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坐上了來接的車子,曉蘇坐在距離他很遠的一個角落裡,聶峻瑋膝蓋上放著一個筆記本,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本子上操作著,聽到她的話,手指微微頓了頓,並不看她,卻是冷嗤一聲,「你又會跳窗,又會爬樹的,這種簡單的事情,你還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曉蘇知道昨天的事情他餘怒未消,這會兒他說話輕描淡寫的樣子,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帶著挖苦的味道,她倒是也不惱。相比昨天那樣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現在這樣被他嘲諷幾句,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曉蘇咬了咬唇,知道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他,並不打算和他硬碰硬,盡量讓自己低眉順眼,「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後我不會了。今天我就是想要回家去見見我的家人,否則以後他們知道了,我回來都沒有回家,肯定也會懷疑的。」
聶峻瑋好像是並不吃她這一套,依舊是沒有抬起頭,忽然反問她,「知不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vex6。
曉蘇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本能地就張嘴反問,「啊?什麼?」
聶峻瑋終於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看到的是她略帶茫然的眼神,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著,鼻子上還裹著一層紗布,可是卻一點都不覺得丑,反而是帶著幾分俏皮的可愛,又彷彿是有一種極大的誘惑力——
他瞳眸稍稍一閃,心中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著,她這樣自然的表情,毫無虛偽,可是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見過了?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他都分辨的出來,帶著幾分偽裝和勉強。
他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伸過手,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舉動的時候,他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稍稍一用力就將她帶入了自己的胸口處,薄唇輕輕地落下去,貼在了她的唇上。
曉蘇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吻自己。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吻,不是凶殘的,也不是帶著很濃郁的情.欲味道的,更沒有讓人顫慄的掠奪。她想,有可能是她瘋了,因為她竟然會覺得他的這個吻格外的溫柔,就好像他們是真正的情侶,情到濃時,無法控制地擁吻。可是他們分明就不是情侶,她只是他隨意擺弄洩憤的一枚棋子而已……
聶峻瑋也覺得自己瘋了,他根本就不是打算吻她的,可是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彷彿是內心深處一種極度的渴望,他就連阻止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人回道她。從他出社會開始,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屢屢失控。那些曾經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她的面前似乎總是很容易就破了功。
唇齒,曉蘇只覺得他的掌心像是烙鐵一樣燙,緊緊地扣著她的後頸,她呼吸困難,想要推開他,可是稍稍一動,他就更是用力地吮.吸著她的唇,最後勾出了她的舌頭,用力地吸著。
曉蘇大腦嗡地一聲,像是失去了理智,有些被動地張嘴,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裡為所欲為。
聶峻瑋感覺到了她的順從,原本溫柔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急切起來,他越吻越緊,越吻越貪婪,內心深處的渴求就像是一把火,燒得他難受極了,燒得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頭野獸,心裡的**叫囂著只是想要把她整個人都給吞下去……
一個莫名其妙的吻結束的時候,曉蘇雙手無意識地揪著他襯衣的領口處,高檔的襯衣被她抓得有些變形,聶峻瑋的薄唇還曖昧地貼在她的耳廓處,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暗啞,格外的魅.惑人心,「下次記得,有求於我的時候,也別擺出這樣一幅樣子,否則只會讓我覺得你居心叵測。」
曉蘇的大腦還有些混沌,一時間沒能分辨出來聶峻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片刻之後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地接話,「我沒有居心叵測,剛才明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
「嗯?」她的話被深沉的一個字給打算,聶峻瑋手指又在筆記本上滑弄了幾下,這才關上了電腦放在一旁,看著曉蘇面紅耳赤,一副完全和以往牙尖嘴利不同的樣子,他心情似乎是大好,難得放鬆地笑了笑,連說的話都帶著幾分揶揄,「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說每次看到你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接下去肯定會做出一些讓我氣到恨不得掐死你的事情。你以為我說你勾.引我吻你?」
曉蘇被他的幾句話噎得面色大窘,一貫在他面前都十分冷靜的她這一刻是卻只是因為幾句話連呼吸都亂了節奏,她甚至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手心都滲出了一層薄汗。
她知道這樣子的自己很奇怪,於是只能別開臉去,有些虛弱地反駁,「……沒有,我沒有那麼想。」
多難得,他才可以在她的臉上見到這樣一幅嬌羞的小女人樣子,她這是在害羞?
聶峻瑋銳利的黑眸微微瞇起,她不會知道,這樣子的她是有多麼的迷人,而他同樣也不會知道,此刻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光,似乎是可以叫做柔情。
「掉個頭。」他極快地垂下眼簾,伸手敲了敲前面的駕駛椅背,淡聲吩咐司機,「先回宋家去。」
「是?」司機在前面的車道口掉了頭。
曉蘇見聶峻瑋似乎並沒有要下車或者讓自己下車的意思,她心中有些詫異,忍不住問:「你……你是要送我到家門口麼?」
「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我還沒有吃過飯。」聶峻瑋已經仰頭靠在車位上,正在閉目養神。
曉蘇張了張嘴,很快就從他的話中讀出另外一種意思,「你是說要和我一起回家?」
「你的鼻子受了傷,這樣子回去也不好解釋,正好我可以幫你解釋一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曉蘇咬了咬唇,有些不太樂意,「怎麼解釋?難道說我是被你揍了一圈麼?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爸媽他們也不知道我回來了,你和我一起回去他們會嚇一跳的。」
這麼危險的定時炸彈,她當然不想隨時都帶在身邊。
聶峻瑋聞言,緊閉的黑眸依舊沒有睜開,長長的睫毛卻是抖了抖,他緊抿的薄唇微微一沉,語氣已經有些不耐,「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和我回去,第二是和我一起去你家,吃頓飯,再和我一起回去,沒有第三個挑選?」
曉蘇動了動唇,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到底還是將喉嚨口的話給嚥了回去,她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地低聲說了句,「那你……和上次一樣,別讓我爸媽發現什麼。」
聶峻瑋倒是輕輕鬆鬆地笑了一聲,「玩遊戲就是要有遊戲規則不是麼?壞了規矩那就不叫遊戲了,你放心,現在這個遊戲這麼好玩,我還沒有打算破壞這個規則。」
話雖然說得不是太好聽,但是曉蘇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說聶峻瑋這個大魔頭一無是處,但是她知道,他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所以有了他剛才那番話,她可以確定,她暫時還是安全的,他還會繼續在父母面前扮演聶鴻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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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宋母都在家裡,突然見到曉蘇和聶峻瑋回去,顯然是十分的意外,再見到曉蘇鼻子上面那塊觸目驚心的白色紗布,宋母嚇得面色一白,跌跌撞撞跑上來,「女兒,你這個……這個鼻子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回來也沒有提前說一聲?你這幾天——」
「媽媽,我沒事情?」曉蘇看著母親一臉擔憂的樣子,連忙寬慰地衝她笑了笑,「我不小心撞到了鼻子,不過已經檢查過了,過幾天就可以把這個拆掉了,沒事,你別擔心。」
宋父看了一眼站在曉蘇身後的聶峻瑋,這才問:「怎麼鴻勳和你是一起出去的麼?」他記得當日女兒說的是想要一個人出去散散心的。
曉蘇路上早就已經想好了借口,這會兒不慌不忙地說:「我剛下飛機,聶……鴻勳他來接我的,所以就一起回家了。」
宋父宋母倒是沒有懷疑什麼,連忙招呼他們坐下來,宋母開開心心地跑去廚房準備午餐了,宋父看著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和聶峻瑋一起坐在客廳裡,又開始準備下棋。
聶峻瑋十分的配合,他和上一次一樣,在這邊的時候表現的都十分的溫和,兩個男人下棋的時候,宋父掏出了兩根煙遞給聶峻瑋一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我差點忘了,你好像不抽煙的。」
聶峻瑋已經伸手接過了他的香煙,這才笑了笑,說:「我現在有抽。」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俯身幫宋父點了煙,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曉蘇眼看著他滑開了打火機的蓋子,中間凹進去的一塊特別的深,她眼角微微一跳,忽然想到了什麼——
縐澤楠給自己的那片很小的監.聽器,是不是可以放進那個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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