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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賤人(各種7求) 文 / 貪吃貓寶寶

    蘇岑的頭嗡的一聲,像瞬間鑽進了無數只蒼蠅般,胃裡同時配合著開始翻攪,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蘇岑愣神的空當,袁曉唯『啊』的一聲尖叫。

    「怎麼了?」沈墨寒的話尾還沒落下,便聽得什麼東西沉重地倒地。

    沈墨寒回過身來,只見袁曉唯卻姿勢極其難看地趴在地上,一臉痛苦狀。

    蘇岑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微張著小嘴,茫然的看著地上的袁曉唯,忘了反應。

    沈墨寒連忙走過去,把她拉起來了,「曉唯,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

    袁曉唯看了沈墨寒一眼,眼淚在眼底打轉,咬著嘴唇,極力壓制自己眼淚,那模樣委屈至極,「寒,沒···沒事的,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說著往沈墨寒懷裡躲了躲,如同驚弓之鳥般一臉驚恐的看著蘇岑。

    這時蘇岑才反應過來,冷哼一聲,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這個女人的演技,絕對能跟奧斯卡影后媲美!

    看著袁曉唯一副受驚了的模樣,又看看蘇岑那有些桀驁不馴的身軀,沈墨寒立刻冷了臉,盯得蘇岑連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好,「岑兒,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袁曉唯那淚水應景般刷刷的下落,盯著沈墨寒,悲慼戚的說道,「寒,你別怪岑兒,是我不好,岑兒願意讓我以保姆的身份呆在這個家裡,我已經很感激了,你千萬不要怪岑兒!」

    「保姆!?」沈墨寒黑著臉,蹙著眉頭看著雲淡風輕的蘇岑,忽然有種不認識她的感覺!

    「呵···」蘇岑淡然一笑,她沒想到自己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竟然會被人拿來擺了一道,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抬起小臉,冷靜的看著沈墨寒,眸光清亮,「是的,是我說的,我···」。

    「岑兒,給曉唯道歉!」沈墨寒看著她,冷冷的命令!

    「寒,你··你別這樣,岑兒她不是故意的!」袁曉唯拋一記勝利的眸光給蘇岑,這一次,她成功的扮演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沈墨寒,我為什麼道歉,我···」岑的話還沒有說完。

    「啪!」一道響亮的耳光落在了蘇岑那淡然倔強的臉上,聲音大得在寂靜的上空盤旋不停!

    蘇岑因這個耳光,臉偏在了一邊,也因為這一個耳光,所有要說的話都講不出來了。

    嘴角有著血腥的味道,蔓延在整個口腔裡,帶著苦澀的味道!

    勉強扯出一絲冷笑,連那樣輕微的笑也牽扯到了嘴角的傷,生生的疼!

    頓時耳鳴一片,目光中還存在眩暈的成分,她強迫自己不可以那麼懦弱。

    舔掉唇角的血漬,倔強地抬起頭,冷傲的目光投向沈墨寒,擠出的笑容開始變形,變味,依舊淡淡的說道:「蘇岑不覺得自己有錯,相信與否,隨便你。」

    那一刻,意思別異的滋味劃過沈墨寒的腦際,心抽痛了下。

    不過,一旁袁曉唯那梨花帶雨的面孔,不容他多想,冷眼一瞥蘇岑,「做與沒做你自己心裡明白!」

    這話的份量如厲針般刺紮在蘇岑的顫抖上,她想說,做與沒做她確實是一清二楚,不過,還有什麼意義。

    袁曉唯贏了!

    「寒,你們休息吧,我肚子有點痛,去醫院看看。」袁曉唯算是把這個受害者扮演到底了。

    「我陪你去!」沈墨寒掃了一眼小臉有些紅腫的蘇岑,深邃的眸光有著眾多複雜的情緒,逕直走到衣櫥,拿出自己的衣服,摟著袁曉唯,離開了房間。

    袁曉唯走了兩步,回首,對著蘇岑投過來輕蔑的一瞥,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他們離開後,蘇岑雙腿都軟下來了,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唇角的血液還在不停地往下流出來。

    再次望著窗外出神的蘇岑連目光的焦距都沒有了凝聚點。

    風拂過床邊,帶來瑟瑟的涼意,蘇岑雙手環胸,緊了緊身子。

    手機的鈴聲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了,蘇岑拿起手機看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就把它放在了一邊沒有再理會了。

    手機的鈴聲是響了幾次又斷了幾次,最後一次,蘇岑終究是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請問是蘇岑,蘇小姐麼?」是個陌生的男音。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

    「哦,蘇小姐,是這樣的,我是紅塵酒吧的一個夥計,您認識一個叫程子航的人麼?」

    聽到程子航的名字,蘇岑趕緊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電話,「認識,他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是你打給我?」。

    「哦,程先生的手機裡只存了您一個號碼,他喝醉了,被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帶走了,程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我不放心,才給您打了這個電話,你快去看看吧,剛剛出門。」

    「好的,我馬上過去!」蘇岑掛了電話,抹了嘴角的血漬,換了衣服,匆匆出了門。

    酒吧各色人都有,紅塵男女,放縱和獵艷,或寂寞或發洩。

    角落的吧檯,程子航脫了衣服,溫潤的面容隱了太多情緒,侍者踩著輪滑,一個漂亮穩當的迴旋,托盤裡的酒水卻是一滴不灑。

    猩紅的酒遞在自己手裡,程子航晃了晃杯身,無奈地笑,「蘇蘇,你讓我不要喝酒的,可是我現在···」他自言自語,摸了摸自己的胃,就算它沒了,她也不會再心疼了吧。

    不可否認,自己一直心懷僥倖,手裡只有舊情這一籌碼,卻以為能贏得現在。

    怎知世上,還有滄海桑田,時過境遷這些詞。

    與其說沈墨寒卑鄙,不如說自己懦弱,在江山和美人之間,他選了前者,從那一刻起,便斷了所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沈墨寒這樣的男人,有心決定,又怎會輕易把手裡的東西拱手相讓。

    商場如此,愛情也是如此,再不恥的手段,也是他抓住了人心,有搏命的資本和底氣。

    「你要是個男人,就要有個爺們的樣子!」

    那日父親剛下飛機便趕到醫院,對躺在病床上的他說了這句話,精明的眼裡露出了失望。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枉顧了他對兒子的期待,失了程子航的氣概。

    「你要幸福」玻璃杯上印出男人迷醉的眼神,程子航舉杯,在空氣裡做了個碰杯的姿勢,「蘇岑,再見!」

    仰頭,一飲而盡,喉嚨火辣,一路苦澀蔓進心尖。

    他的四年,命裡最珍貴的五年,感情掏盡,悉數捧給了她。下個四年,他還會不會遇見另一場情動,不是意外,而是專屬程子航的命中注定。

    頭昏沉,趴在桌上漸漸失了意識。

    「帥哥,交個朋友,恩?」話語間,賊眉鼠眼的男人貼近了身,某個部位硬硬的頂著他的側腰。

    趴在桌子上的程子航沒有反應。

    「嘿嘿,哥們,我聯繫好了,老地方308房,傢伙都備好了」一個長相凶悍的男人走過來,摟著那個人的腰,得意的笑了笑,「今晚有的爽了」

    他渾濁污穢的目光定在程子航身上頓時變更加的猥瑣,陰陽怪氣的笑。

    「我盯了他好久,貨色不錯啊!看來這藥有用啊!麻痺的,看他裝什麼清高!」

    五大三粗,一臉刀疤觸目的凶殘男人「呸」了一聲,「潤滑劑還剩了半瓶在房裡」

    賊男吹著口哨,低低的說:「也不知道緊不緊」放在腰上的手下滑,極其猥瑣的摸了他一把,兩個男人一陣殲笑。

    程子航懵著頭,完全沒了意識,腦裡就像只剩一根神經,全身無力任人擺佈。17882151

    酒,那杯酒,腥紅耀眼,詭異至極,聯想到之前的一幕,他低罵了一句「草」,卻也無濟於事。

    把這一幕看在眼底的夥計,撿起程子航遺落在角落裡的手機,撥了出去。

    匆匆趕到紅塵酒吧的蘇岑,在計程車上看到了程子航,兩個男人撲在他身上,不對勁!出於本能,她下了車,連忙掏出手機,盯著沈墨寒的電話號碼看了許久,終究沒有撥出去。

    但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人也不敢上前阻攔,看這景象再明白不過了,程子航虛弱的模樣,兩個面生的男人,在人群裡卻是無比正常,酒吧門口,眾多艷遇的出口,只當是你情我願的遊戲罷了,沒人覺得不妥。

    蘇岑在後面默默跟著,從岔路口進了內街,人跡少了,這塊片區正在修路,雜亂不堪。

    兩個男人猥瑣的笑聲不斷冒出,十分的刺耳,蘇岑看到他們的噁心的大手伸進程子航的衣服,甚至解了他的皮帶,他們背對著她,一個男人的手有規律的上下滑動。

    蘇岑噁心感一下子出來了,就算是一個朋友,任何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程子航,比普通朋友多了那麼一分微妙的情感。

    她又跟了他們一段路,路過一個小商店時,靈機一動,乘著稍有路人,故意大叫了一聲:「程子航!我總算找到你了!」

    清亮的嗓音劃破寧靜的夜,商店裡的老闆還有一個買煙的顧客,都把目光聚在了她身上。

    蘇岑想都沒想,快步跑上前,攔在三個人的前面。

    「程子航!媽媽生病在床,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你還有沒有良心!」

    架著程子航的兩個男人愣住,面面相覷。

    蘇岑深吸一口氣,眼神變的凌厲起來,更加大聲,「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馬上要做父親了!還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我跟你拼了我!」

    說著,衝上前伸手扯他,往自己這裡拉。

    迷迷糊糊的程子航看著眼前的蘇岑,心下瞭然,雖然沒了力氣,還是努力向她身上靠。

    「我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你怎麼跟我家保證的!我打死你!」蘇岑當真對他拳打腳踢,也在拉扯之中將程子航從兩個男人手上攬了過來。

    拚力氣,她肯定是弱勢,突發狀況最能瓦解人的思維,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乘著有幾個人,不能再拖!她得趕緊帶著他離開!1d1xn。

    一邊拖著程子航吃力往前,一邊回頭意有所指的罵道,「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我呸!」

    兩個男人吐了口水,真背時!家裡的臭婆娘找上門了,掃興!

    於是向相反的方向離開。

    蘇岑背上都出了薄汗,這一刻才覺得重,程子航靠在她身上,眼神有了一絲清醒,頭疼讓他痛苦的吭了一聲。褲子的皮帶、拉鏈都被扯的凌亂,露出了深灰的內庫,無論怎麼看都是狼狽不堪。

    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蘇岑放他在地上,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繫在腰間。然後重新扶起,這一番動作下來,已是氣喘吁吁。

    程子航意識不清,但認出了她的臉,在燈光下對她虛虛的笑,「蘇蘇,對不起····」沙啞著聲音含糊不清的說出這幾個字。

    「嗯!」蘇岑微喘,認真的說:「今晚你欠我一次」

    程子航沒力氣說話了,蘇岑歎氣,咬牙把他的手攀在肩上,抱住他的腰吃力地走。

    腹上偶爾一陣細微的疼,讓她皺眉。

    「蘇岑,你這是幹什麼呢?」開車從這裡路過的莫凌風遠遠的看到像她,索性跟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她。

    蘇岑眼睛一亮,齜牙咧嘴:「莫凌風,你簡直是救星丫!快,快來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

    莫凌風看了一眼醉沉沉的程子航,沒有多問,招招手,一輛覽勝停在他們面前,車上下來一個訓練有素的人,把程子航駕到了副駕駛座。

    「岑兒,走!」兩人隨後跟著上了車。

    「謝謝你,莫凌風!」蘇岑坐在後座,長長舒了口氣,對著莫凌風扯起一絲真誠的笑容。

    誰知由於動作過大,扯動了那依然有些紅腫的半邊臉,『嘶』的一聲,痛呼出聲。

    「岑兒,他打你!?」低沉的嗓音有著不可遏制的怒意。

    感受到他注視的目光,蘇岑尷尬的笑笑,連忙用手擋了擋自己的那半邊臉,說的雲淡風輕,「沒··沒事的,一場誤會而已!」

    蘇岑那明顯有著五個手指印的半邊臉刺痛了莫凌風漂亮的眼眸,放在自己膝蓋處的大手,緊握成拳,強忍著把她湧入懷裡的衝動,心痛的無以復加。

    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眸,佈滿陰霾,沈墨寒,你真是好樣!

    汽車平穩的駛進醫院,昏迷不醒的程子航,被送進了病房。

    「莫凌風,今天真是謝謝你!」病房外,蘇岑再次對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莫凌風道謝。

    莫凌風站在她面前,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濃如墨沉如海,跨前一把拉過她狠狠揉進自己的懷裡,「蘇岑,不要再給我道謝!離開沈墨寒,跟我走!」

    蘇岑輕輕的推開他,仰起頭,仰望著這個男人,嘴角一直有種似有似無的笑,淡淡的嗓音,卻極盡滄桑,「莫凌風,我們是不可能的。我肩上有我的責任,我有維持這段婚姻的義務···」

    「岑兒,那你的人生呢?你還年輕···」

    「莫凌風,這就是我的人生。我從小到大每一雙鞋子都沒有真正踏過外面的土地,我能像公主般的活了二十幾年,都是我的家族給的,我沒有勇氣跟家庭決裂,這就是我的命!愛情一次就夠,病房裡的那位就是我曾經的愛人!可是現在呢,卻形同陌路!莫凌風,你說你愛我,那麼你能保證愛我一輩子嗎?你拿什麼保證呢?誓言嗎?在我看來所有的誓言都是為了背叛!」

    蘇岑把莫凌風想說的話,能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她不想給這個比她小2歲的大男孩任何的希望!

    莫凌風看著她的眼睛,彷彿像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不一樣的答案!

    可是她那清明而決絕的眼神讓他明白,她說的都是真的。

    「岑兒,你想這樣過完你的一生嗎?」

    「莫凌風,我沒得選···」

    「你可以選!」莫凌風盯著她,眼中有著不可置疑的堅定!

    「我不能放棄我的生活,不能放棄我的姓氏。我不愛他,一點也不。我的婚姻不會辛苦,因為沒有愛就不會有妒忌,呵呵,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輕鬆的··」

    「岑兒,你真傻!」

    蘇岑輕輕低下頭,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莫凌風,蘇岑是一枚棋子,棋子就不該有任何的怨言!」

    「岑兒,好了,咱們不說這個,我不會令你為難的!」莫凌風握拳的右手,被自己掐得血痕漸現,血凝成珠,欲墜。

    看著蘇岑那絕塵的臉蛋,忍著再次把她湧入懷裡的衝動,心底一個聲音在說『岑兒,沈家能給蘇家的,莫家也能給!我不會讓你為難,但是這次回來,我已經要還你自由,哪怕你不跟我走!』

    片刻之後,蘇岑摸著莫凌風那雙明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莫凌風,謝謝你!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看著」

    只有蘇岑明白,此時她的心到底有多痛,那針尖一樣的疼痛讓她的笑容特別的燦爛。

    莫凌風輕輕地擦拭著蘇岑微笑卻總也止不住的淚水,滿目的心疼,「岑兒,我真的明白你的心,到底有多痛!」。

    程母匆匆趕到醫院一臉焦急,看到病床上吊水的兒子,終於摀住臉失聲痛哭,「我們家是造的什麼孽,造的什麼孽啊!」

    蘇岑心生不忍,遞過面紙,「伯母,子航沒事」

    「蘇蘇,你跟程子航和好,阿姨求你,阿姨求你了」

    蘇岑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輕輕拿開程母的手,對著眼前這個滿臉淚痕的女人笑了笑,再無多言。

    這樣的笑容,只是一種禮數,找不出一絲可能。

    程母擦了擦眼淚,「你們這些孩子,這麼不讓人省心!」

    程母去找醫生的時候,蘇岑踏進病房,床上的男人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藥水有節奏的滴進他的身體。

    看到她進來,程子航對她笑,手指動了動,最後還是垂下。

    岑無岑還啊。「好好休息」蘇岑走近,沉默了半天只說出這四個字。

    「恩」他點了點頭,很認真。

    兩個人對視,眼裡的情動再也對不上座,他餘情未了,和蘇岑的距離被時間切割出一道裂痕,萬丈深淵,她成了他永遠無法到達的天涯。

    「你以後好好對自己,胃不好要多注意,不要讓阿姨擔心了,好不好?」

    蘇岑彎腰整了整他的被子,這些溫言軟語說出來,聽在程子航心裡就像是一場告別。

    程子航突然起身不顧手上的針,用力圈住蘇岑的腰啞著聲音說:「蘇蘇,離開他····」

    蘇岑鼻子一酸,紅了眼圈,慢慢蹲下,把臉枕在他的右手裡,放聲痛哭,「程子航,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程子航一愣,撫她發的手漸漸鬆開,時至今日,自己再沒有立場去提要求了,她難過的,是往事,對他,沒有一絲動搖了。

    這場動情,上帝在他耳邊悄聲說,程子航你看,只是一場意外。

    蘇岑走的時候,他一直很清醒,她沒有跟他說再見,抬手看了看時間拿了包就走。

    程子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蘇」他叫她,最後一次努力。

    握在門把上的手停了兩秒,「卡嚓」一聲門關上,只落一室安靜。

    十一點半了,沈墨寒帶著袁曉唯回到家裡,卻發現蘇岑沒有在家。

    沈墨寒開始心慌,目光從坐鐘移到門口的衣帽架上。那裡,她的東西都在,連包都沒帶,看來她走的很是匆忙。

    「這都幾點了,岑兒不會是生氣走了吧。」袁曉唯有些幸災樂禍的嗲聲道,一邊將腳上的鞋子脫在玄關處,拉出蘇岑穿過的新拖鞋。

    「她不喜歡別人用她的東西,你的你自己去買,要麼就別穿。」沈墨寒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坐進沙發裡,隨手拿起報紙。

    「好奇怪呀,她的拖鞋款式我都好喜歡,可我就是不知道她是在哪裡買的。」那雙拖鞋,她只是拿了拿,還是沒敢套到腳上,瞄一眼沙發上冷著臉的沈墨寒,依然又放回原位置。

    「你不是要做我的著裝秘書嗎,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如何勝任。」

    袁曉唯詫異地轉過頭來:「你也喜歡這種款式?」她的確沒想到。

    現在的沈墨寒,與數年前的那個沈墨寒,完全的不同。

    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上來,也許是他身上,少了曾經的熱情吧。

    「不懂的事情,是要學的,而不是用嘴說的。曉唯,注意你在這裡的身份。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想必不用我說吧」袁曉唯的臉唰地紅了一半,原來他看出來了,那他為什麼還配合她演戲呢!真是奇怪!

    她當然清楚,在這個家裡,她只是個局外人,除了寄宿,唯一可以上檯面的身份,僅僅是:沈總的著裝秘書。雖然是她毛遂自薦的,但總算可以理直氣壯地與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對視。

    自己的男人在家裡放一位著裝秘書,可見女主人在男人穿衣打扮上的粗疏。這是她唯一與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抗衡的優勢。

    沈墨寒上了樓,抓起一個抱枕,躺在床上。

    窗外,是燈火明滅的夜景,身下的床單和枕頭上,到處都有蘇岑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毫不張揚的體香,像她的人。更多的時候,渾身飄散著的,是種不被人輕易發覺的暗香。

    他緊緊地閉上眼,愜意的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束車燈駛進來,停在別墅院中的時候,他彷彿可以聽空地上,那聲輕緩的剎車聲。

    那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中走下來,繞過車頭,打開另一側的車門。蘇岑那纖柔的身影便像童話中的公主,裊裊娜娜的走出來,跟為她開車門的莫凌風站在一起,竟然那麼的般配,看上去很刺眼!

    深更半夜去門,竟然是跟莫凌風在一起!蘇岑,你可真是好樣的!

    一上樓,沈墨寒將輕輕進門的蘇岑抓起來,狠狠地往床上一扔。

    蘇岑沒防備,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床頭上,嗡地一下暈了。

    「沈墨寒,你瘋了」蘇岑掙著起身,對此時渾身充斥著暴力的男人發出怒吼。

    「怎麼,知道痛了。」沈墨寒沒好氣地瞪住她,一雙眸子裡全是不懷好意的嘲笑。

    蘇岑心裡有氣,卻是嘴唇哆嗦著,聲音哽咽,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惱怒,委屈,萬般不悅明明都已經湧上大腦了,可她卻不知道要如何將那些不滿不愉快表達出來。

    這是她的缺點,一生氣就感覺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睛有些不爭氣地泛潮,可她卻撇過頭,硬是強忍著沒讓一滴淚水跳出來。

    「蘇岑,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和莫凌風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嗎?那好,可不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解釋一下。」沈墨寒毫不姑息地將蘇岑偏過去的臉扳正對上自己。

    他相信蘇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可是每當親眼看到他們兩人相視時那開心快樂的樣子,他心底的妒火就無法壓抑。

    「沈墨寒,我是你的奴隸嗎,為什麼你要扼殺我與人正常交往的自由。好,你懷疑我跟莫凌風有事,那麼你是否該解釋清楚,袁曉唯到底怎麼回事,你別以為你說她無家可歸了我就信了你,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底清楚。我跟莫凌風之間有什麼,我蘇岑問心無愧!」

    「我碰到莫凌風,你不高興了,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乎我,那麼你告訴我,你真正在乎的是身為你妻子的蘇岑還是你沈墨寒的面子!請你放下你天神的架子好好想想,這個家對你意味著什麼,我這個徒有虛名的妻子對你又意味著什麼!」蘇岑的話沒說完便被沈墨寒一聲怒喝打斷。

    「蘇岑,你夠了!原來你也需要別人關心別人的關注!我每天不磨在你身邊滋潤你,感覺寂寞了是嗎?一年了,你終於脫下了你虛偽的面具敢直面你自己了。你也嘗到被人冷落的滋味了,此時有什麼感覺嗎?別一天到晚老是端著那副故作矜持油鹽不進的臭架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知道痛了就好!!」

    沈墨寒握著蘇岑微微發抖的雙肩,嘴裡吐出狠咧的言辭,心卻像扎刺般的痛。

    蘇岑抬眸,一瞬不瞬地對視著沈墨寒眸子裡的怒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沈墨寒,你真無恥!」

    沈墨寒,目前的這種婚姻模式,這種是親非情的婚姻模式,不正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曾經,她想,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只要他不當著她的面做出有侮她尊嚴的過份舉止,今生,他就是她的唯一。

    可是,他突然帶回家了一個袁曉唯,他的初戀情人。

    那幾個無眠的夜晚,她輾轉至天明,心潮起伏,她甚至想衝到沈墨寒面前去問他:「沈墨寒你到底什麼意思。」但最後她還是忍住了衝動。生活是她自己選擇的,她應無悔。

    蘇岑雙唇緊抿,再說不出一句話來,目光渙散地看著沈墨寒眸子裡的怒火一點點的消失,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空,像站在臨近懸崖的山谷,萬壑之間有風襲來,卻都帶著凌烈的呼嘯。

    木然的推開他,失神的站起身,像幽靈似地向門口飄。

    沈墨寒心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回來,掌在自己懷中:「該死的你想去哪兒?」

    蘇岑不說話,只是執拗地扁過臉不看他,心裡在發抖,雙手指頭緊扣著掌心,掐進柔柔的掌心裡,連一絲痛的感覺也沒有。

    沈墨寒被她這副倔強的樣子氣得怒火直線上升,再不管充斥在她眼裡的是傷心還是惱怒,單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對上自己的臉,然後如鷹般一個俯衝,帶著不容抗拒的怒氣,吻住了她微微哆嗦著的雙唇,霸道的噙住,惡劣的連吮帶咬,恨不得將這個不聽話的怪物吞到肚子裡去。

    蘇岑氣得渾身哆嗦,雙手雙腳一同上陣,對欺身上來的男人連抓帶踢。如果是平時,沈墨寒會假裝受傷假裝無力抵抗地東躲西臧,可此時的沈墨寒,正憋著一肚子的怒火,哪裡會容忍一個弱小的女人對他拳打腳踢。

    身體的力道頓時加重,像一坐大山般地壓住手腳亂舞的女人,騰出雙手將她的一雙纖手毫不留情地掌在手中,固定在頭頂,叉開雙腿,膝蓋狠狠一撞,正好抵在蘇岑正踢得起勁的兩截小腿上,疼痛帶著痙~攣襲來。

    蘇岑頓時散失了戰鬥力,身體緊繃的防線被瞬間擊潰。

    乘著沈墨寒換氣的時機,蘇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正好沈墨寒的身體再一次下壓之時,她張口,狠狠地咬住了沈墨寒的胸肌。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沈墨寒的胸肌也依舊顯得堅硬如鐵。

    沈墨寒悶哼一聲,蘇岑卻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淚水開閘般的洩出來。

    該死的男人,他究竟是什麼做的,一口咬下去,牙痛,痛得她半邊的臉都跟著一起痛。

    沈墨寒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被女人的哭聲和眼淚影響。

    蘇岑停止哭泣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霸王龍八光扔在地上,沉重的呼吸壓著她,沒有撫摸甚至沒有一絲憐惜,身上的男人已挺槍而入,痛得蘇岑如第一次時驚慌的尖聲高叫。

    雖然這尖叫聲不怎麼好聽也不怎麼醉人,但沈墨寒還是禁不住了渾身一個激靈,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突擊之後,差點在那濕潤又緊致的花洞的擠壓下敗下陣來,開創他不戰自降的歷史記錄。

    身下,蘇岑的尖叫聲不止,身上的沈墨寒又惱又急,動作也急切起來。

    實在逼得急了,沈墨寒一個反手,將蘇岑翻過來,提起高翹的後臀擠在身下突擊攻城。

    蘇岑整個人像被提到了半空,害怕隨時都有摔來的可能,又有一跌就飄渺飛走的驚恐。心,隨著他的衝撞忽上忽下的飄,心裡空落落的,想抓住什麼,卻一抬手正好抓著那個抵進她體內的罪魁禍首上,血脈膨張的堅硬頓時讓她心如鹿撞。

    而身後的男人卻殲計得逞的冷笑著,驀地伸手扣住了她正隨著身體的運動而不停晃動的柔軟,指尖輕捻。

    蘇岑一側的臉貼在床單上,被揉來揉去摩擦的痛了,換了一邊臉繼續抵抗,但身體早就背叛了她的心,陷落在濕潤的汪洋裡。

    門外,袁曉唯在聽到蘇岑第一聲尖叫的時候,就悄悄的跑過來,貼在門前,屏息聽著裡面的一切,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勢頭!

    可是當她聽到那持續的尖叫聲變成壓抑的低吟和男人粗狂的嘶吼聲,以及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的肌肉拍打聲和『撲哧撲哧』的水聲的時候,袁曉唯臉色潮紅的,帶著濃重的恨意離開!

    踐人!狐媚的踐人!和你姑姑一樣會迷惑男人的踐人!

    清晨第一束陽光穿透在每一個空隙,四處寂靜,卻獨有一室的旖旎中,辟啪的水響聲有節奏的響到了那秣陽光羞澀地躲過窗口。

    蘇岑半跪在床上,早已沒有了聲息。

    得到饜足的沈墨寒心情愉悅的跳下床來去取了毛巾給蘇岑擦拭身體,下床的那一瞬間,感覺有些腿軟,甚至有些打飄了。

    蘇岑渾身被汗濕透,整個人幾乎要暈死過去。

    沈墨寒伏在蘇岑身上,做著專業的「人工呼吸」,一陣輕喘之後,蘇岑緩緩地睜開眼睛,卻感覺渾身哪兒都痛,雙腿雙臂都感覺是從哪兒借來似的,一點都不聽調配。

    沈墨寒在浴室裡放好了水,出來時正碰到蘇岑痛恨的目光,他臉上竟然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32年來,他第一次覺得做男人可以如此瘋狂,五個小時,300分鐘,前前後後輪番轟炸,勝利的喜悅早已擠走了之前的不悅和怒火,此刻聲音溫柔如水。

    「岑兒,乖,去洗洗澡。」

    蘇岑不敢說不願意,剛剛抵抗的教訓還沒冷卻,她哪裡還敢再對這條凶悍的霸王龍說半個不字。

    浸泡在溫潤的水裡,頓時感覺渾身散了架般的癱軟。

    沈墨寒把自己墊在浴缸底下,讓蘇岑躺在他柔軟了一些的身體上沐浴,抬起雙手,輕柔而細膩地蘇岑嫩滑的肌膚上慢慢撫摩。

    蘇岑心裡憋著火,不吭聲,可沈墨寒卻依舊盼著她能對他說點什麼,哪怕是對他撒慌,只要讓他感覺到她其實是很需要他的。作為男人,知道自己還能被女人依靠還能被女人重視,甚至比他擁有多少財富都感覺幸福。

    可惜從始至終,蘇岑都沒再開口。泡在水中,身下墊著霸王龍暴虐的軀體,不動也不敢動,沉沉的睡去。

    蘇岑醒來時,身邊靜悄悄的。

    沈墨寒何時離開的,不知道,寬暢的屋子裡,殘留著男人熟悉的氣味,但卻找不到絲毫溫馨的感覺。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收拾了下,準備回蘇家一趟。

    剛走出別墅沒多遠,依稀聽到女人的尖叫聲,聞聲趕過去,只見幾個大男人圍在一起。蘇岑試著從他們留出來的空隙看進去,但是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清楚他們他們說什麼。

    剛想轉身離開,卻又到到女人的尖叫聲,「你們想幹什麼!臭流氓滾開!啊··救命啊!」

    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耳熟啊,蘇岑再次瞪大了眼睛悄悄注視著前面的一群人,突然看見那幾個男人拿出了繩子和布袋,困住了那個女人,將她的手反抓在身後。

    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孔後,蘇岑的瞳孔都放大了幾倍,一手摀住自己的嘴避免發出叫聲。

    被綁的人居然是袁曉唯!

    怎麼會這個樣子!袁曉唯這是得罪誰了?!蘇岑有些懵了,在愣神的一霎那,那幾個人已經把人裝進了袋子裡,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嗚嗚」的細碎抽泣聲。

    一個高個子的男子聽見這樣的聲音好像很不耐煩,一腳就朝著布袋踢過去,「叫什麼叫?沒錢給老子,到時候有你叫的!」

    旁邊的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女人姿色不錯,肯定賣個不錯的價錢,那逍魂般的叫聲肯定讓人爽到不行!」

    兩人哈哈大笑,笑聲十分的淫jian,抬起口袋朝著巷道的另一邊走過去,蘇岑想都沒想,就悄悄跟了上去。她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可是這樣的事情她不能當做看不到。

    想打電話報警,手機竟然沒在包裡,正當她愁著要怎麼才能追過去的時候,迎面開過來了一輛出租車。

    蘇岑連忙衝上去攔著那輛車,拉開車門跳了上去,「師傅,麻煩你快!快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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