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悠閒時光
「沒想到宓兒泡茶的功夫也是這麼好。我還以為芷芸那丫頭已經是獨一份的呢?」上官玨滿足的半躺在躺椅上,看著晏宓兒利落的泡茶,這是第一次,見到她親自動手,看來他對自己的小妻子認識還是不夠。
「我喜歡喝茶,要是沒有芷芸那丫頭在身邊還不是得自己動手!」晏宓兒淺淺的笑著道:「別說是我,就是紫蘿綠蘿也能夠泡一手好茶,只是有了芷芸之後,大家都不習慣自己動手而已!」要說是泡茶,晏宓兒也是很有一套的,只不過她最擅長的是自己喜歡的那兩種茶,不像芷芸,幾乎每一種茶都能泡出那種獨特的香氣和韻味來。
「只就是你說的可以不去做,但不能不會做,是吧?」上官玨很好奇,自己的這個小妻子還有什麼是不會做的,她似乎總是從容的等候丫鬟們的侍候,事無大小鉅細,都有丫鬟為她準備的妥妥當當,她只要等著享受就好——當然,要是有一點點不合意的。還會很不客氣的挑剔一番,不過她的挑剔總是能夠得到滿足就是了。
「那是自然!」晏宓兒舒舒服服的喝著茶,笑道:「要是自己不會做,別人是不是做好了可能都不一定能夠知道。我沒有必要做到事必躬親,但也不能讓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卻不知道。」
「你這麼精明,是跟誰學的?」上官玨好笑的看著她,喜歡看到她這種慵懶舒暢的姿態,今天折騰了一整天,也真是難為她了。
「我有一個凡事都喜歡讓我學的母親,還有一個錙銖必較的父親,自然是天生就這樣了!」晏宓兒歎氣,道:「他們還真是絕妙的一對夫妻!」
「我很少聽你提起你的父母。」上官玨只是淡淡的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他自然也很清清楚晏宓兒與晏老爺雖然沒有說老死不相往來,但也不會輕易走動了。
「母親很聰明,在我心中,她似乎無所不知,她對我的要求很嚴格,我從很小的時候一舉一動就被母親用標尺來要求,而父親,幾乎沒有與我有過多少相處的時間,一個月能夠與父親見面說話的機會不到三五次,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晏宓兒淡淡的說著,所有人都認為她與晏老爺除了斬不斷的血緣之外,什麼都沒有,她也沒有必要辯解什麼,或許早在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與父親商議好了。讓他成為自己最後的後盾,那樣的他不宜和自己有太過親暱的感情。
「他們是怎麼相處的?」上官玨忽然來了興趣,很想知道那個絕美,讓年幼無知的自己豪情壯志的說什麼長大了要娶的女子,和那個腦滿腸肥,市儈的無以復加的晏老爺是如何相處的,晚宴上這件事情可是一再的被拿出來打趣,尤其是陶爺爺,那笑聲都快把房子給震塌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很詭異。很不搭。」晏宓兒想起母親的那封信,洋溢著溫馨,笑道:「母親喜歡花,尤其是喜歡蘭花,父親說看花是女人的事情,很不明白母親的眼光,說蘭花小小的一朵,葉子與雜草也沒有什麼區別,很不理解。我記得就是母親重病的那年,父親為了討好母親,將母親花園裡的蘭花給鏟了,種上了紅艷艷的牡丹,說什麼那話看著喜氣。對母親的病情也有好處,記得當時我氣到不行,將父親趕了出去,回來卻看到母親滿臉的哭笑不得。現在回想起來,母親似乎並沒有生氣,也有著淡淡的溫馨,可當時卻是恨極了父親,覺得他是故意在氣母親。母親太理智,父親太市儈,他們兩人在一起能夠討論的熱鬧的不過是賺錢和生意,我很不明白他們的相處之道!」
「原來也有宓兒想不明白的事情啊!」上官玨想想也是覺得詭異,皇甫悅萼說過,晏宓兒與鍾雪晴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而晏老爺的那副尊榮,還真是不敢領教,記得婚禮之前,有人可是特意的見了晏老爺一面,而後說了什麼要是生女肖父的話,上官玨娶個無鹽女還是幸運,就怕那個無鹽女還有其父的偉岸身材,只不過這種流言被玲瓏晶瑩給抵了回去。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晏宓兒眼珠一轉,道:「譬如說主祭的那位長者明明說祖祠堂裡只有三百二十六位家主的靈位,為什麼夫君卻是第三百二十九代的嫡長子?這個夫君能夠為宓兒解惑嗎?」
上官玨一滯,沒有想到在那種極為緊張的環境中,晏宓兒還能夠將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抓住,更沒有想到他會直接的問了出來。
「長者沒有將祖父算進去!」上官玨沒有遲疑,他深知自己的表情只要有一點點不對勁,就會被精明的宓兒看出來,簡單的道:「這也是上官家千年以來的規矩了。家主的墓室用的不是石碑,而是木碑,當木碑經歷風吹雨打,殘敗不堪之後,才會將之換成石碑,而後靈位才進祖祠堂。祭拜祖父是不能在祖祠堂祭拜,而是要到他的墓前祭拜,這個母親沒有與你提過嗎?」
皇甫悅萼也知道?晏宓兒微微一怔,不過想想也是釋然,皇甫悅萼每隔三年總是有機會參加祭祀,要是有什麼的話,她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那麼那幾位厲害的叔伯名字為什麼會是那樣在的?上官懿,上官邇,上官3,上官姒……還有一個上官卅,這裡面又是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呢?」晏宓兒不能將剛剛聽聞那些頗有震撼力的場面給忘記,一二三四排著介紹,不可能是上官家不會取名字,全部取成數字了吧?
「那是他們在三十歲的時候,得到了家族和長老們的認可之後,得到的名字,等我年滿三十歲之後,這些名字將會由家族中最優秀的五十人繼承。同時繼承的還有那名字代表的榮耀!」上官玨就知道她會問這個,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道:「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恢復很久之前的名字,那個時候,他們中的一些人將有角逐長老的資格。」
也就是說那些數字代表的都是上官家的精英嘍?晏宓兒眼色微微一暗,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對自己那般的和顏悅色?那些長老們在晚宴上為什麼又是那麼的客氣?上官昊看自己的眼神也比以前更多了些親密和欣賞,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態度不一樣了?
「還有什麼需要為夫解惑?」上官玨微笑著問道,他確信晏宓兒心裡還有一個問題,一個他也很迷惑的問題,不同的是這個問題他問過上官昊。得到了答案。
「好像沒有了!」晏宓兒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一副我不問,憋死你的模樣,讓上官玨很想咬她一口,不過……看看周圍的環境,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兩個高明到自己也不能覺察的、為老不尊的、過來窺探小夫妻是如何相處的長輩藏在暗處,他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還是放過她一次吧!
「真的沒有了?」上官玨不死心的再問一句。
「當然不是!」晏宓兒迅的換上一副笑臉,笑意盈盈的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夫君呢!」
「你問吧!」上官玨滿意了,看來宓兒還是很關心那個讓自己困擾的問題。
「夫君還要不要再喝一點?」晏宓兒笑著指指茶壺。
「不用了!」上官玨反射性的搖搖頭,道:「你怎麼不問問題?」
「我問了,夫君也回答了啊!」晏宓兒無比認真的道,看著上官玨故意生氣的瞪大了眼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那我們回房休息吧!」上官玨決定一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這個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她不哭著向自己求饒就不放過她,想到這裡,心頭一熱,眼神也火熱起來。
「夫君∼」晏宓兒見到上官玨那般的眼神,暗自叫糟,雖然圓房不過兩三天,但她太清楚那樣的眼神代表的意思了,她可不想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與上官玨抵死纏綿,要是明天爬不起來可就太丟臉了,當下軟軟的叫了一聲。
「怎麼?宓兒還不想就寢嗎?」上官玨放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得清楚的聲音調笑道:「宓兒放心,我不會那麼早就讓你睡覺的!」
晏宓兒臉色大紅,她真的是很不適應上官玨這種親密的調戲,但是知道自己要是不服軟的話,一會定然有的受,向上官玨遞了一個求饒的眼神,道:「夫君,宓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請教夫君,還請夫君為宓兒解惑!」
「不是已經沒有了嗎?」上官玨很享受夫妻之間的這種小把戲,他的宓兒不是那種已經讓禮教教育的刻板無趣的女人。
「宓兒愚笨,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晏宓兒媚媚的道:「宓兒很不明白,不是說晚宴之後就算是拜祭禮畢,我們也該離山回城了嗎?為什麼長輩們會將我們留下來住一夜呢?」
「這是長老們的恩典。證明他們很喜歡你!」上官玨笑道:「這可是很少有人能夠享受的待遇和殊榮,這會上官家不會再有人對你的身份做出質疑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晏宓兒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她更迷惑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生呢?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長老們對你不過是見面幾次,就有了如此的好感,但這是好事,也說明了我的宓兒實在是很優秀!」上官玨也不是很清楚宓兒是什麼的地方讓長老們那麼的欣賞,但他很高興有這樣的結果。
他都不明白,晏宓兒就更不明白了,不過這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只是……她心裡忽然很想見見拓拔素月,她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入了長老們的眼,有了不一樣的待遇,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還有一章,不過很很晚,親們不要等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