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轟轟轟轟」的巨響還在繼續,說明空桐九命還在教訓那個戳中她怒點的人形怪物,也說明這邊這個可以抓住他牧訥的血色劍芒的人形怪物是新跑出來的一個。從其樣子和氣息上看,眼前這個也確實是新跑出來的,因為他的風格和那邊那個完全不同。
那邊那個人形怪物是幾種怪物的集合體,看上去恐怖、狠毒、陰森、猙獰、噁心。
這邊這個人形怪物則是單純的一種怪物,他是狼人,也和以上五個形容詞毫無關係,因為他看上去非常的帥。
雪白柔順的狼毛,強健壯碩卻並不似健美先生那般誇張的完美身型,一顆狼頭有些像稍稍放大些許的薩摩耶的腦袋,狼眼深邃如墨,狼鼻漆黑如墨,狼唇黝黑如墨。
而唇間露出的狼牙,宛如白玉,精緻卻並不猙獰,那條狼牙之間若隱若現的狼舌則顯得有些粉嫩,他的狼爪,其上雖有鋒利的指甲卻同樣是不顯猙獰,反倒整體顯得有那麼些嬌弱纖細。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眼前這個狼人是個走上大街就可以迷倒一大票的妹子的帥傢伙。
可他再帥又如何?反正牧訥一見到他就把他當成人形怪物,誰讓他看他牧訥的眼光,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看一個大美人兒呢?
「他奶奶個熊!居然是頭對男人也感興趣的色|狼!」
牧訥暗罵一句,就要提劍殺向雪白狼人,就在這時,雪白狼人開狼口吐人言了。
「這位光頭帥哥,不知深夜造訪,所謂何事啊?」
雪白狼人也不等牧訥回話,狼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恍然的道:「難不成是帥哥你夜裡寂寞難耐,出來尋些開心?」
回答雪白狼人的是一記血色劍芒,是牧訥斬出劍芒後的驟然奔近的攔腰一斬。
「你好好的霸氣狼人不做,非要個嗲聲嗲氣的娘炮,還他娘的搔首弄姿拋媚眼,他娘的!看著噁心!」
無論對牧訥斬出的血色劍芒,還是他攔腰斬出的一劍,雪白狼人都一抓一閃的輕鬆應對過去,可牧訥的話,雪白狼人聽了卻瞬間受傷了。
「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人家的小心肝兒都被你給傷到了……你你……你真是……好討厭啦。一個狼人用著他的狼爪子捏出個蘭花指的來上一句「好討厭啦」,還做出嬌羞狀,那簡直就是天雷滾滾,雷死人不償命啊!
牧訥見此,瞬間被雷得外焦裡嫩的,雪白狼人顯然覺得這樣的威力還不夠,所以他……嬌羞嬌羞外加媚眼連連的朝著牧訥丟了一記飛吻。
「我的老天!我受不了了!我今天非要斬了這個妖孽不可!」
牧訥為了配合演戲,是用著「封印符文」把身上的實力封印了個七七八八的,而剛剛用著存有的三三兩兩的實力明顯傷不到雪白狼人,那他想要斬了他,就必須得解除幾道「封印符文」釋放些力量出來。
牧訥心念一動,就有幾道封印被解除,就有三兩成的力量湧入身體中,可就在他要出招斬了他個雪白狼人時,他個妖孽居然似有所覺的逃了。
牧訥看著一溜煙兒就逃沒影兒了的雪白狼人,愣了愣的,就要用著「空間瞬移」追殺上去,卻被一隻小手按住了肩頭。
「不用追了,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死在了華夏,死在了你這個潛龍女婿手中,你們潛龍基地就有得忙了。」
小手的主人是空桐九命,小手上有血,所以她按住牧訥的肩頭的目的,除了制止他對雪白狼人的追殺,也是為了擦拭其上的污血。
牧訥發覺她的意圖,條件反射的往她身上丟了個「淨污法術」,然後……
「糟了!」
的確糟了!因為……
空桐九命抓起牧訥的大手,纖細白皙的食指按住他的手腕脈門,秀眉一挑的道:「你身上的力量這麼一會兒的就恢復了這麼多,看來你體質很特殊嘛!嘖嘖嘖嘖!稀奇!稀奇!」
牧訥被空桐九命的連著幾個「稀奇」以及她一雙美眸中泛起的類似「把你切片研究」的意思給震得全身一個哆嗦,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的道:「那個,花舞姐姐,我……我的體質是有些特殊,但也特殊不到哪裡去,主要是……主要是……唔唔唔唔……」
空桐九命一步欺得牧訥身,一攬攬住他的腰,一吻堵住他的嘴,一波被她稱作「嫩芽汁液」的所謂「天髓仙汁」度入了他的口中。
火紅鳥兒有著之前差點被空桐九命發現行蹤的事情警醒著,此刻不敢表現得太過激動,好吧,她是死死的壓抑著激動的,悄無聲息的飄到牧訥的嘴裡,去小心翼翼的接受那些「天髓仙汁」。
同時呢,她還悄聲的朝著牧訥「密語」道:「歐尼醬,適當的封印實力,千萬別被她給瞧出了異常,等會兒呢,你再適當的解開封印,然後……嘿嘿,再騙她把『天髓仙汁』度給你。」
騙人是不好的,牧訥其實不想騙人,不過,騙騙人家假花舞妹子的吻還是可以的,至於那什麼「天髓仙汁」,等以後和她成了朋友,最好是成為了戀人,再還她些更好的東東,比如說能夠讓人伐毛洗髓的那啥……
咳咳,牧訥為了實現他的邪惡目的,依著火紅鳥兒的話具化出「封印符文」再次封印自身力量,而做著這些的時候,他的大手悄悄的環向空桐九命的……
「啪!」
好吧,人家空桐九命才不會讓牧訥環個腰肢什麼的,直接給了他的大手一巴掌,同時還「傳音」道:「別打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命犯天煞,注定孤獨百生。」
牧訥哪信這話,大手再出。
「啪!」
還出。
「啪!」
……
空桐九命也真的厲害得不行,牧訥不管從什麼地方伸手都被她給一巴掌拍開。
牧訥無法,只好另換他法,那就是……張開嘴唇,伸出大舌頭……然後……
「哎喲!」
好吧……被空桐九命給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空桐九命一把推開成為了人質都還不老實的牧訥,動作瀟灑的走向那處倉庫大門,「彭」的一腳將那厚實的鋼板門給踹開,大步的走了進去。
牧訥只能屁顛屁顛的跟進去,結果聽到了一句差點來上一個踉蹌的話。
卻是空桐九命砸吧了一下嘴巴的喃喃道:「血的味道還真是不錯,要不,以後就把他當成血奴養著?」
……
外面看上去也就一百來平方的倉庫,內裡空間很大,咳咳,那是因為它內裡的地面被掏空了修成了一個大型的地下基地。
既然是個地下基地,自然有著很多的守衛和相應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因為事先得知有人來闖的緣故,在場那些守衛和工作人員居然全是一副怪物形態,即便有那麼幾個正常的人,竟然還是裝在玻璃艙裡的人形標本。
「果然是個怪物窩啊!」
牧訥這般感歎著,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朝著身旁的假花舞妹子空桐九命問道:「花舞姐姐,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這裡……和『那個組織』有關係嗎?」
牧訥也沒有隱瞞空桐九命,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個組織』的小公主叫我爸爸,所以如果這裡和『那個組織』有關係的話,我們就把這裡的人全給抓起來,然後交給蘇阿姨她們去判定那些該殺那些可以不殺……」
空桐九命聞言,搖頭道:「這裡是歐洲某個實力的『生產基地』,和『那個組織』沒有絲毫關係,還有就是,這裡的人不存在可以不殺的情況,因為……他們製造怪物的原料是人肉,而且還是必須要有活性的人肉!」
說到這裡,空桐九命無視那些護衛舉槍朝著這處地方,又道:「再有就是,『那個組織』沒有你想得那般什麼壞事都做,真正做壞事的多是冒用『那個組織』四處為禍的人。」
空桐九命的這句話剛落,「噠噠噠噠」的槍聲就響徹整個地下基地。
槍響,代表著無數火舌的噴射,代表著無數子彈的襲來,也代表著殺人,不對!是殺怪物的比賽開始!
是了!是比賽!空桐九命說了,只要他牧訥能夠在殺怪數目上超過他,就願意和他來上一次法式濕吻,但他若是輸了,哼哼!就得放一杯血給她好好的嘗嘗。
所以槍聲一響,牧訥就朝著火舌噴射出衝了過去,是無視子彈的直接衝過去!
「你個混蛋!居然耍賴!」
空桐九命很生氣,因為牧訥用出了他的「無敵技能」,只不過,生氣之餘,她的嘴角也微微一翹。
「想靠這種小恩小惠打動本姑奶奶的芳心,你是真的想多了。」
空桐九命說是這樣說,可她的嘴角翹起的幅度卻再增加,因為她很清楚,將她守護其中的「淺金色光罩」,是牧訥條件反射的施加在她身上的。
「咦?混蛋!你又欺騙本姑奶奶!你身上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被封印!這不公平!對比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