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攻來的數股「繩鞭」,到底是「人欲」化身「噁心毛球」之後的攻擊手段,因而相交之前由長髮擰成的「繩鞭」,它們的攻速更快,攻擊威力也更大。牧訥被這般的它們攻擊,沒招架幾下的,就被其中一股「繩鞭」尋到機會給抽中。
「彭!」
牧訥沒被抽得斜飛出去,但卻感覺手臂要被拉斷了一般。
赫然是幾乎被抽中的同一時刻,另一股「繩鞭」纏住了他的這條手臂!
而這時,牧訥一手被制,不宜躲閃,所以瞬間又被「噁心毛球」的另外幾股「繩鞭」給纏住了餘下三肢。
四肢被纏的情況,牧訥曾經經歷過,對此,他有他的對付手段。
「呲咋!」
只聽憑空一聲炸響,只見憑空一道雷霆!
「我看你還怎麼纏……耶誒?怎麼沒被炸開?」
具化出的「雷霆風暴」效果「失效」,牧訥有些鬱悶,藏身「噁心毛球」中的「人欲」卻顯得有些興奮。
「好舒服,人家被電得好舒服,摩多……摩多,帥哥,給我……我要,我還要……」
「你這麼想要,那我就給你!」
牧訥當然不會再給她「無效」的「雷霆風暴」,他給她的是數道「閃電鏈」。
「呲呲呲呲……」
根據「觸電之後,頭髮會豎立」的道理,牧訥成功脫困,可也因為這個道理,牧訥又陷入另一個困境。
卻是「噁心毛球」的渾身毛髮,除卻它用來站立的那部分毛髮依然還是擰成的「繩鞭」,其他的,根根豎立如標槍。
筆直!堅韌!尖銳!
若不是牧訥躲閃及時,他已經被這般的毛髮紮成了刺蝟。
不對!「人欲」這顆「噁心毛球」才是刺蝟,全身都是「毛髮刺」的刺蝟!
按理說,「噁心毛球」變成了顆「刺蝟球」,不應該把牧訥陷入困境中才是,畢竟「毛髮刺」直愣愣的,牧訥應該很好躲才對,再說了,區區毛髮變成的刺又能有多厲害呢?
問題也就在這裡!
先說「毛髮刺」的厲害程度,它們剛成那時,差點把牧訥紮成了刺蝟,這說明它們有著刺穿「墨煞之鎧」的恐怖威力。
而它們又根根堅韌無比,反正牧訥用著「火之叢雲」狂砍狂斬的,根本斬不斷它們。再說「毛髮刺」的直愣愣,它們一開始確實是根根筆直,還是那種從髮根到髮梢都筆直的筆直,可後來,它的筆直僅限於髮梢及之下的近一尺長,餘下的,又恢復了柔軟。
這樣一來,每根「毛髮刺」既可以以其尖銳的髮梢攻擊牧訥,又可以借助餘下的柔軟部分調整攻擊方向、角度和力道。
最後嘛,就是這些「毛髮刺」的數量太多,一招刺來,便是密密麻麻,便是四面八方,牧訥除了逃開,連招架都不敢去招架。
「帥哥,別逃,別逃嘛,讓人家扎一下,人家保證把你扎得很舒服……」
「你一扎我就被你吸乾了,你當我傻啊!」
牧訥親眼見到,「噁心毛球」的「毛髮刺」無意中的扎到了一隻倒霉的老鼠,片刻間的,那隻老鼠就被扎到它的「毛髮刺」吸成了乾屍。
「帥哥,你放心,人家還想和你瘋狂的做一場愛愛,不會把你吸乾的……」
「那樣會被你吸得更干!」
牧訥邊「疾跑技能」加身的狂逃,邊這般回上一句,同時,也邊想著破局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直躲得遠遠的「貪婪」開口「密語」了。
「牧訥君,攻她那裡!」
「那裡?那裡是哪裡啊?」
「那裡就是那裡啊!」
「那裡到底是哪裡啊?」
「那裡就是……就是……接近你最想在她身上戰鬥的地方的那裡呀!」
「貪婪」這般解釋的,意思其實已經蠻明顯了,可牧訥正在躲避「噁心毛球」的「毛髮刺」攻擊,哪有時間去理解啊!
「貪婪」見此,抬起小手指著她身上的某個部位,俏臉紅紅的「密語」道:「牧訥君,你……你就攻擊她身上的這個位置,她的這個位置的能量最弱,應該就是她的弱點……」
牧訥藉著神識見到了「貪婪」妹子小手所指的地方,心神一個蕩漾,無他,誰讓「貪婪」妹子很像是隔著褲頭的指著她的那處粉嫩粉嫩的誘人地方呢?
而心神蕩漾之餘,牧訥也用「墨煞之氣」凝出一柄「小小飛刀」,一甩而出。
「嗖!」
「噌噌噌嗤!」
「小小飛刀」沒能擊中目標,它被數根「毛髮刺」攔截,最後還被其中一根洞穿,然後嘛……
凝成它的「墨煞之氣」被這根「毛髮刺」吸收,得此「養分」,這根「毛髮刺」更粗更堅韌也更尖銳。
這般的一幕,牧訥是見識過的,畢竟他差點被紮成刺蝟的時候,那些或扎中或扎穿「墨煞之鎧」的「毛髮刺」就這般的吸收過「墨煞之氣」。
「和乖鳥兒一樣凶殘……」
沉寂了好一會兒的火紅鳥兒聞得牧訥這句喃喃話語,氣鼓鼓的說話了。
「歐尼醬,你在說人家壞話是不是?哼!本來人家還準備幫你的忙的,現在嘛,人家不說了!不說了!」
經過這麼多次的肉痛交易,牧訥很清楚火紅鳥兒的小性子,所以……
「一道『粉色符文』?」
「本鳥兒說不說就不說!」
「兩道?」
「你當本鳥兒是什麼鳥?本鳥兒是有原則的!」
「五道!」
「本……本鳥兒堅持本鳥兒的原則!」
「那只好四道了……」
「本鳥兒依然堅持……誒?你怎麼減成四道了?你是不是說錯了?至少也應該加成八道才對啊!」
「三道。」
「你你……你!姓牧的,你狠!本鳥……」
「兩道。」
「咿呀!不要減了,姓牧……歐尼醬,親愛的歐尼醬,人家說,人家什麼都說……」
火紅鳥兒的鳥兒臉上寫滿了臉肉痛和後悔,可它卻不得不強行嗲聲的道:「歐尼醬,你看人家都好幾年沒有吃飽的份上,能不能多給人家幾道『粉色符文』啊?」
「你要是再不說,我就再減一道。」
「別!別減!人家說,人家這就說!」
……
等將很簡單的一個方法告知了牧訥,火紅鳥兒小翅膀捏成小拳頭,狠錘著它的鳥兒胸口,一隻鳥兒爪更是狠踩著其下的「粉色符文」,尖喙裡還喃喃的念著:「惡魔!十足的惡魔!本鳥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怎麼會攤上你這麼一個摳門的惡魔,本鳥兒後悔了,本鳥兒要解除合作,本鳥兒要搬家!搬家!」
其實吧,這般「捶胸頓足」外加嚷嚷著「搬家!」的火紅鳥兒心頭可樂翻了,原因嘛……
「傻子,你按照本鳥兒的方法去做,本鳥兒可是會收穫大大……哎喲!」
正暗自得意的火紅鳥兒一個踉蹌,從「粉色符文」上滾落,要不是它趕忙的撲扇翅膀,多半要摔個和「狗吃那啥」,不對!是「鳥兒吃那啥」!
「姓牧的!你就不能先打聲招呼嗎?要是本鳥兒摔傷了,你得賠!得賠!」
同樣,火紅鳥兒這般的嚷嚷著,也故作著氣鼓鼓的生氣樣子,內裡,它可很激動很興奮。
「他出招了,他個傻子按照本鳥兒教的方法出招了,哇哈哈哈!食物!本鳥兒的食物!很多的食物!」
……
牧訥也確實出招了,他依著火紅鳥兒的指點,動用「粉色符文」攻擊「噁心毛球」。
「粉色符文」早已被牧訥煉化且還一直溫養在丹田之中,雖說時間還不算很長,但也足以讓他對它使之如臂。
這不,牧訥心念一動,「粉色符文」飛出他的丹田,捲成一枚「粉色小針」,朝著「噁心毛球」中央的「人欲」的那處地方攻去。
牧訥想要攻擊的那處地方是「貪婪」為他指出的地方,具體點說,就是之前「人欲」身上被他斬去了「毛髮」,使之變得白白淨淨的地方。
現在「人欲」整個人都變得蠟黃乾枯了,她的那處地方自然不可能還是白白淨淨的,但那裡依然沒有新的毛髮長出,所以相對其他都長滿毛髮的地方而言,那裡還真是她的弱點。
「人欲」很清楚這樣一點,她也清楚牧訥想要攻擊她的這裡,因而她用其他的地方的毛髮對這裡構築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線」。
「防線」難破,哪怕「粉色小針」有著「小小飛刀」的掩護,它本身也因直接受神識的操控而擁有敏捷之極的動作,它想要攻到那處地方仍舊是一件萬分困難的事。
除非……有意外發生……
然後,意外真的發生了!
「殺!殺!殺!」
這是「天情」的咆哮,他咆哮中用著雙拳和尾拳轟擊著沿途的一切,恰好他雙拳轟擊的某個集裝箱裡裝著的是優質鐵礦,恰好他的尾拳轟飛了其中一塊磨盤大的鐵礦石,恰好這塊磨盤大的鐵礦石被轟飛來砸到了「人欲」。
「人欲」有著「噁心毛球」的「毛髮刺」護身,即便被轟中也沒有受傷,可她被那般大的鐵礦轟中,自是受了很大的影響,至少,她構築的「防線」因此出現暫時崩塌。
「嗖!」
「嗤!」
「粉色小針」正中目標,「人欲」一聲慘叫,牧訥卻沒有絲毫的得手後的喜悅,因為有求救聲傳來。
「好弟弟,快!快!救……救……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