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牧訥的血,他流血了,這說明他受傷了。牧訥也確實受了傷,畢竟「墨煞之鎧」和「九陽真氣」的護身並不像「無敵技能」那般能夠免疫一切傷害,而他又是只攻不守的和擁有恐怖力量的奇摩勞交戰,還一戰就戰了這樣久的。
而牧訥受傷,嘴角因此溢出了血,血的味道通過「墨煞之鎧」面具上供他用來呼吸的「呼吸小孔」處逸散出去,被奇摩勞聞到了。
牧訥修煉「修仙級」的「九陽神功」,又得了那麼多的「先天靈氣」的滋養和洗滌,因而他的身體早已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歸屬於「尋常級」仙家的「仙人之體」的範圍。
牧訥的身體屬於「仙人之體」,他體內的血自然是「仙人之血」。
而「仙人之血」的味道自然比那什麼五對黑翼的老傢伙的血,甚至比那些個處|女的血的味道都還要香。
對奇摩勞來說,血的味道越香代表著他能夠從中獲取的能量越大,而以牧訥的血的香味的誘人程度,奇摩勞相信,只要將這些誘人的血全部吸乾,他的實力定然可以「噌噌噌噌」狂飆幾個台階。
因為這個「相信」,奇摩勞瘋狂了。
「血!我要血!」
嘶吼中,奇摩勞的攻擊變得瘋狂了,而他用於防守的力量則被轉移到了攻擊之上。
奇摩勞這樣一個改變,牧訥瞬間感到壓力倍增。
就像現在,奇摩勞一記短劍斬來,斬中牧訥的右肩,斬出「匡當」一聲巨響,斬得他右肩上的「墨煞之鎧」出現一道凹痕,而短劍斬出的恐怖力道經由軀體傳下,狠狠的壓上他的右腿,差點讓他的右腿微微一軟的一招跪地。
遭此一擊,牧訥咧嘴笑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才能戰個痛快!」
牧訥右腿強行發力,顫顫巍巍的強行站起身,然後左手捏拳,轟響奇摩勞的小腹。
奇摩勞沒理牧訥的左拳,轉而動用左邊那只蝙蝠肉翼斬向牧訥的脖子。
牧訥右手捏起劍指斜上戳出,劍指上有「墨煞之鎧」,「墨煞之鎧」之外有劍芒。
「彭彭!」兩聲。
牧訥的左拳轟中奇摩勞的小腹,奇摩勞的左邊肉翼斬中牧訥的脖子。
「嗤!」
牧訥的劍指刺穿了奇摩勞的左邊肉翼的薄薄肉膜。
兩人這是典型的以傷換傷,但無論是小腹和左邊肉翼雙雙劇痛的奇摩勞,還是脖子痛得幾乎令他窒息、還噴出一口血霧的牧訥都沒有在意各自的傷。牧訥是因為「狂化狀態」作祟,奇摩勞則是因為從牧訥噴出的血霧中嘗到了「仙人之血」的誘人味道。
「再來!」
兩人沒有說出這句話,卻默契無比的再度攻向對方。
「彭彭彭彭……」
「嗤嗤嗤嗤……」
之後的攻擊都是酣暢淋漓的以傷換傷,牧訥因此再次噴了幾口血霧,奇摩勞因此再多了不少傷口。
雖然奇摩勞每道傷口都被瀰漫其上的「墨煞之氣」吞噬著生機和死氣,可他用著蝙蝠肉翼吸收了牧訥噴出的幾口血霧,得了其中龐大之極的能量,一減一加的算來,他的狀態居然比受傷之前更好。
相較而言,牧訥可就要慘上一些,因為他噴出了血霧卻不得補充,連續數次的以傷換傷又給他帶來了動作受到影響的後果。
察覺這種情況,「花仙子」秀眉微皺,朝著「淫|欲」道:「小欲,凝兩隻蝶兒出來。」
「淫|欲」知道「花仙子」這是要幫助牧訥,沒有猶豫,趕忙用異能凝出五隻「粉色蝴蝶」。
「兩隻就夠了,多了,他承受不住。」
「花仙子」小手攝住其中兩隻「粉色蝴蝶」,而餘下的三隻她也沒有還給「淫|欲」,而是微微有些發燙著俏臉的將它們收了起來。
落雨大致猜到「花仙子」要用那兩隻「粉色蝴蝶」做什麼,連忙開口道:「花仙公主,不能再用它了,還是讓我去幫忙吧,小弟弟他已經受了傷,要是再用它刺激他的潛力,很容易傷到他的根基。」
「不會的,因為他可是本公主看上的人。」
「花仙子」說是這樣說,具體做的時候,她先往那兩隻「粉色蝴蝶」身上凝聚了不少的「治療之力」,這才將它們丟到了牧訥的身上。
牧訥正和奇摩勞「彭彭彭彭」的對轟著拳頭,當然,這個對轟過程,牧訥處在被壓著打的劣勢。
可當那兩隻「粉色蝴蝶」臨了身,其內的「治療之力」再對他的身上傷勢一個修復,他再受「粉色蝴蝶」化成的「致命媚毒」的刺激,他渾身肌肉一個暴漲的,他在下一招和奇摩勞的對轟中,轟出了「卡嚓」一聲。
赫然是牧訥一拳將奇摩勞的拳頭轟得骨折了。
奇摩勞拳頭受痛,拳下握住的短劍因此沒拿穩,牧訥趁機一把奪過它,再反手朝著襲來的蝙蝠肉翼斬去。
「叮!」
短劍沒能傷到蝙蝠肉翼,反倒被其上的骨刺磕出一個缺口。
「沒用的東西!」
牧訥將這般無用的短劍像丟垃圾一般的往一旁一扔,再咧嘴微顯獰然的一笑,然後伸出大手,直接抓向再一次斬來的蝙蝠肉翼。
「彭!」
蝙蝠肉翼撞來的力道極大,哪怕大手有著「墨煞之鎧」保護,也有一道稍弱的「卡嚓」聲傳出。
這是大手被撞得出現了骨折現象,牧訥對此卻毫不在意,他現在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解決這只礙事的翅膀。
奇摩勞看出了牧訥的想法,譏諷冷笑,可下一刻,他的冷笑變成了驚駭,因為他發現他的那只蝙蝠肉翼抽不回來了。
那是因為牧訥用著一雙大手死死的抓住了它,準確的說,是分別抓住其上的那根尖刺。
「你你……你想幹什麼?」
也不知道是受牧訥大手的力量所驚駭,還是受他那對獰然之意更濃的眸子所震懾,奇摩勞莫名其妙的害怕了。
「你問我我想幹什麼?我當然是想撕了它!」
說撕便是真的撕,牧訥一雙大手掰著兩根尖刺齊齊用力的往外撕。
瞬間,奇摩勞感到恐怖的劇痛從那只蝙蝠肉翼上傳來。
「住手!stop!」
奇摩勞出言阻止無用,只好用著一雙大手和另一隻蝙蝠肉翼去攻擊牧訥,期望能夠阻止他的動作。
「彭彭彭彭……」
「叮叮叮叮……」
拳頭、肉翼、短劍、骨刺一一攻擊在牧訥身上,攻擊得他嘴角溢血、鼻間溢血,可他的身形一動未動,他的大手一鬆未松,他的用力往外撕更是「雷打未動」的繼續著。
「啊!惡魔!鬆手!快鬆手!」
那只蝙蝠肉翼越來越痛,痛得奇摩勞慌了,慘叫了。
「鬆手?好!我鬆手!」
牧訥大手用力一扯,然後果然鬆手。
「哎呀,一不小心把它拔掉了……」
牧訥拔掉的是右手抓住的那一根骨刺,他鬆手放開的也正是那根骨刺。
「不好意思,我這就給你安回去。」
牧訥御動一縷「墨煞之氣」將那根掉到地上的骨刺捲起,再伸手握住它,一揚一落。
「嗤!」
骨刺是安回去了,可它安的方向和深度不對,因為牧訥是把它的尖端朝裡的從拔出的傷口處插了回去,還一插就插得全部沒入。
「啊!你……你個惡魔!」
伴隨著奇摩勞的嘶聲慘叫,牧訥獰然一笑的道:「惡魔嗎?我可不是,我是王子,替心愛的公主斬殺惡魔的白馬王子。」
迪婭聞得這話,一顆芳心莫名一顫。
「淫|欲」聞得這話,一臉的癡迷。
落雨聞得這話,芳心裡漸起的癡迷和存有的複雜再次交雜糾纏。
「花仙子」和伊達娜絲聞得這話,無論是元神享受過的她,還是身體享受過的她,都齊齊的芳心微亂了起來。
托雷斯和貝萊傑恩則齊齊眼皮一跳,因為牧訥又將拔下的一根尖刺,反轉一下的,整個的插回了拔下它的地方。
牧訥也不知道是受「致命媚毒」的刺激,還是受「狂化狀態」的侵擾,他喜歡上了尖刺刺入肉翼的聲音。
因為這份喜歡,他一手捉住奇摩勞的這只蝙蝠肉翼不放,一手抓住其上的骨刺,用力的將它拔下來,再手腕一轉的倒抽回去。
一根兩根三四根……
沒一會兒的,奇摩勞這只蝙蝠肉翼的骨刺都被重新「安放」了一遍。
這個時候,奇摩勞已經變成了一灘連慘叫聲都嘶啞了的「爛泥」。
牧訥沒有因此放過他,不過也沒有立即朝他的另一隻蝙蝠肉翼動手,而是轉頭看向迪婭妹子,微笑道:「迪婭?要不要試試?」
牧訥剛剛之所以那般殘忍的對待奇摩勞,除了受「致命媚毒」和「狂化狀態」的影響,最主要的,是他的腦海裡總回轉著之前迪婭妹子攻擊奇摩勞時,她的臉上和眼中所充斥著的滿滿仇恨。
而迪婭聞得牧訥的話,一顆芳心再是莫名一顫的同時,微微顫聲的道:「要……要試,我要試……」
此刻,「花仙子」已然解除了迪婭身上的「禁錮之力」,迪婭沒有了束縛,幾下跑到牧訥那邊,微微顫著手的接過他遞來的新拔下的一根骨刺。
「媽媽,迪婭今天為您報仇了……」
泣聲的輕喃著,迪婭一雙小手握住那根骨刺,緩緩的揚起,再狠狠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