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見藍西恩放手,迅速抱住裙後退到安全的距離。
「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只能按照安老爺的意思,好好『照顧照顧』你了。」雙手環胸,藍西恩性轉身在床上坐下,翹著腿等待蘇樂坦白。
「你想幹嘛……」蘇樂被藍西恩這麼一鬧,氣焰滅了大半,手忙腳亂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當然是把你扒(和諧)光了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唇角一揚,藍西恩冷笑道。
「藍西恩你敢耍流氓!?」蘇樂身一僵,轉身惱羞成怒地看向藍西恩。
「如果你不說實話……安若,你看我敢不敢。」藍西恩站起身眼深如潭水,蘇樂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她知道他肯定敢。
「就是剛剛收拾東……」
「說實話。」
「我……」
「最後一次機會,說。」藍西恩隨是外科醫生,但是心理也頗為瞭解,蘇樂現在和他說謊那純屬找死。
蹙眉,蘇樂轉頭眼睛瞟向對面的房門。
「他弄的?」藍西恩眉頭揚起,隨後見蘇樂點頭,便朝著門口走去。
「我不用你幫我……」抬手拽住藍西恩,蘇樂眉頭絲毫沒有舒展。
「安小姐你未免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想和秋少爺嘮嘮家常。」藍西恩眼睛緊緊盯著蘇樂攥著他衣袖的手,眼中多了幾分複雜。
「藍西恩,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關心我是做戲給誰看,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需要。我的事情我可以解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憐憫,也不需要任何人所謂的援手。如果你藍西恩是真的想幫我,那我請你離我遠點。我想你應該明白,如果一隻刺蝟惱羞成怒了,它除了不會扎傷它自己,其他的人它會見一個刺傷一個。所以離我遠點,我不管你對我是真的好還是另有目的,我都不會感激你,只會更加恨你。」蘇樂頭低的很低,聲音有些乾澀。聽的藍西恩彷彿心中有螞蟻在爬,癢癢的難受了。
「我想你是想多了。」許久後,藍西恩冷漠的抽出自己的手,唇角再無方纔的玩味。
見一個刺傷一個?
不會感激,只會憎恨?
藍西恩大步離開蘇樂的房間,眼神更冷了。
藍西恩離開以後,蘇樂僵著身站了許久。
以前柳易總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為她收拾好所有的爛攤,不會吼她也不會怪她。蘇樂和柳易在一起的日一直很輕鬆,沒有現在安家時候的小心翼翼。
蘇樂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是一輩,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對她無微不至的人最後卻是傷害她最深的。
柳易,你知不知道……
當時和我提出分手的你就像是惱羞成怒的刺蝟,你唯一沒有刺傷的人就是你自己。
而當時真正能站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我,那個被你的刺刺的鮮血淋淋的蘇樂。
而當時,是否不管我怎麼說你對我都只有恨,所以哪怕我跪下來求你你都不肯給我一個正眼?
不過沒關係,現在的我對你,也全部……都只有恨。
因為小時候那些因為受刺激過選擇性失去的記憶在我重生的那刻全部回來了,我清楚記得當時把我抱走送進孤兒院受盡折磨的,就是你們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