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冷風乍起!
為什麼熟睡的我,知道冷呢?
這個問題,非常值得用歷史的眼光,重新來衡量一下。
話說……我穿來之時……
呃……扯遠了。
其實,就在剛才,我仍舊與睡夢中大膽直接地yy著美男的**時,就被某個黑色物體襲擊,只覺得所有感官一閉,身體被人抱起,然後以絕對頂風的速度,悄然無聲地小跑在黑色的夜裡,導致我嚴重睡眠不足,心情特別不好。
當那人將我的穴道全部解開時,我的起床氣仍舊無比昌盛,直接撲了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一頓前後搖晃,嘶啞著嗓子吼出四個大字:「讓!我!睡!覺!」
那黑衣人一個不設防,差點死在我手下,但人的求生意識卻是本能的強悍,竟然劃出一掌,將我逼開,自己卻退到一邊的安全位置,壓抑性的咳嗽著。
等咳了幾聲後,環節了因我的不滿,而造成的喉嚨傷害後,便用那變調的嗓子,刺激著我的耳膜,說:「教主要見你。」
我正在氣頭上,小手一擺,以絕對領導人的架勢,橫道:「不見!!!」
那黑衣人一愣,尷尬地轉了下紗帽下的眼珠子,小聲乾咳了一下,然後轉向上位,抱拳,恭敬道:「恭迎教主。」
蝦米?半夢半醒的我,恍惚的轉過身,望向上位處。
只看見一副巨大的猛虎呼嘯圖,啥也沒看見。但必須承認一點,此猛虎呼嘯圖,確實畫得非常有氣勢,不但線條流暢,色澤飽滿,更重要的是,畫它之人,必然有著猛虎般的野心!
所謂,畫能及人心,字能見人品,是一個道理。
怎麼?這個著名的大道理沒聽過?靠!還是不是地球人啊?此至理名言便是我江某人第一千一百零一條的十字箴言。不一定要背下來,但一定要記在本子上。
所以,當我見此佳作,不由的眼睛一亮,撲了上去,細細觀摩著。習慣性地由老虎的三圍轉到虎鞭處,被毛擋之,看不到,氣惱……
轉了一圈後,晃回了虎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虎眼怎麼就如此生動呢?為啥就閃閃亮亮地?
出於多年對藝術的探索與追求,我豪不猶豫地伸出一根指頭,猛插了進去!
只聽見一聲痛徹心肺指天恨地的嚎叫乍響。
我驚訝地聳聳肩膀,對著身後的黑衣人,興奮道:「呀,老虎會叫呢。」
黑衣人身體抖了抖,從口中硬是擠出了兩個變了型的顫音,卑怯地喊了聲:「教主~~~~」
老虎眼突然關上,半晌,才聽見裡面傳來壓抑性的咬牙聲,沙啞不清,卻渾然有力道:「無!礙!」
我忙大聲拍馬屁道:「教主真乃人中之龍鳳,無疆之身軀,抗插之火眼,佩服,佩服!」
老虎後面沉默了半晌後,繼續先前的沙啞調子,字字用力道:「汝既以完成吾之任命,即可正式成為吾教之弟子,且安守其位,等候調遣吧。」
我眨了下眼睛,伸了下脖子,道:「啥?」
老虎後面又是一陣死寂。
我忙解釋道:「教主的語言實在是太具學術性,切聲音沙啞如破鑼,導致我實在是聽不懂教主的意思,請教主明示,謝謝哈。」
老虎圖後,彷彿聽見某人運氣的聲音,索性,人都是有理智的,更何況我的要求並不過分。所以,教主非常人道的悶聲重複著:「你完成了我派給你的考核任務,所以,我正式宣佈你為我教弟子,你且回到『傾君之時』,隨時等候我的調遣。」
我下意識的嘟囔道:「就這點破事啊?用得著大半夜的把我折騰起來嗎?」
耳邊,彷彿聽見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半晌,那教主壓抑道:「我以『冰雹』招你兩次,你且沒來,你可知,若『冰雹』出現三次,你小命不保?」
我想到了那兩粒小木頭珠子,忍不住笑道:「明明是木頭珠子,怎麼叫起了『冰雹』?也不是冰做的啊?」
老虎後面的教主彷彿在來回地踱步,而且越走越快,就在心臟無法負荷時,才漸漸慢了下來,對著我的耳朵部分,狂吼道:「你回去聽候命令吧!!!」
我揉了揉耳朵,無辜的聳聳肩膀:「教主,我坦白交代,我失憶了,我不記得自己曾經的任務是什麼了,教主可不可以放我歸隱集市?」
教主咬牙道:「你曾經的任務,就是利用有限的資源,將『相公館』辦起來!如今,你成功了,你便生是我教的人,死是我教的鬼,一日入教,終身不悔!!!」
我點頭表示明白:「行,我知道,咱教就是奴隸社會下的剝削壓迫階級,我就是那屁顛顛把自己賣了個終身為奴,還沒收到銀兩的小倌!」
教主一拳捶之,震得老虎猛地顫抖,一字一蹦道:「你!!!走!!!」
我鞠躬:「謝謝教主放我人身自由,如果有天教主混不下去了,可以來『傾君之時』找我,我定然……」
「誰放你走了???!!!」壓抑性的怒吼從老虎後面傳過來。
我像征性的抖了一抖,小聲問:「那教主的意思,還讓我繼續當教中弟子?」
半晌,一聲極其痛苦的聲音傳了出來,無一不彰顯出其主人的萬般無奈:「恩……」
我瞭然的點點頭,趴在老虎身上,討好的問道:「那……倫家的月俸是多少啊?」
板子後面傳出手撓木頭的聲音,嘶啞道:「十兩!!!!!!」
我不高興的瞪眼睛:「我x!當個小倌陪一宿,就能賺個十兩!怎麼我為教裡拚死拚活,還趕不上一個小倌一晚的睡覺錢?倫家不干啦,倫家要漲工資!!!」
嘎巴……
好像是什麼折斷了的聲音,然後,我聽見教主大人對旁邊的黑衣人低吼:「將他速速帶走!!!」
於是,我還沒來得急為自己爭取福利,就又被點昏了,抗在某人肩膀上,打包送回了『傾君之時』。
當我晨光乍醒,則憤恨地捶了一把床鋪,鬱悶道:「怎麼就沒問問哪號發工資呢?」
雖然我知道此教不可能給我辦理三險一金,但卻忘問了某教名頭,這要是遇見收保護費的,也許可以報出一個響亮的名號,將一些小門派嚇走。
哎……就不知道我們這個神秘的某教,是不是一個龐大的黑社會組織,能不能幫助我偷稅漏稅啊?
下次見面,還得問問教主,在道兒上混得怎樣。別我一聲張,捧臭腳的沒有,討債的到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