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帝沒有動手,牧訥可要動手了,好吧,任誰聽到那麼一句話,只要那人還是個男人,只要那人在意他的女人,都得在怒火迸發中動手。()可是!牧訥真的被那成千上萬的冤魂的咆哮聲傷得不行,因此他的動手落在葉帝的眼裡,不過是臨死前的反擊。
但卻千萬不要小瞧這臨死前的反擊,也別小看那看似簡簡單單的憤怒一劍。
那一劍璀璨奪目!它一出,它的奪目璀璨瞬間讓那些咆哮的冤魂被其震懾,下意識的停下了各自的咆哮。
它一出,葉帝頓感一股死亡的危機襲身,讓他慌忙的把他的最強防禦,也就是一道巨大的雪花冰幕凝聚了出來。
「彭!」
「雪花冰幕」這一式法術的產生,源自那片來自域外的巨大雪花,像當初將蘇雨凍住的巨大冰塊的原材料中就有一點點的材料是巨大雪花中取下的。
當時那巨大冰塊可是連刀芒劍芒、閃電火球等等傷不到分毫的,因而葉帝這直接源自巨大雪花的「雪花冰幕」,他牧訥臨死反擊的斬出璀璨一劍,也只是將其斬出了一道不小的裂紋,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建功。
這不是牧訥的璀璨一劍的威力太弱,著實是那片巨大雪花來歷相當相當的不凡,不然火紅鳥兒也不能僅僅只是獲得了巨大冰塊中的那一點點的巨大雪花的材料,就來上了一個相當不易出現的涅重生。
而見得「雪花冰幕」有此效果,牧訥慘然一笑,頹然倒地,整個步入了即將死去的彌留狀態。
「歐多桑!\/相公!\/牧訥哥哥!」
三聲驚慌不已的嬌呼,小kitty、葉秋婷、葉芝丫三女就要破開結界,好衝去扶住牧訥。
「走!快走!不要管我!」
八點檔的「他喊她走,她卻傷心痛哭中根本不肯走」的狗血劇情,直讓葉帝看得大笑不已。
牧訥似乎知道時間拖不得,就強提一口氣的厲聲道:「走!你們要是不走,我就死在這裡!」
厲聲一語,斥得三女哭得梨花帶雨,牧訥又忽然柔聲的道:「你們快回去通知蘇阿姨,讓她召集人手做好給我報仇的準備,還有,你們要好好保護惜念姐姐,她懷了我的骨肉……」
聞得這句話,葉秋婷抹掉了眼淚,顫著聲的道:「我們走!我們不能讓相公白死了!更不能讓相公絕了後!」
葉秋婷單手抱著天魔琴,另一隻手扶起葉芝丫,和小kitty一起,一咬銀牙的離開了。目送三女離開,牧訥艱難的站起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來……讓我看看你……你的手段,看……看是你死,還……還是我……」
「我」字之後再無話語,因為牧訥再一次的倒了下去,且這次的倒下去是倒下之後就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葉帝凝神看去,不僅見到他的氣息沒有了,還見到他體內的神魂正在消散,這可是真正的死了的狀態!
可葉帝小心謹慎的有些過了,就是見到牧訥這般的狀態都還不肯靠近他,甚至連御使他的淬血長槍去把牧訥的血肉和神魂盡數吞噬都沒有。
他做的,居然還是讓那些冤魂嘶聲的咆哮,直到咆哮聲把牧訥的神魂衝擊得消散得更快,連帶著他的血肉都出現了好些地方的崩潰,他才大笑一聲的,緩步朝著牧訥的屍體走過去。
不過嘛……若是仔細看去,不對!仔細看去都還不行,要對葉帝進行搜魂才能夠發現,他在朝著牧訥的屍體走過去的途中,居然還扣著他的兩道保命法術和一道逃命法寶,他這是一旦發現事情不對就把它們給用上。
這……好吧,葉帝也太過膽小了吧!
「這不叫膽小!這叫惜命!惜命懂不懂!」
好吧,就算是惜命吧,惜命的葉帝在這般的小心翼翼中,終於和牧訥的屍體相隔五米不到的距離。
這樣短的距離,以淬血長槍的長度,葉帝只需再走幾步,就能把長槍刺入牧訥的體內,然後讓其吞噬他的血肉和尚未消散完畢的神魂,可他沒有。
他此時做的居然是拿出一把手槍,朝著牧訥的腦袋「砰」的就是一槍。
他用這一招測試牧訥是不是真的死了,畢竟,腦袋一旦中槍的話,除非運氣極好,否則都是一個死字,因此若是牧訥是裝死的話,面對這樣的一槍,他必須躲閃。
讓葉帝失望也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牧訥沒有躲,手槍的子彈直溜溜的射中了他的腦袋,瞬時間他的腦袋上出現一個血洞。
而讓人無力吐槽的是,葉帝就是鬆了一口氣了,都還沒有把最後的幾步走出。
「他……這麼容易就死了?」
葉帝有些不肯相信,誰讓牧訥最近的風頭那般的強盛呢?因而他開始懷疑地上躺著的牧訥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葉帝把今天的事情的每一個細節都回憶清楚的,確定現在這個牧訥的確是真的。
等等!細節!
「他來的時候不是帶著三個女人嗎?加個葉芝丫的,走的時候就該是四個才對!怎麼才三個?那個姓阮的女人呢?」
葉帝想到這麼一個事,慌忙的退後了三步,同時散出神識去找姓阮的女人也就是洛阮汀的下落。
當然,做著這些事情的同時,葉帝沒有忘記去尋找可能存在的危險,比如另外一個牧訥,比如剛剛走了的三個女人。
一番尋找下來,葉帝找到了洛阮汀,她原來躲在某一棵枯萎的大樹後,邊流著眼淚的邊等待著出手的最佳時機,顯然,她是想為牧訥報仇就沒有離去,反倒悄悄的留了下來。
至於那三個剛剛走了的女人,她們卻是真的走了,而她們離去時所走的道路上,稀稀落落的可以看到好些的淚水滴落的痕跡,顯然,她們是在傷心痛哭中離去的。
這證明什麼?證明牧訥是真的死了!
葉帝到了這樣的時候終於是徹底的放下了心,然後他朝著洛阮汀所在的方向丟出一道冰凍法術,將沒有反應過來的她困在其中,這才再次走向牧訥的屍體。
依然是走得小心翼翼,依然是邊走邊密切的注意著屍體和周邊的動靜。
當走到離牧訥的屍體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葉帝再次的停了下來,再次的拔槍開槍的轟了牧訥的腦袋一槍。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見到因為這樣的舉動,被凍住的洛阮汀又是嘶聲又是流淚的,葉帝終於再近一步……兩步……
然後又趕忙的退出一步、兩步……再停下……
葉帝這真的是「好想急死你」啊!還有,他的膽子恐怕只有針眼那麼大點兒。
針眼那麼大點兒的膽子,還是要比沒有膽子來得好,所以!葉帝進兩步退兩步,進兩步退一步的磨嘰了好久,終究還是來到了牧訥的屍體旁邊,終究還是拿著淬血長槍捅向了牧訥的屍體。
這個捅,還是那種「好想急死你」的捅法,就是那種拿槍頭輕輕的戳戳牧訥的屍體,然後又慌忙的撤槍,之後又再次的戳……
到的最後,就是他葉帝自己都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好笑了,他才槍出如龍的一招刺中了牧訥的心臟,再運轉煉器之法,讓長槍吞噬……
好吧,煉器之法剛要運轉,葉帝又撤槍了,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葉帝他想要的就是活得萬年,為此,在實力沒能駕馭天下的,他小心一點也是沒有事的。
再說,那煉器之法終究來得不夠齊全,因此他要是吸收牧訥的肉身這麼一副誘人之極的血肉,他是需要呆在牧訥的屍體身邊保持將近十秒鐘的煉器姿勢的。
而中途若是姿勢變化了的話,煉製了將近三百年的淬血長槍是會崩壞的,這種事情,他又怎麼願意?因而小心一些總是對的。
懷著這等小心,葉帝又出槍又撤槍,且每次撤槍的時間都增加一秒鐘的,把出槍時間都增加到將近二十秒了,他才終於進行那十秒鐘的煉器了。
煉器進行了,表面上卻和他之前的出槍沒有什麼區別,旁人是找不出什麼異樣的。
旁人找不出,牧訥卻找得出。
沒辦法!誰讓地上那個牧訥是他的分身呢?
所以!當葉帝小心翼翼的開始了他的煉器的時候,牧訥動了!
之前有說,為什麼牧訥手中拿著的是白玉巨劍而不是血玉巨劍,其中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血玉巨劍在另一個牧訥的手裡。
換言之,牧訥有兩個,一個拿著的是血玉巨劍上分出的一道分身凝成的白玉巨劍,這個牧訥是牧訥的分身,也就是被他放在草淵中進行變異的那個牧訥。
一個拿著的是血玉巨劍的本體,這個牧訥是真正的牧訥,他一直藏在白玉巨劍中,為的就是一招擊殺葉帝這個膽小如鼠且逃命手段相當厲害的該死傢伙。
等等!逃命手段這種東東,不是只有本人才知道嗎?為什麼牧訥會知道這麼一個事?
這個嘛……可還記得那片巨大雪花的來歷?它可是來自域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