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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8:唐糖,我想跟你談談! 文 / 貪吃貓寶寶

    身體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雙眼。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只是想要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可以安撫自己的心。

    「他是被帶中紀委走了,接受調查····。」

    閉上的雙眼,睫毛顫動了幾下。蘇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情緒已經不似剛剛的激動,而是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谷銘禹問道:「嚴重嗎?他究竟是怎麼了?」

    這個問題,一直讓蘇岑很是困惑,問沈墨寒一直都不願意告訴她。

    她只知道他會隱瞞,事情就不如她想的那麼簡單,但是真的想不出他步步為營,為人一向很小心翼翼的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出這麼大的紕漏。

    「暫時還不知,我已經跟凌越兩個人找人打聽,但是沒有任何消息。但我相信,這段時間裡他已經做好了部署,問題應該不大。」

    谷銘禹嘴裡這樣說,但是眼神卻有著一絲凝重。

    「谷銘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蘇岑看著谷銘禹的側臉,那即使努力的掩飾,但卻逃不過她的雙眼眸。

    「怎麼會這樣問?」谷銘禹的聲音帶著一抹冷,目光裡已經掩飾的很好。

    「他真的會沒事嗎?」蘇岑沒有那麼天真,如果真是小事,沈墨寒走之前不會一聲不吭的什麼也不跟她說。

    「他還沒出來,便不知道結果是如何。」谷銘禹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淡淡的輕吐而出。

    「謝謝你告訴我。」

    蘇岑坐在車裡沉靜了一下,然後對谷銘禹說著,接著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谷銘禹沒有阻止蘇岑,看著蘇岑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坐在車裡久久未收回目光。

    有些事情,的確沒有告訴蘇岑,那因為沈墨寒不允許他們說。此時,看著蘇岑對沈墨寒的關心,那眼神裡刻意偽裝的堅強,但是明顯的寫滿了擔心。

    在沈墨寒出事之前的一晚,谷銘禹早已經知道了沈墨寒是為了何事。他以為沈墨寒一定會以此事來奪取蘇岑的心,但是他卻選擇了沉默,這樣子做如果不是因為深愛,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處身設地的為蘇岑想。

    晚上,蘇岑抱著兒子,突然很後悔自己之前的堅持。想想那時候沈墨寒的悔過之心已經那麼明顯,她明明心裡滿滿都是他,卻還是在那裡計較一些可以忽略的事情。

    有愛,不是可以化解一切嗎?

    現在,她很怕,以後就算是有機會,她也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了!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一想到沈墨寒如果有事,他們一家三口就要真的分開。以後只能像之前探視爸爸一樣的去看沈墨寒,這樣的畫面,讓蘇岑的心揪的更加厲害,眼淚撲撲的落下。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蘇岑索性躲到洗手間給許間打電話,「間哥,沈墨寒被紀委帶走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告訴我。沈墨寒跟你一直都有話說,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內情?是不是沈墨寒跟你們說不讓你們告訴我的?」

    「岑兒,你想多了,我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大哥被叫去了,我也在想辦法,但是到現在好似誰的面子也不賣,誰也見不到大哥,所以我也不知道現在他究竟是怎麼了?」

    「間哥,我叫你間哥因為我一直敬重你的,我知道你跟沈墨寒的關係親密,受他之托不願意告訴我,但是我也真的擔心。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我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沒有頭緒。」

    蘇岑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許間一副官方的模樣,她見多了沈墨寒以這樣相同的態度去敷衍別人。此時看著許間這個模樣,實在是忍不住難過。

    電話那段的許間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具體我知道的真不多,現在大哥的情況我也真的不太瞭解。還有些事情在調查當中,我正派人去找唐糖,問清楚事情。」

    「唐糖!?這事跟她有關!?」蘇岑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個分貝,難道沈墨寒出事跟她有關?那莫凌風呢?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岑兒,你不要太擔心,大哥他會沒事的,我以我們整個許家保證!」許間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言語已經點明。

    許間的承諾讓蘇岑安心不少,「間哥,謝謝你,這麼打擾你了,帶我向青青問好!」

    掛了電話,蘇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如果真的跟唐糖有關,那麼,她現在可以做什麼,很明確了!

    第二天一早,蘇岑以工作忙為理由,把孩子送到沈家老宅,然後直接去了機場,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要去找唐糖,她想知道唐糖到底做了些什麼!?

    機場。

    蘇岑到了機場,上了飛機,找到位置坐下。

    買的是經濟艙,身邊一直空著,而在飛機快要起飛時,突然有一道陰影籠罩而下,對著正看外面風景出神的蘇岑說道:「麻煩讓一下。」

    那熟悉的聲音讓蘇岑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當轉過頭看到站在身邊的人真是谷銘禹的時候,雙眼不由的瞪大。

    沒白癡的問,你怎麼在這裡,而是很吃驚,他竟然會坐經濟艙。

    「小姐,麻煩你讓這位客人入座,飛機就要起飛了,注意安全。」

    空姐甜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岑這才發現自己處在見到谷銘禹的震驚中,都忘記了讓位置。

    立刻準備站起身,可是谷銘禹已經不忌諱的直接側過身直接用眼神示意蘇岑往裡縮,接著就這樣進到裡面,坐下。

    相較於頭等艙,這裡顯得那樣的不舒服。

    谷銘禹在坐下後,立刻不適的動了動,而蘇岑看著谷銘禹那不適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道:「你還是去換張頭等艙的票吧。」

    像他這樣的男人,出門一定會坐頭等艙,怎麼會坐經濟艙,跟著擠成這樣。

    「囉嗦。」

    谷銘禹掃了蘇岑一眼。

    蘇岑不再說話,直到飛機起飛,在初時的不適後,再漸漸的適應了之後,蘇岑這才轉過頭看著閉著雙眼的谷銘禹說道:「谷銘禹,其實我一個人去就好。」

    「你一個人去我還真不放心,萬一有什麼問題,我對沈墨寒不好交代。」

    蘇岑心裡有些感動……

    「聶冰知道嗎?」

    「管她做什麼?」

    「谷銘禹,聶冰是個好姑娘,值得你好好珍惜。」

    「蘇岑,你現在應該操心的是沈墨寒的事情,而不是我跟聶冰的兒女情長。」

    谷銘禹的聲音微微有些冷,蘇岑看著谷銘禹生硬的側臉,默默的轉過臉,不再說話。

    谷銘禹也不再說話,視線看向窗外,這還是第一次坐經濟艙。高大的身體縮在位置裡,的確很不舒服。

    餘光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蘇岑,在聽到她要去找唐糖的時候,立刻讓人安排了同機的機票,沒訂到與她相臨的位置,特意拿頭等艙的位置跟那人私下換後,這才有機會坐到她的身邊。

    其實,他只是想保護她,想她需要他的時候,可以守在她的身邊。

    「谷銘禹,謝謝你。」

    察覺到谷銘禹餘光看過來的視線,蘇岑聲音輕輕的迴盪著,一切感激,盡在不言中。

    谷銘禹沒有說話,只是突然溫情的伸出手揉了揉蘇岑的髮絲,聲音微微壓低,在高空當中,呈現一抹子溫柔的說道:「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點點頭,蘇岑一直凝重的表情總算是鬆了些許,身體靠在椅背上。

    飛機要飛上六個多小時,蘇岑精神緊張的一直沒睡好。靠在那裡,昏昏欲睡。慢慢閉上雙眼,在睡著後,頭不由的往一邊偏。谷銘禹輕輕的伸手攬過蘇岑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側頭看向蘇岑的側臉,憔悴的模樣,心忍不住一揪。即使說了不想去操心她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的操心,操心這個女人。

    飛機平穩的前行,整整四個小時,到蘇岑醒來,谷銘禹就靠在那裡,動也未動。直到飛機即將降落,空姐提醒的聲音裡,蘇岑睜開雙眼。

    在發現自己靠在谷銘禹的肩膀時,蘇岑有些不好意思的坐正身體。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谷銘禹,自己剛剛靠的位置上還殘留著一抹可疑的痕跡。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口水····。

    「不好意思。」飛機快降落了,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

    谷銘禹沒說話,身體做的僵了,而蘇岑慌亂的坐正間,手臂正好碰上了谷銘禹的手臂。僵麻的身體,被蘇岑怕手一揮,一陣顫慄的麻疼感迅速的席捲至全身。

    不由的悶哼了一聲,蘇岑看著谷銘禹的表情,這才注意到他身體僵了。

    看著谷銘禹的表情,喉嚨有些卡住般。

    飛機降落後,蘇岑和谷銘禹一起走出機場。

    從這裡到達唐糖老家那裡起碼還要坐大半天的車,蘇岑不想搭隔時間,下機後立刻上了大巴,一路顛簸了七個多小時,最後停了下來。兩個人又問了路,在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唐糖到的地方。

    蘇岑從小算是在優越的環境裡長大,而之後就算是父親被雙規之後,蘇家的生活的就算有些苦,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地方,這樣貧瘠的地方。兩個人趕到的時候,天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晨曦的光芒下,整個村子都是泥土建起來的房子,有些房頂上還冒著煙,好像在做早飯,看到這樣的鄉土民情,蘇岑很難跟那個頂著大明星光環,衣著光鮮亮麗走國際化路線的女孩子聯繫起來。

    鄉下的人很是純樸熱情,兩個人剛走進村裡,便見到一個大叔從村裡走出來。也許是這裡太過於偏僻,沒怎麼見過有什麼外人過來。在看到谷銘禹和蘇岑的時候,明顯有些吃驚。但接著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你們找誰?」

    一口鄉音,蘇岑看著大叔的臉,立刻上前問道:「大叔,我們找唐糖,請問她在哪裡?」

    「你是說我們這裡的金鳳凰啊!她住在村尾離小學不遠的地方,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再問問。」

    「謝謝。」蘇岑道了謝,便往前走,谷銘禹跟在身後,手上提著半路上從蘇岑手上拿過來的行李。一前一後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前走。

    在問了幾人之後,終於站定在唐糖住的地方。見門關著,蘇岑走上前,伸手敲門。兩扇木頭門關的並不掩飾,敲著都能感覺到房子在震動。

    「誰啊?」熟悉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門開了。

    在第一眼看到唐糖的臉時,蘇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唐糖,瘦了很多,頭髮更是不如以前的光澤,而是乾枯的厲害。因為沒有認真的打理,像是枯糙一樣的披在自己的肩膀上。穿著一件穿松的衣服,外面罩著一件看起來像是沒洗乾淨的大衣,沒有以前的光鮮亮麗,就像是一個村姑一樣,腳上穿著一雙還沾著泥土的拖鞋。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誰的時候,本來微笑的臉上立刻染上一抹子冰冷。

    幾乎是立刻把剛剛打開的門準備合上。

    「唐糖。」蘇岑還愣在唐糖此時模樣的震驚當中,在看到唐糖要關門,立刻準備伸手。而站在身邊的谷銘禹已經先一步的用大手按住門,阻止了唐糖關門的動作。

    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本來就有著本質的懸殊,剛被關了一點拉讓被谷銘禹輕易的再次推開。

    蘇岑立刻邁步走了進去,而谷銘禹也隨後眼著走了進去。

    「蘇岑,這裡不歡迎你,請立刻出去。」

    「唐糖,我想跟你談談。」

    「我沒什麼跟你談的,想來看我有多落魄嗎?現在你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唐糖別過視線,即使此時蘇岑身上滿是灰塵和污垢,但是站在她的面前,還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如雲,一個如泥。

    「我沒有時間從那麼遠的地方來看你現在的模樣,唐糖,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如果不是因為事情急,我也不會到這裡來找你。我只希望你看我們曾經師徒一場的份上,告訴我你究竟做了什麼?」

    「既然知道是我做了什麼,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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