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上有處豪華賭場,要入得其門需要換取十萬美金的籌碼。十萬美金,換成新台幣也就是三百萬那些樣子。
這個「入場費」,牧訥原本是拿得出來的,畢竟,當初和葉不泛單挑的時候,牧訥從他那裡贏得的綵頭,不多不少,正好三百萬新台幣。
可問題是,來此之前,空幽拉著他去了一家高檔服裝店,在那裡,空幽替牧訥挑了一身價值五十多萬新台幣的正裝,她本人則選了一套七十多萬新台幣的禮服,而這合計將近一百三十萬新台幣的錢,是牧訥刷卡刷的。
也就是說,牧訥手中那張原本有著三百萬新台幣的銀行卡,此刻,裡頭就只有一百七十來萬新台幣了。
「那個……幽幽姐姐,錢好像不夠,要不……要不我們不進去了吧……」。
牧訥這句話說得很輕,可還是沒有逃過接待經理的耳朵。
原本,接待經理因為牧訥的一身華貴正裝和親暱的挽著他的、比大明星還美的空幽的襯托,還覺得他應該是某某大富豪家的公子。
可聽了這句話,再見著牧訥臉上露出的的確確是錢不夠的樣子,接待經理直接將牧訥劃歸成了「小門小戶」的公子。
「什麼樣的人就該享受什麼樣的服務」,這是接待經理的人生信條。
之前,接待經理誤將牧訥認成某某大富豪家的公子,這才堆著笑臉的主動迎了上來,可現在,既然發現牧訥是「小門小戶」的公子,他自然不會再在牧訥身上浪費時間。
「這位先生,請問你要換十萬美金的籌碼嗎?如果要換,這邊請,如果不換,請不要在這裡擋著其他客人的路……」。
其實,作為一個資深的接待經理,這樣的隱含著「趕人」意思的話,他是不應該說的,可問題是,空幽太美了,甚至可以說,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接待經理,見過不少名媛明星,都沒有見過空幽這樣美貌的女人。
而被空幽親暱的挽著的牧訥卻是個連十萬美金都拿不出的窮鬼,這就讓接待經理腦海裡不自主的冒出一句「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空幽是「好白菜」,牧訥是「豬」,對待一頭「豬」,要不是接待經理的職業操守過硬,他都想直接喊保衛趕人了。當然,對「豬」是一種隱晦的「趕人」,對「好白菜」,接待經理卻是露出真摯的微笑,說道:「這位小姐,如果你想進去,鄙人可以請客……」。
接待經理之所以這樣做,有那麼一絲想要一親芳澤的想法,但更多的,卻是讓空幽這個大美人進去活躍賭場的氣氛,他相信,一旦空幽進去,裡面那些富豪富商、富家公子們,定然會有不少人會來和她搭訕,甚至還有好些人會用「一賭賭萬金」之類的方式來證明他們很有錢從而博得她的側目。
好吧,就是現在,都有一個富家公子用類似的方式來博得空幽的側目了。
「蕭經理,替我給這位小姐買五十萬美金的籌碼」。
說話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公子哥,他身上穿著一身稀有卻昂貴的名牌,還故意抬起的大手,露出食指上戴著的、鑲嵌著一顆小指頭般大小的鑽石的鑽戒。
他的身旁跟著個性感妖艷的女子,這個女子的容貌其實也算美女一級的,可和空幽比起來,卻差了好大一截,這也是為什麼公子哥見到空幽之後,就將原本被他摟著的她推出懷中的原因。
「喲!原來是曹少爺」。
蕭姓接待經理顯然認識這個姓曹的公子哥,更知道他此舉的含義,還很是上道的恭敬問道:「曹少爺,不知今天您買多少籌碼?要不按往常的標準,先來兩百萬美金?」。
「兩百萬太少,將就來個五百萬吧」。
隨手將一張瑞士黑金卡丟給接待經理,曹姓公子哥轉頭看向空幽,露出自認為迷人的微笑,說道:「這位美女,我叫曹喝智,交個朋友怎麼樣?」。
接待經理接口補充道:「這位小姐,曹少爺是台寶島最大財團的曹氏財團的繼承人,他的身家至少有一百億美金!」。
「蕭經理,你再這樣隨便透露我的身份,小心我投訴你……」。
說是這樣說,曹喝智卻是滿臉的得意,壓根沒有生氣的意思,而且還故作自謙的說道:「美女,別聽蕭經理胡說,我雖是曹氏財團的繼承人,可畢竟還只是繼承人而已,那一百多億的身家,現在還不是我的,當然……再等個三四年可就不好說了……」。
為了留點時間給空幽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曹喝智轉頭朝著接待經理笑罵道:「蕭經理,你再不去把我的五百萬籌碼換來,我就真的要投訴你了」。
接待經理點頭哈腰的賠笑一句「這就去,鄙人這就去」,正要拿著瑞士金卡去換籌碼,牧訥卻開口叫住了他。
「喂,那什麼經理,順便把我的籌碼也換了,給,這是銀行卡,密碼六個八」。
接待經理、曹喝智、甚至那名妖艷美女循聲望去,果然見到牧訥的手中拿著一張銀行卡,只是它卻是一張華夏農業銀行的銀行卡,還是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種綠顏色的借記卡。
本來銀行卡無分貴賤,只要裡面存很多的有錢,都是受歡迎的,可和曹喝智的那張還是全球限量版的瑞士黑金卡一比,牧訥那張華夏農行的借記卡就顯得太「寒摻」了。
妖艷美女首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的笑了起來,曹喝智也笑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對牧訥的蔑視,接待經理倒沒有笑,他強忍著笑意,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不知你要買多少萬的籌碼?」。
牧訥大手一揮,霸氣側漏的說道:「裡面有多少錢就給我買多少!」。
還別說,牧訥霸氣側漏的樣子,還真讓接待經理愣了一番,可等他屁顛屁顛的跑去買籌碼的時候,看著pos機屏幕上顯示出的餘額,愣了愣的,不由大罵道:「裝|逼的窮鬼,區區七十萬人民幣整得跟他七千萬一樣,我呸!」。
七十萬人民幣相當於三百三十多萬新台幣,有著這樣數量的錢的銀行卡,明顯不是牧訥的,它的主人卻是空幽,是空幽交給牧訥好讓他「丟臉」一番。
確實丟臉!
因為接待經理為了噁心牧訥,故意給他換的一萬美金一個的籌碼,七十萬人民幣只能換寥寥十一個籌碼,而曹喝智那裡卻有整整五百個,不,加上他讓接待經理替空幽買的五十個,他那是整整五百五十個!
十一比五百五十,龐大的差距,牧訥還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接待經理喜歡看牧訥丟人的樣子,為了這份喜歡,他還故意的問道:「喂,這位朋友,你的卡裡還剩一萬多塊人民幣,你看是不是用來買幾個小籌碼?」。
牧訥還沒有回答,早已笑得猖狂的曹喝智開口道:「美女,不要再跟著這個窮鬼了,跟著我,我把這些籌碼都給你玩,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這樣似乎不好吧……」。
聽這意思,空幽似乎有些意動。
曹喝智聽出了這個含義,大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你玩開心之後,讓我也玩得開心就可以了」。
用著泛起淫光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空幽,曹喝智繼續道:「美女,怎麼樣?只要你跟著我,別說這五百五十萬的籌碼,就是再來五百五十萬的籌碼,我都可以給你,甚至,你把我伺候好了,我還可以讓你做曹氏財團的少夫人」。
一個一個的重磅炸彈拋出來,一旁的妖艷美女嫉妒得眼紅,接待經理暗道一句「才被豬給拱了,這又要被狼給拱了,可惜啊,為什麼不讓我也拱一下呢?」。
牧訥也被這些重磅炸彈給震了一下下,不過,他可不認為空幽妹子會被這種「金錢式」的重磅炸彈給炸到。
只是,轉頭看去,牧訥見到空幽一臉心動的樣子,眉頭驟然挑了起來。
「幽幽姐姐,你不會是真的想答應吧?」。
聽到這句牧訥用「密語」問來的話語,空幽心頭怒了,殺氣十足的「密語」回去。
「牧弟弟,你想找死嗎?」。
而表面上,空幽露出萬分不捨的表情,朝曹喝智說道:「曹少爺,我也想跟著你,可是我欠這個壞傢伙的錢,必須用身子還賬,所以……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欠他多少錢,我替你還!」。
這句話,其實有兩個人說,不同的是,曹喝智是脫口而出,接待經理是在心頭狂呼。
「也不是很多,就……就五十萬人民幣……可是……」。
空幽微微泣聲的說道:「可是他逼著我簽了十年的肉償合約,而且期間,即便我把錢還了,也必須陪足他十年……」。
「臥槽!五十萬,還是人民幣,居然買了這麼正一個妞整整十年,我去,我怎麼沒有遇到這麼好的事!」。
空幽的泣聲剛剛落下,一道微顯粗狂的聲音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