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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三卷 ◆鎮朝堂 【035】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九點二更呦 文 / 惑亂江山

    這一跑,百里驚鴻也料到了什麼,但沒跟上去。

    南宮錦一路到了後院,墨畫房間的門正開著,看樣子是剛剛用過午膳。看見南宮錦的那一瞬,愣了一下,而後起身開口:「相爺!」

    南宮錦掃了她身側的那個侍婢一眼,那侍婢馬上識相的出去,將門帶上。

    原本南宮錦來了,墨畫是該高興的,但是卻不知為何,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心中甚是不安。

    「雲皎兮的事情你也摻合了一腳吧?」南宮錦也不轉彎抹角,單刀直入。

    墨畫一驚,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但還是強自鎮定著開口:「相爺,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墨畫,我不蠢!」南宮錦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似在告訴墨畫,要是她繼續否認,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墨畫看著她幾乎篤定的神色,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面上強撐出來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一派冷然的開口詢問:「相爺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因為昨夜,你對我行禮了!而且,雲皎兮被抓走了,但是她沒有驚叫,房間裡面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也就是敵人先麻痺了她的意識,所以她才沒想到有危險。過程就是,認識的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她沒有多想只是去開門迎接,但是最後卻冷不防的被人打暈了,我說的可對?」若不是昨夜剛剛出事,她的心中太過慌張,也不會到現下才發現墨畫的異樣。

    對她行禮了,墨畫對自己雖然一直都算是尊敬,但卻沒有行禮的。可是昨夜的異樣,卻讓她看出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再加上昨夜在君紫陌的房中什麼都沒發現,連貫起來,這件事情就說得通了。

    墨畫有些微怔,沒想到自己就是這麼一點不對勁,也被看出來了。「但是相爺,雖說您前面的推理不錯,動手的是雲皎兮認識的人,但僅憑妾身對您行禮了這一點,還不足以判定就是妾身做的吧?」

    「為何不能?整個府中,除了你,並無任何人有異樣!」南宮錦的語氣十分的篤定。

    墨畫開口感歎:「妾身真不知道是該誇讚相爺聰明,還是批駁相爺武斷!」

    「其實,不論是不是你,既然已經懷疑到你的頭上了,不論如何,我也絕對會在你這裡問出一個結果來!」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即不論是不是你,這件事情既然我已經懷疑到了你的頭上,就必定要問你要一個結果,就算是冤枉了你,那也是你的事情。

    墨畫冷笑:「那相爺的意思,是如果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也一定要問我要答案麼?那,我真的不知,又該如何說?」

    「如果是死人,就什麼都不用說!」南宮錦的語氣冷然,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架勢。

    發展到了這一步,就是說如果不是墨畫做的,除非她死了,燕驚鴻才會放棄問她!

    墨畫徒然冷笑了一聲:「燕驚鴻,你就這般冷血無情?我墨畫自問對你是真心真意,嫁入丞相府這麼久,從來就未曾擺過什麼公主的架子。大婚之夜,你與暮謹宸……本公主也沒與你計較!即便是上次你以下犯上,打了本公主一巴掌,本公主也沒有與你爭論,但是你現下要為了一個妾室,想取本公主的性命?」

    「公主,她對我來說,地位不一樣!」南宮錦知道不宜再激怒下去,要是再激怒下去,墨畫就火了,怕是拼的一個同歸於盡,也不會再多說一句。

    「有何不一樣?」墨畫的語氣也十分的尖銳。

    南宮錦好言開口,半真半假的說著:「雲皎兮是我一個結拜兄弟的親妹妹,我那義兄不幸染病去世。臨終前將她托付給我,這個責任不論如何說,都是我燕驚鴻應下了的,所以,燕驚鴻可以死,但是雲皎兮絕對不能出事!」

    這話一出,燕驚鴻這有義氣的一面就這麼體現出來了。但是墨畫也不是傻子,冷笑了一聲:「那相爺可否告知妾身,既然是過命的兄弟相托,您怎麼就甘心讓她做妾呢?您的義兄知道了這件事情,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吧?」

    南宮錦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無比煩悶!不耐煩的開口:「這件事情我們且不論,你只需要說清楚,你要怎麼樣,才能將雲皎兮的下落告訴我!」

    「好!相爺既然說雲皎兮是您義兄的親妹妹,那本公主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但慕千千不會也是您義兄的親妹吧?只要相爺肯將慕千千趕出門去,本公主就告訴你雲皎兮的下落!至於燕驚瀾,相爺放心,本公主一定會將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的疼愛!」墨畫冷聲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南宮錦頓時覺得一把火燒上了心頭,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故作憂愁而又深沉的開口:「墨畫,上次在皇宮見著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那樣的你,端莊美麗,而又敢愛敢恨,何嘗像如今一般心胸狹窄,甚至陰狠毒辣。我是真的不忍啊!」

    這話顯然也觸動了墨畫,呆愣著看了她許久之後,頓時感覺一陣鼻酸。她何嘗不厭煩這樣的自己,為了爭寵奪愛,竟然對著自己千挑萬選,愛之至深的夫君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想著,那聲線也不自覺的柔和了很多,幽幽的開口:「相爺,我又何嘗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可是我入府這麼久以來,您從來就沒有碰過我,從來沒有,對我也未嘗有過半分的好臉色。這件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也確實是有參與其間。現下,我也不求相爺殺了自己的結髮妻子,只希望相爺能給墨畫一次伺候你的機會,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個要求對於普通人來說,當然不過分,但是對於燕驚鴻這個假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過分到極點了!搞了半天這墨畫是思春了?但是她又沒有小鳥,要怎麼滿足她?

    見南宮錦沒有回話,墨畫的心也慢慢的冷了下來,冷笑了一聲,復又開口:「相爺,妾身知道你不甘願,妾身也只是想要一個孩子而已。既然相爺不喜歡妾身,妾身也不再多奢求什麼了,只求相爺能滿足了妾身這一個要求,不至於讓妾身下半生孤單一人,無人送終!」

    南宮錦其實忒想罵一句,老子也沒人送終!你想的太遠了!但是她還是憋住了,冷下臉,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本官要你的命呢?只要本官有心,下手之後,天下間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這話出了,墨畫也是一笑:「相爺,妾身自然明白,但是也請相爺明白,妾身的脾氣素來是極烈的。若真到了這一步,玉石俱焚便罷了!」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本官!」南宮錦不是沒有想過讓風來代替自己,完成墨畫的這個心願,但是她總覺得這麼做實在是太缺德了一些,而且墨畫原本也該是個好人,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偽漢子,將自己弄成這幅德行,她也覺得有些過了。

    「是!」墨畫的語氣也甚是堅決。

    南宮錦沉默了一下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本官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要保證,絕對不能說出去!」

    「相爺請講!」秘密?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的鳳眸在墨畫的面上放了半晌,而後毫無預兆的開口:「其實,我是女人!」

    一句話,像是一道天雷,將墨畫雷了一個裡焦外嫩!她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幾乎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看著面前這個長得極為俊秀的男子,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不,不可能!」

    南宮錦又接著開口:「這就是為何當初你要嫁給我,我不肯答應的原因,而後來你進了丞相府,我也未曾給你好臉色看,就是擔心有朝一日你會真的喜歡上我。可,縱使我已經算到了這麼多地方,你卻還是將自己逼到了這一步,所以到了今日,這件事情我也不得不說了!」

    「可,我……」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喜歡了這麼久,朝思暮想了這麼久的人,竟然是個女子!這沉重的打擊,簡直就讓她覺得天旋地轉,斗轉星移!

    南宮錦又接著開口:「其實你的性子我是很喜歡的,我也認識很多優秀的男青年,都可以介紹給你,絕對不會比現在的我差半分!而且,你的性子我也喜歡,也許我們能是很好的朋友!」墨畫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愛生恨而已。

    墨畫感覺自己的腦袋簡直就是一團亂,難怪燕驚鴻總能對自己視而不見,難怪到了丞相府這麼多日子,每日他都歇在暮謹宸那裡,什麼優秀的男青年?「青年」是什麼東西?「那,小驚瀾……」

    「他就是我那義兄的兒子,慕千千是我義兄的夫人!現下你明白了吧?」這話倒不算是騙人。

    於是,墨畫就想起了孩子滿月宴的那一天,自己登門挑釁,只要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生氣的無以復加,但是慕千千竟然沒有生氣,還與自己稱姐道妹,這不就說明她根本就沒有多在乎自己的這個夫君?

    所有的謎團好似都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但她卻還是不願意相信!

    南宮錦見她還是不信,上前幾步,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襠下,墨畫下意識的想抽手,但最終還是觸了上去,果然是什麼都沒有!

    「我原本是可以找人代替我來完成你的心願的,但是我覺得若是這般,就對你太不公平了一些,而且以後這府中也不知道會為此捅出多少誤會,所以才決定坦誠相告。你若是不能諒解,我也沒有辦法!」能說的話,她都已經說完了,墨畫能不能諒解,也不是她能決定的了!她現在,只想知道君紫陌的下落。

    「相爺,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墨畫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

    南宮錦等的也就是這一句:「你會說出去嗎?」眉峰高挑,鳳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若是她要說,那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結果了她了!

    墨畫冷嘲一笑:「不會!」她不是蠢貨,要是她說自己會說出去,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手掐斷她的脖子!能夠爬上丞相的位置,絕對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

    這話一出,南宮錦眸中的冷意也斂了下來,只要墨畫說了不會說出去,便絕對不會說。

    「既然這樣,你該告訴我雲皎兮的下落了吧?」現下,她也該已經沒有恨自己的理由了吧?

    墨畫平定了一下心緒,而後開口吐出了三個字:「鳳憶雪!」

    眉心一跳,皺眉道:「你確定?」鳳憶雪和自己是盟友的關係,她有必要這麼做?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這西武有這能耐的不出幾人,而有閒心做這種事情了,除了皇上就是皇后了。皇上對我墨家忌諱已久,從我做公主的時候,便時時盯著先皇賜給我墨家的令牌,本公主怎麼可能與他結盟!」墨畫越說,面上的神色越發的不屑。

    她素來就是個敢愛敢恨的性子,不喜歡慕容千秋便不與之合作,倒也還說的過去。只是:「鳳憶雪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抓走了君紫陌,又誤導自己說這件事情是慕容千秋干的。眼中寒光一閃:「她就是想看我和慕容千秋對上,最後徹底的激怒了慕容千秋,最後除掉我!」

    「果然不愧是丞相,聰明!皇后娘娘看不慣您和皇上之間那曖昧不清的關係可不是一兩天了,所以才聯絡了我。」墨畫毫不吝嗇的讚賞,也將事情和盤托出。沒想到燕驚鴻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幾句話,竟然把鳳憶雪的企圖都看了出來。

    南宮錦不冷不熱的瞧著她:「那你我算是扯平了,我騙了你是無心,你害了雲皎兮,誰也不欠誰,你說呢?」

    「相爺所言極是,只是本公主已經嫁與你為妻,本公主這下半輩子該怎麼辦?」墨畫冷笑著開口詢問,面色卻是不愉。

    南宮錦不甚在意的一笑:「待到公主殿下遇見了下一個如意郎君之後,本官願意送給公主一柄玉如意!」當初皇甫逸送白汐月玉如意,白汐月卻沒有收,這件事情她一直都記憶猶新。反正丞相府裡頭值錢的東西她都已經運出去了,也沒什麼可以留給墨畫了,所以也不心疼。

    「那就請相爺記住您今天說的話!」墨畫亦是不冷不熱的回話。

    ……

    回了自己的屋子,百里驚鴻已經在裡頭等著她了。「知道結果了麼?」

    「知道了!」南宮錦點頭,「是鳳憶雪做的,目的是為了挑動我去和慕容千秋對著幹!」

    「你該也告訴墨畫你是女子了吧?」冷冷清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南宮錦驚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他默而不言。以墨畫的脾氣,若是錦兒不拿出最後的殺手鑭,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看他不說話,南宮錦就知道這傢伙又傲嬌了,懶得再問,嘴角抽了抽,開口徵詢解決之道:「那現下我們該怎麼辦?」慕容千秋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是鳳憶雪干的也沒有動靜,這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打算管這件事情,還有偏幫鳳憶雪的意思,皇帝的態度都明確了,想要將人救回來就難了。想著南宮錦的心情又煩悶了起來,她承認她真的是太久沒受過挫折了,尤其在西武,基本上是無往不利,所以這次遇見了這麼點事,就有些方寸大亂!

    他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美如懸月的聲音也緩緩的響了起來:「那便,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眼睛一亮!一把將他拉過來,在他的臉上大大的啵了一口:「就這麼辦!」

    ……

    鳳儀宮,一襲明黃色宮裝的女子,好心情的自己修剪著指甲,輕輕的碾磨,絕美的容顏上噙著一抹淡笑,明顯的是心情極好。

    「皇后娘娘,不好了!」一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這一叫,讓鳳憶雪修剪著指甲的手輕輕的偏了一下,剪出了一個缺口。她頓時大怒,將自己手上的剪刀對著那宮女就擲了過去,而那宮女又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受了這一下。「紫鵑,你是跟著本宮進宮的,何以如此不知分寸,在鳳儀宮內驚慌大叫,不好了?什麼不好了,你這是在詛咒你的主子我死嗎?」

    紫鵑嚇得面色慘白,慌忙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磕的額頭都青了:「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饒命!」

    「好了!有什麼事情說,要是不是大事,仔細你的皮!」鳳憶雪心疼的摸著自己的指甲,滿面火光。

    紫鵑趕緊開口:「皇后娘娘,是國丈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小少爺失蹤了!抓了小少爺的人就留下了一個紙條『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什麼?!」鳳憶雪的聲音也有些尖銳了起來!鳳家乃是名門望族,家族龐大,而鳳憶雪是主支的嫡出大小姐,可惜鳳國丈福薄,妻妾無數,卻只得了不少女兒,一直到了四十歲才得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的重要性自不可說!

    一來是鳳家的家主盼望了已久的孩子,二來,有了這個孩子,他們這一房掌家的能力才能不被人奪了去。而鳳憶雪的皇后之位,也能坐得更長久一些。

    鳳憶雪原本那滿臉的春風得意,在頃刻間消褪。閉上美眸,開始思慮著這件事情的始末,終而,已經有答案浮現於心中,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原本溫和端莊的聲音變得陰森可怖:「燕驚鴻!你狠!」

    還有那個墨畫!若不是墨畫的出賣,燕驚鴻怎麼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也怪她蠢,竟然相信了燕驚鴻的妻子會站在自己這邊,想必只是那個女人裝模作樣的對墨畫使了些美男計,所以成功的誘她上當了吧!

    「去請丞相大人入宮!」惱怒的開口說著,也在同時,將自己梳妝台上的東西掀了一地!她不服氣,這麼多年馳騁後宮,她自以為已經將人心摸得極為透徹,卻沒想到她的一點計謀在燕驚鴻的面前,似乎根本就不夠看!她燕驚鴻可以不要這個妾室的性命,但是他們鳳家,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失了這個心尖兒!

    ……

    丞相府中,南宮錦找到了事情的解決之道,自然是十分悠哉的靠在貴妃榻上,吃葡萄。

    聽著殞的匯報:「主子,鳳家的小公子鳳展揚我們已經抓到了!」

    「嗯,速度不錯。」南宮錦毫不吝嗇的開口讚賞,鳳展揚可是鳳家家主的心尖子,命根子,定然是半點意外都不能出的,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她南宮錦還是明白的!

    坐在一旁批閱奏折的百里驚鴻,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心中頓感好笑,但是也不多話,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埋首去做自己的事情。

    南宮錦也很是悠閒的拿了一個葡萄,往他的嘴邊送了過去,笑瞇瞇的道:「親愛的!」

    他頓了頓,看樣子是不習慣這麼親密的動作,沒有張口。

    南宮錦的皺眉,而後不耐煩的開口:「吃!」惡聲惡氣!

    這一吼,他倒是乖乖的張嘴了,將那葡萄含了進去。

    南宮錦翻了個白眼,不耐的開口:「你丫的就是這麼個賤性!」好好的說話不聽,非得自己給點臉色看才高興。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月色般醉人的眸中也閃過一絲無奈之感。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搖搖晃晃的進來了,一見南宮錦,笑著開口:「相爺,皇后娘娘請您進宮一敘!」

    南宮錦漫不經心的又給自己剝了一個葡萄,狀似不甚在意的開口:「本官的肩膀上受了箭傷,身體不適,恐怕不能進宮去見皇后娘娘了!」

    那小太監進宮之前,也是鳳家的家臣之子,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內情和始末。聽南宮錦這麼一說,面色當即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丞相大人,您就不在乎那位兮夫人的死活了?」

    「本官想,皇后娘娘會更加在意鳳家那位小公子的死活!」南宮錦不冷不熱的開口,語氣中是十足的盛氣凌人。談判之前,自然不能先示弱,否則就已經輸了一半。

    「你!」小太監一隻手狠狠的指著南宮錦,有些上火,畢竟跟了皇后娘娘這麼多年,還當真沒有吃過癟,更沒有被人這般頂撞過,他的心中自然是抑鬱。

    「怎麼,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下人也這般囂張,真當本官是吃素的嗎?」南宮錦冷哼了一聲。

    那小太監趕緊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現下小公子還在對方的手上,他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妙,而且皇上對燕驚鴻的態度,明顯的比對自家娘娘要重視多了。「丞相大人,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奴才只是一時著急所以才會對您不敬,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才!」

    南宮錦冷笑了一聲,不耐煩的開口:「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煩請公公回去告訴娘娘,什麼時候本官的妾室回來了,什麼時候鳳家的小公子也能回去!公公請回吧,不送!」

    那小太監頗為抑鬱的看了一眼南宮錦,眼角的餘光又掃了一下拿著筆埋頭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百里驚鴻的,眼底忽然閃過了一絲異色。可,也就在同時,那個原本低著頭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寒潭碧波一般叫人心驚!他顫了一下身子,而後飛快的轉身走了……

    ……

    他走了之後,南宮錦極為悠閒的坐著吃葡萄,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君紫陌就回來了,走的是正門。這小丫頭的臉頰竟然還有些紅,一見南宮錦,當即開口:「又給相爺添麻煩了!」

    南宮錦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但卻頗為納悶的開口:「紫陌,你臉紅什麼?」按照原則來說,被抓走了好不容易才回來,臉上不應該是害怕的表情嗎?這小丫頭臉紅個什麼勁?

    「啊,這,這……是方才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我不小心晃了一下,險些掉到河裡,被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子拉了一把,我,不是,我在說什麼啊!」君紫陌說著一跺腳,那小臉更紅了。

    於是南宮錦明白了,這小丫頭也和墨畫一樣,春心萌動了,最近真是個思春的好時候!很英俊的黑衣男子?「是不是看起來狂傲邪肆,胸口的衣襟還有些微開的?」

    「你怎麼知道?不過都冬天了,他不冷嗎?」君紫陌的表情變得疑惑了起來。

    南宮錦禁不住笑了起來,百里蓉看上了冷子寒,君紫陌也看上了冷子寒,這傢伙的少女緣倒是挺好的嘛!

    「你笑什麼?」

    「笑某人的緣分來了!」

    百里驚鴻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了對方應該是誰,抬眸看著君紫陌,頗為熱心,清冷孤傲的聲音響起:「朕覺得,你若是追求他,一定會成功的,朕願意幫忙。」早點將冷子寒掃出自己和錦兒的視線。

    「噗——」南宮錦的一口水噴了出去,真夠黑的!

    ------題外話------

    如題,這是一更,早上九點會有二更。

    原因:哥今日因為個人主觀問題,寫到現在還沒滿一萬,再不上傳來不及了,加上欠了笛子和花開美人面的生日加更,所以二更一併補上。

    至於是啥主觀問題,群裡的同志都明白,我也不說出來找抽了。總之在暑假期間也有章節沒達到萬更標準,我表示很抱歉,待會兒加更贖罪!麼麼噠!

    還有,可愛的妞們記得給俺投票哇,讓哥有雄起熬夜寫二更的動力!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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