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屏障」的效果消失,它具有的一大坨寒冰也隨之消失,牧訥沒了寒冰的保護,整個人的「暴露」了不出來。此等良機,「凶殘大狗」豈能放過?張著大狗嘴就朝著牧訥的腦袋一口咬來。
牧訥此刻還摔在地上,不好做出躲避動作,只得橫舉屠龍刀進行格擋!
哪知「凶殘大狗」強行止住了大狗嘴的咬來之勢,轉而用著狗爪子狠狠拍在屠龍刀的刀身上。
「彭!」。
恐怖的力道從屠龍刀刀柄上傳來,震得牧訥手臂發麻、虎口開裂!
就在這時!
「凶殘大狗」腦袋一偏,再次張著大狗嘴斜咬而來,這一次,它沒有咬向牧訥的腦袋,咬向的,是牧訥發麻的手臂。
此時,「墨煞之氣」還詭異的沒有凝成「墨煞之鎧」,牧訥的手臂也還因為發麻著而根本躲避不了。
只聽「卡嚓」一聲,這條手臂脫離了牧訥的身體,落入了「凶殘大狗」的大狗嘴裡,被它囫圇兩下吞進了腹中。
似乎手臂太過美味,「凶殘大狗」居然舔著舌頭在那裡回味。
趁著這個時機,牧訥顧不上失去手臂的可怕痛楚,翻身一滾,再連用「英勇飛躍」連上「疾跑技能」拉開了距離。
而等距離拉開,牧訥「彭」的一下變成「灰色雲團」的狀態,再「呼」的一下,重新凝聚成了「灰色小人兒」的形態,不過到底失了一條手臂,致使「灰色小人兒」比剛剛小了一圈。
與之相對的,得了一條手臂的「凶殘大狗」卻比剛剛大了一圈,其身上的氣勢也恐怖了一分。
「本就不好打,現在更不好打了……」。
雖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牧訥卻沒有放棄,轉而瘋狂的催動存於體內的「墨煞之氣」,使其凝聚成「墨煞之鎧」,更讓其分出一些包裹了屠龍刀。
牧訥這邊做完這些,那邊的「凶殘大狗」也回味完畢。
仰天一聲虎嘯,「凶殘大狗」用著比之前快上一分的恐怖速度,朝著牧訥奔來。
牧訥也拚命了,提著屠龍刀就迎了上去。
只是……牧訥這個拚命,拼得有些猥瑣……
這不,眼見要和「凶殘大狗」正面相撞了,牧訥「彭呼」一下以「消失技能」憑空消失,再用著「暗影步」「嗖」的一下瞬移到「凶殘大狗」的身後,然後揮起屠龍刀朝著它的後腿就是狠狠一斬。「撕拉!」。
或許仗著「墨煞之氣」的加持,屠龍刀的鋒利程度狂增了數倍,所以這一刀斬下去,雖沒有狂妄的將「凶殘大狗」的後腿斬斷,卻也斬斷了不少狗毛,更是斬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狗毛和口子上的「血肉」離開「凶殘大狗」身體,化作霧氣,受莫名之力的吸引,竄入了牧訥的體內。
牧訥沒有時間去感受這些許霧氣給他帶來的好處,斜刀一掠,掠向轉身咬來的「凶殘大狗」。
「卡!」。
「凶殘大狗」一口咬住屠龍刀,再扭頭一扯,妄圖將砍傷它的凶器給扯來甩飛。
「凶殘大狗」得逞了,因為屠龍刀真的被它給扯來甩飛了。
可「凶殘大狗」也失敗了,因為屠龍刀被它扯來甩飛的瞬間憑空的消失了,然後幾乎是緊跟著的下一秒,屠龍刀又出現在了牧訥的手中,而且還被他以刁鑽的角度刺向了「凶殘大狗」的大狗眼。
「嗤」的一聲輕響。
屠龍刀刺破了「凶殘大狗」的大狗眼,那可怕的痛楚,痛得它「唔嗷唔嗷」的淒吼,當然,也痛得它瘋狂的朝著牧訥攻擊。
牧訥反應不慢,以「後跳技能」跳開。
「凶殘大狗」窮追不捨的追擊而去。
然後……一座「冰晶小山」突然出現在「凶殘大狗」的追擊路上。
「凶殘大狗」來不及調轉方向,狠狠的撞在了「冰晶小山」之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巨響中,「冰晶小山」碎裂消散,「凶殘大狗」卻忽然發出一聲淒慘之極的慘嚎。
卻是牧訥又用著「消失技能」和「暗影步」來到了「凶殘大狗」的身後,給它的尾巴狠狠的來了一刀。
而且這一刀夠狠,直接斬斷了「凶殘大狗」的尾巴。
能斬出這般效果,得益於牧訥往本就包裹著「墨煞之氣」的屠龍刀上再具化出了一縷刀芒。
只不過,斬出這樣一刀之後,刀芒連同屠龍刀齊齊不受牧訥控制的消失了,而這,卻是具化術的使用極限到了。
而且這個極限,哪怕牧訥又得了一條狗尾巴所化的霧氣,都沒有解除!
「不是吧……這不是讓我死嗎?」。
沒有了具化術傍身,對上只傷了眼睛和尾巴的「凶殘大狗」,牧訥感覺不到什麼獲勝的希望。
可是,此刻的情況,再是感覺不到希望,牧訥也必須找些希望,不然,希望的逝、絕望的起,會使得他的戰意全消,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死翹翹了!
「對了!具化術沒有了,不是還有刀術嗎?想來『島國第一大劍豪』所教的刀術,是能夠對付一條大一點的狗狗的」。
希望是找到了,可問題也來了,那便是:牧訥手頭沒刀啊!
「沒刀用個蛋的刀術啊!」。
牧訥邊是惱怒的大罵,邊是慌忙的躲避。
牧訥躲避的,自然是「凶殘大狗」的攻擊。
與牧訥失了手臂卻可以身體縮小一圈為代價而重新凝出手臂不同,「凶殘大狗」沒了的尾巴和眼睛想要重新凝聚而出,需要有霧氣的補充才行。
而此處地方,「凶殘大狗」想要獲得霧氣,只能從牧訥身上獲得。
只可惜,「凶殘大狗」畢竟才失了保持身體平衡的尾巴,以致它移動起來都有些歪歪倒倒的,這就讓它連擊中牧訥都有些困難,更別提傷到他從而從他的身上獲得霧氣了。
何況,這個時候,牧訥已經找到了代替屠龍刀的事物,還用著它進行反擊了。
而這事物其實也不是什麼高級事物,不過是有著「墨煞之鎧」包裹的手掌,準確的說,是手掌化作的手刀。
「手刀也是刀」,自然可以用它來使刀術。
扭身晃過「凶殘大狗」的橫爪一掃,牧訥欺身而入,來的它的身側,頓步的瞬間,手刀斜斬,斬在它的脖子上。
「彭」。
牧訥的手刀沒有刀意,充其量只是一把鈍刀,所以即便斬中了「凶殘大狗」,也傷不了皮厚的它。
牧訥倒也不心急,步伐再變,提刀再斬。
「凶殘大狗」也確實凶殘,硬挨了牧訥幾記鈍刀,一點事兒沒有不說話,還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適應了沒有尾巴來保持平衡的情況。
而「凶殘大狗」很是狡猾,它沒有將它的「適應」表現出來,依然以它那有些歪歪倒倒的移動方式攻擊牧訥。
它這樣做,是要尋個一擊必殺的時機,將牧訥一招搞定,為此,它還故意露了個破綻。
牧訥深知要用手刀這般鈍刀解決皮厚的「凶殘大狗」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找著機會去斬它後腿上的、那條被屠龍刀斬出的不小口子。
只是「凶殘大狗」似乎知曉牧訥的打算,始終不留機會給他,不過,這一刻,牧訥發現了一個機會!
似乎是「凶殘大狗」一不小心扯到了它後腿的那道不小口子,引得它的那條後腿的動作出現了片刻的凝滯,最終使得它身形一晃,還差點摔倒在地。
恰好,「凶殘大狗」的這個差點摔倒的姿勢,讓牧訥只需欺身一步,再隨手一斬,就可以斬中那道不小口子。
這等機會瞬息即逝,牧訥來不及多想,欺身一步,再奮力一斬。
可誰知,這隨手就能斬中的一斬,居然斬空了!
其實一斬斬空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問題是,就在牧訥斬空的瞬間,「凶殘大狗」蓄力已久的扭身一爪狠狠的拍來。
牧訥躲無可躲,「凶殘大狗」也沒有給牧訥留有躲避的機會。
「彭」。
果然如「凶殘大狗」所料,這當頭一爪狠狠的拍中了牧訥。
但結果也出乎「凶殘大狗」的預料,畢竟,在它想來,這樣的一爪,應該將牧訥拍的腦袋迸裂、身子碎裂才對。
可實際上,牧訥遭受了這樣的蓄力已久一狠狠一拍,僅僅只是身上的「墨煞之鎧」被拍散,外加他的雙腿被拍來釘在了黑白兩色的地面裡。
不過見到這種結果,「凶殘大狗」也知道它的計謀算是得逞了,因為此時的牧訥再也逃不了了。
廢話!雙腿都被釘在了地裡去了,要是還能逃,豈不是傳說中的遁地術了嗎?
牧訥現在好希望有遁地術,只是具化術不能使用,他又從哪裡得那具化術呢?
而不知為何,牧訥此時居然不能重新化作「灰色雲團」的狀態以來脫困,更離譜的是,那般強悍的「墨煞之鎧」,竟然敵不過「凶殘大狗」的一拍。
「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凶殘大狗」以它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句話,卻見它「唔嗷」一聲,一口咬掉了牧訥的一條手臂,再「唔嗷」一聲,再一口的咬掉了他的另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