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老嫗再次頓步,卻沒有回頭,但卻一字一頓的切齒道:「你別欺人太甚!」
牧訥微微一笑道:「錯了錯了!欺了人的人是你們,我現在只是替人找回被欺負的那點兒事。「這麼說,老身要是不交出人,你就不會放老身離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冷臉老嫗怒極反笑,還轉頭朝著妲三龍笑道:「小三,這事你怎麼看?是讓老身留下人然後放虎下山呢?還是讓老身帶人離開然後回往陶鼎?」
冷臉老嫗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她懂威脅,牧訥難道不懂?
「喂!老妖婆,只要你敢放虎下山,我就敢把你的虎全吃了!」
「就憑你?笑話!」
好吧,冷臉老嫗知道這不是笑話,也知道這也是她為什麼這般急著離開的原因。
因而「笑話!」之後,冷臉老嫗強壓下因為那個原因而生出的忌憚,老臉上保持著那抹輕蔑,抬步欲走。
牧訥也懶得和她這個起碼過了百歲的老妖婆計較,但他依然要和鼻釘青年計較,所以他抬手一指鼻釘青年,輕道一聲:「過來。」
鼻釘青年自然不會乖乖的過來,讓他過來的是「花仙子」,她小手一招,一道「無形之力」就將鼻釘青年縛住,並拉扯過來。
鼻釘青年動無可動,連掙扎都不能,再見著朝著牧訥飄去,瞬間慌了。
「老祖宗!救命啊老祖宗!」
鼻釘青年是條聽話的好狗,冷臉老嫗對他甚是喜愛,不然也不會說出那句「看老身不打斷他的狗腿!」的話,要知道,話裡的「他」可是指的她的玄孫雉森。
因而聞得鼻釘青年的呼救,冷臉老嫗又一次的頓步,且頓步之後,她「噌」的一下轉過身,一臉鐵青的道:「小混賬!你要是敢傷他,信不信老身……」
「彭!」
冷臉老嫗的威脅話語還沒有說完,牧訥已經一拳轟出,狠狠的轟中了鼻釘青年的小腹。
這一拳,可把鼻釘青年給轟慘了,轟得他慘叫一聲不說,還轟得他驚恐的慘嚎。
「不要廢了我的武功!不要廢了我的武功啊!求求你不要廢了我的武功……」
話說,牧訥其實沒有想過廢了鼻釘青年的武功,只不過他剛剛那一拳恰好隔著肚皮的轟在了鼻釘青年的丹田上。且因為牧訥拳頭上包裹著「九陽真氣」的原因,鼻釘青年被轟中後,幾縷「九陽真氣」轟入了他那充滿了陰毒真氣的丹田中。
陰毒真氣可是「九陽真氣」極度厭惡的對象,因而那幾縷「九陽真氣」一來,豈會放過它們?自然是不遺餘力的進行「抹殺」。
當然,根據「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那幾縷「九陽真氣」在它們的「抹殺行動」中,也被總量相對太多的陰毒真氣消磨殆盡。
不過這個過程中,自然有更多的陰毒真氣被「抹殺」掉,鼻釘青年正是發現了這件事,才認為牧訥是要廢了他的武功。
而牧訥聽到鼻釘青年的嘶嚎,眉頭一挑道:「還別說,廢了你武功這個主意,還真的很不錯。」
「那個,牧訥,廢人武功之事,還是別做了吧,因為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接下牧訥話的是苟得量,他擁有所謂的「肉身恢復」異能,所以無論是之前牧訥的「破顏拳」打的傷也好,還是之後被他用「電」電麻的傷也罷,都恢復得點事兒沒有了。
只是傷雖都恢復了,可臉上被揍出的血還掛在上面,衣服上被電糊電黑的地方也是那般的糊糊黑黑的,所以從外形上看上去,苟得量是有好幾分的淒慘的。
可是,外形淒慘的他,說的話卻依然那般的……欠揍!
「還有,牧訥,你別以為擁有五系異能就可以隨意傷人,你是天才,可天才也人!是人就得遵紀守法!所以!乖乖放了他!」
話說,這話講得很正確,不覺得苟得量有多欠揍啊?但若是接上接下來的話呢?
「再說,你算哪門子天才?不過是得了一副好皮囊,因此多覺醒了些異能而已,要是沒有這些異能,你還不是那個成天只知道看淫|穢|電影的『倒霉色男』,哼!也不知道楚家大小姐那隻眼睛瞎了,居然會看上你這個本質上就是一隻色狼的好色傢伙!」
苟得量說著說著的,還說上癮了。
「喂!『倒霉色男』,說到底,你雖擁有天才的潛質,但你的身份終究還是個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打了我這個華安局的執事,你也得接受相應的處罰,所以,給本執事放了他,然後束手就擒!」
說到這裡,苟得量都還沒有完,還補充道:「對了!你若是不按照本執事的命令去做,本執事一回去就把你列為全國通緝犯,到時,哼哼!你可就徹底的完了。」
「我看你才是徹底的完了,不對不對!」
牧訥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苟得量,道:「你不是完了,你是整個人都成了神經病,徹底沒救了!」
是啊!此時的情況,連冷臉老嫗都因為忌憚而想著趕緊離開,然後才另求他法來對付牧訥,他的上司的上司的妲三龍更是思量著怎麼樣才能又將牧訥挖人華安局又解決雉家這個大麻煩,因而苟得量說的這些話,除了他發神經,再也找不出其他解釋。
但……真的是他發神經嗎?
「花仙子」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因為她發現了某種異樣,可她沒將它說出來,原因?好吧,她看苟得量不慣,哪怕知道這些話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想說的,她也看他不慣!
所以……
「牧訥,給本公主打他!」
不用「花仙子」動口,牧訥也動手了,沒辦法,不動手不行,誰叫他個苟得量攻上來了呢?
苟得量的攻擊是拳腳功夫,還別說,招招狠戾,還是那種先對自己狠再對敵人狠的那種狠戾招數,話說,他有「肉身恢復」的異能,即便對自己狠,也沒有多大關係。
牧訥皮厚,卻不怕苟得量的狠,拳來拳接,腳來腳擋,適時來上一記包裹刀芒的手刀,往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斬上一斬。
「彭彭彭彭……」
「嗤嗤嗤嗤……」
數十招交手下來,苟得量忽然一個愣神,牧訥趁機一拳轟出,正中他的腦門。
「我這是……怎麼了?」
苟得量莫名其妙的給了這樣一句話,直挺挺的倒下昏迷了。
解決了苟得量,牧訥剛想歇口氣……
「小心!」
妲三龍下意識的一聲暴喝,可惜……晚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佈滿藍色幽光的匕首刺進了牧訥的後背。
匕首的主人是鼻釘青年,他可不想武功被廢,就在身上的束縛力量莫名消失之後,悄悄拿出事先藏在身上的塗有劇毒的匕首,等待機會給牧訥來上一個致命一擊。
就像此刻,趁著牧訥沒注意,鼻釘青年將匕首刺破了牧訥的衣衫,刺進……
「叮!」
沒有刺進牧訥的皮膚,因為那聲音是金鐵相交的聲音!
鼻釘青年不信邪,抽刀再刺,再抽刀再再刺……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當!」
受劇毒腐蝕而變得沒有那麼堅韌的匕首斷了,斷掉那一截受力反彈,扎進了鼻釘青年的大腿上。
鼻釘青年愣了愣,驚慌的叫了起來。
「啊!不好!解藥!老祖宗!快給解藥!」
驚慌的叫著,鼻釘青年驚慌的跑向冷臉老嫗,結果還沒有跑到,就「彭」的一下摔到地上,再抽搐幾下,就氣絕身亡。
好厲害的毒!
但現在,沒有人去管那毒的厲害,因為眾人,就連楚姚在內,都將目光看向了牧訥。
那匕首上的毒,確實厲害,牧訥的衣服都被腐爛掉了,露出了內裡的雪白……不對!是漆黑如墨的皮膚!
那當然不是皮膚,它是一層「墨煞之鎧」,但牧訥懶得解釋,心念一動的解除了它,再往身上丟了一個「淨污法術」以來洗去沾在身上的劇毒,然後大手一翻,具化出一件尋常式樣的體恤衫,自顧自的穿上。
見到這一幕,妲三龍連退兩步,顫聲道:「這……這是……這是『空間異能』!」
牧訥穿好了體恤衫,用實際行動告訴妲三龍,這的確是「空間異能」。
只見牧訥走到訓導主任大人面前,柔聲道:「娘子,我帶你去處地方。」
也不管已經又目瞪口呆又異彩連連的楚姚楚大訓導主任答應,牧訥攬住她的柔軟腰肢,一步邁出,憑空消失。
這一幕一出,輪到冷臉老嫗和她的眾手下連退幾步了。
妲三龍見到冷臉老嫗等人的舉動,苦笑道:「雉家老祖宗,看來我們還低估了他,他至少是六系異能者,而且他用剛剛露的這一手『空間瞬移』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想殺他,難!非常非常的難!」
「同時,他還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他想殺我們的人,簡單!非常非常的簡單!」
冷臉老嫗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卻有些無奈的繼續道:「小三啊,你回去找那幾位大人商量商量,看事情該怎麼辦吧,老身啊,累了,想……你你……你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