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血塊和血漬的阻礙,具化出的「治療法術」一落到身上,牧訥上半身那些傷口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了。這個過程,其實是很難受的,給牧訥的感覺,很像是傷口處有著千萬隻螞蟻爬來爬去外加咬來咬去的。
不過,爬來爬去也好,咬來咬去也罷,牧訥感受了一下下的,就將它扔在一邊不去在意了。
因為此刻,他所在意的,是空幽妹子的小手觸碰到他的小牧訥時所帶來的美妙感覺。
可惜啊,美妙如同美好一般,都是短暫的。
因為空幽妹子哪怕紅著俏臉、顫著小手,甚至動作還彆扭的慌,可幫著將小牧訥給清洗乾淨什麼的,她還是沒一會會兒的就完成了。
之後呀,空幽妹子也就沒有再去碰牧訥的小牧訥了,轉而去清洗他大腿上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牧訥給了空幽妹子太大的衝擊,導致她心緒有些不寧,使得她在幫牧訥清洗大腿的時候,動作變得沒有那麼溫柔了。
這樣的變化,傷到了牧訥大腿上原本就傷得非常非常嚴重的傷口,而因此產生的劇烈痛楚讓他倒吸了好幾口的涼氣,還讓他的一雙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咦?怎麼天黑了?」。
無力的疑惑一句,牧訥身子一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終於昏迷了!
雖說「治療法術」將牧訥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還將他身體內外的傷勢恢復了不少,可畢竟「治療法術」是他用具化術具化出來的。
話說,施展具化術同樣是有所消耗的,而且它所消耗的東東之中,其中一樣就是牧訥「精神意識」裡面的「精神能量」。
「精神能量」這種東東,它充裕的時候,這個人的精神就好,它匱乏的時候,這個人的精神就差。
牧訥具化了那樣多的「治療法術」,之前更是將saber妹子給具化出來了,其「精神意識」裡面的「精神能量」早已因為消耗而變得匱乏無比了,也就是說,他的精神其實已經很差很差了。
這等情況,再遭受幾股子的劇痛,昏迷過去什麼的,對牧訥來說,其實是機體對他的「自我保護」。
而牧訥的昏迷倒地,可把空幽給嚇得不行!
將手中的濕毛巾一丟,空幽慌忙的將牧訥接住,滿是驚慌的問道:「牧弟弟,你怎麼了?可別嚇姐姐啊!空幽的話語剛剛落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臨近,卻是saber因為具化術帶來的和牧訥之間的聯繫,冥冥中的察覺到他出了大問題,慌忙的趕來了。
一闖進這間本來就不大的小浴室,見到牧訥雙目緊閉的倒在空幽的懷中,saber滿是擔心的問道:「空幽,master他怎麼了?」。
「牧弟弟他……他應該是昏迷了……」。
說出了這個她查探出的結果,空幽忽然想到一事,連忙補充道:「saber,快來幫牧弟弟清洗他腿上的傷口,他現在昏迷了,不能再沾太久的冷水,而且,我們要盡快幫他處理傷口,不然他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事關牧訥這個master的性命,saber自然不會扭捏,幾下將「礙事」的銀白色的盔甲給解除了「魔法具現」,再幾步走近,拾起濕毛巾就開始幫忙了。
吾王saber都幫忙了,薇莉安這個狂熱的saber迷,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不過薇莉安幫的忙不是幫著牧訥清洗傷口,而是受空幽的提醒,去找消炎藥、療傷藥去了。
而對牧訥來說,此時此刻處在毫無意識的昏迷狀態是件非常非常可惜的事情,原因很簡單,此時此刻,無論是saber還是空幽,都沒有去顧忌什麼男女之別,還都用著小手在牧訥的身上擦拭來清洗去的。
尤其是saber,她用著小手幫著牧訥清洗他大腿上、大腿內側、甚至屁|股上的傷口。
而且因為沒有去在意花灑上淋下的冷雨問題,saber那發育還尚可的嬌嫩身子,被漸漸濕透的衣裙勾勒了出來。
當然,不知是見了牧訥光溜溜的身子,還是想起上次被牧訥親密擁抱的事情,saber的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誘人的甜甜蘋果。
……
經過三女的一陣忙碌,牧訥身上的傷口終於盡數被處理好了,他整個人的,還被繃帶給包成了個白粽子。
而被三女「折騰」這麼一陣,牧訥雖依然沒有醒過來,但也從「昏迷狀態」轉移到了「熟睡狀態」。
至少,在三女看來,牧訥的情況是這樣。
只是真實的情況,卻沒有這麼簡單!
……
這是一處被黑色和白色統治的世界。
放眼望去,空寂的天空、荒蕪的大地、瀰漫其中的霧氣,都是由錯亂的黑白兩色構成的。
等等!除了黑白兩色,還有一絲其他的顏色,那是一團拳頭大小的灰色的「雲團」!
「灰色雲團」無風而貼地輕飄著,其上還有一股詭異的波動,如果有「精神系」的異能者將這股波動進行一番翻譯,可以看出,它是一句話語。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我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能夠「說」話,很是說明這團「灰色雲團」擁有獨立的意識,好吧,這團「灰色雲團」其實正是牧訥,準確的說,是他的「精神意識」。
牧訥也意識到了這樣一點,可其他的,他根本不知道。
比如這處地方是什麼地方;比如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處地方;再比如他出現在這處地方是會遇到奇遇呢,還是會遇到危機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回到現實世界中去?
有著這樣多的不知道,足以壓垮不少人的意志,不過卻壓不垮牧訥這個常年經受各種倒霉事件磨礪的倒霉蛋兒!
「哥可是擁有逆天的具化術的,區區一個鬼地方就想嚇住我,沒門!」。
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打氣」,「灰色雲團版」的牧訥飄啊飄的,隨便找了個看著順眼的方向飄去。
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將其瞭解瞭解的方法,自然是四處轉轉看看。
可周圍的根本沒有特別的景色,再是四處轉轉,牧訥也沒有轉出個什麼名堂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處黑白兩色的世界似乎是沒有邊際,至少牧訥放眼望去,是沒有看到它的邊際的!
「難道真的要活活困死在這兒?」。
這種事情,牧訥是絕對絕對不想要的!
只是這脫困辦法,牧訥也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啊?」。
牧訥飄忽著「雲團」身體環顧著四周的同時,也思緒急轉的想著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遠遠傳來!
「這地方難道還有其他人?」。
有了這個猜測,牧訥顧不上去想那根本沒有頭緒的脫困辦法,轉而依著啼哭聲傳來的方向飄飄而去。
循著聲音不知飄了多久,牧訥終於尋到了聲音的源頭。
「等等!這……這是什麼東西?」。
聲音的源頭,沒有人,也沒有「灰色雲團」,有著的,僅僅只是鋪在地上的一副小小而又不知道畫的什麼抽像東東的「黑白圖案」。
「喂!是你在哭嗎?」。
好吧,牧訥問的是句廢話,那「哇哇哇哇」的啼哭聲直溜溜的從「黑白圖案」上傳出,這樣明顯的情況,不是它哭的,還有誰在哭?
牧訥也明白他問的是廢話,只好趕忙的改口道:「那個,你需要幫忙嗎?還有,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黑白圖案」停止了啼哭,傳出了一道內容斷斷續續的「精神波動」。
牧訥將這股「精神波動」反反覆覆的理解了好久,大致的理解了其中含義,然後很是詫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把你的圖案拆了然後重新拼拼?」。
「黑白圖案」聞言,傳回一道類似「嗯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精神波動」。
面對這等要求,牧訥猶豫了一下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幫你重新拼了圖,你能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嗎?」。
「黑白圖案」以「精神波動」的方式,帶著滿滿的忐忑和扭捏回答道:「我不知道怎麼離開……對不起……」。
忐忑什麼的,牧訥沒去管,可那份扭捏,卻讓他這團「灰色雲團」驟然一顫。
「那個……你……你是個女孩子?」。
喂喂!現在是該計較這些的時候嗎?
得!當「黑白圖案」下一句「人家……人家是……是個女孩兒……」以更加扭捏語氣傳來,牧訥還非計較不可!
女孩兒、女子什麼的,牧訥是非常非常心疼的,她們的求助,他也是能夠幫忙的就一定要幫忙的!
而現在,人家不過是想讓他幫著重新拼拼圖而已,這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小事情,牧訥根本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可是,牧訥決定要幫忙了,一個大問題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