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手的只有雉十山和雉森,落雨、小甲等女還能稍稍控制,免得出現有人傷亡這種增大彼此恩怨之事,可是,一旦雉家那些高手一出手,事情可就沒有那麼好控制了。畢竟,刀劍無眼的,一不小心傷了人性命是很正常的事,再說,對方人多,更有雉十山和那個尚未露面的「精神系」異能者這樣兩個恐怖高手,她落雨這邊要是不殺掉對方一些人,結果就只能是她們被殺死的份。
「和是非恩怨相比,活著才是頭等要事,只有人還活著,才能去談那些是非恩怨,若是人都死了,還談個屁啊!」
這句當年郡主所說的話,此刻迴響在落雨的耳邊,讓她微微一翹嘴角中,一揚手中軟劍,殺氣十足的道:「妹妹們,他們想殺我們,那我們只能殺光他們,所以……妹妹們,該我們放手大殺了!」
雉家那些高手又不是嚇大的,豈會被落雨這句話給嚇到?不過,就在他們準備依著雉十山的話出手殺人的時候,他們卻下意識的不敢動了。
因為別墅那邊忽然走出幾個高手。
一個一出現,場間的溫度就降低了好些,那是她身上的寒氣四溢了。
一個一出現,場間就吹起了風,可那不是風,那這人身上鼓蕩出的真氣。
還有一個,一出現就不見了,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真正讓雉家高手不敢動的,是黑巾蒙面那個,她的出場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她戴著黑巾手套的小手裡拿著些裝著五彩斑斕、一看就是劇毒之物的液體的小瓶子。
這般四人,一個是「寒冰真氣」練出了些小小火候的薇莉安,一個是練了「易筋經」後功力大增的霧靈,一個是酷愛pvp殺小號的盜賊妹子,最後一個,自然是這兩天開始幫著莫曼珠打下手的金黑兒。
金黑兒手裡那些小瓶子裡的東東確實是毒,她一出來後也主動的承認它們是毒。
「你們不想中毒就儘管上來,對了,我想你們應該聽過『莫道彼岸』的名頭,這些毒就是她配的,所以,有沒有誰想嘗嘗的?」
嘗?傳說中的「莫道彼岸」制的毒誰人敢嘗?
雉十山卻像沒有聽說過「莫道彼岸」的名頭一般,轉頭看著一眾被嚇得臉色微白的雉家高手,陰森道:「怎麼?你們也想挨揍嗎?還不給老夫動手!」
「爺爺,她們有毒,還是『莫道彼岸』的毒,我們一動手,會死光的。接下雉十山話的是雉森的一個叔叔,他是雉十山的一個孫兒,也是雉家的一個高手,但他同時也是同輩中最怕死的一個。
好吧,面對傳說中的「莫道彼岸」,怕死都還是其次,怕被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弄得個半死不活外加不人不鬼的淒慘樣子才是最主要的。
可雉十山還是不管,甚至還「轟」的一聲踏地衝出的,將剛剛說話那個孫兒給一拳轟飛,然後更加陰森的道:「你們再不動手,老夫可就真的要殺人了!」
殺人?殺誰?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雉十山是要殺他的後輩,也就是殺雉家那些高手。
雉家那些高手聞得此言再弄明這個含義,相互之間幾個對視,完全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者說,是他們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就比如先前,雉十山居然出手轟飛了他最寵愛的曾孫。
就比如現在,雉十山見眾雉家高手還沒有動手,就真的動手了!
只見雉十山一步奔入,如虎入羊群,或撞,或扇,或拍,或轟,或捶……
沒幾下的,就只剩下幾個躲得快也確實有實力的雉家高手逃過了一劫,其他的,直接倒了一片,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真的死了的。
如果如此變故已經讓人目瞪口呆的話,那接下來發生的事,可就真的讓人完全傻掉了。
卻是雉十山停手後,環顧了一圈周圍倒在地上那些雉家高手,轉頭朝著別墅那邊的落雨等女暴怒道:「好啊,你們居然敢傷老夫的後輩,老夫要宰了你們!」
喂喂!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些人明明是你自己傷的好不好!
落雨等女正要對此進行反駁,可人家雉十山根本沒給她們反駁的機會,因為他又用上了他那招百試不爽的「一躍而起的飛身砸來」。
面對如此一招,落雨等女只能是出手阻之,但她們還沒有動手,一聲暴喝傳來。
「你敢!」
暴喝傳來,人影隨之飛身撞來。
「彭!」
人影狠狠的撞中剛剛一躍飛起雉十山,其力道之大,直接將三四百公斤重的雉十山撞得斜飛出去。
「轟!轟!」
兩聲巨響,一聲是那道人影墜地踩地,將地面踩出一個大坑所致,另一聲則是雉十山被撞來摔到遠處別墅的廢墟裡所致。
整個華夏,能夠用身體一撞將雉十山撞飛的,只有一人,她是……
「『暴戾魔女』花舞!」
不知是誰喊出了這個名字,餘下的幾個雉家高手連退三四步,而當花舞走近落雨等女,滿是焦急、擔憂、忐忑的問了一聲「牧訥呢?他……他還沒醒嗎?」,唯一一個沒有退步的,或者說,是才從雉十山剛剛那一拳中緩過來的雉森連退了五六七八步。
雉森當年曾有幸見過花舞化身「暴戾魔女」,然後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且那些日子裡,他連最喜歡吃的四成熟的牛排都不敢吃,為何?因為一見到裡面那些血絲,他就會想起當天的場景,然後跑去洗手間狂吐半個小時。
而眼前這一幕,以雉森閱女無數的眼力,哪能看不出花舞對那個該死……不對!他不能死!他死了,他雉森只怕就會像當天那個人一般,被花舞一拳一拳的先將四肢……
「嘔……」
雉森不敢再回憶,反正他是看出來了,那個姓牧的傢伙是花舞的情郎,也就是說,今天他雉森居然想來殺掉花舞的情郎,還想把他的情郎的女人蹂|躪|蹂|躪再蹂|躪。
天啊!這和向花舞找死有什麼區別?不過……如果能夠將花舞壓在身下……
雉森剛想展開想像,恰好見到花舞將變冷了還漸漸充斥著暴戾之氣的目光望來。
雉森瞬間感到地獄之門向他敞開,瞬間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他就被嚇得大喊救命了。
「祖……祖爺爺救命……救命啊!」
雉十山身子是個「圓圓肉球」,摔倒了不好爬起來,何況是摔進了別墅的廢墟裡,但聽到這聲救命,他爬不起來就蹦起來!
就像皮球蹦起一樣,雉十山用體內的真氣將身體往下一壓再驟然放開的一彈。
「崩嗯……」
雉十山就彈起來了……
人彈在空中,雉十山擰身一轉,轉得身體正立,再……沒有再了,因為有人衝近,抓住了他的一隻小腿。
抓住雉十山的小腿的是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它們和雉十山粗壯的小腿相比,顯得太小太袖珍,可就是這雙小手卻掄起重達三四百公斤的雉十山像砸枕頭那般狠狠一砸!
「轟!」
雉十山被重新砸進別墅的廢墟,遂即又被抓住他小腿的人掄起,再是一砸一砸再一砸……
「轟轟轟轟……」
那是一幅相當令人腿軟的畫面,雉家那些還站著的高手見著,一個二個的哪裡還站得穩,紛紛雙腿一軟的癱坐於地。
雉森更是被如此一幕給嚇得身軀直抖,隱隱還有失禁的跡象。
而落雨等女見了,終於明白花舞為什麼有「暴戾魔女」的稱號了。
是了!將雉十山當做枕頭般掄來砸來砸去的人正是花舞。
花舞身形高挑,身材火爆,但在「圓圓肉球」般的雉十山面前就像個成年人面前的小蘿莉,好吧,也怪不得眾人會有如此震驚的表現,因為現在是花舞這個「小蘿莉」抓住了雉十山這個「成年人」掄著花的砸。
而被砸來砸去的雉十山直接懵了,有被砸懵的,也有此生頭一遭的遭受此等事情而給弄懵的。
而人懵之餘,雉十山也不得不求饒了,因為再被這樣砸下去,恐怕他這一身橫練了一個多甲子的橫肉也很有可能被砸爛。
砸爛就是死,雉十山明顯還不想死。
不過他的求饒還沒有出口,有人就出聲制止了。
「花舞姐姐,不要砸了,再砸就把他給砸死了!」
別人的話,哪怕這人是蘇締星,她花舞都不一定會聽,但這個人的話,她要聽,還乖巧的停了手,因為這個人是她愛憐之極的牧訥。
牧訥自從經歷了哼哼嗯嗯著小甲妹子卻想著郡主妹子,結果傷到了小甲妹子的芳心之事之後,他在和人哼哼嗯嗯那啥的時候,就是絕對絕對將全部身心都放在正和他哼哼嗯嗯那啥的女子身上。
因此,牧訥雖擁有神識,卻也沒有散出來的發現外面的情況,等他終於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他和霧惜念的「要那老漢來推車」的姿勢圓滿結束的時候了。
而見到外面的情形,他顧不上雙腿都有些發軟的情況,往身上一丟「淨污法術」,再具化出一身行頭,再再給這次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的霧惜念說了句「我去去就來」的話,就用著其實只允許他在此使用的「空間瞬移」來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