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裡脊和索禪的好友,同時也是他一般被和塵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憐人,他當然不能讓石裡脊被和塵送去見他索禪早已死去的父母。()一捏手,一低頭,一咬牙,索禪艱難的從牙縫間迸出兩個字「師父」。
和塵聽得出索禪這兩個字裡的滿滿艱難,更聽得出其中隱藏的屈辱和仇恨,他對此並不在意,還因此道:「小禪兒,一個人進步的源泉有很多,屈辱和仇恨也在其中,故而,你可要憑借它們向著為師進步,然後超過為師,再殺了為師為你的父母報仇。」
索禪譏諷道:「師父,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怎樣,可我也知道,我想超過你,此生絕無可能,因為你不會給我那樣的機會。」
和塵搖頭道:「小禪兒,為師會給你那樣的機會,因為為師不想普天之下再無敵手。」
「高手寂寞?師父你是不想寂寞?還是認為沒有了敵手,會在修行一事上有所懈怠?」
索禪這話看似有道理,可他卻還是自顧自的找出其中沒有道理的地方。
「師父,自從遇到牧師兄之後,我就漸漸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我以前所知道的那個世界,更漸漸知道這個世界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異域世界,所以你即便在這方天下沒有了敵手,在異域世界去,有的是比你更強的高手,所以你也別拿高手寂寞的話語來蒙騙我,不過……」
索禪毫無尊敬之意的隊上和塵的眼眸,道:「我也不會問你你讓我修煉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大致上我也能夠猜出一二,但我還是會修煉,然後想盡辦法不讓你的目的實現,再想盡辦法超過你和殺了你!」
和塵滿意大笑,滿意道:「如此甚好,甚好。」
……
一次性的失蹤了那麼多人,造成一定程度的慌亂是不可避免的,不過這慌亂自有相關人員去處理,牧訥和「冰晶城堡」的眾人現在糾結的事,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救人。
換句話說,牧訥等人通過某種方式找到了失蹤的眾人的所在,可因為擔心救人的舉動,會引得和塵出手傷害那些人質,以致有了顧忌。
「要不我們想辦法把和塵引出那個地方,再分出人手去救人?」
調虎離山的計謀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適用,但是對上連蠱妄天尊那麼噁心的傢伙都能夠擠壓成肉丹生吞的和塵,這個辦法並不算太過適用。
因為整個世界的人們都是他和塵的人質,換言之,牧訥等人分出人手去救了這些,保不準和塵在察覺的瞬間就去擄走其他的無辜其他人當人質。
「所以核心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樣的救了人,卻讓和塵以為那些人並沒有被我們救走!」
這個事哪裡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以和塵潛伏那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謹慎,他豈會不在那些人質的身上動手腳?
「如果我能看那些人一眼,就算他們的身上被和塵動了手腳,或許我也有辦法救走了他們,也能瞞過他。」
說話的是牧訥,他的主意,知道他的手段的「花仙子」瞬間就能猜到。
說實話,這個主意不錯是不錯,但他所說的「看那些人一眼」,只怕不容易實現,還是那句話,以和塵謹慎的個性,他不會給牧訥看那些人質一眼的機會。
但和塵不給機會,牧訥就不會去製造機會嗎?不過這個事有些難度,至少比尋到那些人質的所在地方要難上無數倍,而且整個過程中還得萬分的小心,否則的話,和塵就很有可能傷害那些人質。
……
很有可能傷害,就是死現在還沒有傷害,事實也正是這樣。
那些人質此刻處在一處洞府空間裡,這處洞府空間是和塵獨自一人發現的。
它的裡頭很荒涼很貧瘠,除了一望無際的戈壁,就是肆虐的罡風。
罡風的威力極大,大得和塵一個沒用主意,那艘豪華游輪就被絞成了碎片。
好在和塵的反應也倒不慢,及時的出了手,不然的話,那些人質至少在那一瞬間就會死去不少。
和塵確實是做了一旦牧訥不讓他進得「仙界」中,就把這些人質吞了助長功力的打算的,因此他不會讓這些人質損失任何一個,也不會讓他們因為害怕和擔心而哭哭啼啼的壞了肉味,更不會讓他們因為絕望和無助而做些破罐子破摔的宣洩。
想要阻止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全部人質陷入睡夢中,而且還是能夠讓他們的肉味變好的美夢中。
於是和塵把這些人用法術弄來進入美夢中後,齊齊的丟在了一個有法術凝成的巨大罩子裡,而且還巧妙的把他們進行單個隔離。
而無論是用於保護他們的大罩子還是講他們進行單個隔離的法術「隔板」都是與和塵性命相關的,也就是和塵一死,它們就會徹底的消失,然後裡頭的人質就會被洞府空間裡的罡風撕成血肉渣滓。
當然,有著性命相關的聯繫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裡頭的人的一切動靜,比如做夢時臉上的表情變化,都逃脫不了和塵的感知,自然,他們要是被人救走了,他也能夠清楚的感知到。
然後正如牧訥等人所想,他不介意重新去擄劫其他人當人質,不!那時他就不再單單是擄劫他們當人質了,他會邊吃人邊擄人。
某一刻,和塵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人質中有人出現了奇怪的異樣。
和塵將神識彙集幾縷到那個人的身上,眉頭一挑。
「他好像是那個叫唐佳佳的父親,也就是牧訥的岳父……」
和塵認出了那個人,也就是唐敦業的身份,出於謹慎,他又往唐敦業那裡匯去了幾縷的神識,然後臉色一變。
難道是和塵在唐敦業的身上發現了什麼問題?比如牧訥給了他幾道法寶,這個時候顯威了?
牧訥倒想送唐敦業法寶以來討好他這個岳父大人來著,但顯然還沒有那樣的時機。
所以和塵是發現了唐敦業身上的問題,不過那個問題不是什麼法寶之類,而是唐敦業打了個嗝。
打嗝多正常的事情,和塵也不是沒有打過嗝,而像唐敦業打的那樣的嗝,他和塵曾經和紀匹夫、董話多喝高了之後,長打的。
好吧,那是個酒嗝,所以那味道真的不怎麼樣,所以和塵的臉色一變是被這個酒嗝給熏的。
酒嗝熏人,和塵為了不讓它把唐敦業的肉的味道熏壞了,就神識稍稍一動,引得隔離唐敦業的「法術隔板」出現了幾個孔洞,好將那酒嗝的味道散出去。
而唐敦業對牧訥有著重要的意義,他的位置自然就不會被放在大陣的邊緣位置,他是被放在前後左右外加上下的合起來的六個方向的近乎最中間的位置。
這樣的位置要把那酒嗝散出去,就只能在把他周圍的人的「法術隔板」也弄上散味的孔洞,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散到大陣的外面。
和塵哪裡知道,牧訥要的就是他這樣做,為的就是把唐敦業的酒嗝的氣息擴散到其他的隔離間,然後一不小心的附著那麼一丁點兒的到隔間裡的那個人的身上。
卻說,酒嗝的氣息而已,能有什麼用?
有用!有大用!因為那個酒嗝是牧訥相當不敬的給唐敦業具化出來的。
牧訥是沒有送唐敦業法寶,但唐敦業的身上卻有一個由牧訥的具化術具化出來的東西。
可還記得……牧訥到唐佳佳的家裡做客的時候,唐佳佳的母親江汀汀看上侏儒軍刀的事?
當時江汀汀把它手下,但因為它不睡很乾淨的緣故,牧訥就悄悄的給她換了一把新的,然後這個新的,就被江汀汀給用舊了,然後還用爛了,然後她就讓唐敦業找人修它,結果唐敦業剛把它裝進兜裡,還沒有來得及出門,他們夫妻二人就被和塵擄到了這裡。
侏儒軍刀是魔獸世界裡的工程專業製造出來的東西,現實中是沒有的,那它就是牧訥用具化術具化出來的,而由具化術具化出的東西是和牧訥有著冥冥中的聯繫的,牧訥就藉著這份聯繫,給唐敦業具化了一個酒嗝。
而酒嗝也是牧訥具化出來的,它又被牧訥故意的往它散去的路途中的人質的身上沾了一點,其中就沾到了一個牧訥的室友徐路的身上。
「小鹿鹿,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為了救你。」
遠遠的朝著徐路說了一聲抱歉,牧訥露出一抹壞笑,然後就往徐路的身上具化了一樣東東。
只聽「布布!」兩聲的脆響,那什麼,徐路就相當相當的不雅的來了一個屁雙響,和塵察覺這個事,和就不僅僅是臉色一變的問題了,他直接是「嘔」的一聲,差點反了胃,誰讓神識感知比鼻子要靈敏無數倍呢?
而和塵連一個酒嗝都要散去,一個帶雙響的屁自然不會讓它存留,甚至為了加快它的散去,它還加大了氣味擴散的路途範圍,然後它的某個路途中,某個應該是豪華游輪上的遊客在睡夢中扣了扣腳,一不小心的把鞋子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