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拉旺叔你是在怪罪我,傻子才會嫌錢多。殺豬殺屁股,各家有各家的殺法。既然說出了口,鄭胖子的事,我就交個底,你就這一句話,什麼都不用做,得五百萬的干股怎樣,明天結關前,錢就打到了你賬上,來,喝酒!」
哲姆微笑著說道,滿口的牙倒是癢癢的,「你tmd仗著一個邊境站長,每天蓋幾個通關章,已肥得流油,我們每個季度,還要給你上貢一百多萬,夠了嘛,在我到手有肥羊上,還要想揩油,若不是顧忌…,老子真想今晚就滅了你這個狗雜種!」
「哲老大,你的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只是這幾天手氣實在太背了,賭了幾把都是輸,哈哈,哈哈,的確輸得有些慌,說好不管你們的事,只是來了,隨便說一句,你不要介意哦,不說了,這酒也喝出了味道,告辭了,再去賭一把,看今晚能不能翻梢!」
拉旺何許人也,看出來對面的哲姆,被他一句話,撩得很不愉快,起身告辭。心裡卻在冷哼:「你這混小子,老子將你扶上台,現在你覺得你人多勢旺,想打我的翻天印,好,我們走著瞧,看誰心更毒!」出了房間,拉旺叫上與他隨來,留在門外親信,離開了哲姆的院子。
「我呸,他的手也伸得太長了,每季度白白給他的上貢一百五十萬,還不滿足,現在看到一隻肥羊,又想來刮油了!」哲姆的親信拉姆,待他走出院門,恨恨地說道。
「收網,不能再等了,讓人去將鄭胖子給我叫來,馬上行動。其他人也給我提點精神,拉旺這個狗雜種的心思,我還不明白,五百萬他哪會滿足,肯定在想我們幾個勢力窩裡鬥了,看到腥風血雨又要來了,要有所準備,少不得又是一場血拼,…」
拉旺這人的陰險、狠毒,跟他打了數年交道的哲姆心裡是無比的清楚,屈居在他手下,更是讓他如魚刺哽喉。
「哲老大,一不做二不休,乘現在軍方矛盾四起,今晚就找個機會剁了他,這屈居人下的日子真tmd受夠了,與其被動還擊,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是該先下手,每次見到他,就會想起他是如何策反我們的事,手下有那麼多的弟兄,真是人心難防啊,…」
「哼,這次鄭胖子賺了三、四千萬,才分我五百萬,真是想打發乞丐?看來他的霸主的地位是該挪挪了!」拉旺一路想,出了哲姆家的院門。
「去給邵家、柴旺兩家過個話,就說哲姆今晚要動鄭胖子,誰幹得好,明天誰就是甘那鎮的老大,…」拉旺站長,黑著臉對他的親信吩咐道。「哲姆你這個狗雜種,,你屁股一翹,是干是稀,還逃得我的慧眼,明早起來,你哭都來不及了,區區五百萬,看哪個更狠,哼!」
「…,今日相聚,不知下次又是何時相逢,哈哈,哈哈,來,我敬大家一杯!」中午在賓館餐廳,鄭伯請幾個合作的大玉石商吃飯、喝酒。這趟玉石、賭石的雙豐收,一切隨風隨水,當然值得慶賀,心裡無比的開心了!「小磊昨晚說,今天下午,最遲明早離開,太過順利的事情,或許麻煩就會伴隨而來!」
「鄭會長,大家都在誇您,鴻運當頭,『磚頭料』也變成了『毛料』,猶如金手指一般,這次賭石,你是賺多賠少。以後我們需要的毛料,就賴在你身上了,哈哈,哈哈,來,來,來,喝酒!」
就要回去了,午休之後,鄭姍姍要謝磊陪他在小鎮上購物,鄭伯與他的幾個朋友約好去賭場小賭。
「放心,小磊,沒你在,我不會傻得去大賭。若不是有姍姍,真想讓你也去賭場散散心!」臨走時,鄭伯悄悄說道。
女兒這些天和小磊在一起,是如膠似蜜,無比的恩愛、開心。鄭木川的心裡啊,更是說不出來的高興,「回去將他倆的事告訴葉倩,讓她也高興、高興,最好能讓她出面,將此事挑明,能有小磊這個女婿,那我女兒真是掉進了蜜罐子裡了,哈哈,哈哈,毛兄一直想撮合他倆,現在看來,不用他出面了!」
挽著謝磊的手,二人來到鎮上最大的那家鐘錶店,這裡出售的瑞士『梅花表』標價才二百八十元,還可以砍價,比春熙路『亨得利』便宜多了,質量一樣的好。金燦燦的『勞力士』報價也不過才八百三十元。
「老闆,七百元的話,我就要四隻!」謝磊讓姍姍出面去討價還價,最後以七百七十元成交。姍姍更是大肆採購金銀首飾,盡興地花錢。
「小磊,在這鎮上購物,真是痛快,我們乾脆就明早回去,陪我多逛一會兒,好不好嘛,嗯,你答應了,真想親下你了,我的好小磊!」聞著從他發出的男人味,姍姍內心燥動,說不出來的愉悅,痛快地花錢,「有他在一起,這日子過得真是開心,真想時間永恆!」待天快黑時回到賓館,謝磊提的兩個大旅包,全裝滿了她瘋狂購物的成果。
「爸怎麼還沒回家,他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還發等他一起吃晚飯呢!」沖了涼,姍姍穿著寬大的睡衣,走出衛生間。
「你在家呆著不要再出去,我去將他叫回來!」謝磊交待了句,走了房間。「是有些奇怪,按理說小賭一把,也該回來了,他也保證過,不會去大賭。分手時,我還特別的看了鄭伯一下,他臉上並未有不祥的預兆。」
去了兩家賓館,找到幾位中午在一起喝酒的玉商,都推說未去賭場。其中一位姓王的人,說話有些吞吐,讓謝磊感到了一絲不安。去賭場問,說他來過,但早就和來的人一起走了。
「王伯伯,請說實話,我鄭伯他究竟出了啥事,真要不說,以後我知道了,大家不好做人!」
謝磊再次找到那個玉商,口氣就不那麼好了。「沒辦法,只有使出這招,來逼他說實話。」
「我們幾人從賭場出來後,他被哲姆家的人叫去了,他們還威脅
我們,不能講出來,否則…,所以,所以…」姓王的玉商吞吞吐吐地說道,和老鄭打了數年的交道,心裡也很是同情,「被黑幫老大叫去,最好的結局是蝕財免災,弄得不好,命都要出脫,要在這鎮上找錢,這些地頭蛇是惹不起的。」
「王伯伯,謝了!」謝磊客氣地說了一句,走出了房間。「姍姍千萬不要犯傻,也跟著出來找人,就更麻煩了!」謝磊想到了這一點,趕快向賓館走去。「只有找人幫忙了!」此時,天已完全黑了,華燈初上,鎮上各家商舖、小鎮的路燈也全亮了。
「你就是謝磊?」離賓館不遠,一個老緬叫住了他。
「是的,你…」
「有人叫我來給你帶個話,明早十點前,打三千萬到這個賬號,不然就等著給姓鄭的收屍!」
「你是哲姆家的人?」
「是又怎樣?」那人蠻橫地答道,心裡在想,「在這個鎮上,老子還會怕誰?」
「回去告訴哲姆,錢我會按時打在他的賬上,但只要敢動姓鄭的一根毫毛,我會和他拚個魚死網破!」謝磊說完,甩頭理都沒理他一下,轉身向賓館走去。
來到賓館門口,謝磊回頭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時,用樹枝在牆上畫了一個外人根本沒法知道的求援信號,回到了賓館房間。
「爸還沒找到,他到哪裡去了,真是玩瘋了,這麼晚了都不曉得回來!」
「還沒呢,可能是躲到什麼地方喝酒去了吧,連他的幾個朋友也不在。怕你擔心,回來給你打個招呼,我再出去找找,記得將門反鎖,沒聽清我的聲音前,不要開門,這鎮上的壞人不少,哈哈,哈哈!」
「出了啥事?小磊,我心裡害怕!」姍姍有些緊張地說道。
「看你這麼緊張兮兮的樣子,有我在,哪會有事,我再去找找,很快就會回來!」
「老大,話帶到了,賬號也給他了,他承諾錢會按時打到賬上,只是不能動鄭胖子一根毫毛,否則…,威脅說要與我們拚個漁死網破,哼,真是不自量,弄不好,連他也剁了!」親信拉姆將手下的話轉達給他聽。
「太狂妄了,要不就鏟草除根!」
「那人是曲那鎮的知青,我看能收到錢,還是不要動鄭胖子為好!」拉姆勸說道。
「三千萬是不是少了點,我看應該一鍋端才好,要做就做徹底,免得他今後,張著嘴巴到處亂咬人!」哲姆沉思了一會,吩咐道。
「那鄭…」
「先關到地牢,水都不要給他喝一口,讓他自家將錢吐出來,明早再搾搾他的油!」
「知道了,哲老大!」拉姆心領神會地回答道,干綁票的事,又不是第一回。
「我叫張小軍,發生的事情我們知道了,今晚救他出來,明早聽到爆炸聲,賓館門口見,會護送你們離境!」在小鎮上轉悠,一個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在與他擦肩而過時,比了一個手勢,悄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