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訥用「密語」說話,不過是為了不被拔舌頭而已,也對!在場可有「花仙子」、小kitty和柔夷這麼三個大美人兒在,他又是不是蝶鮮那等死變態,豈能當著她們的面被拔了舌頭?
而「花仙子」三女更不會讓這樣不雅的事情發生在她們的身上,因此對上牧訥的「密語」,她們也是「密語」回答。「牧訥,不是你的眼力不行,確實是這紙是尋常的紙,不過紙雖尋常,紙上的紋路卻不尋常。」
「紋路?」
被「花仙子」一個提醒,牧訥捏起紙片仔細一看,還真的發現它的紋路有問題。
與一般的紙張那密集的點點的紋路不同,牧訥手中紙片的紋路更想年輪,一圈一圈的,且紙片上的年輪紋路有兩個,分別處在紙片的兩端位置。
「歐多桑,這紙片之所以能夠咬人,正是這兩個年輪紋路相互之間有著吸引力,就像是磁鐵和鐵片,把它們兩個對上,就能吸在一起。」
「還有,牧公子,它上面是沒有什麼能量波動,可它上面的這兩個紋路卻有著接收器的功能,紙片就是靠著它們,接受了某種指令,才會做出拔舌頭的動作。」
……
拔舌頭的紙片的作用原理清楚了,可這層「拔舌地獄」卻還有著很多的東西沒能清楚。
比如這裡是怎麼判別一個人說的話是打胡亂說,對紙片發出某種指令的又是什麼東東,還有就是,這層「拔舌地獄」存在的意義。
「我們四處走走,看能不能發現些有用的線索。」
牧訥朝著「花仙子」、小kitty和柔夷「密語」了這句話,轉身就要邁步。
「等等!你們是不是商量了什麼事情?不會是要找個地方把我丟下吧?」
蝶鮮害怕再被拔了舌頭,因而他說話是捂著嘴巴說話的,結果就是這樣,一道紙片還是飛起,直往他的指縫裡鑽。
這可把他嚇得不行,嚇得他趕忙的道:「大人,不要丟下人家,人家怕鬼……」
「一個大男人,怕什麼鬼?」
牧訥對蝶鮮是無語了,好吧,他在發現他是個男的之後就已經對他無語了,也正是這份無語,讓他在剛剛忘記了給蝶鮮丟上一個「密語能力」。
現在把「密語」丟個了蝶鮮,還將剛剛「花仙子」她們的解釋告訴給了他,免得他疑神疑鬼的。而一行五人在以「密語」交談中,對這處「拔舌地獄」遊走了一圈,除了發現那些拔舌頭的紙片原來是貼在地面上的之外,再沒有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看來,只能去下一層看看了。」
「花仙子」和小kitty都是聽牧訥的,對此自然沒有異議,柔夷對此本就無所謂,倒是蝶鮮……
「大人,下一層應該就是第二層的『剪刀地獄』了,那可是剪刀啊!卡嚓一下,舌頭就沒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牧訥沒好氣的道:「你又不是王婆,怕什麼剪刀?」
「可人家……曾經讓別人的老公出過軌……」
「那你就活該了。」
丟給蝶鮮這麼一句話,牧訥牽起「花仙子」和小kitty的小手,走進通向第二層的通道。
柔夷緊隨其後,卻在將要走進之前,道:「喂!有個事忘了告訴你,通向外面的出口已經被堵住了,所以你要是不去第二層,只能一直呆在這裡,還有,這裡不是沒有鬼,只是那些鬼被牧公子身上的煞氣嚇得不敢出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這麼一句話可把蝶鮮的臉都嚇白了,同時還嚇得他像尾巴著了火一般的逃進了通道,留得柔夷在「拔舌地獄」裡頭樂得咯咯直笑,伴隨著她的笑聲,密密麻麻的紙片飛起,擺足了要狠狠的拔拔柔夷的舌頭的陣仗。()
柔夷又不是蝶鮮,哪能被那些紙片拔了舌頭?可是這次的紙片居然不是凡物,柔夷居然沒能將它們給擋住。
更讓柔夷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紙片也不是為了拔她的舌頭而來,而是……
「牧公子!救我!」
牧訥聽到柔夷的這聲求救,慌忙的趕回「拔舌地獄」,可裡頭哪裡有柔夷的身影,有著的只有通道入口處的一地的碎紙屑。
……
這處紙島的紙張有著隔絕神識的作用,因此去到了第二層「剪刀地獄」的牧訥三人沒能察覺第一層發生的事情,蝶鮮又確實被柔夷的話嚇到了,再加上他本就沒有神識,自然也不可能發現。
而四人回到第一層,除了發現那些碎紙屑,還發現通往外面的出口還真的被封閉了。
「看來,這個紙島上還有別的人或者別的神靈存在。」
「是這些東西還好說,可要是鬼的話……」
怕鬼的人,往往會提鬼,牧訥一把掌拍在提鬼的蝶鮮身上,道:「要是鬼就好了,因為以柔夷的實力,別說是鬼,就是傳說中的鬼仙,她也能夠輕鬆對付。」
蝶鮮抓著牧訥的衣擺,聲音微顫的道:「要是那個玩意兒不是鬼仙,是鬼聖或者更高級的東西,那怎麼辦啊?大人,人家怕怕,人家……啊!大人!不要打臉啊!」
對付想要藉機揩油的傢伙,打臉是應該,牧訥打了蝶鮮的臉,沒有再理會他,反倒是閉上了眼睛。
牧訥這是藉著具化給柔夷的那道「密語能力」去感受她的位置和她的情況,這個感受效果是有,可就是太過模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進行阻礙。
但再過模糊,模糊的方向和模糊的狀態還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柔夷還在紙島上,她還活著,只是好像已經昏迷了。」
「歐多桑,她在什麼位置,我們一把火燒過去。」
紙島由紙構成,紙又是可燃的,用火燒的話,的確是最為快捷的方式。
牧訥擔心柔夷遭受傷害,當然用這種最為快捷的方法,就抬手一招,一個火球砸向地面。
柔夷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牧訥等人的下方不知第幾層地獄裡,牧訥用火球術燒,用火之叢雲等等火系法術攻擊,「花仙子」、小kitty乃至火紅鳥兒、女魃公主等等,也用火系法術幫忙。
就是蝶鮮,也壓下對鬼的懼怕,往那些火上吹風,以來風助火勢。
如此多的人,如此多的火,別說是紙了,就是金銀銅鐵也得燒起來。
牧訥等人也藉著這些火,連穿八層地獄,去到了第九層的「油鍋地獄」。
紙島的構成是紙,這「油鍋地獄」也全部由紙組成,其中所謂的翻滾的熱油,不過是些翻滾的紙屑罷了。
可這些紙屑卻不是普通的紙屑,它們有著恐怖的溫度,再被牧訥等人的火系法術一個炙烤,嘖嘖嘖嘖,只怕太陽中心的溫度也不過如此。
喂喂!不過如此?那可是約摸兩千萬攝氏度啊!那等溫度,別說靠近了,就是隔著個幾十里也會被炙烤成渣。
牧訥一行人當然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有的是神靈公主用著法術替他們降溫,可為什麼這處「油鍋地獄」有了這麼高的溫度卻還沒有被燒穿?
「看來,我們的火只能燒到這裡了。」
柔夷的實力那般的高都能被擄走,這地九層地獄沒能被火燒穿,也不是太大的bug,甚至這個事情,在此前的幾層地獄裡,牧訥一行人已經有所察覺。
畢竟,除了第一層和第二層這兩層地獄之間的屏障,沒幾下就燒穿了之外,越往下的屏障燒穿的所用的時間越久。
既然燒穿的時間都越久了,為什麼不走通往下一層的通道?
這個嘛,主要是這種通道還需要去尋找,而尋找的時間比燒穿的時間長上太多太多。
「對了,火燒到這麼高的溫度都不行,我們來個急劇降溫怎麼樣?」
很多東西都禁受不住溫度的劇烈變化,比如一般的玻璃杯子,要是先裝了開水或者冰水,立馬又裝冰水或者開水,驟然的溫度變化下,它是會卡嚓一下裂掉的。
可那是玻璃杯子,下方的可是紙屑和紙質的屏障……
但凡是得試試不是?所以施展火系法術的神靈公主齊齊收住了施法,水系或者冰系的神靈公主代而出招。
「嗤嗤……」
水入烈焰,水少就是助長火勢,水多就是換來燙人的水蒸氣。
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後者,而水蒸氣帶走了烈焰的熱量,讓其下的紙屑和紙質屏障急劇降溫,導致它們的質地變脆。
蝶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根細針,朝著它們一擲而去。
「嗖!」
針快如風。
「嗤!」
紙脆如博餅。
「卡嚓卡嚓……」
裂紋起,屏障碎。
一行人從中進入第十層的「牛坑地獄」。
「哞哞!哞哞!」
「牛坑地獄」有紙牛,紙牛身上翻滾著炙熱的紙屑。
「澆滅它們。」
水去,翻滾的紙屑沒有了溫度,紙牛卻沒有因為溫度的劇烈變化而變脆,相反,它們一個二個的變得相當相當的堅硬和鋒利。
「哞哞!」
一隻紙牛後腿一蹬,化作虛影,一招裝來。
「噹!」
紙牛的堅硬,就是血玉巨劍都不能斬破它。
紙牛的鋒利,就是明明擋住了它的一撞,它身上的鋒銳之氣還是給牧訥的衣服斬出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