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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二卷 ◆展芳華 【023】錦兒,我愛你,只愛你◆甜 文 / 惑亂江山

    回了齊國公府,一進門,就看見了大堂的老夫人,蘇錦屏頓時感覺不妙,她回來被百里驚鴻嚇得忘記去換衣服,現下可還穿著男裝。而老夫人的臉色也很臭,顯然已經看見她了。

    「錦兒,你給我進來!」語中帶著明顯的怒氣。

    蘇錦屏在心中哀歎一聲,乖乖的進了屋子:「外祖母!」

    「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一個姑娘家,打扮成這樣往外跑,成何體統?」一聲怒喝。

    百里驚鴻頓了頓,想開口,嘴還沒張開,老夫人就開口了:「三皇子殿下,錦兒跟您是有婚約的,老身希望您平日裡能約束她一下,總是這般無法無天的胡鬧,以後丟的不僅僅是我們齊國公府的顏面,還有皇家的臉面!」

    連皇子都被教訓了,看來老夫人這次是氣急了,連君臣禮儀都忘了!

    「祖母,表妹到底也是剛來齊國公府不久,想來是從前自由自在慣了,所以考慮的沒有那麼周全。再說了,有三皇子殿下跟著,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出乎意料的,這話竟然是雲紫衣說的。

    老夫人很是奇怪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素來和她不對盤嗎?今日你這葫蘆裡面是賣的什麼藥,竟然為她說話了?」

    雲紫衣笑道:「那不是說明表妹犯得確實不是什麼大錯嗎?就連我這跟她不對盤的都求情了,祖母一向疼表妹,也該原諒了她才是!」

    蘇錦屏聞言,看了雲紫衣一眼,眸中帶笑。

    老夫人也很是欣慰,開口道:「沒想到你這孩子,還有開竅的時候,一家人就是應該和和氣氣的,你沒事總為難你表妹做什麼呢,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

    雲紫衣也是第一次見老夫人如此和顏悅色的對自己講話,這才明白老夫人不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孫女,而是自己的行為無法得其認同,所以才總是對自己生氣,想著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懷,對自己從前種種跋扈的行為,也有些後悔。

    見雲紫衣覺悟了,老夫人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又對著蘇錦屏開口:「你自己出去胡鬧就罷了,還將公主殿下丟在大街上,讓個丫頭領著,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出了個好歹你吃罪得起嗎?」

    「本公主自己又不是不認得路,不許你這老太婆欺負我皇嫂!」百里蓉嬌俏的聲音響起,虎著臉站在蘇錦屏的前頭。

    這一站,不說別人,就是蘇錦屏都有點奇怪的看著她,就算是不討厭自己了,也不會到這麼維護的境地吧?果然是小孩子,喜惡變化極快。

    這下老夫人再說什麼,才是自己不識趣了!看原本討厭蘇錦屏的百里蓉,現下也維護她了,老夫人也有些替蘇錦屏高興:「好了,既然大家都為你說話,我這死老太婆還能多說什麼!後日就是你二表姐的婚期了,你們這些日子都好好陪陪她,以後再見面,怕是不容易了。」

    「這麼快?」蘇錦屏有些微愣,從來就沒有這麼倉促的婚禮啊,而且雲逸的親事都還沒有辦,這麼就先輪上雲冷凝了。

    這話一出,四面便是一片寂靜。好似都不太願意說這個問題,老夫人開口:「好了,都散了吧,我也乏了。三皇子殿下,老身今日失禮了。」

    此言一出,百里驚鴻沒有開口回話,畢竟是皇子,老夫人的話也著實是過分了些,要不是看在錦兒的面子上,他定不會在此被人奚落。但出於蘇錦屏的立場考量,他還是強迫自己點了點頭。

    等人都走了,蘇錦屏掃了百里驚鴻一眼,示意他先回去。就跟在了陳氏的後頭,陳氏也是心事重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蘇錦屏就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好大一段距離,到了靜僻的地方,蘇錦屏方才開口,叫了一聲:「舅母!」

    「啊?」陳氏一驚,回過頭,一見是她,就笑了笑,「錦兒,可有什麼事?」

    蘇錦屏看了看她身後的下人們,下人們倒也識趣,馬上退下了。

    「舅母,我是想問二表姐的婚事,怎麼會這麼快?」她勸過了齊國公,但是沒有成功,可是這事情太快了,未免也古怪了一些。

    陳氏笑著開口:「是魏家的那個公子,心儀你二表姐已久,所以希望這婚事是越快越好,沒事就上門來拜訪一番,直直的讓你舅舅煩不勝煩,再加上你二表姐的心思你也知道,未免節外生枝,所以你舅舅就想著早點辦了算了,也便定在了後日。」

    看來魏家的那個公子,待雲冷凝倒是真心,正在思索間,陳氏忽然對著蘇錦屏施了一禮:「錦兒,你二表姐的心思,是決計不能叫人知道的,舅母希望你千萬不要說出去!」

    「舅母,你放心吧!」蘇錦屏趕緊將她扶起來。

    陳氏想著,也是一陣心酸,忽的抹了一把淚,開口道:「你去看看冷凝吧,你舅舅是個倔脾氣,我怎麼勸他都不聽,我也知道你也是盡力了。現下只能叫冷凝看開些了!」

    「嗯。」蘇錦屏點了點頭,拜別了陳氏,就去了雲冷凝的院子,心下卻是千轉百回,要是在現代,她肯定會鼓勵雲冷凝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將這些封建的禮儀教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丟到一邊,可是這裡是古代,她該怎麼勸?勸她認命嗎?

    正思索間,就已經進了雲冷凝的院子。下人們通報之後,就進去了,此刻,雲冷凝正拿著一把剪刀,和下人們一起剪著「喜」字,這事,原本不該她這個千金小姐來做的,可是她卻在做,而且那雙眼眸一直頂著手上的紅紙,唇間掛著一抹笑,那笑卻只讓人覺得心酸。

    「你們先出去吧!」蘇錦屏歎了一口氣,開口吩咐。

    「是,表小姐!」丫頭們放下手中的活計,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桌邊坐下,還不待她開口,雲冷凝便先開口了:「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這窗花,這喜字,是我為了他剪的,這嫁衣,也是為他而穿。也許你會覺得我無恥,但是,我卻是真的這麼想過……」

    說著,眼神掃到了桌上的嫁衣上,面上露出一絲諷笑。

    「四皇子待你,是真心嗎?」蘇錦屏開口問著。

    雲冷凝忽然笑了,看著蘇錦屏,眼中都是晶亮的光芒:「你知道嗎,昨夜,他來過了。說帶我走,放下榮華富貴,帶著我去天涯海角,去任何我們想去的地方。」

    「可是你沒有答應。」她眼中的雲冷凝,聰明,也冷靜。

    「是啊,我沒有答應。他是皇子,就算是他願意走,他的敵人也不會放過他,我們走了,面對的不會是海闊天空,而是無止境的追殺,我不怕死,可是不能累了他啊!」一滴晶亮的淚,從眼眶掉落下來,砸到了紅紙上。

    看她這模樣,蘇錦屏的心中也有些不忍。歎了歎:「那你這是認命了嗎?」

    「不認!」雲冷凝忽然抬起頭,臉上早已是淚水橫布,「就是負了天下人,我也不會負了他的。但是,我也不想連累了齊國公府被人說三道四,等我到了魏家……」

    說著,頓住了,眼神掃著不遠處的那隻鳳釵,面上露出釋然的笑意,那笑,彷彿是困在囚籠的飛蛾,終於在暗夜中看到了光亮,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撞上去,在烈焰中化為灰燼,最後得到新生。

    但蘇錦屏,在她的笑中,看見的只是悲哀,無止境的悲哀。歎了歎,忽然做下了決定:「好了,我會幫你的!」幫她,也等於是幫了自己,要是能讓百里辰跟她一起走,百里驚鴻自然也少了一個對手,這南嶽的江山,他們也該盡快收入囊中了!

    雲冷凝抬起頭看著她:「幫我?如何幫我?」

    「你不必管,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但是事成之後,你再也無法以雲家二小姐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他也不會再是位高權重的四皇子,你們只能做一對平頭百姓,而真正的雲冷凝和四皇子,都已經死了,你可願意?」

    「願意!」只是她真的有辦法嗎?

    看了看她,蘇錦屏忽然面色一凝:「但是你也要有準備,若是他夠愛你,這個計劃才會成功,若是不夠,就是你一個人漂泊天涯,四海為家了。你可願意賭?」

    「願意!就是以性命去賭,我也願意,因為我愛他!」雲冷凝忽的堅毅了起來,眼中都是晶亮的光芒。

    她的篤定和堅毅,讓蘇錦屏有些微怔,是愛嗎?愛!一個古人,為了自己的愛情也能這樣義無反顧,坦坦蕩蕩的說愛,可是自己,卻似乎原遠沒有她這般勇敢,從來都不敢對他說愛,是不是自己的怯懦,才讓他有那麼多不信任和醋意呢?看來,是真的要自我檢討了!

    又掃了雲冷凝一眼,就出了門:「這幾天,好好待著,等我的安排!」

    「好!」

    ……

    到了自己的屋子,卻不急著回去,反而是去了百里驚鴻的屋子。推開門,還不待裡面的人反應,就衝上去抱住了他。她該感謝雲冷凝告訴了自己——愛,要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屋內的人皆是一呆,風和修頓時恨不得自己人間蒸發了,飛快的出了屋子,給他們把門關上。百里驚鴻也沒有反應過來,她今日不是一直避著自己麼?怎麼忽然如此主動?

    「百里驚鴻,你聽著,我只說一次……」說到這裡,咬了咬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氣。

    「嗯?」淡淡的一聲,心湖卻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她想說什麼,他,好像猜得到。可是,就是想聽她說。

    「我愛你!」三個字,吼了出來,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呵呵……」天籟般的笑聲,從他的口中溢出,不難聽出他的心情極好,冰冰涼涼的手,刮過她的臉頰,舒心之至,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似雲中歌一般飄渺動聽,「我知道的。」

    四個字,淡淡的飄到她的耳中。我知道的。其實,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儘管她從來不說。但卻也不否認,她說了,他似乎安心了很多。

    蘇錦屏頓時有些不滿意起來,通常說完這話,對方不是應該回一句「我也愛你」嗎?「我知道的」是什麼答案?抬起頭,虎著臉看著他傾城絕世的容顏,兩人靠的極盡,她的額頭幾乎可以碰到他長而捲翹的睫毛,咬著牙開口:「難道你就沒有別的什麼話要說?」

    別的話?「我不說,你也能懂吧?」他和她之間,應當是不說,彼此也能懂的。

    「我不懂!」憑什麼自己說出來了,他卻不說,還要讓自己去領悟,就是懂,她也得說不懂!

    「真不懂?」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卻帶著些曖昧的味道。

    蘇錦屏頓時感覺頭皮有點發麻,強迫自己挺直腰板,重複了一句:「是不懂!」

    他的手,不動聲色的移到她的腰帶處:「要證明給你看麼?」

    「不用了!」飛快的回話!「我還是一直不懂下去好了!」懂的代價太大了。

    見她如此慌亂,他忍不住又低笑出聲。那三個字,不是不可說,只是他……說不出口。情話綿綿,從來都不是他的會做的事,但她若是想聽,他卻不能不說,頓了頓,臉色熏紅:「我……愛你。」

    「什麼?」蘇錦屏掏了掏耳朵,沒聽錯吧?

    話音一落,卻沒有聽到他再開口,顯然是不想再說第二次了。蘇錦屏沮喪的癟了癟嘴,面露陰鬱之光。

    「我愛你。」三個字,又在她的耳邊響起,淡淡的,飄渺若雲,「其實,愛這個字,我說過的。」

    他說過的,蘇錦屏其實也記得。那一日,離宮的時候,他說過的,錦兒,吾愛!只是,想聽他完完整整的說一次我愛你而已。「我記得,但是……」

    「但是,就是想聽我親口說是麼?」淡淡的開口,聲線仍是冷冷清清,卻含著莫名的暖意,「錦兒,我愛你。只要你想聽,說多少次,我都願意。」

    「錦兒,你要記得,我愛你,只愛你。」

    明明都懂,明明不說彼此也能懂,但是,就是想聽。想聽這句話,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說多少次,都不會覺得厭倦,說多少次,都不會覺得虛假。

    「我也是!一生一世,只此一人!」這是她給他的承諾。

    低低一歎,抱緊了她的身子:「永生永世。就算這一世完了,還有下一世,無論你我變做了什麼,也都……只屬於彼此。」

    永生永世?她倒是沒有想過,他能講出這樣的話來,禁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不信?」聽她笑了,他低頭詢問,美如清輝的眸中滿是認真。最近,她似乎對自己的話,都不信。

    「信!」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拉下來,對著他的唇「吧唧」一口,而後推開,「若是別人,我還要懷疑一下,但若是你,你能講出這樣的話就是奇跡了,若是還要昧著良心說,怕是殺了你也不甘願!」

    此言一出,他面色微窘……

    ……

    滅回了齊國公府,看著門口的風和修,開口:「七皇子府的事情,你們對殿下稟報了嗎?」

    「沒有,你,你,你,千萬別進去,皇子妃在裡面!」風結結巴巴的開口。

    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曖昧的笑:「難道裡面又在……」

    「不是,是這樣的!」風忽然一把抱住了修的腰。

    修瞪大雙眼,揮蒼蠅一般的推開他:「你發什麼瘋?!」

    「咳咳,我們來給他演練一遍!」風說著,復又抱著修,尖著嗓子,模仿著蘇錦屏的聲音開口,「哦,我愛你!」

    修渾身一寒,皇子妃剛才是這麼說的嗎?但他還是一本正經的學著百里驚鴻的語氣開口:「我知道的!」

    不遠處的靈兒和以陌剛到,聽著「我愛你」和「我知道的」,瞬間變成了兩尊雕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靈兒是回來向蘇錦屏稟報清風閣的事情的,怎麼一回來,就看見風大人和修大人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風推了修一把,而後又尖著嗓子說了一句:「討厭!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這下,隔壁的隔壁房間,原本和冷子寒一起商討著魔教事宜的眾人,也不約而同的打開窗戶,偷偷的看著這邊,就連冷子寒也抽搐了一下嘴角,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

    「我不說,你也能懂吧?」修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很多人盯住了,很是配合的演戲。

    那演得正高興的風,也沒有多想,一跺腳,嬌嗔的推了一下修的胸口:「討厭,人家不懂!」

    「嘔!」軒轅以陌趕緊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有吐出來,好在離那兩人還有點遠,所以這聲音也沒有傳過去。而夜幕山莊有名的冰山美人靈兒,此刻也成了一座標準的冰山,一動也不能動。

    修的嘴角也不動聲色的抽搐了一下,皇子妃沒有噁心成這樣吧?但是,這個戲還是要接著演下去滴,壞壞的一笑,開口:「真不懂?」

    「我懂了!」風趕緊摀住自己的衣襟,尖著嗓子道,「我已經懂了,你可千萬別對人家做什麼,你昨晚實在是太勇猛了,人家受不了嘛!」

    「嘔!」魔教的幾人在破的帶領下,吐得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冷子寒的邪肆的臉早就一片空白了……

    「我……愛你!」修模仿著百里驚鴻的聲音開口。

    什麼?!這是斷袖?斷袖!軒轅以陌嚥了一下口水,開口道:「天哪,難怪修大人從來不碰女人,原來是……」

    「矮油,人家還要聽哪!」風扭了扭身子,羞澀的對著修開口。

    修的眼皮跳了幾下,開口道:「我愛你,無論說多少次我都願意,我愛你!」

    「差不多了吧?差不多了!」風說完,放開了修的腰,轉過頭看著一臉呆滯,張大嘴巴看著他們的滅,開口道:「怎麼樣?」

    「砰!」的一聲,冷子寒的房門被推開了,五個大男人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扶著門口的楓樹吐得天昏地暗。冷子寒也踏了出來,用頗為理解的眼神看了那兩人一眼,似乎是在認同他們之間為世人不恥的戀情。

    靈兒和以陌更是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驢子踩了幾下,全部都是嗡嗡嗡的叫聲,這是在搞什麼啊!

    風和修這才知道他們的模擬引起了多少人的關注,還沒來得及開口挽回自己的聲譽,「吱呀」一聲,百里驚鴻的房門開了,蘇錦屏的臉色不大好看,百里驚鴻雖是容色不變,眸底卻跳躍著絲絲火焰,淡淡的掃著那二人。

    這……風和修頓時感覺一陣寒風刮起,無比害怕的同時,也深知自己的臉面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犧牲殆盡!怎麼會好好的,被這麼多人聽到了?

    「殿……殿下,屬下,屬下們……」修很是惱火的看著風,真是被這個該死的傢伙害死了!好好的,幹嘛要拉著自己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這下好了吧?

    「何事?」兩個字從口中溢出,雲淡風輕的看著他們。冷子寒那一行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瞅著他們。

    「沒什麼。沒什麼!」飛快的擺頭。

    蘇錦屏冷笑:「那你們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你們剛剛是在幹什麼?」

    「我們,我們剛剛什麼都沒有干!」絕對不能承認是在模仿啊,還要命不要。

    百里驚鴻美如清輝的眸中徒然染上了不少笑意:「本宮卻是聽見了,挑個日子,將婚事辦了吧。」

    「什麼?!殿下,不可!」兩人一齊驚呼!開什麼玩笑!他們兩個是男人啊!

    好在此刻,他們的首領跌跌撞撞的回來了,讓百里驚鴻接下來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幾人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毀,看樣子,他受的打擊和折磨不輕啊!而毀看著蘇錦屏的目光,就像看著殺父仇人!蘇錦屏也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發虛,眼神左右漂移,不敢看他。

    「殿下!屬下回來了!」聲音還是冷酷依舊,只是那冰山般的俊顏,此刻也遮掩不住他悲傷的心情。

    百里驚鴻也略微有些尷尬,眼神四處看了半晌,方才開口應了一聲:「嗯。」

    「首領,你沒事吧?」這話是滅問的,他在殞那裡知道了一些些。

    男人的第一次,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下了藥強暴了,他能沒事嗎?但是為了他寶貴的面子,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有事的!「沒事!」

    「哦呵呵呵……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蘇錦屏飛快的竄逃。

    ……

    兩日後,齊國公府張燈結綵,過往賓客如雲,來來往往的人都堆著滿面的奉承笑意。

    不多時,魏府的花轎就到了。一身新娘服的雲冷凝被牽了出去,在大堂受了訓示之後,就出門上了花轎。魏家的大公子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滿面的笑意是遮都遮擋不住。

    「花轎起!」喜娘的聲音響起。

    下人們抬起花轎,一把扇子,從轎子裡面扔了出去。雲家的人也在門口潑了一碗水,灑了一把米,表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花轎一路穿過鬧市,過往都是看著熱鬧的百姓,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不遠處的屋頂,卻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精緻的娃娃臉上滿是沉痛之色,寬大的袖袍下,手緊握成拳,努力的克制著衝下去破壞的衝動。

    魏家的大公子騎著高頭大馬,笑得十分愉悅,可忽的,從天而降一群黑衣人,攔住了他們!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是天子腳下,難道你們是想搶親不成?」魏家的大公子登時大怒。

    花轎內的雲冷凝卻有些緊張,表妹對她說,什麼都不用管,等她安排就行,這些人也都是她安排的嗎?

    那群黑衣人二話不說,提起刀就對著魏家大公子魏輕風的馬砍了過去,馬失前蹄,魏輕風堪堪的扯住韁繩向下一翻,方才穩穩的落到地上,沒有摔下去。

    場面頓時失控,百姓們嚇得尖叫連連,驚慌逃竄,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敢搶齊國公府和魏家的馬車!

    可是那群黑衣人,此時已經攻到了花轎的門口,南嶽的花轎和東陵的不同,大世家用的都是花車,大一些也好看一些,可以直接趕著馬走,但是旁邊也橫著幾塊木頭,讓人抬著,以製造出八抬大轎的尊貴之感。一個黑衣人躍上了馬車,狠狠的一抽馬鞭,帶著那花車就跑了!

    轎內的雲冷凝沒坐穩,險些摔了出去!

    高台上的百里辰這才待不住了,運起輕功,對著那花車追了上去,可是途中一直有黑衣人來攻擊他,始終不得靠近!

    魏輕風奪過身邊人手中的長劍,帶著自家的下人飛快的追著花車而去。

    百里辰看著花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也有些發急,出招了更凌厲了一些,與他對戰的黑衣人,忽的眼神一閃,露出一個破綻,讓百里辰攻了過去,而後退開數米,百里辰這才成功的甩開了他,對著馬車追去。

    雲冷凝蓋著紅蓋頭,整個人在馬車中顛簸不止,堪堪的將頭上的紅布扯掉,想問車伕是怎麼回事,還沒來得及開口,馬車就又是一個顛簸,「啊!」的一聲尖叫,整個人竟被從馬車內拋了出去!

    不遠處隨之而來的眾人皆驚恐的瞪大眼,那是崖邊啊!魏輕風還沒來得及上前,一抹火紅色的身影便從崖邊墜落了下去,他甚至沒摸到她的衣擺。

    「凝兒!」一聲高呼響起,百里辰破空而來,卻眼睜睜的看著她掉落山崖,半分都未曾猶豫,跟著跳了下去!

    「四皇子!」不知是誰驚呼出聲,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四皇子跟著雲家的二小姐跳下去了?

    眾人看向馬車,空蕩蕩的一片,原本趕車的黑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雲冷凝從高空急墜而下,仰頭卻看見百里辰也跳了下來,捂著唇正想說什麼,卻感覺一條籐條纏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子一扯,緊接著,就落到了一個山洞的門口。這個山洞,真是上次蘇錦屏和百里驚鴻掉下山崖時待過的山洞。

    而百里辰,也感覺一股強大的罡風吸住了自己,趕緊順著那罡風一個使力,也跳到了山洞的門口!

    「好了,我們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過兩日,就找兩具被野獸吃掉的屍體說是你們的,你們走吧,從此海闊天空!」蘇錦屏說著,將一個包袱遞給了雲冷凝。裡面是一套衣服,穿著這嫁衣,怕是跑不了幾步就被發現了。

    百里辰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笑著看著雲冷凝,笑了幾聲之後,眼中含著晶瑩之光,忽然緊緊的抱著她,俊雅的聲音有些沙啞:「凝兒,我們走,走!」

    雲冷凝也飛快的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好了,再磨嘰下去,有人來找,走不成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蘇錦屏出言打斷。

    百里辰放開雲冷凝,轉過頭對著百里驚鴻開口:「三皇兄,謝謝你!」

    百里驚鴻一怔,淡淡的點了點頭。百里辰卻自懷中拿出了一個虎符和一張地圖:「三皇兄,我走了,這虎符就用不上了,給你吧!還有這地圖,是我曾經無意中在山間發現的一處奇怪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卻總覺得它有些不簡單,也許對你們有用!也算是答謝你們相助!」

    「呃,可是……」可是她想的只是幫雲冷凝一把,然後把百里辰弄走啊,現在把人家的東西都收下了會不會有點不好?

    百里辰卻把她的猶豫看成了另一個意思,以為蘇錦屏是擔心自己的手下覺得是蘇錦屏謀害了自己,遂扯下自己腰間的玉珮遞給她:「放心,只要有這個玉珮,我的心腹都會聽命於你們的!」

    「收下吧,我們帶著這些東西出逃,才是真正的不安全,而且這對四皇子來說,已經沒用了!」雲冷凝也開口勸著。

    蘇錦屏也不再推辭,將那些東西都接了過來,她卻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那張地圖,有多麼大的價值,更不知道這次的善心,在將來幫了自己多大的忙!

    等了好幾個時辰,很多人都下去找雲冷凝和百里辰了,崖頂也已經沒人了,他們幾人才攀上了崖頂。冷子寒坐在草地上,一隻手支著地,看樣子已經等了他們很久了,等他們一上來,便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那匹墨駒,百里辰對著他們幾人都施了一禮,方才帶著雲冷凝跨上馬,對蘇錦屏等人開口:「後會有期!」

    蘇錦屏淺笑:「還是後會無期吧!」

    兩人一怔,點頭笑道:「後會無期!三皇兄,若是將來,你的劍殺入了皇宮,可否留我母妃一命?」

    「可以。」淡淡的應了一聲,也算是謝對方的虎符和地圖。

    百里辰一笑:「多謝三皇兄!駕!」

    一匹墨色的千里馬,揚塵而去,只剩漫天的塵土飛揚……

    毀等人卻有些頹然的站在一邊:「殿下,我們出手晚了一步!」原本計劃的是他們出手,將人帶到這裡來,然後殿下和皇子妃接住百里辰和雲冷凝,可是他們正要出手,冷子寒居然比他們快了一步!

    青龍咬著一根草,十分悠閒的開口道:「像劫親這種事情,應該由我們魔教來做,你們就哪涼快哪呆著吧!」

    「就是,我們教主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想要挽救一下魏公子!」朱雀如是開口。

    玄武迷惑:「挽救的不是四皇子嗎?」

    「笨蛋!要是魏公子把那個女人娶回家,他娘子就要自盡了!這下全天下就都知道他克妻了,哪裡還有姑娘願意嫁給他!」白虎開口。

    破總結:「所以我們教主是偉大的人,拯救了魏公子的婚姻!」

    百里驚鴻卻在此時,淡淡的掃了冷子寒一眼,寡薄的唇畔微勾:「多謝。」冷子寒此舉,原因很簡單,京城有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他們,不論是誰出手,很快就會被人看出端倪,自己的皇子身份擺在這裡,做這件事情,做完之後,決計是後患無窮。但是冷子寒,卻站出去,將害死齊國公千金和四皇子的罪名,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尊可不是為了你!」若是百里驚鴻被人盯上了,連累的又是小錦。所以這事,他只能替他扛著,反正他冷子寒做的壞事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他自然知道不是為他,但是他和自己的女人,有區別麼?百里驚鴻和錦兒,原本就是一體的。

    他們回府的途中,百姓們都是議論紛紛,魔教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先是動了皇后,現下又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劫了雲家的小姐,這個冷子寒簡直就是無恥!

    魔教雖說是歪道,但卻從來沒有背上過這樣的名聲,聽著一旁的議論,蘇錦屏有些歉意的看著冷子寒,冷子寒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只要能幫她,名聲算什麼?若不是她在,他不想開殺戒,大可以將這些多嘴的人都除了。

    四皇子出了事,皇帝也是震怒,下令一定抓住冷子寒,誰若是能抓住,裂土封王!看樣子,南嶽皇這次是氣瘋了!當然,百姓們要是知道他們談論的大魔頭,現下正在他們的面前招搖過市,不知道要嚇成什麼樣子!

    一進了齊國公府,就是哭聲一片,老夫人和陳氏都哭得格外傷心,齊國公也是紅了眼眶,雲逸帶著下人下崖底去找了。

    見蘇錦屏回來,老夫人哭著開口:「錦兒,你去哪了,你二表姐出事了!」

    「錦兒就是聽說二表姐出事,所以才出去找的,可是沒找到!」蘇錦屏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歉意。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景之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雲家斷絕了關係,如今冷凝又出了事,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都怪你,若不是你自私自利,不想摻合到皇家的事情裡面,怎麼會送了冷凝的性命!」陳氏指著齊國公,就是一通大罵,把什麼女戒婦德都扔到天邊去了。

    「夫人!」齊國公吼了一聲,這樣的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陳氏嚇了一跳,復又哭了起來。

    蘇錦屏卻留了心,景之是誰?

    「紫衣呢?」齊國公四處看了看,所有人都在,唯獨就沒有看見雲紫衣。

    下人開口:「是那會兒傳來消息說二小姐出了事,大小姐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到現下還沒有回來!」

    「快派人去找!冷凝出了事,我齊國公府可再丟不起一個女兒了!」齊國公冷著臉開口。

    下人應了一聲:「是!」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齊國公府一片愁雲慘淡,蘇錦屏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猶豫著該不該對他們說實話,雲冷凝這一走,肯定是不會回來了,說了,也沒什麼用,而且老夫人未必能夠接受,但是不說,見他們傷心難過,她的心中也不忍。

    「皇嫂,你沒事吧?」百里蓉的清脆的聲音響起。

    蘇錦屏本以為是以陌,倒沒想到是百里蓉,轉頭看著她一笑:「沒事。」

    「小錦!」冷子寒也忽然從自己的屋裡出來了,看見百里蓉,皺了皺眉,眼中閃過厭煩,沒有再開口。

    百里蓉一見冷子寒,頓時紅透了一張臉,根本就不敢看他,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人啊,上次只聽見了他的聲音,沒看見長相!低下頭飛快的對著蘇錦屏開口:「我是聽說雲家的二小姐出了事,擔心你難受所以偷偷的溜出來看你的,你要是沒事我就走了!」說完又嬌羞的看了冷子寒一眼,飛快的轉身跑了。

    蘇錦屏看著那小丫頭驚慌逃竄的模樣,忽的一笑,在心中打起了心思。她這別有心思的模樣,自然沒有逃過冷子寒的眼:「小錦,我是來告訴你,上官謹睿,已經平安到達東陵了。」

    「嗯!」蘇錦屏笑了笑,感激他有心。冷子寒也不多言,轉身就走了。

    「喂,冷子寒,剛剛那個丫頭……」

    腳步頓住,狂傲邪肆的聲音傳來:「小錦,你要記住。冷子寒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決不可能!話音一落,踏步而去,寬大的袖袍在空中搖曳出張狂的弧度,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孤寂。

    蘇錦屏的話,頓時淹沒在了喉間,轉過頭,卻忽然看見空中一絲火花閃過,鳳眸瞇起,寒光乍現……

    ------題外話------

    冷子寒是專一的男人,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所以美妞們不許再到評論區說給冷子寒配個好姑娘,不然,小皮鞭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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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夫妻七年,他給了她六年的窘迫流離,半年的絕世恩寵,還有最後三月的凌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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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謀,詭計,殺伐生生不息,她素手輕揚間,灰飛煙滅!

    這一生,她要做回自己,毒也要,狠也罷,用一雙纖手譜出盛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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