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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邪少圈養小魔女:蘇二少的惆悵 文 / 貪吃貓寶寶

    蘇二少靠在車邊,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慢地呼吸,享受著仲夏夜那清朗的空氣,作身為一個三十歲並且有足夠閱歷的男人的自覺,深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踏進大院的許敏豆,小臉在月光下像蒙了一層水汽,溫溫潤潤的。下意識地擦擦嘴唇,似乎想把剛才的一切都抹殺殆盡,她覺得蘇放的味道依然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侵入她的心裡。原來跟自己心愛的人接吻是這樣的感覺,麻麻地,酥酥的,心跳加速。

    進門時,回頭看看門口,甩甩頭,悵然若失地推門而入,似是要將那滿心的惆悵關在門外。

    夏天,天一向亮得早,此時,陽光早已穿透了門窗,細密的灑了進來。深淺不一,金色的碎光隨著吹起的微風在許敏豆臥室的桃木地板上搖擺不定。

    一時之間,竟讓許敏豆生出一種恍惚來,彷彿昨夜與蘇放的吻似乎是一場夢而已,定定神,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換上一條巴寶利經典格子的馬褲夏裝,完全英倫風格的騎馬裝打扮,她今天想去騎馬。

    剛一出門,看到一個男人,哦,不,是大男孩正咧著嘴向自己笑,定睛一看,原來是顧飛揚。許敏豆很高興,她走過去,歡快地說:「顧飛揚,怎麼是你?!」

    一身全白休閒裝的顧飛揚就是一個陽光的大男孩,他的笑容感染了許敏豆。

    「許敏豆,我的運氣不錯。我到這裡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你,沒想到我真的成功了。」

    許敏豆嘴角抽搐,心道,運氣你妹啊,大清早的在人家門口堵著,碰不上才見鬼了呢。

    「今天一個人去騎馬?」

    許敏豆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去?!」

    顧飛揚聳聳肩膀:「一般猜測,失戀的人不都是這樣嗎?獨自在異地舔傷口田園小當家。」

    許敏豆不禁失笑,撇撇嘴:「看來你經常失戀,經驗夠豐富的。」

    顧飛揚眼神繾綣的盯著許敏豆那雙明亮的雙眸,半真半假地笑著回答:「此刻我也正失戀,正受苦。可以給我你的電話嗎?」

    許敏豆遲疑了下,把手機遞給顧飛揚,兩人互相留了電話。

    看到許敏豆的汽車,一輛最新上市的保時捷,顧飛揚沉默了,原來昨天那個男人真的沒說錯,他與許敏豆的距離真的很遠。他知道蘇放是誰,也知道姐姐與這個男人的關係,說白了,姐姐就是給蘇放的一個玩具而已。

    許敏豆看到顧飛揚的汽車只是一輛普通的q5,她笑著說:「顧少,今天還是開你的車吧?我的車太小了。」

    顧飛揚揉揉許敏豆的那頭短髮:「沒關係,豆豆,你不用不好意思。昨晚我就已經很明白自己的份量。我還沒開過這麼好的車呢,鑰匙拿來。還有叫我飛揚就行」

    許敏豆笑吟吟地把鑰匙遞給顧飛揚,不好意思地說:「飛揚,對不起。昨天我有點過分了,我正式向你道歉。」

    「豆豆,你不用道歉。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飛揚,我也是昨晚想明白的,原本我以為自己是那崖畔的一枝花,其實只不過是人海一粒渣,戀戀紅塵,我們都是普通人。當然說這話,我從沒小看你的意思。」

    「傻瓜,如果我真的在意,今天就不會來這裡等你。」

    許敏豆不好意思笑了:「我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女人。我信命,信這世上所有一切,早已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蘇放在不遠處的車裡清楚地看到顧念的弟弟與許敏豆有說有笑地上了許敏豆的汽車。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放下。

    有些惆悵地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昨晚許敏豆的前後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他很肯定小姑娘或許已經選擇把他放下,這讓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看到顧飛揚開著一輛拉風的保時捷到馬場,眼鏡男等人都愣住了,再看到從車裡出來的許敏豆,那些大男孩們集體張大嘴巴看著兩人。顧飛揚真夠可以的,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居然還能把許敏豆這個大美女給約出來。大家異口同聲道:「老大,夠牛的!」

    許敏豆禁不住笑出聲來:「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

    眼鏡男好容易才回過神來:「你、你好。我叫唐拓。」怎麼都想不到顧飛揚能把她約出來。

    「你好,我叫許敏豆,朋友們都叫我豆豆。」

    顧飛揚拉著許敏豆相當臭屁地走到朋友們的中間:「喂,我說你們別丟人了,沒見過美女嗎?」

    反應過來的那些大男孩們集體向顧飛揚『施暴』:「我讓你臭屁!豆豆都說了,她也我們的朋友。」都是年輕人,大家很快的就熟悉起來。

    蓕鉬馬場是沈墨寒開的,看著許敏豆在馬場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顧飛揚感慨到:「豆豆,我們的差距到底有幾萬光年?」

    許敏豆笑答:「沒有多遠,我們的中間只是隔著婚姻。」

    顧飛揚瞭然地笑笑:「也對,我這是杞人憂天,那位門當戶對的都沒戲,我平衡極了!對於男人來說,沒有所謂的『矢志不渝』,只因找不到更好的;也沒有所謂的『難捨難離』,是外界誘惑不夠大;若真大到足夠讓你離去,統統撥歸於『緣盡』。更沒有所謂的頭也不回,那是因為有了填補,無心戀戰;萬事都在『衡量』二字。每個女人都不同程度地計較自己的情感得失,其實男人也一樣,只是男人更善於偽裝,總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情聖的模樣重生之都市梟雄。」

    許敏豆失笑:「這中間包括你嗎?」

    「當然,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我的性別嗎?」顧飛揚故意瞪圓雙眼逗她開心。

    許敏豆拉住顧飛揚的手,笑的像個孩子:「飛揚,謝謝你。我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我向你正式的道歉。謝謝你沒計較我昨晚的態度,你的胸襟真是寬廣。我沒事,我知道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清楚的,每一次受傷都是長大。」。

    「豆豆,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其實從昨晚到現在,你也帶給我很大的衝擊,但我不鑽牛角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無論結果怎樣,都是成功。如同行刑後的菜市口在迎來第二天的太陽後,照舊恢復成熙熙攘攘的鬧市一般,不管我們多傷春悲秋,都要前行。」

    許敏豆讚許地點點頭。

    兩人快馬揚鞭,去追逐飛揚的青春與夢想。

    晚上一行人到酒吧喝酒,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許敏豆冷眼看著這滿場的衣香鬢影,燈紅酒綠,不過迷醉人眼。酒吧聲色漸起,掩埋多少傷心事,愁壞幾多傷人心。新人長笑,舊人啼哭,世間罔替,不過是你來我往,緣起塵滅,只道人間無常,愛無永駐,人心難測。

    作為這個酒吧夜場經理的顧念看到許敏豆居然與弟弟在一起,生氣地把弟弟拉到一旁質問:「飛揚,你搞什麼?!昨天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你這樣會害了爸爸和咱們家。」

    顧飛揚抱起姐姐轉圈,從小姐姐就很疼他,兩人的感情非常好。笑著安慰她:「姐姐,放心吧。沒事!大家都是朋友。再說許敏豆不是那種張揚跋扈的女孩子,沒事的。」

    顧念沉默,傻子都能看出來許敏豆對蘇放的濃濃愛意。她對許敏豆這個天之嬌女是即羨慕又妒忌,這個小女娃生下來就得到了她努力奮鬥也得不到的門第。

    擔憂地看著弟弟:「飛揚,你要知道,許敏豆不是你能夠擁有的。在這裡我們是不錯,可是對於許敏豆來說,你什麼都不是。將來受傷的一定是你,聽姐姐一句話,別和這個女人走得太近,姐姐也是為了你好。」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的份量。能做朋友我已經很高興,她很真,我們很談得來。她也從沒給過我錯誤的信息,我對於我們之間的距離比你還要清楚。姐姐,我沒有非分之想,但我會盡全力去做好自己。」

    顧飛揚回到許敏豆的身邊,舉起酒杯,開懷大笑:「豆豆,為了我們的相識與友誼乾杯!」

    許敏豆豪氣沖天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友誼長存!」

    酒過三巡之後,許敏豆推門從酒吧裡走出,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她抬頭看向天空,難得寂靜的蒼穹掛著一彎明月,周圍還有點點星光互相映襯著,恍惚透著一種寧靜的美麗。但是一低下頭來看到的馬上是世俗的浮華與喧鬧,周圍林立霓虹燈招牌,閃耀著各色的光芒,灑在行人臉上朦朧而曖昧。

    許敏豆悲涼地發現自己特別、特別地想念蘇放!

    想得自己的心就快裂開成一片一片的,一直在攪拌機裡攪拌著!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只是空洞地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熱鬧過後,依然沒有人可以拯救自己那依然愛著蘇放的那一顆心!她似著了魔,彷彿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蘇放似笑非笑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自己!

    一陣刺耳的低笑聲讓許敏豆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張望著,原來是汪雨,此刻她正掛在蘇放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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