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霆看看她，安撫的把手放在她肩上說：「穆歡歡，別想歪了。」
穆歡歡抬起頭對他微笑了一下，她不能再說什麼了，以免雷正霆說他小肚雞腸。
吃完飯，雷正霆說：「今天奶奶吩咐要早點過去，你去換衣服吧。」
穆歡歡沒說什麼，去換衣服，穿了一身淺灰小洋裝出來，就要去拎包，雷正霆放下手中的報紙說：「你等等，不要穿這一身，老氣。」
穆歡歡其實正因為這個成熟穩重，所以特意挑的。雷正霆擰眉看看她說：「我好像記得沒給你買這樣一件衣服。」
穆歡歡尷尬笑道：「是我買的，因為看起來顯成熟。」
穆歡歡今天很不自在，以前他根本不管她穿什麼，家裡是他統一買回來的幾十套衣服，讓她輪換著穿，可是她基本上都沒怎麼穿過，因為做學生最方便的衣服莫過於t恤牛仔褲。夏天穿短袖，春秋穿長袖。連搭配的腦筋都不用動。
「去換一件適合的。」雷正霆上下打量著她說。
又換了幾套，都被雷正霆否決，於是穆歡歡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真絲裙，裙子很短，裙擺有三層，是蓬蓬裙。脖子上掛著一串三環珍珠圈，然後頭髮隨意披散下來，怯生生站在雷正霆面前，等著他的裁判，看到他微微頷首，心裡鬆了一口氣。
雷正霆起身到了她面前，給她正一正項鏈，讓其中那顆價值不菲的大珠，落在她的脖子前面的窩裡，他的大手覆蓋在她瘦小的肩上：「記住，我喜歡精靈、天使，依次降級就是鄰家女孩兒，不喜歡女神。」
穆歡歡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怔怔看了一會兒，看到他渴望被瞭解的的眼神，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話總是用第一人稱，說明他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他的話永遠在說以我為第一的需要，如果自己想和他平等，是要把這個習慣改過來，她也要說我，我想怎麼樣？我想要幹什麼？我喜歡什麼？我不允許什麼？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
在她神遊太虛的時候，雷正霆已經起身，依舊一身迷彩服，只是上身是迷彩t恤，更顯出他結實的肌肉，和雄厚的腰肢，豹腰猿臂，虎步龍行。
因為天氣熱，沒戴軍帽，滿頭濃髮剪得很短，顯出鬢若刀裁，寬闊的額頭上隨意飄著幾縷髮絲，竟是透出一種風情。
穆歡歡心裡承認自己對他一直花癡，臨出門才想起說：「你不換正式點的衣服嗎？」
雷正霆在前面走著說：「男人換什麼衣服，乾淨就可以了，又不是花架子。」
一個小時後，穆歡歡和雷正霆回了老宅，下車的時候，雷正霆遞給她一個禮盒，綁著緞帶，他們進去以後，發現言菊清儼然是女主人的樣子，接待著賓客，奶奶今天也換了新衣服，好像言菊清真的是她的孫女一樣。
言菊清今天一改上次禮服的西洋風情，穿了一件玫紅繡花的旗袍，她長身玉立，高挽鳳纂，手腕上戴著瑪瑙手鐲，髮髻上插了赤金髮簪，一派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