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姐姐……她……她要殺我……為什麼她要殺我啊?」
「她」是女字旁那個「她」,代表的乃是女子,而要殺他牧訥的女子……
難道說……那個穿著「鋼鐵戰衣」的「菜鳥」是個女子,而且還是牧訥認識的某個女子?
而以牧訥這般心傷之極的模樣,顯然這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女子是他萬分在意的人兒。怪不得他之前為了逃避現實主動的步入了昏迷之中,因為他被他萬分在意的人兒狠狠的捅了一刀,之後更是被她隨意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之事,對他來說,是何等殘忍殘酷的遭遇,遭遇這等事情,別說牧訥這個帶有癡心屬性的人,就是尋常人也根本接受不了。
而落雨自是知道這件事的大致緣由,因為之前「花仙子」將牧訥救回的時候,就將她那個和真相幾乎無異的猜測告訴了眾女。
所以見著牧訥這般的心傷的模樣,她伸出小手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背,溫柔的道:「小弟弟,你個呆呆的小傻瓜,你就認定她想殺的人是你?」
落雨也沒讓牧訥浪費精力去想,直接道:「傻弟弟,我們之前坐的那架飛機可是別人的……」
「別人的,雨兒姐姐的意思是說,她想殺的人是那野雞森一夥?等等!」
牧訥受了落雨貴婦的提醒,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那時沒有注意到的一些問題。
「我當時戴著鋼鐵俠的面具,她又沒有神識或者『精神之力』,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我,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出手傷了的人是我,可是……她為什麼要殺野雞森他們呢?」
「這個問題,你這個呆呆的傻弟弟就應該去找她問問,對了……」
落雨稍稍鬆開撫著牧訥後背的小手,對上著他的眸子,認真的道:「小弟弟,你最好等她一回來就去找她問問,畢竟她都用上那樣的裝備還親自出手了,很是說明她遇上了某種大問題!」
落雨其實並不知道那個化身「菜鳥鋼鐵獵殺者」的女子是誰,但她能夠猜出此人的背景定然不弱,因為背景弱的人是不可能弄到「雙髻鯊組織」的「鋼鐵戰衣」的。
而有著這般背景的人,卻沒有僱人去殺人反而披上戰衣隻身涉險的親自上陣,這其中問題的嚴重性可想而知。
落雨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自然更猜不出這個嚴重的問題是什麼問題,但卻知道,這其中只怕隱含著一個不能讓外人知曉的「大秘密」。
想到此處,落雨再聯想到之前得到的一道消息,一個令她心神微顫的猜測忽然自她的腦海中冒出。「不會吧……小弟弟他……這……這麼厲害……」
相較於落雨被她忽然冒出的猜測弄得心神微顫,牧訥聽了她的認真話語後,還真覺得那個人遇到了大問題,趕忙的轉頭朝著開車的小丁妹子道:「小丁姐姐,轉道,我們去……」
「轉道?賊小子,你再轉道亂逛,小心你的那個徐什麼路的同學,死在那間房間裡!」
喚牧訥「賊小子」的,只能是洛阮汀這個被他喚作「西瓜姐姐」的仙子姐姐了。
好吧,洛阮汀就在車上,她就坐在落雨的對面,而牧訥心繫於事,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才發現她的存在。
「西瓜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
得!牧訥這個傻蛋,還好意思將這件事說出來,現在好了,人家洛阮汀聽了,直接怒了。
「我怎麼也在這裡?你說我怎麼也在這裡!還不是得知某個該死的賊小子受了傷,我連切好的西瓜都來不及吃上一口的,就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你居然還問我我怎麼也在這裡?」
洛阮汀越說越怒,怒得她小手朝著牧訥一指一收。()
那些之前溫柔的托著牧訥身子的籐蔓驟然一個暴動的,纏牧訥手臂的纏手臂,纏他腰肢的纏他腰肢……
沒幾下,牧訥被這些籐蔓纏成了個粽子,然後還被它們拖來橫在了洛阮汀的身前,而且還是屁股向上的「橫在」哦!
所以之後嘛……
「啪!」
「叫你良心讓狗吃了!」
「啪!」
「叫你眼睛讓狗吃了!」
「啪!」
「叫你把我當成隱形人!」
「啪!」
「叫你……叫你該打!」
「啪啪啪啪……」
喂喂!我說……長得跟她仙子姐姐一般清雅出塵的阮汀妹子,你想打人家牧訥的屁屁就明說嘛,找這些借口的……
「啪!」
「哎喲!我的屁股!」
……
落雨卻不認為洛阮汀是為了打牧訥的屁屁而打他的屁屁,因為她見到洛阮汀的小手中的籐條每落到牧訥的屁股上,就有一股翠綠色的從它身上鑽入他的體內。
且隨著「啪啪啪啪……」的聲音的落下,洛阮汀的俏臉上漸漸爬上一抹不健康的紅暈和不少不算稀疏的汗珠。
所以見此,落雨趕忙的勸阻道:「『園……園丁老師』,你這是何必呢?小弟弟他的傷真的沒事了……」
「我知道他個賊小子的傷是沒事了,可本老師樂意,你管得著嗎?」
落雨那裡知道,洛阮汀除了樂意打牧訥的屁屁之外,還因為感受她到他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不潔能量」在竄動,因而她的「打」,實際上還是為了用她的異能凝出的「生命之力」淨化它。
結果……
「歐尼醬,救命啊!快救命啊!再不救命,人家就要死啦!要死啦!」
火紅鳥兒其實點事兒沒有,但它覬覦的「粉色符文」卻有事。
那是「粉色符文」正在被洛阮汀的「生命之力」淨化!
「粉色符文」曾在「人欲」的體內晃蕩了一圈,還因此得了不少好處,不過同時,它也得了某些源於「人欲」這些年的肆意採補而積存下的「不潔能量」。
而牧訥這兩天又忙得很,沒有時間來煉化它們,覬覦它們的火紅鳥兒又因為「粉色符文」的「拒絕」而無法吞噬它們。
所以說……
「住手!你個賤女人住手!那是本鳥兒的食物,你不准淨化它們!不准!」
火紅鳥兒的話語,洛阮汀當然聽不到,牧訥倒是聽得到,可他聽到了也等於沒有聽到,因為他正在和一頭「凶殘大狗」廝殺。
「凶殘大狗」?難道是牧訥當初在「封印之地」用著黑白兩色的碎片拼成的那頭「凶殘大狗」?
沒錯!正是它!它當初被莫名的劈成了兩半,然後隨著牧訥一同出了那處「封印之地」,再然後嘛,它就躲在牧訥體內的某處角落,緩慢的恢復實力,意圖等時機一到,就奪了牧訥的捨!
而「凶殘大狗」也是個聰明之物,它從一開始就將它的所有氣息和感知都收斂得不露絲毫,因而實力大損的「花仙子」和同樣實力大損的火紅鳥兒都沒能發現它。
即便現在,「凶殘大狗」因為忍不住的偷食了從它身旁進到牧訥體內的「生命之力」而被牧訥察覺了身形,還引得他凝出「靈識之體」來和它廝殺了,火紅鳥兒受「食物被搶」的影響也沒有發現它。
「花仙子」剛開始也沒有發現,不過後來,她經分給牧訥的那些許「靈識之力」的「求助」,再散出神識仔細一瞧的,終於發現了它的蹤跡。
「找死!」
「花仙子」的一聲嬌斥,連著「彭彭」幾聲轎車玻璃被她撞出一個小洞的聲音,她瞬間飛臨牧訥身前,然後分出七成靈識化作「靈識之體」邁入牧訥的體內。
同時,「花仙子」還朝著火紅鳥兒傳音道:「吃吃吃!成天只知道吃!沒見到有東西想要奪牧訥的捨嗎?」
火紅鳥兒得了傳音,怔了怔的才發現了發生了什麼,然後它暴怒了。
「八嘎!本鳥兒的免費飯票你也敢奪!你這是找死!找死!」
奪飯票之仇不共戴天,所以火紅鳥兒這一怒,連它自己都嚇到了,更別說那頭被牧訥和「花仙子」的「靈識之體」圍攻的「凶殘大狗」了。
所以……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投降……啊……我投降了你都還攻擊我,我和你拼了!」
「凶殘大狗」既有「凶殘」二字,自然不是真的會服軟的傢伙,因而它見假意服軟不行,就真的拚命了。
可惜的是,它面對的是一人一仙一鳥兒的圍攻,所以這拚命的結果是明顯的。
「呼……終於把它給宰了……」
「宰了就宰了,不過它留下的『靈識之力』不能浪費了,所以……不准亂動更不准亂想,本公主來助你煉化……喂!臭鳥兒!它們是牧訥的,你不准吃!還吃!哇呀呀呀!你再吃本公主就滅了你!」
「九葉公主,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也出力了的好不好,而且……嗝……而且歐尼醬說過要人家吃飽的……」
「好了好了,花仙姐姐,反正這裡的『靈識之力』那麼多,讓乖鳥兒吃些也無妨……」
「歐尼醬,你真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賣著萌的火紅鳥兒為了做出感謝的樣子,一把撲入牧訥的懷中,誰知……
「歐……歐尼醬,人家……人家……嗯……啊……」
一聲奶聲奶氣卻又動聽之極的輕吟出現,火紅鳥兒的鳥兒身子出現了某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