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艾斯蒂爾歸國之後,結社的陰影就一直籠罩著利貝爾,整個小隊為了解決各種事件來回奔波,片刻不得閒,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月餘。張弛有道才是正理,尤其是對於游擊士這種時常穿梭於最危險地帶的職業更是如此。
難得柏斯的一切步入正軌,《結社》也很配合的沒有生事,梅貝爾市長很貼心的送上大禮——《川蟬亭》三天的白吃白住招待券。
「」所有的目光看向某後知後覺的人。
「幹啥子都看著我!」某紅毛滿臉不爽。
「沒什麼,只是感歎某人身在福中不知福。」——by奧利維爾。
在度假之前,阿加特還完成了一個對他來說很有意義的委託——塵封的回憶。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任務,一位來自列曼自治州的老婦人科露娜尋找《百日戰爭》時期下落不明的侄女蕾妮,並附上照片一張。這種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的事情對於外國人來說確實很困難,不過對於柏斯絕對的地頭蛇,黑(當年的頹廢生活)白(梅貝爾)兩道都吃得開的阿加特來說就不是棘手的問題了。
愛德斯似乎也在保佑這對失散多年的親人,阿加特把照片拿給第一個人看的時候就鎖定了目標。找人怎樣最快?當然是借助政府的力量啊,作為可以隨意出入市長官邸的特權人士,他直接找到了梅貝爾。美麗的市長大人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原來照片中的女孩正是梅貝爾貼身女僕、秘書、姐妹的莉拉。
十年之前,柏斯被戰火吞沒的那一天,梅貝爾的父親帶回家一個女孩,說是一個陌生人托付的,那個女孩就是莉拉。當時的莉拉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創傷,甚至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後來經過梅貝爾一家的努力,莉拉恢復了正常,但關於以前的事情她始終隻字不提,甚至連梅貝爾都不知道莉拉的本名叫蕾妮。
對於十年前的那一幕,莉拉一直在逃避,和阿加特以前一樣,她也是活在自我欺騙之中——蕾妮已經在那場戰爭中死去,陪著她的爸爸媽媽一切長眠。莉拉正是相信這一點才活到了現在。不這麼想的話她就會覺得很孤獨,很害怕。
「你就準備一輩子自欺欺人嗎?一輩子活在欺騙之中嗎?」阿加特可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萊維當頭棒喝他,現在輪到他來罵醒別人。
「你到外面看看,隨便找個人,哪個不說你好?」阿加特打開窗戶,「哪怕是最喜歡鬧事的小混混都一樣。」
「你再問問梅貝爾,還有這屋子裡的所有人,她們是不是把你當家人?」
「你的心情我明白,十年前我失去米夏之後的頹廢,你們都見過。和你一樣,我維持這種半吊子狀態十年,直到之前才被罵醒。」
「只是,走出來之後才發現,其實我已經得到了很多」
「阿加特」梅貝爾默默的看著這個有些粗魯的男人,他的話粗俗、直白,卻句句在理這樣的男人,她不討厭呢。
「莉拉作為我來說,你就如同我重要的家族成員一般不,父親去世後,你已經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所以,孤獨什麼的,這種傷感的事你就不要再說了好嗎?」
「而且啊,莉拉,為了將痛苦的過去忘掉而一直欺騙自己這種事,不正是被父親討厭的,那種被過去所束縛的人嗎?爸爸以往的教導,我希望你不要不當一回事。去和科露娜見面吧,莉拉。還是說,你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阿加特曉之以理,梅貝爾動之以情,莉拉乖乖投降,半推半就的去見了自己的姨母。
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的親人重逢,莉拉表示會留在現在的家中,科露娜則邀請莉拉有空回列曼自治州看看,並拜託梅貝爾繼續照顧莉拉。
對於阿加特的幫助,兩人均表示感謝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莉拉臨走之前偷偷丟給阿加特的一句話:
「我不會把小姐交給半吊子的人物,不過你已經不是半吊子了,姑且認可你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徒留腦袋裡只剩下的肌肉的紅毛獨自摸不著頭腦,渾然不知他的春天即將到來。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沒想過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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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雷利亞湖畔還是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的安靜、美麗,柏斯的騷亂一點都沒有波及到這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慵懶、休閒的表情。
《川蟬亭》就是湖畔最有名的酒店,游擊士和協力者們此刻就在這裡享受難得的假日。值得一提的是,來這裡的路上眾人還巧遇了蔥頭神父凱,他的任務是調查四輪之塔,附近的《琥珀之塔》正是他任務的最後一步,也因此他錯過了巨龍暴走。
調查結果很不樂觀,四輪之塔上的古代裝置開始運作了,並且和第一封印被解除的時間一致,也暗合電子合成音警告中的訊息——共鳴之塔開始啟動。
「要出現了嗎,《輝之環》?」站在隊伍末端的黎恩下意識的摸了摸刀鞘。有些事情他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誰也不知道執行者何時登塔,一般的軍人對這幫怪物構不成任何威脅。
而且,就像約修亞出走那夜,他和卡西烏斯密談時說的那樣《輝之環》擁有絕強的力量,但利貝爾沒有守護它的能力,保證國家安定的情況下將之送走才是最佳選擇。
(這裡解釋一下,空之至寶本身是無限能源,想要將之轉化為即戰力需要大量時間以及技術。不像琪,領域覆蓋全克州之後,任你多少常規軍隊都沒用,雖然她也有其他的問題。至寶終究不是真正的神,也有弱點和針對方法。)
福音、結社的實驗、四輪之塔的啟動、輝之環,計劃縝密,環環相扣,而描繪這一宏大構想的正是至今還沒有正式以《結社》身份登場的《教授》。
艾斯蒂爾也終於確定了促使卡西烏斯收養約修亞,導致約修亞最終離開、控制理查德上校還有克魯茨記憶的元兇正是此人。
到了現在,艾斯蒂爾不再隱瞞,將約修亞離開之前說的話和盤托出。同伴們這才驚覺,原來這位大大咧咧的少女背負著這麼沉重的事情依舊努力前進。不知不覺之間,無憂無慮的少女已經成長為一名堅強、**的優秀女性。
倒是凱的狀態有點奇怪,從小艾說到記憶被封鎖開始,他就一言不發,心神不屬。因為搞出這一切的《教授》正是教會封聖省的恥辱,最惡的破戒僧,格奧爾古·懷斯曼。
當然,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說這些沉重的話題,全身心放鬆才是主旋律,先來享受一下《川蟬亭》引以為傲的湖鮮美食。
就這樣,艾斯蒂爾一行開始及時享受起這短暫的快樂時光來。
從那平日的緊張狀態中解放出來的大家,在舒適的被窩裡迎來了暖洋洋的早晨。
中午時分,大家租來小舟,在清澈的湖面上愉快地馳騁蕩漾。
到了晌午,用過午餐後,過招的過招,觀看的觀看,拍手的拍手,當做飯後消食運動。
而午後,將根根細絲拋入湖水之中,享受垂釣的樂趣。
享受過豐盛的晚餐,大家圍坐在桌前,划拳、拼酒、打牌、講故事。
入夜,還有男女分開舉行的夜談會,不時可以聽見陣陣笑聲、打鬧聲。
然而,快樂安穩的時光總是一晃而過,轉眼之間,已經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