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仗此時才算落下帷幕,而結果,是兩敗俱傷。
偌大的包間裡只剩下狼狽不堪的秦兩兩和呆若木雞的侍者。和和美美的開始和冰冰涼涼的結局,這中間的落差想必這侍者也沒有料到。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兩兩躲開了他伸過來攙扶的手,自己扶著手邊的椅子站了起來。
侍者看著她,欲言又止。
兩兩拿上自個兒的包掃了一眼這杯盤狼藉的畫面:「我沒錢賠償,所有的一切都算在陸遲衡的賬上,他有的是錢……」
「誰告訴你我有的是錢?」
陸遲衡從門外折回來,他意蘊深長的目光筆直的落在秦兩兩的身上。
砸了他的場子,還要他幫忙付錢,這算什麼道理。
「你沒有錢他們為什麼要讓我嫁給你?」兩兩藉著幾分酒意堂而皇之的抬手的戳了戳陸遲衡的胸膛。
「怎麼?我除了有錢,其他就沒什麼能讓你看上的?」陸遲衡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由著她這無傷大的小動作。
「沒有。一點都沒有。所以,你有錢也沒有用,因為我秦兩兩不會嫁給錢!」
秦兩兩想也不想就答,讓陸遲衡有些受挫。
他對著侍者使了個眼色,示意賬都掛在他的名下,隨即拖著秦兩兩發沉的身子往外挪。她還是滿身的酒氣,這甘醇的味道比來時更重。他沒喝到酒,光聞著味道也覺得醉人。
走到酒店大門口,秦兩兩隨風抖了抖,陸遲衡這才意識到她的身上是濕的。她被他釣下泳池也不過只是昨天的事,這女人到底是攢了多少**人品才這樣接二連三的濕身?
陸遲衡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不顧兩兩四處閃躲直接罩在了她的身上。
「別動,我去開車。」
兩兩沒有回答也沒有等他。此時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只是,這沒走出幾步,陸遲衡就連人帶車追上來了。他車頭一橫,攔住了兩兩的去路,車門開關之間不過三兩秒鐘,他像是一道流火「噌」的一下繞過車頭,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站在了兩兩的面前。
陸遲衡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對著車廂隨手一揮,示意她上車。
兩兩低頭,只把披在自己肩頭的外套取下來,扔進車廂裡。
「陸遲衡,今天這場鬧劇結束之後,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走吧,不用管我。」
陸遲衡甩手合上車門,偏頭一笑:「買賣不成仁義在,秦兩兩,你不至於這麼絕情吧。」
「仁義值幾個斤兩?」
「聽你的語氣,倒像是在怪我?」陸遲衡抹了抹下巴提醒她:「你別忘了今晚故意耍酒瘋搞砸晚宴的人是誰。」
「我沒忘,是我。」兩兩仰頭,灼灼的目光帶著審視與肯定:「可是,就算今晚我舉手投足間儘是讓你奶奶滿意的大家閨秀風範,你仍是不會娶我。」
陸遲衡的興致在這一刻陡然邊濃:「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討厭你。」兩兩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然後頓了頓繼續道:「而我之所以那麼討厭你,是因為你故意處處讓我討厭。我不知道你的為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也許你的花心不假,但是,也不至於是你在我面前表現的那樣糜爛不堪。你故意拉我下水,妨礙我的工作,擾亂我的生活,不就是讓我像此時這樣討厭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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