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個樣貌普通的女服務員變成一個金髮碧眼的西方青年,其中所用的不是什麼法術,而是出神入化甚至登峰造極的易容術。而擁有這般強悍技藝的人,卻又替牧訥殺掉了想要狙殺他的殺手,還發了條短信給他,很顯然,此人是在意牧訥的人,而她卻是霧靈妹子。
易容成西方青年的霧靈妹子出了洗手間,見到房間裡除了「原版」的、已經死翹翹的西方青年之外,赫然還有一人,而這人,居然是霧靈妹子之前易容成的那個女服務員。
見此離奇的畫面,霧靈妹子沒有露出絲毫詫異或者驚呼的表情,反而燦爛一笑的迎上去,聲音甜甜的說道:「師父,我這次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很不錯吧?」。
女服務員正是霧靈妹子的師父霧惜念,準確的說,是由霧惜念易容而來的。
而看著一個人高馬大的西方男子向著她撒嬌,哪怕霧惜念知道這個西方男子是她那寶貝徒兒易容來的,她還是感到有些彆扭,所以她抬起小手止住霧靈妹子想要挽著她手臂撒嬌的動作,說道:「靈兒,你這次的暗殺是比上次有了些進步,可是你卻忘了殺人之後將房門鎖上」。
霧靈妹子先前慌著去借助狙擊槍的瞄準器看看牧訥,還真把這個小小細節給忘記了,不過忘記了就忘記了吧,反正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霧惜念似乎看穿了霧靈妹子的想法,微微沉聲的說道:「靈兒,身為一個殺手,有時候哪怕遺漏了一個小小細節,也是很有可能因此喪命……」。
霧惜念還想在「殺手之道」上教導一下霧靈妹子,可見到霧靈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搖頭一歎的說道:「靈兒,為師不讓你去見牧訥那小子是為了你好……」。
「師父,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是牧訥就在眼前啊……」。
面帶祈求的看著霧惜念,霧靈妹子滿是祈求的說道:「師父,就讓我去見見牧訥好嗎?我真的好想他……」。
霧惜念搖了搖頭的說道:「靈兒,你不能去見他,至少任務尚未完成之前,你不能去見他」。
聽到這話,霧靈妹子怔了怔的,滿是欣喜的驚呼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說,任務完成了,我就可以去見牧訥了嗎?」。
欣喜了好一會兒,霧靈妹子這才回過神來的說道:「師父,走!我們完成任務去!說完這話,霧靈妹子一蹦一跳的去收拾那些原本屬於西方青年的東西,而霧惜念看著霧靈歡快的模樣,心中輕歎道:「到底讓靈兒走上殺手之道是對還是錯呢?還有,我怎麼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這次的任務會出什麼可怕的變故……」。
……
牧訥和秋婷妹子回到了葉家莊園。
牧訥因為臉上、身上沾了些野口十郎被狙擊槍爆頭之後爆出的噁心東東,一回來的,就鑽進了浴室裡面。
浴室裡、大花灑之下。
牧訥微微仰頭,微微閉上眼,讓那大花灑噴出的熱雨迎面打在臉上。
熱雨溫熱淅瀝,打在臉上好不舒服。
可牧訥此刻沒有心情去體會這種感覺,因為他的腦海裡反反覆覆的回放著的,是野口十郎的腦袋像西瓜一般炸裂開來的一幕。
這樣的一幕很暴力、很血腥也很噁心。
牧訥終究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般的場景,心裡面難免會起些反胃難受的感覺。
牧訥現在淋著熱雨,正是為了洗去這種感覺。
當然,在洗去這種感覺的同時,牧訥也對之前在小莊園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自省和反思。
其中最值得牧訥自省和反思的,就是對菊地一花和野口十郎交手的事情上。
雖然到目前為止,牧訥都還不知道菊地一花和野口十郎是什麼人、又是隸屬於什麼樣的組織,但有一點,他牧訥很清楚,那就是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他們兩個都是作惡多端的該殺之人。
面對這樣兩個人,他牧訥當時想的,居然不是除惡務盡,即便他們兩人暴露了他們的邪惡目的,他牧訥的心頭也起了真正的想要殺人的念頭,可真的等到可以殺掉他們的時候,他竟然有了莫名的恍惚。
這恍惚,其實也可以說成是一種猶豫。
而因為這種猶豫,他牧訥居然讓菊地一花偷偷溜走了。
好在,那個神秘的狙擊手幫著他搞定了這個可怕的威脅。
只是,要是當時沒有這個狙擊手幫忙,要是這個菊地一花真的逃走了呢?
牧訥不敢想像事情變成那樣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可怕後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樣之後的後果,只怕一點都不好。
要知道,菊地一花可是擁有著「蠱惑」異能的異能者,他又是個作惡多端的該殺之人,所以他一旦逃出升天,難保不會對牧訥生起報復之心。
如果直接的對牧訥本人進行報復還好,要是他個菊地一花對他牧訥的家人、妹子之類的進行報復,還讓他成功了,他牧訥還不悔恨死。
「看來以後對上那些該殺之人的時候,不能再有猶豫了,不為別的,只為保護那些在意的人……」。
牧訥在心間後怕的同時,也在心間喃喃的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其實,這樣的決定,在這法治社會,是不應該有的,不過再好的「法治」,也有被人鑽漏洞的時候,再說了,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法治」這個東東只怕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就像之前在小莊園裡,如果牧訥想菊地一花和野口十郎談什麼「法治」,而不是表現出令他們懼怕的實力,恐怕這個世上已經沒有牧訥這個人了。
牧訥不是那種嗜殺之人,但也不是那種怯懦得不敢殺人之人,至少從今以後,當殺者,他絕不手軟!
淋來的熱雨,衝去了身上的污垢,牧訥也有了一個小小的蛻變,一個朝著強者之路前行的蛻變。
人蛻變了,澡其實還沒有洗完。
這個時候,有人來敲浴室的門了。
「主人,婢子給您送衣服來了」。
不用說,這是望月琴音給牧訥送衣服來了。
既然是琴音妹子,牧訥自然沒有什麼顧忌,走過去的將浴室門打開,側過身的,讓人家琴音妹子進了浴室,然後還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牧訥關門的舉動,可讓琴音妹子一顆芳心微亂,而看著牧訥光溜溜的樣子,她的一張俏臉更是紅通通的煞是誘人。
牧訥見著,慾火大動,然後還受慾火侵擾的,開口說道:「琴音姐姐,要不,陪我洗個澡?」。
陪洗澡是假,想要看人家琴音妹子光溜溜的誘人身子才是真,說不定,其中還包含著想要趁機要了人家琴音妹子的身子的蕩漾想法。
牧訥的這些想法,若是在其他時候,琴音妹子是會溫順的應了他的,可現在明顯不行,這不,琴音妹子顫著聲的說道:「主人,小姐和客人還在外面……」。
「客人?」,牧訥下意識的反問道:「什麼客人?」。
望月琴音恭敬的回答道:「是淺舞夫人……」。
「淺舞夫人?」。
牧訥還是在琴音妹子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出去看的時候,才知道所謂的淺舞夫人,其實就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帶刻薄表情的美貌婦人淺舞斷雪。
不過此刻,淺舞斷雪的俏臉上露出的不是那刻薄的表情,而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迷人微笑。
如此的微笑,配上那動人心魄的美貌容顏,伴著那白皙勝雪的細膩肌膚,有著那豐腴挺翹的誘人身子,再點綴那身上那雍容華貴的貴人氣質,牧訥一眼看過去的,那目光一下子的就都難以挪開了。
「喂!大色狼,口水流出來了!」。
耳邊驟然間的響起這句話,牧訥身體一震的,趕忙挪開了目光,還擠出微笑朝著秋婷妹子,說道:「葉子姐姐,你來了……」。
「我是來了,不過我倒覺得我不應該來,而且啊,我看我還是離開的好,免得攪了某人的好事……」。
說是這樣說,葉秋婷沒有絲毫起身離開的意思,不過她看向牧訥的目光裡,帶著些莫名的嗔怒。
牧訥自然看得出秋婷妹子目光裡的嗔怒,是嗔怒他看人家淺舞夫人看得目不轉睛這件事,只是此刻淺舞夫人還在場的,他不好作出解釋,只好轉過頭的看向淺舞夫人,露出微笑的說道:「這位是淺舞夫人吧,你好,我……」。
牧訥的話語還沒有說話,葉秋婷已經故意冷哼一聲的打斷道:「牧訥,淺舞夫人是我二伯的老婆,你可以叫她大娘或者大媽,不必夫人夫人的叫,那樣叫起來一點也不親切」。
被秋婷妹子這句一堵,牧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的繼續說下去,倒是淺舞斷雪露出一抹讓牧訥感到一陣眩暈的誘人微笑,還朝著他伸出小手的,柔聲說道:「牧先生,奴家淺舞斷雪,認識你,奴家感到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