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周老三的食指被人砍下來了,正在送往醫院,…」第二天清晨五點多鐘,梁振邦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心腹彭家才打電話,急促地匯報道。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公開與我們為敵,給我找出來,剁…」梁振邦聽後,一道無名孽火,直往上衝,「好,你敢這樣做,正好給老子下手的口實!」心裡正想著,卻被床頭櫃上放著的東西差點嚇掉了魂,一根手指,一把手槍安靜的地放在那裡。
「你…,你…,你們背著我幹了什麼?」原本想說剁了兇手,卻變成結結巴巴的問話。
「梁局,你怎麼啦?」
「馬上到我房間來!」
「這…,這…」當彭家才看到周老三的手指和手槍,就放在梁局長的床頭櫃上時,內心的震撼真是難以表達,「我見到你昨天因為他心裡窩火,不高興。想替你出口氣,,就讓周老三帶了個人去威脅他爸,沒想到他的報復來得真是太快、太恐怖了!」
「你tmd真會惹事,我給你交待過,叫你們別亂動,現在你說怎麼辦?」現在,梁振邦是真怕了,就算呆在家裡也不敢隨便亂說,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他,那種令人骨悚然的感覺,真讓他從骨子裡感到不自在。
周老三值守的地方,就在他家第二重院落,床單上留下大灘的血漬,被人迷倒繳了槍,割去了手指,痛醒之後大聲嚎叫,才被其他人發現。
……
「謝師傅,昨天讓你受驚嚇了,那兩個威脅你的人,已被我們抓到,他倆會受到開除處理,…」早上七點多一點,派x所的所長帶著兩個民x就找上門來,滿是誠意地向謝懷遠道歉。
他們剛敲門進來,更是讓謝懷遠嚇得不輕。當他們說明來意,不斷地賠禮道歉後,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方才落了下來。
「小磊,你讓a6辦的事,他已辦妥。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昨晚,除了我們,還有另外的人在幫你的忙,…」清晨謝磊剛才睜開眼睛,陸清霞就用心靈感應在同他交流了,將昨晚在梁振邦家裡發生的奇怪之事,也告訴了他。二人的心靈感應距離可達五百多米,在海口時就試過。
「你在哪兒?」
「就在你院外的街上,我要回賓館休息會兒,不用給吳頭打電話,我會聯絡你!」
吃過早餐,開車來到醫院。任阿姨和其他人在住院部例行查房,謝磊來到陳伯雄的病房。病情好多了,可以下床來活動了,正在開心說笑、交談時,黃麗娜來到病房告訴謝磊,「外x委的人到了!」
「不見,就說我不在!」
「哈哈,哈哈,連我也不想見嗎?」黃志豪推門走了進來。
「黃伯,是您啊。哦,對了,昨晚您打電話說什麼,我完全記不得了,哈哈,哈哈!」
「小磊,你太厲害了,昨晚方部長就打電話來說,撤了羅鵬飛的職,讓我接替他的工作。我估計今天上午商川省x委,就會接到這個通知。你對針劑之事,還有啥要求,需要我私下協調的?…」回到辦公室泡好茶,只剩他倆時,黃志豪和他詳細討論起雙方的合作之事。這種關係,討論起來還有啥好說,順風順水,幾句話就搞定。
「那就這樣,明天十點,還是在你這,當著省x委、市x委的面上,將此事敲定,多幫你爭取了五萬,哈哈,哈哈!」
果然如黃伯所料,他才回賓館同另外兩人商量談判之事。商川省、清遠市x委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現在對他當然是另眼相待,親熱的很,一口一個黃主任的尊稱,一會兒,就上門來請吃飯。羅鵬飛買好了下午回京城機票,獨自呆在賓館裡,根本就沒人來過問一聲,生怕被他的霉氣沾到。
約好十點在醫院會議室商談,省、市經委的人,九點半多就到了。除了王市長開了輛商務中巴車來外,再沒警車開道,豪車接送的事了。
「哈哈,哈哈,清遠的公交系統真應該多增加一些公交車了,真是太擠了。我一大早就出門,也只早來了十幾分鐘!」省x委主任蘇子青,進入會議室後樂呵呵地說道。此事沒法考評,是真是假,誰說得清。不過,至少沒有上次來那麼派頭十足,這倒是真的。
今天,誰都清楚,是正經的貿易洽談,不是上級部門來檢查工作、來做指示。雙方各據理力爭,價格從三十五萬,最後在二十五萬達成共識。
「各位領導都在,我代表研究所、醫院講一下,『智慧1號』讓國家外x委包銷,我們得到的款項,我們打算用於建立一個干細胞庫,配合免疫系統針劑的開發,真正為老百姓做點力所能及的實事,完全屬於公益性質的事。
新醫院建成後,這個醫院不拆除,培修之後,就用於免費救治那些不符合公費醫療條件、家庭人均收入月平均不足七元的貧困百姓。和現在的做法一樣,住院期間吃飯、床位全免,病癒後,還贈予五十元的補貼費。僅這項公益事業,每月就要支出一千萬元左右。
干細胞庫建成後的十幾、二十年,更是沒一分錢盈利,反而我們要投入大量的資金。但是為造福子孫後代,值得去做。為我國醫學領域的前緣課題能進入世界領先行列,投入再多的錢,我們不會心痛!
我們醫院、研究所在清遠,在座各位領導,只要您們有什麼能造福老百姓的項目,我們也可以合作,共同為清遠的發展做點事情!」
「謝所長講得好,不僅大力去做公益事業,更是想為清遠的發展做點事。作為清遠的父母官,我真想為清遠百姓做點事情,只是苦於沒資金。現在好了,有你這句話,回頭我們再詳談,…哈哈,哈哈!」王軒,代表清遠市政府表態,願意與研究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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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豪當然代表國家外x委表態,講了一通,最後約定後天晚上舉行正式的簽字儀式,「方部長對此事十分重視,他要親自出席簽字儀式!」
聽說經x部的部長要親臨,王市長立即將儀式的規格提高,就設在清遠最豪華的『清江賓館』,並且由市政府來主持。
商談時,明面上謝磊保證提供一百支針劑,暗地裡和黃志豪達成協議,每月最少提供二百支,數量上還可以增加。
這天晚上,在錦江賓館舉行了隆重的簽字儀式。x貿部部長方志毅、衛生部副部長趙正德親臨。省、市領導、軍方代表均出席了簽字儀式。
謝磊自然代表清遠生物研究所在協議上簽字,隨後接受衛生部的任命,擔任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國家干細胞庫負責人。
部級領導親臨,省、市黨、政參加,軍區首長參加的簽字儀式,合作涉及的金額雖說未對外公佈,但如此高的簽字規格在當下這個年代,對清遠市來講的確少見,自然吸引了新聞媒體的聚集。穿著一身筆挺純毛中山裝的謝磊,在各報社、廣播電視新聞媒體的長槍短炮、鎂光燈閃爍下,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借助媒體,將研究所、腫瘤醫院接下來要做的公益事業,簡短地向外界作了公佈,自然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熱烈掌聲,謝磊就是想為新醫院造勢,一旦電視,廣播,新聞媒體向世人傳播後,前來醫院求治的患者將會成幾何級數的增長,等於是打了個免費的廣告。
市委書記喬錚到京城匯報工作不在家,市長朱光濤,代表清遠市委、市政府自然在會上作了冠冕堂皇的發言:「我們市委、市政府一直就重視、關心、愛護著這家研究所的建立、成長、發展。現在,它與國家外x委商務合作,也是市委、市政府竭力促成的。接下來,我們將政企聯手,共同來打造清遠市的城市建設,讓我們清遠市的明天,更加美好,…」
五十多歲的朱市長,年富力強,形象氣質俱佳,口才更是了得,久經沙場,演講能力也堪稱一流,他的清遠父母官的身份當然不一樣,新聞媒體更是趨之若鶩,鏡頭始終跟著他轉。
「哈哈,哈哈,謝磊,你這個所長、院長的談判能力真是令人佩服,太厲害了。若你能來x貿部工作,我們的對外貿易的能力肯定會大大地提高,…」招待酒會上,方部長端著酒杯,滿臉微笑著稱讚道。
「方部長,您也知道,研究所看似風光無限,一個月有幾千萬元的進賬,那不都是國家的,我當的是銀行職員幫別人數錢,一毛錢也落不到自家腰包,哈哈,哈哈。只能做一些公益事業,不過也好,當了一回過路財神,過了一把大款的癮!」謝磊向他敬酒,笑著說道。
「謝所長,聽說研究所二期工程會推出增強人體免疫系統的新藥,需要幫忙、需要購置什麼設備就告訴我。哈哈,哈哈,我這個副部長總還有點門道的,哈哈,哈哈!」衛生部趙正德同他交談時說道。
「趙部長,雖說今天同您是第一次見面,但神交已久。您已幫了我不少的忙,真的從心裡感謝您。今後,無論是公事、私事,您吩咐一聲,哈哈,哈哈!」
「小磊,你太客氣了。說實話,我父母、一家老小、親戚朋友的家全都在唐山。那幾天,我也剛好回到那裡休假。沒有你,哪會還有我全家老小、一大幫親戚朋友活在這個世上。家人、親戚好友,一直都盼著想見見你這位救命恩人呢,只要來京城,就務必上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