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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懷疑 文 / 油燈

    第二百四十九章懷疑

    上官玨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墨香擔憂的臉。胸前感覺有些濕濕的(墨香潑上的水),但是酒姑娘不見了蹤影,她方才騎的那匹棗紅馬也不見了,他微微一搖頭,灑了墨香一臉的水珠子,不等他詢問,墨香就一五一十地將「那個可惡女人」的惡形惡狀形容了一遍,上官玨聽後倒不覺的是她蓄意傷人,更像是惱羞成怒,可是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惹惱了這位性情不定的姑娘了?因為自己的拒絕嗎?好像不是啊!

    「大少爺,您暈過去好大一會了,我們還是先去接大少奶奶吧!」墨香擔心那個奇怪的女人又出現耽擱時間,立刻建議道。

    「走吧!」上官玨點點頭,他忽然擔心起妻子來了,要是她出手對付宓兒的話……他打了一個寒顫,也不顧身上濕濕的不舒服,立刻飛身上馬,加快度趕去了蓮花庵,到蓮花庵的面前的時候,卻剛好見到晏宓兒在紫蘿的攙扶下款款上了馬車。

    「宓兒~」上官玨心神一鬆,立刻叫了起來。而晏宓兒無奈的從馬車上探出身子,她身上還有沒有散去的酒味和桂花香味,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讓他給撞上了。

    「我過來接你!」上官玨看到妻子之後,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微笑,笑道:「沒有想到會這麼巧,你們也剛好就要離開!」

    「是啊!」晏宓兒的面孔藏在帷幔下,上官玨自然看不到她的失望,笑道:「真的好巧,我們就一起回去吧?夫君是起碼還是和我一起乘車?」

    騎馬吧!騎馬吧!晏宓兒心裡嘀咕著,他要是真的和自己一起乘車的話可就麻煩了,可是顯然天不從人願,上官玨中了她的**,只用冷水一澆,雖然清醒過來,但藥效卻沒有散去,頭還有些暈暈的,聽了晏宓兒的話,就笑著道:「那我就和宓兒擠一擠吧!」

    晏宓兒臉色一苦,卻不得不歡笑出聲,對猶豫不定的紫蘿笑道:「還不去和秦嬤嬤她們擠一擠,把地方讓給大少爺?」

    紫蘿可是很清楚晏宓兒之前飛快的改頭換面還飛快的將身上好幾個桂花香的香囊毀屍滅跡,並且灑了一身的曇花香粉的事情,也知道她身上現在都還有殘留的桂花香和酒味,所以就故意遲疑了一會,可是看著上官玨似乎不大好的臉色(能好才怪),只好勉強的笑了笑。隱晦的指指馬車上很少用的香爐。晏宓兒眼睛一亮,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紫蘿立刻下去了。

    在上官玨下馬,上馬車的時候,晏宓兒就飛快的將幾乎沒有用過的香爐點上了檀香,上官玨上了馬車的時候,香味剛好散出來,掩蓋住了宓兒身上並不濃郁的桂花香和酒味。

    「累了吧?」上官玨笑著對妻子道,而後莞爾一笑道:「怎麼還戴著帷帽,都已經坐在馬車裡了,就把它給取下來吧!」

    「是有些累了!」晏宓兒微微吐了吐舌頭,順勢取下帷帽,笑道:「平時習慣了午睡,這一天沒有時間睡就困得慌,我x著你睡一會,快到家的時候叫我!」

    「好!」上官玨自己也想睡一會,他的頭暈得厲害,便靠在一邊,而宓兒順勢靠著他,看著他似乎沒有察覺什麼,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很快就墜入了夢鄉,而上官玨也很快就迷糊起來……

    等上官玨醒過來的時候,他現妻子似乎睡得正香,他輕輕地為她調整了一個姿勢,讓她整個人都靠在懷裡,而這個時候香爐裡的檀香已經燃盡(晏宓兒頭一次使用香爐,沒有經驗,放的檀香少了點),可是馬車內還是有著濃濃的檀香,上官玨忽然想起宓兒並不喜歡熏香,心裡一暖,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特意點的,要是以前的話可能也就這樣了,可是再被皇甫悅萼教育過,又遇上了酒姑娘,更堅定了對妻子的喜愛之後,他不願意委屈宓兒迎合自己了,立刻將馬車的窗簾掀開,讓新鮮的空氣透了進來,很快將車內的香味吹得一乾二淨,而他則抱著妻子,享受著這一時刻的靜謐,不過……

    上官玨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了問題,怎麼嗅到了酒姑娘身上標誌性的桂花香,而同時還有淡淡的酒味,他立刻將頭探出了車窗,想看看是不是她在外面,一直跟在馬車邊的墨香立刻拍馬上來,輕聲問:「少爺。有什麼事情嗎?」

    「剛剛的那位姑娘是不是過來了?「上官玨壓低了聲音,不想讓吵醒睡得正熟的宓兒。

    墨香緊張的東張西望了一番,然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你注意一下!」上官玨點點頭,他比較擔心的是酒姑娘突兀的出現在宓兒眼前,雖然他相信宓兒會很理智,但是他也相信,宓兒在某一方面是很小心眼的,不管她會不會理智的面對酒姑娘,但絕對不會理智的面對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可是……他的鼻子動了動,又聞到了桂花香味夾著淡淡的酒味,而且那氣味就在鼻子下面蕩漾著,他身體微微的一僵,過了好大一會兒,將面孔埋在宓兒的間,幽幽的曇花香掩飾不住濃郁的桂花香,再嗅嗅宓兒的口鼻間,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宓兒怎麼……

    上官玨覺得頭腦一片混亂,想起剛剛在湖畔的異樣感覺,酒姑娘有著和宓兒一般無二的眼神。讓他熟悉無比的側面,和宓兒相似到了沒有差別的背影,難道……

    他不敢置信的搖搖頭,怎麼能夠有這麼荒謬的想法呢?宓兒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酒姑娘江湖女子,身懷一身不錯的武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只是,為什麼酒姑娘出現的今天,宓兒身上會有淡淡的酒味和掩飾不住的桂花香呢?

    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他忽然想起來剛剛酒姑娘的那些話。她說她現在住在栗州,她說那年六月她的姑姑就不大好了,她說她的母親為她定的親事……宓兒嫁進上官家的二十多天前,她的養娘去世了,所以才有請求暫緩圓房的事情,他粗略的記得,她的養娘就是在那年的六七月臥病在床的,他和自己的親事也是因為兩個母親才定下的,還有,還有他清楚地記得她說過她的養娘姓莫,宓,寧靜也,或者酒姑娘莫靜這個名字就是借了那位莫姑姑的姓,自己名字的意思……

    他忽然覺得頭腦中一片混亂,想起第一次見到酒姑娘時的驚艷和掀開蓋頭時宓兒的木然,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上官玨記起那個時候覺得自己娶得不過是一個冰雕美人,只是再自己警告性的輕咳一聲之後,冰雕美人忽然之間有了生命,有了活力,有了不一樣的甜美笑容,他想起酒姑娘說的那句話:「我下定決心要逃婚,也做好了退路,你卻已經……」沒說完的話是什麼呢?是不是「你卻已經娶了我」?

    還有,他忽然想起來在栗湖春遇到酒姑娘的時候,自己毫不猶疑拒絕她的時候,她能夠神情自若的笑得那麼魅惑,是不是心裡正在感到喜悅呢?對了,那個時候她可是一滴酒都沒有沾,一點都不符合「酒姑娘無酒不歡」的特性,如果宓兒就是酒姑娘的話,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已經懷疑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滴酒不沾的呢?

    還有……今天的酒姑娘似乎很多地方都和以前有那麼一點不一樣,是不是宓兒故意想要透露一些信息給自己呢?而後來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現什麼,她才會生氣或者說是惱怒,把自己給迷倒了?

    上官玨越想越覺得可疑,他試著將宓兒沉睡的臉想像成酒姑娘的臉,現真的很相似。可是,宓兒明明就是養在深閨之中的,怎麼忽然之間有了一身功夫,還能夠用易容術,還有了**,對了,殷叔叔!他莫名其妙的對宓兒身邊的丫鬟有了好感,一反常態的講那個丫鬟收成了義女,當時只是覺得緣分很奇妙,但現在怎麼看都很可疑。那麼也就是說,宓兒手裡的**很可能是殷叔叔的作品了,那麼能夠將沒有防備的自己放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還有出現的時間!宓兒的資料中都說,宓兒篤信佛教,每年的七八月份都會在庵堂裡誦經禮佛,那麼能不能理解為那個時候她來了一出金蟬脫殼,跑去澶燕會玩?前年的澶燕會,他們住在沁雪別院,宓兒也以禮佛和整理心情為由,讓自己給她幾天清靜,而那幾天內,酒姑娘出現了。今天,酒姑娘約自己在清心蓮香見面,她也跑來蓮花池畔的蓮花庵上香。一次是巧合,兩次也可以說無巧不成書,三次四次呢?答案呼之欲出!

    不行!一定要慎重!上官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努力地平復著有些紊亂的呼吸,他現在一定要小心一點,這只是懷疑,不能就當真,雖然宓兒似乎故意露出諸多的破綻等著自己抓,可是萬一是自己神經過敏,出現錯覺呢?如果宓兒真的是酒姑娘,在有心對無心的情況下,自己就一定能夠現其中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的話,自己冒然的將這件事情說破,一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

    還有,酒姑娘說過,她母親的朋友嫁的是讓姑姑恨得牙癢癢的人?或許指的就是父親,如果那樣的話,就更應該慎重的考慮了。他眼睛微微瞇起,想起了一個可以突破的口子——殷宏瀾。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殷宏瀾無緣無故的對宓兒很好,還收了宓兒身邊的丫鬟為義女,會不會也是因為那個神秘的「姑姑」呢?看來,他需要查一查是不是有一個人與殷宏瀾的關係很好,卻又恨上官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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