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雷正霆出去訓練,穆歡歡一個人溜躂出去,半下午的太陽明晃晃的,周圍樹上的蟬聲一片,彷彿古代的沙漏一樣,連綿不絕。她走在跑道上,到處是操練的士兵,但是場地很大,都離得這裡特別遠,穆歡歡看到不遠不近有很多的大土包,土包上長著碗口粗的樹,跑道的邊上有一段一段水泥短牆。
她愜意的走著,周圍一絲兒風都沒有,像城堡一樣高大的土包上,蓊蓊鬱郁的樹上有小鳥的啁啾,她懷著每一個人到了陌生地方的新鮮感,對著小鳥吹一下口哨,但是沒吹響,影響了她的瀟灑,但是她並不氣惱,快活的小跑起來,伸展兩隻胳膊,學著飛機忽上忽下驅動著左右的胳膊當作翅膀,她梳的的高高的馬尾鞭,在她的腦後跳蕩著。
遠遠地走來兩個女兵,其中一個注意的看著穆歡歡的行動,對另一個說:「方悠然,你說那個小丫頭發什麼神經啊?一個人在那裡跑來跑去。」
方悠然鄙薄的撇撇嘴角說:「誰知道,也許攀上咱們師長,高興的失心瘋了。」
米蘭看著方悠然不在意說:「聽說她是q大的在讀生。」
方悠然不以為然說:「q大怎麼啦?難道q大畢業都能進中科院,還是公派留學?」
米蘭默然。
方悠然開口說:「早操咱們可都看見了,師長怎麼弄回這麼個醜八怪,丑就算了,還不知醜,大咧咧站在門口。」
米蘭知道方悠然一向強勢,師長好幾次身體上有傷住院,都是她照顧的,雖然雷正霆也就是剛剛知道她的一個名字,但是她自己以為市長是她的專屬。
有一次她興奮地對米蘭說:「師長這一次對我特別有意的笑了。」
米蘭不解說:「怎樣笑的?」
「就是那樣,特別曖昧知心的笑。」方悠然驕傲的說。
米蘭一時不知道會笑成怎樣,大概方悠然這樣說,就是了,反正方悠然是他們醫院的大美護,很多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後來又有一次,方悠然說:「你知道嗎?昨天師長到醫院來檢查工作了,他誇獎我,拍我的肩膀了。」
米蘭這一次有點不信,因為她聽很多人說,師長有潔癖,不但從不跟人握手,匯報工作站得離他近了,他都會自動撤遠,他站的位置永遠不願意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後來人們都知道這個秘密之後,就誰也沒犯過這樣的錯誤,以免他們的師長調整自己,來符合他那詭異的潔癖。
他的部下都怕他佩服他,對他既不敢愛也不敢恨,只是屈從,他發出的永遠是命令,不容置喙,但是往往也萬無一失,但是在這之前,他的籌備會議會把他的智囊團搾乾吸盡,以保證工作的效率。
方悠然說的話把神遊萬里的米蘭又拉回來:「走,我們去逗逗這個小丫頭。」
米蘭急忙說:「讓師長知道了,你不想好過了?」
「怕什麼?她反正也不認識咱們。」方悠然加快腳步,向假飛機穆歡歡走去,穆歡歡聽到腳步聲,放下了她的翅膀,走到跟前的兩個人,看到眼前的穆歡歡都吃了一驚,這個小人已經不是早上那個邋遢鬼了,她頭髮梳得很直溜,粗眉毛,眼梢上挑的大眼睛,鼻樑高直,嘴唇粉嫩,小臉粉白,脖頸細膩白皙。穿著一身短袖粉色運動服,看起來很卡哇伊,好像櫻桃小丸子的樣子。
「你是小嫂子吧?」方悠然笑的甜蜜蜜問。
穆歡歡明朗的望著兩個靠近的美女,笑嘻嘻一副沒有受過襲擊的樣子:「你們好,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