶惶,但我卻為到嘴的鴨子飛了而鬧心不已,才沒心情理會別人的冰度感情,一個高躥起,大喝道:「對!你們就是小白臉!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給銀子就算了,答應讓我畫,卻要跑路了!這日子,沒法過了!今晚!現在!你們都給老子滾!!!」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時間彷彿凝結住了。

    獅子看著我,一步步動作優雅卻壓迫感十足的向我靠近,直到站於我的眼前,才再次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為了藝術,想看男子的**,你若是肯坦誠相代,我到也不介意你畫上一畫。」

    一句話,將我震住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我畫模特的時候,會脫了自己的衣服讓對方觀看。

    這個……

    有難度……嗎?

    獅子嘴角緩緩勾起,像極了不屑與蔑視。轉身,繼續渡著他若王者般的優雅腳步,沿著原來的方向走了回去,並且吩咐道:「出發。」

    蝦米?這就要走了?

    容不得多想,我大喝一聲:「且慢!!!」

    獅子轉過頭,微挑著眉,含著一絲絲不容察覺的謔戲看著我。

    瞬間,我在手起衣落!

    就這麼**裸地站在獅子面前,挑眉看他,笑道:「如何?可以讓我畫了嗎?」轉身,掃了眼呆若木雞的月桂、罌粟花、白蓮,仰了仰下巴:「以誠相待哈……欠……」

    打噴嚏的瞬間,我只覺得身子前後瞬間一緊,彷彿被無數的力量擠到一起,茫然地放下無處可放的手臂,滿是困惑地看著擁在我前面的月桂、罌粟花、白蓮,聽著他們異口同聲地對擁在我身後的獅子,喚出了讓我痛楚一輩子的兩個字:「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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