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荷槍實彈的一大群軍人團團圍住,牧訥想不注意到都難,這時他才意識到他剛剛做了什麼,不由好生尷尬,可就在他想要解釋的時候,一聲暴怒傳來。「賊子好膽!居然敢打傷我ど肆連的兄弟!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向整整一個軍營示威,這在任何時候都是找死,何況,他個可惡的光頭佬還是以打傷最為護短的ど肆連的軍漢子來示威,那可就是找死中的找死了!
恰好這些能夠幾下衝出來將牧訥團團圍住的軍人,大多都是今天輪來守護營區安全的ど肆連的軍漢子,所以這個由ど肆連的副連長暴怒出的話語一落下,幾個ど肆連的軍漢子就朝著牧訥圍了上去。
一不小心傷到了人,這事確實是他牧訥的過錯,犯錯就要付出代價,這也是很應該的事情,可是!其中一個軍漢子一上來就拿槍托狠狠砸向他牧訥的後背,還大有一下將你砸暈的架勢,牧訥可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所以……牧訥擰身轟拳,一拳砸在砸向他的槍托上。
「彭!」
牧訥本意只是阻下槍托的砸來,但他忘記了他的肉身剛剛「補闕」完美,以致他沒有拿捏好力道,因而他一拳轟出……
那個軍漢子直接連人帶槍的倒飛了出去,且他倒飛出去的恐怖力道,還把他身後的幾個戰友給撞翻了。
在場的可基本上都是經歷過生死搏殺的洗禮的鐵血軍人,雖被牧訥一拳轟出的效果給震驚了一下下,他們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滿,齊齊舉槍,槍口齊齊對準牧訥。
「光頭小兒,舉手投降!不然洒家就斃了你!」
這暴怒咆哮的,依然是ど肆連的副連長,他長相粗野,行為方式似乎也有些粗野,這不,他咆哮之後,抬手放了一記空槍,他這是告訴牧訥,他是真的敢開槍斃了他的。
好吧,不只是他敢開槍,包圍牧訥的軍漢子中,一個人長得秀秀氣氣卻有著一對粗眉毛的傢伙也開槍了。
而且這個人開槍還不是開的空槍,他是直接朝著牧訥的小腿開槍,當然,他也不是為了廢了牧訥的小腿,他想的是用射出的子彈擦傷一下牧訥的小腿皮膚。
只可惜,牧訥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身形一側的趕忙躲開子彈的同時,躥到這個居然還想開第二槍的粗眉毛身前,一招奪了他手中步槍,再將他一手刀敲暈。結果,牧訥可就捅了馬蜂窩了,畢竟,敲暈人是小事,奪槍可就是大事了。
果然,這事一出,又有人開槍了。
這人開槍之人槍法極好,他開槍射出的子彈只為射中牧訥奪槍那隻大手,好吧!他這是要廢了他牧訥右手的節奏。
這事不能忍!牧訥也沒有忍!手腕一轉,將手中步槍當拍子,「彭」的下拍飛那顆子彈,再一步衝到開槍那人身前,再來上了一招奪槍暈人。
之後的事情嘛,牧訥一手持著一步槍,以槍當棍,擋子彈,敲暈人,一波下來,但凡朝著他開槍或者想朝著他開槍的軍漢子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了。
餘下的軍漢子見牧訥這般的彪悍,倒也不懼怕,可也不敢再開槍,因為子彈無眼的,他們怕一不小心傷到躺在地上的那些個戰友,更怕牧訥這個光頭佬拿他們當擋箭牌,再者,他們也看出來了,用槍什麼的,根本傷不了他個可以擋子彈的光頭佬。
「上刺刀!」
也不知是誰喊了這樣一聲,餘下的軍漢子抽出腰間的匕首,裝在手中步槍的刺刀架上。
「殺!」
同樣不知道是誰喊了這樣一聲,餘下的軍漢子手持刺刀悍然出擊。
牧訥本以為近戰之下,他又是手持「雙棍」,他還可以像剛剛那樣一兩就招敲昏一個,可誰知,那些軍漢子的刺刀刺來,瞬間讓他險象環生。
這倒不是牧訥的近戰能力太弱了,而是這群見過血的軍漢子早已將尋常操練的「刺殺操」的所有要領融入骨子裡了。
何況,牧訥終究是封印了九成半的實力的,只留半成實力的他要是還能在近戰單挑他們一群配合默契的軍漢子,哪怕其中沒有兵王一類,也明顯不可能。
牧訥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是用出「逐月七式」中的身法進行躲閃和攻擊,不過,他身法剛起就停下了,因為有人慌慌張張外加氣喘吁吁前來阻止了。
「真他個……大……大熊掌的見鬼了!你們怎麼打……打起來了?他……他是我們的新……新戰友啊!」
「就……就是……你……你們怎麼……怎麼打自己人啊?到底圖……圖個啥?」
「哎喲!我的美猴王誒!你……你還真下得起手,怎麼把他們這些老疙瘩……打……打成這樣了?」
「麻麻竿兒的!我……我算是徹底的服了!大大……大姐頭的眼光就……就是好!隨……隨便找個新蛋子就……就是一個能夠一挑群的狠……狠人!」
「厚熊」、「圖圖」他們四個累死累活的終於跑回來了,而有著他們四個的勸阻,這架是打不下去了。
但是!眾人聽說牧訥居然是個新來的新蛋子,登時就怒了!
「好你個新蛋子!才來我們ど肆營就給了我們整個營一個下馬威,你還真威風啊!」
「哼哼!等你落到我們手上的時候,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重老兵!」
「給他個新蛋子講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我們一窩蜂的湧上去,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
眾人怒是怒,不過那怒卻不是真怒,因為他們雖罵著嚷著,臉上的表情卻是笑著,即便是那些被牧訥給敲暈過的軍漢子,他們在得知牧訥是個新蛋子且還是專門為「兵王大賽」而來之後,也都是那種看似憤怒實則高興不已的表情。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來了這樣一個厲害的新蛋子,這個月下旬的「兵王大賽」,他們ど肆營的奪冠希望可就又多了一分。
這對是榮耀為生命的軍漢子來說,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只不過……這真的是好事嗎?
「一群廢物,一大幫人還打不過人家一個新蛋子!」
一個霸道的女軍人邁步走來,她是伍鳶薇,她環視一周,霸道道:「全體都有!按『肆號越野線』越野十公里!記住!誰要是落到最後三名,他所在那個排全部加跑五公里!」
伍鳶薇一聲令下,悲呼四起,伍鳶薇秀眉一皺,悲呼全止,伍鳶薇剛要再開口,在場那些個軍漢子屁話都不敢說,趕忙的列隊戰隊,趕忙整齊的跑步離去的去那什麼「肆號越野線」越野十公里。
「厚熊」四人和那個朝著牧訥小腿開槍的「粗眉毛」厚著臉皮的沒有離去,伍鳶薇轉過頭的一掃他們,道:「廢物!要是你們跑快點,跑在小屁孩兒的前頭,會發生這樣的事嗎?所以!你們也給老娘去越野,而且越野二十公里!」
「粗眉毛」聞言,擠出微笑的道:「那個……大姐頭,我就跑個十公里就行了吧……」
「十公里?你第一個開槍才造成剛剛那樣混亂的局面,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十公里?」
「大姐頭……那不是您指……」
「指什麼指?」
伍鳶薇秀眉一豎,道:「你也別指望有人替你求情,求情也沒用,三十公里!你要是比他們晚五分鐘回來,哼!你就等著再跑三十公里吧!」
「粗眉毛」粗粗的眉毛挑得老高,一臉的不敢置信,伍鳶薇懶都懶得理會他,朝著牧訥道了聲「跟我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牧訥此時,要是還不知道剛剛那些事情是伍鳶薇這個霸道小母豹搞的鬼,他就對不起他的智商了。
不過這事,他也懶得去點明,反正……剛剛的事,他又沒有吃什麼虧。
……
這處軍營是ど肆軍的ど肆營,營長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叔,他叫梁轟海,他顯然早就知道牧訥這個人。
「哎呀!牧小友能夠在百忙之中來我ど肆營相助,梁某真是萬分感謝啊!來來來……梁某讓炊事班準備了一些好肉好菜,就當梁某替牧小友接接風,洗洗塵。」
梁轟海太過熱情,熱情得牧訥都感到有些不適應,伍鳶薇這時收斂了她的那份霸道,顯出她的小女兒模樣,招呼著牧訥吃吃喝喝,然後……她的狐狸尾巴就顯露出來了。
「牧同學,這個為了能讓你在接下來的十八天裡盡可能的學到東西,要不……讓我來做你的訓練教官?」
梁轟海慈眉善目的道:「牧小友啊,這事梁某覺得可行,因為啊,小伍的訓練手法可是得了她哥哥大伍真傳的,保證可以把你訓練成一個出色的兵王。」
牧訥好肉好菜都吃了,此刻伍鳶薇的豐滿胸脯都在壓在他的手臂上,這個明顯是事先挖好的坑,他想不跳也不行啊。
而牧訥一點頭答應,就忽然感到慈眉善目的梁轟海似乎在奸笑,笑吟吟的伍鳶薇似乎在冷笑。
「真的上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