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行也感到自己憋不住了,所以他準備將手中的手機交給費易風,哪知他還沒有將準備付諸行動,「見機不妙」的費易風已經以一句「超哥,我也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得先去洗手間,不然就拉在褲子裡了」的「憋不住遁」奔向了洗手間。
這樣的情況,讓馬超行罵娘的心都有了。
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憋得住?我也憋不住了的說!
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再看了看依舊龜速的前行的牧訥,再再聽著肚子裡一直不曾斷過的「咕嚕咕嚕」的「咕嚕」聲,馬超行將手中手機往桌子上一拍,罵了一句「拍拍拍,拍個錘子!」,遂即便像身後有十幾條兇猛的獵狗在追殺一般的急沖沖的逃向了洗手間。
三個「觀眾」都「逃」走了,牧訥也懶得繼續傻不拉幾的表演「龜速行走」了。
幾步的走到小肥妞那一桌,牧訥在早已經坐在小肥妞同一桌的冷酷小哥的冰冷目光之下,微笑的朝著小肥妞說道:「那個,謝謝你的提醒」。
先前牧訥從洗手間出來走向鄭沉他們那一桌的時候,途中路過肥小妞旁邊時,他聽到了一聲「你的酒杯和飯碗都被下藥了」的提醒。
這提醒是一道輕靈的女子聲音,當時牧訥的周圍有沒有其她的人,所以牧訥自然可以猜出這提醒是小肥妞說的。
雖說一個體型如同一座小山的肥肥的小妞卻擁有那種像黃鶯一般輕靈的聲音,讓牧訥感到很有違和感,但人家既然出言好意提醒了,哪怕他早就知道鄭沉等人的陰謀也得向人家道個謝,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
小肥妞自顧自的吃著東西,沒有理會牧訥的道謝,倒是小肥妞的哥哥,那個冷酷小哥冷冷的發話了。
「小子,從哪兒來滾回哪裡去,不准打攪我妹妹吃飯」。
牧訥抱歉一笑,就準備轉身離去,恰在這時,小肥妞抬起頭的看著牧訥,開口問道:「你是怎樣做到的?」。
再次聽到眼前這個小肥妞的如同黃鶯一般的聲音,牧訥再次感到了非常非常的違和,可在對上小肥妞的眼睛的一瞬間,牧訥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她的眼神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不!不僅僅是見過,還是見到過無數次的,還有,她的眼神裡為什麼帶著這樣濃郁的憂傷和孤單?難道她有什麼傷心往事嗎?而我又是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呢?
牧訥看著小肥妞的眼睛,陷入了回憶式的翻看記憶。
而牧訥發怔不回話的舉動,引得了冷酷小哥的生氣,他冷哼一聲,冷聲的說道:「小子,我妹妹問你話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牧訥被冷哼聲驚回了神,回過了神來,他面帶尷尬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走神兒了」。
「走神兒了?哼!」,冷酷小哥冷冷的說道:「我管你是走神還是什麼,趕緊回答我妹妹的話,然後趕緊滾」。
牧訥知道冷酷小哥是個超級疼愛妹妹的好大哥,再加上小肥妞似曾相識的眼神,讓他很有親切感,所以他不會在意小肥妞的哥哥冷酷小哥的冷冷的言語。
微微的笑了笑,牧訥微笑著說道:「小妹妹,你想問的是我怎樣做到喝了被下了藥的酒卻沒事,反而讓他們三個壞傢伙拉肚子的事情?」。
不理會因為「小妹妹」這三個字而怒火大盛的冷酷小哥的冷哼聲,牧訥看著點了點頭的小肥妞,說道:「因為我是魔術師,我會變些小魔術,比如……」。
牧訥右手手腕一轉,一個裝著紅酒的酒杯憑空的出現在手中。
小肥妞看著憑空出現在牧訥手中的酒杯,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換掉了裝了藥的酒杯,所以才沒有中毒?」。
牧訥點了點頭,說道:「嗯哼,就是這樣」。
小肥妞又疑惑的問道:「那你又是怎樣給你那四個同伴下藥的?」。
「這個嘛……」,牧訥左手手腕一轉,手中憑空出現一張「美金」。
晃著手中的「美金」,牧訥微笑著說道:「我是用的這個『沾水即化』的東西」。
怕小肥妞不理解,牧訥將左手的「美金」往右手手中的酒杯中一放。
果然就見「美金」剛是沾到杯中酒就化到酒中不見了。
晃了晃手中化了一張「美金」的酒杯,牧訥將它遞給冷酷小哥,微笑著的說道:「小哥,你要不要嘗一下?就當給你妹妹做個試驗?」。
冷酷小哥不光耳朵比常人靈敏,他的眼睛同樣也比平人犀利數倍,所以若是尋常的靠熟練的手法和技巧來表演的魔術是根本不能逃過他的眼睛的觀察的,可牧訥剛剛露的兩手「憑空變物」,他除了發現有點點的白光出現之外,根本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
因為這個發現,再聯繫到之前在洗手間的時候,面對自己的威脅,眼前這個姓牧的傢伙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情緒的事情,冷酷小哥終於開始懷疑牧訥只怕不是個普通人了。
看著牧訥遞來的酒杯,冷酷小哥相信酒杯裡的紅酒裡是真的混上了瀉藥的,也知道一旦喝下,只怕就要和剛剛奔進洗手間那幾個傢伙一樣奔到洗手間去了,但若是妹妹真的想要看看試驗,眼前這杯酒即便是混了致命毒藥,他也會想都不想的就喝下去的。
但小肥妞可不想她哥做這件事情,她瞪了一眼正要伸手接過酒杯的冷酷小哥,朝著牧訥說道:「不用我哥試驗了,我相信你說的話」。
牧訥也不是真的想要讓冷酷小哥喝下這酒,主要是想噁心噁心冷酷小哥,報報那三拳之仇,此刻又有小肥妞的出言阻止,他微微一笑的在大手一翻間解除了具化術,讓整個酒杯化作點點隱晦的白光消失不見。
這般憑空消失的手段讓冷酷小哥瞳孔一縮,倒是小肥妞眼前一亮的說道:「你的魔術蠻厲害的」。
……
牧訥和小肥妞沒有聊多久就在冷酷小哥的催促下離開了,而在離開之前,牧訥為了不讓還在洗手間裡蹲坑的鄭沉費易風他們四個蹲坑蹲得無聊,就又具化出了那群蚊子兄弟,讓它們去好好招呼鄭沉他們。
之後他出了飯店,招了輛出租車的就離開了。
牧訥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冷酷小哥和小肥妞有這樣一段對話。
「妹妹,這個姓牧的小子恐怕不簡單……」。
小肥妞點了點頭的說道:「我知道,他恐怕也是一個異能者,而且他的異能應該是和幽幽姐的『空間異能』很接近」。
「嗯嗯,我也這樣覺得」,冷酷小哥想了想的說道:「妹妹,要不你先在這裡吃飯,我去通知頭兒,讓她找人監視姓牧的小子」。
小肥妞沒有回答冷酷小哥的話,反而是面露疑惑的問道:「哥,你說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冷酷小哥不明其意的問道:「什麼眼神?」。
小肥妞回想著牧訥在陷入回憶中翻看記憶時露出的眼神,想著那份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心間喃喃的說道:「他回憶時露出的眼神會什麼會那樣的憂傷孤單?難道他和我有著一樣的傷心經歷嗎?還有,我和他以前見過嗎?為什麼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
冷酷小哥不明白妹妹為什麼突然陷入了沉默,不由問道:「妹妹,怎麼了?是那個小子有什麼問題嗎?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來?」。
小肥妞回過神來的搖頭說道:「哥,不……不用了,他應該沒……沒有什麼問題」。
冷酷小哥聽出了妹妹話語中的異樣,他知道妹妹肯定發現了什麼,不過他也知道妹妹的那種只要她不想說就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的性子,他也就沒有多問了。
他不問,小肥妞卻又問了。
「哥,你能去查查那人的來歷嗎?」。
妹妹有命,冷酷小哥哪能不去行動,幾下的就去找大堂經理問了牧訥等人的來歷,然後回來向小肥妞報告。
「妹妹,他們幾個應該都是南城大學的學生」。
「南城大學?」,小肥妞愣了愣,遂即想起一事的說道:「哥,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神秘的一笑,小肥妞不理冷酷小哥的疑惑表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
卻說牧訥離開了城曦飯店招了個出租車的準備回南城大學,本來這是很簡單的一個「搭車回學校」的事情,結果因為途中發生的事,將整個事情變得不簡單了。
事情是這樣的。
從城曦飯店回南城大學需要經過一處城市隧道,結果因為那處隧道裡面恰好發生了一場車禍,所以來往的車輛暫時不能通行了,而牧訥所坐那輛出租車很不巧的在剛剛開進隧道的時候就被後面跟上來的車子給卡在了堵車流中。
牧訥眼見這堵車的架勢是那種一堵堵個一兩個小時的樣子,他就不想被困在出租車裡乾等,就給了出租車司機車錢,然後下了車,準備通過這條城市隧道的人行通道走到隧道的對面去,哪知他這一走,就走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