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隆布克被拉斯特露的尊貴身份嚇得不行,更為他之前的行為和話語後悔得不行,更生怕拉斯特露因此一個生氣的把他架上火架給當成異端燒了。拉斯特露原本就不是個暴君式的聖教主,她喜歡華夏的儒家思想,因而喜歡施行「德治」和「仁政」,好吧,這是尋常時候,一旦她鐵腕一現,那絕對是血流成河。
范隆布克身為堂堂「七大神官」之一的布蘭斯凱的私生子,對這事自然是很有耳聞,所以他怕是正常,所以對於拉斯特露的要求,他在反應過來之後連一絲的耽擱都不敢,趕忙的就打電話找他爸爸,結果電話無法接通。
范隆布克只好換個電話,打給布蘭斯凱的某個親衛,結果還是無法接通,再試幾次皆是如此,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且這個念頭,終於在最後一次的電話接通時得到了印證。
這次的電話,范隆布克是打給一個和他有過一夜露水姻緣的女僕,這個女僕在布蘭斯凱的莊園中當值,她接通電話後,只說了句「少爺……逃!老爺被……被人給抓……」,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然後就沒有了聲息。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慘叫聲,顯然,布蘭斯凱的莊園中正在發生著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怎麼會這樣?」
范隆布克頹然的放掉電話,淒然的喃喃自語,拉斯特露也聽到了電話中傳來的話語和聲音,她想了想的道:「這事,只能是那些叛徒動的手,看來,她們是真的想要讓『最後教』改朝換代啊。」
叛徒都把她這個原本的聖教主給用秘法弄成了一個大媽,還把她的義女斯莎斯爾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男的,擺明了是謀朝篡位,而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對「最後教」進行一番改朝換代再正常不過了。
「可就是這個時間……似乎有些太巧了吧……」
時間太巧嗎?也是,這拉斯特露剛一找上布蘭斯凱的私生子,他那邊就著了屠殺……
眾人都覺得太巧,但世間巧合千千萬,恰巧遇見那麼一兩件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眾人將這事放到一邊,收拾「行頭」趕緊轉移地點再說。原本這次迪婭帶著眾人來找范隆布克,是想藉著他老爸的關係聯絡「最後教」中的那些忠於她拉斯特露聖教主的所謂「忠臣」,然後約定好日子,眾人一起出手,以將那些個叛徒一網打盡。
可現在,布蘭斯凱被人抓捕,他的莊園被人屠殺,標示著這等稍顯容易的辦法顯然不行了,那只能改用稍顯麻煩的辦法了,那就是由牧訥攜著拉斯特露和斯莎斯爾挨個去找那些個「忠臣」。
等等!為什麼執著著找這些個「忠臣」,直接打上門的滅掉那些個叛徒不行嗎?這個……還真的不行!因為啊!叛徒奪下了「最後教」的「聖教主權杖」和「聖教主桂冠」,她們有著這兩樣傳說中的「聖器」護身,更身處有著「最後教」的歷代聖教主的英靈守護的「最後的聖山」上。
所以除非有著一定程度的「最後教」高手的協力,否則即便她拉斯特露是真正的聖教主也根本無法揭穿藉著禁忌魔法變身成為她的模樣的叛徒的身份,與之相反的,一旦在那樣的地方與她們對峙,還很有可能被她們借助聖器吸走一身力量。
「喂喂!『聖教主權杖』和『聖教主桂冠』不是你們聖教主的身份之物嗎?怎麼落到了叛徒手中?你這個聖教主做得也太遜了吧。」
霧靈被霧惜念當成下一任「殺手王者」培養,於整個世界的各種奇聞異事知之甚多,像這些「最後教」的異事,她自是懂的,然後對拉斯特露這般愚笨的女人就鄙視起來。
「這事……其實怪我,是我借媽媽的聖器來玩兒,結果被變成媽媽樣子的叛徒給騙了去……」
好吧,愚笨的原來是斯莎斯爾,但真的是斯莎斯爾愚笨嗎?不!應該說是叛徒蓄謀太久,也隱藏的太深,以致不知不覺間對拉斯特露和斯莎斯爾這對母女的生活進行了影響,她們都沒有察覺。
「廢話了這麼半天,她們到底是誰?」
「我們的影子,或者說……是我們的貼身護衛……」
好吧,連貼身護衛成了叛徒,她們都不知道,或者她們當初選擇貼身護衛的時候,就直接選了叛徒來貼身,這……這說明她們更加的愚笨!
「你……你個小霧靈再罵我和媽媽愚笨,我……我就跟你沒完!」
斯莎斯爾被霧靈說得有些臉紅,臉紅導致她氣急,氣急的她和霧靈一點都不對付,霧靈才不理她,轉而道:「你們只想著她們是叛徒,沒想過她們為什麼是叛徒?或者她們原本是什麼地方的人嗎?」
「她們應該是教廷那邊的人,即便不是,也和教廷有著合作關係。」
此刻眾人隱藏在「空間壁壘」中,靜等著「最後教」「七大神官」之一的納茲拉蕾的歸來,也就是說,「空間壁壘」開闢的地方是納茲拉蕾的家中。
而范隆布克因為無家可歸的關係,和眾人同處這個「空間壁壘」中,他聽到拉斯特露的解釋,沉默了一下的道:「大人,其實……其實我爸爸前些天來找我的時候曾說過,這些天……有米國『雙髻鯊』的人抵達『最後的聖山』,我懷疑,那些叛徒極有可能是米國『雙髻鯊』的人。」
就如同證明他的話語一般,納茲拉蕾歸來的時候帶著一個米國「雙髻鯊」的成名人物,且一回來,兩人就相擁親吻,看情況,居然是親吻親吻著的就要去滾床單的架勢。
「混賬!算我看錯你了!」
拉斯特露很生氣,生氣得想要顯出身形的去殺掉那對賤人,只是一旦殺人,她的行蹤就暴露了,那麼之後的事情行動起來就更加的麻煩了,所以……
「我們走!」
走?這馬上要滾床單了誒,先看看再走也不遲啊。
「兩個女的滾床單有什麼好看的?」
「正是因為兩個女的滾床單才好看來著」,這句話,在拉斯特露那幾乎可以噴火的憤怒目光下,牧訥沒敢說出口,更沒敢繼續呆在這裡,用出「空間瞬移」就攜著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然後……拉斯特露越來越憤怒,因為之後她讓牧訥攜著眾人去往了另外幾個神官和幾個大教主的家裡或者工作之類的地方,見到的都是這些人要麼和「雙髻鯊」之類的人偷|情、要麼和「獅子王座」之類的人密謀、甚至,還親眼見著有三兩個大教主和教廷的人商談。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我『最後教』都成了這副模樣了?」
拉斯特露憤怒之餘,有那麼些頹然,好吧,任誰一天之內見了那麼多的手下的背叛都會心生頹然吧。
這時,一路上幾乎沒有怎麼說話的落雨終於開口了,而她一開口所說的話,卻讓眾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其實『最後教』變成什麼模樣都是其次,只要你的那些手下沒變就行了。」
喂喂!他們可都表現出各自的背叛了,這還叫沒變?
「是,他們是表現出了各自的背叛,但誰說他們表現出的就一定是他們原本想的?」
落雨說完這話,沒有進行解釋,反倒是湊近牧訥,於他耳邊悄聲的說了一句話。
好吧,落雨和牧訥之間有著「密語交流」的通道,所以這悄聲只是做給某人看的,至於這人是誰,這裡暫且不提,就說牧訥得了落雨的悄聲間的「密語」,沒有絲毫猶豫的擁著「空間壁壘」趕往了一處地方。
結果卻在將要到達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方向急轉,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趕去,且同樣在將要到達時,又忽然來上了一次急轉方向。
如此急轉來急轉去,將眾人腦袋都轉得有些昏了,這時,牧訥卻突然用上了一個「爐石回城」,回到了眾人想都沒有想到的地方。
等等!「爐石回城」?牧訥用上「爐石回城」不就「嗖」的一下回到了華夏那邊嗎?這等事情,眾人的確想都想不到,可這樣一來,幫著拉斯特露和斯莎斯爾除掉叛徒之事也根本完不成了啊!
不過……誰說「爐石回城」就一定是回到華夏?可要是不回到華夏,找誰來做「旅店老闆」?
這個嘛,「旅店老闆」不過是綁了爐石的人而已,原則上找誰都可以,既然這樣,事情就簡單了。
但!真的簡單嗎?
等眾人見到那處地方,見到那個臉色大變的人,就覺得一點都不簡單了。
因為這個人是敵人,而且還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高手,也就是說,牧訥於悄無聲息間將爐石綁到了他的身上不說,還沒有讓他察覺絲毫,甚至這麼些時間過去,他也沒有察覺異樣。
不對!這人察覺了異樣,但他只是認為這是那人故意在替他治傷的時候故意整治他的,沒曾想它會是「爐石綁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