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因為感傷逝者而忽略了身邊的人,至少得了絕症的燕鶯阿姨會逝去,本身時日就無多的小依妹子也會逝去。牧訥在「絕望幻境」中眼睜睜的看了那麼多次他所在意的人死去,之前更是在現實中眼睜睜的看著火紅鳥兒死去,因而他不想再見到這樣的情況了。
洛阮汀察覺牧訥已然醒悟,就又道:「賊小子,你現在應該知道小嫣為什麼會那般威脅你,讓你把燕鶯姐也收了吧,她就是知道了燕鶯姐得了絕症的事情,又無意中發現燕鶯姐喜歡你的事,就希望你能在燕鶯姐最後的時間裡好好的陪陪她,讓她能夠過得開心。
所以,今晚吃過晚飯後,你就去燕鶯姐的房間好好陪陪她吧,不過有件事我得警告你,你最好把動靜弄小聲點,因為你要是吵到老娘睡覺的話,看老娘打不打爛你的屁股!」
牧訥得了開導,強行讓自己走出了火紅鳥兒因他而死的悲傷,還能在聽了仙子姐姐這句話後,壞壞一笑的道:「西瓜姐姐,到時候指不定誰打誰的屁股呢?不過,我可捨不得打,我啊,更想用小牧訥走走它……」
洛阮汀為了讓牧訥徹底走出悲傷的情緒,倒也放得開,只見她轉過身的小手扶腿,彎腰撅臀,然後扭過頭的朝著牧訥道:「賊小子,老娘的翹屁股就在這,你有膽子就上前來啊!」
牧訥還當真上前了,還用著褲頭頂在了仙子姐姐的****上,更是俯下身的抱住了她的莫名輕顫的身子,但他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滿是柔聲的道:「西瓜姐姐謝謝你……」
牧訥要謝的是洛阮汀姐燕鶯之事來開導他的事情,洛阮汀本來用意就是如此,可她不願承認,轉口道:「我只是不想燕鶯姐死,也不想小嫣傷心,不過……賊……賊小子,你能不能放開我,你……你這樣抱著我,我一點也不舒服……」
「西瓜姐姐,不是你讓我『來啊』的嗎?怎麼?現在不願意了?」
「是不願意怎麼滴!」
「可我想……」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還有……有人來了,所以,放開我好不好……」
確實有人來了,就在洛阮汀的話語落下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一聲脆生生的話語傳來。
「爸爸,快出來。」
那是「小千里眼」的聲音,她現在是七歲,如此小小年齡的小蘿莉,牧訥和仙子姐姐的曖昧樣子自然不能讓她發現,所以牧訥趕忙鬆開仙子姐姐,再將她扶起,再再整理了下衣衫,同時讓她散去一下俏臉上起了的紅暈,這才走去開門。門開,門外原來有兩道小小身影,一道是「小千里眼」,一道居然是「小公主」。
而見著牧訥開門,兩個小蘿莉搶著衝上前的一左一右的抱著牧訥的褲腿,然後還幾乎異口同聲的道:「爸爸,抱抱。」
等等!什麼情況?怎麼「小公主」也喊他牧訥「爸爸」了?好吧,現在不是該問這件事的時候,因為……兩個小蘿莉吵起來了。
「爸爸是人家的,你個壞人不許叫爸爸爸爸」。
「爸爸是本公主的,再說本公主遇到爸爸的時間比你早,憑什麼只能你叫爸爸爸爸?」
「不!人家就是不許你叫!」
「本公主還不許你叫!」
「可你個壞人根本沒有被爸爸承認,而人家,爸爸可是叫了人家乖女兒的。」
「哪又怎樣?爸爸還叫過本公主『小公主』呢,你難道不知道每個乖女兒都是爸爸的小公主嗎?」
「小千里眼」還真不知道這個,可她不管,「強詞奪理」道:「反正乖女兒比小公主好!」
「小公主」反駁道:「才不是呢,是小公主比乖女兒好!」
「乖女兒好!」
「小公主好!」
「不!是乖女兒!」
「錯!是小公主!」
……
兩個小蘿莉「嘰嘰喳喳」的爭論良久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咧嘴露出小虎牙的「嗚嗚」的對視一會兒,同時揚起可愛的小腦袋望著牧訥,同時問道:「爸爸,你說是女兒好還是小公主好?」
面對如此兩個小蘿莉的提問,牧訥哪敢胡亂指出誰好誰差啊?只能是和稀泥般的微笑道:「都好都好,乖女兒和小公主都好。」
這般的答案顯然不能止了兩個小蘿莉的爭論,所以牧訥蹲下身的,一左一右的把兩個小蘿莉同時抱了起來。
可誰知年齡稍大的「小公主」當先「發難」。
「乖女兒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看爸爸對誰好,而爸爸先前是幫過本公主洗澡的哦,這就是小公主的待遇,你個乖女兒沒有體會到吧?哼!」
「小千里眼」大眼睛裡露出羨慕,「小公主」見此,面露得意,可很快,她的得意又變成了羨慕,自然是「小千里眼」反擊了。
「洗澡算什麼?爸爸今天還餵了人家吃炒飯呢!而且爸爸給人家定下了生日,對了!爸爸還幫人家打跑了壞人,等會兒爸爸還要幫人家點生日蠟燭,唱生日歌,吹生日蠟燭,切生日蛋糕,還要餵人家生日蛋糕。」
「小千里眼」的這一招反擊,直接反擊得「小公主」在羨慕之餘,多了一分傷心,因為身為孤兒的她,這些年來過是過過生日,可陪她過生日的人裡面從沒有過爸爸。
牧訥又哪裡見得小蘿莉傷心,轉過頭的用著額頭頂了頂「小公主」的小額頭,道:「小公主,這事好辦,等你生日的時候,我也為你做這些不就行了嗎?」
「小公主」聞得這話,正要化傷心為開心,可一想到某事,她又更加傷心的道:「可是娘親不會願意的……」
「『她』嗎?」
牧訥想起那個佔據著郁可兒的身體的那個「她」,內裡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若是擒下了「她」,再將困於其中的郁可兒放出,那「她」豈不是就會死去?
以牧訥本性自然不願意「她」死,但他又必須放出可兒妹子,所以他內心糾結了起來,而表面上,他卻微笑著的道:「小公主,我會想辦法讓她願意的。」
……
「她」取下了她臉上戴著的金屬面具,露出了其下那與可兒妹子有九成相似卻更顯成熟誘人的俏臉,此刻,「她」的俏臉上寫滿了寒霜,因為她已經通過她的渠道得知了寶貝女兒被牧訥綁走的消息。
「可惡的小子!是想用那個小鬼把我引出來嗎?好吧!你得逞了!可你也完了!因為你已經成功的惹怒了我!」
「她」正處憤怒之極的狀態,可有人卻來找死,那個些人被「她」的絕世姿容給吸引到了,就圍上來,想要把「她」拖進船艙那啥再那啥。
可惜,他們踢到了鐵板……
「啊!饒命啊!」
……
「不要!不要殺我!」
……
「啊……」
……
數聲慘叫,那些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傢伙死得一個不剩,而殺了這一夥找死的人,「她」的憤怒得到了些許的宣洩,「她」也再一次的想起了牧訥的凶殘和他身邊那個威脅過她的女子的恐怖。
為此,「她」不得不放棄「強闖硬搶」的想法,轉而微轉思維,想出了一個辦法,然後她拿起加密電話,撥了出去。
「是我,我接受你的投誠,但有一個條件……」
……
毗鄰香火鼎盛的武當山,有一座尋常之極的小山頭,小山頭後種著有梅、有蘭、有竹、有菊,一旁,有著竹木籬笆,籬笆圍著的是處小菜園,小菜園的盡頭是一間面積不小的茅草屋。
茅草屋外面看上去稍顯破破爛爛,內裡卻是別有一片洞天。
仿瓷白牆,磨砂地磚,掛牆液晶,落地空調……
落地空調正開著,可它的溫度開得有些低,直接開到了這款專門定制的空調的最低溫度—4攝氏度。
空調的出風口附近,有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老者正在站樁,他站的是「太極渾圓樁」,冷風出來,他的白髮白鬚隨風動,他卻一動未動,仿若入定,也確實入定。
茅草屋裡,還有兩個老者,一個虎背熊腰,一個瘦瘦小小。
這兩人,虎背熊腰那個在看電視,瘦瘦小小那個在打盹釣魚。
某一刻,站樁老者站樁收功,再平了氣息之後,轉身朝著兩個老友道:「不冷嗎?」
「你不是說廢話嗎?」
虎背熊腰的老者指了指落地空調的顯示板,道:「你個老傢伙把溫度調這麼低,你說冷不冷?」
站樁老者攤了攤手的道:「那我就沒辦法了,誰叫你們不練練功?」
瘦瘦小小的老者的打盹被吵醒了,聽到這話,道:「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練那麼多功幹嘛?休息才是硬道理。」
「那是誰來的路上說要和我比比腳程?結果害得我好好的有車子不坐,陪你跑了好幾里的路,累死了半死不活。」
「那叫鍛煉身體,不叫練功,真正的練功是……」
站樁老者打斷了瘦瘦小小的老者一開頭就可以嘮叨半天的話,朝著虎背熊腰的老者問道:「老匹夫,你今天帶著董話多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