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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滾開,本宮只劫財》第二卷 ◆展芳華 【020】以陌,拿搓衣板來 文 / 惑亂江山

    蘇錦屏仔細的看著地上那個不明物體,腦袋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狀態,而她身邊的人,頓時有了一種自己瞬間消失在屋內的虔誠願望,一張淡漠的臉瞬間淡漠的一片空白,恍惚間,腦袋裡面已經響起了「辟辟啪啪」的聲音,全部是關於自己被毒打的慘狀!

    「百里驚鴻!」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幾個字。

    百里驚鴻呆滯了半響,竟然腦抽了一下,一扯被子捂著臉:「我睡著了。」腦後是巨大的汗滴,那個藥一直就在自己的手上,她的耳力極好,要是中途扔了肯定會被發現。也不是沒想過吃了,但是吃了就是對他作為男人的一種侮辱,哪有和心愛的人第一次還要吃春藥的?誰知道最後她會忽然翻身,把他偷偷藏在被子下面的藥……

    睡著了?某女的嘴角抽了抽,一張瓜子臉瞬間拉長,和那驢子的臉有的一拼,偏過頭一看,一撩被子,不由分說的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他媽的沒中春藥也要發揮這麼半天,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抽啊?」媽蛋的,腰都散架了,這殺千刀的居然是裝的!

    耳朵被這麼一拎,他的臉上瞬間滿是尷尬之色,擰耳朵和打屁股,哪個比較慘?在心中對比了一下之後,忽然心情也平靜了很多。只是眼神以六十度角向下看,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門口和以陌和靈兒驚恐的睜大眼,聽著屋內的對話,沒搞錯吧?殿下沒有被下藥,那還……天!這是不是太黑心肝了一點?

    「你自己說,我要怎麼處置你!」咬著牙看著他。

    他頓了頓,感覺到耳朵還在她的手上,不由分說的轉了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知錯了。」壓著她,她自然就不能起來收拾自己了。

    「哦草!」這是耍賴嗎?正要發火,卻聽得他飄渺若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若是到了這一步,便當……再也沒有冷子寒插足的餘地了吧?」

    蘇錦屏頓了一下,方才知道他打的是這個主意,一種濃濃的無奈感升騰了起來,照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中已經嘗到了血腥味,她方才覺得有一點解氣:「冷子寒是朋友,從來就沒有插足你我的餘地!」跟她在一起,就那麼沒有安全感嗎?比起他的招蜂引蝶萬人迷能力,她已經好多了好不好?

    這話一出,他方才低低的笑了起來,就連被她咬得出血的肩膀,這一瞬間也不覺得疼了,攬緊了她的腰,霸道的開口宣示自己的主權:「你是我的。」

    你的我的!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只有四個字,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聲線狂傲,帶著不容置疑。

    此言一落,屋內就是半晌的靜默,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方才紅著臉說了一個字:「好。」不若自己說出那句話的大大方方,想要回應她的話,總覺得心中像是有一道坎過不去,難以啟齒,所以才猶豫了這麼半天。

    蘇錦屏聽著這一聲,無奈的在心中搖了搖頭,再次為自己的品味豎起了中指,這傢伙,太悶騷了!看著床頂,沉默了半晌,一秒,兩秒,三秒之後,腦中一道靈光一閃,殺氣畢現,一聲暴喝從口中溢出:「百里驚鴻,你以為你轉移了話題,我就把我幹的好事忘記了?!」

    ……

    「教主,節哀!」破一臉同情的站在冷子寒的跟前。

    一襲黑衣的男子,狂傲張揚如暗夜中的鬼魅,此刻正坐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墨色的衣擺在寒風中和著墨發一起飄揚,衣襟半開,透明的液體的從中滑落。聽完破的話,只是一笑,再次仰頭,一口酒水倒入口中,優雅的輪廓形成一條線,劃出的卻是陌上桑般的弧度。

    今日下午,被引往東陵,一直快出了南嶽的國界,卻忽然恍悟,逸的身手不錯,普天之下能傷他的沒有幾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出事?讓破去探查了一下消息放出來的方向,所有的線索都直指一個點,這是百里驚鴻的計策!滿心怒火的回來,面臨的就已經是這一幕。

    青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冷子寒的臉色:「教主,您……」接下來的話,他卻不知道還怎麼說了?

    「怎麼?想問本尊是不是很難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剛毅的唇角竟然勾著一抹笑,只是那笑,卻只讓人看著心酸。

    這話一出,青龍馬上就低下了頭。

    「你若是知道,本尊來南嶽的第一天,看到的是什麼情景,你就知道本尊不會痛了!」是啊,不會痛了,因為早就已經麻木了,他一直都知道他們是兩情相悅,也知道自己是多餘了,但卻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那一日,他若不來,他們兩個便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來了,也不過是讓他們晚了幾天罷了。

    今日他才恍悟,原來,天下人談虎色變,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冷子寒,也會有痛的時候?

    青龍皺了皺眉,不知其意。

    冷子寒也不多解釋,仰頭又喝了一口酒水,點漆般的眼眸,竟然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下去吧!」

    「教主……」雖然平常沒事總是喜歡擠兌教主,但是他們都知道教主現下是真的很難過,要是走了,還當真有些不放心。

    叫了一聲,卻沒聽到回應,幾人歎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走了。只剩下破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四大護法都走遠,才開口道:「教主,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我們還可以……」

    「搶得到人,搶得到心麼?」邪肆的聲音響起,狂放依舊,語中已經帶了一絲絲灑脫之感。儘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敗了,一敗塗地!她的心中已經再也沒有他的影子,一點不剩!原本和她在一起,他從未想過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覺得,當年她救了他,她便是他冷子寒要守護終生的人,可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早就陷下去了,不可自拔。但是現在的她,眼中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哪怕是一點一滴……也沒有。

    破一怔,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就是這麼回事。教主不是在意世俗的人,若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子,就是她不是處子了,教主也不會介懷,可是那個女子,根本就不喜歡過教主,否則,也不會把教主送去換錢了!

    「破,你信麼。其實我現在,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說著,點漆般的眸中,晶亮的光芒更甚。

    可是,他不能啊,他不能哭,因為他是冷子寒!他是千千萬萬人眼中神的存在,盛名之下,已經沒了放任自己情緒的資格,若是他哭了,那些將他當做依賴,當做後盾的人,都該怎麼辦呢?

    破低下頭,薄唇緊抿,口中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他低著頭不說話,冷子寒忽然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酒罈一個用力,拋到遠處,砸出匡噹一聲響。就如同他的心中,什麼東西已經碎了,只剩下一地殘渣!勾唇一笑,邪肆而灑脫:「罷了。即是她選定的幸福,我會幫她的!」

    他冷子寒從來都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喜歡,或是愛,都不一定要在一起的。除了陪伴,還有守護。

    破聞言,正想說什麼,身邊的人已經一個縱身跳下了屋簷:「教主,您做什麼去?」

    「睡覺!」除了睡覺,他還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若是在東陵,還能拉著皇甫夜一起出去喝酒買醉。可是在南嶽,就連個看得順眼的人都沒有,也許睡著了,就不那麼痛了。

    不遠處的毀,看著一道黑影掠回了冷子寒的屋子,頓時感覺自己的眉心一陣劇痛!看那樣子,冷子寒已經知道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又回來了。好不容易才想了法子將他引出去,現在又回來了,看來自己又要絞盡腦汁了!

    ……

    蘇錦屏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邪肆的笑著,看著他精美的側顏。「你說說看,我該怎麼收拾你?」陰森恐怖的聲音響起。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穿著衣服,繫著衣帶,腦後是大滴的冷汗,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戰慄,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淡淡的開口:「鑰匙可以麼?」

    「現在你已經是老娘的人了,你覺得那幾把鑰匙對老娘還有多大的吸引力?」特麼的在誰的手上有差別嗎?

    「那……」那要怎麼辦?難道又要挨打?

    蘇錦屏穿好了衣服之後,下床,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好在他眼明手快攬住了她的腰。但是這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沒有引發蘇錦屏心中任何的愉悅之情,反倒是激起了滔天的怒火,現在是站都站不穩了,可見她昨夜被折騰的有多慘!最特麼坑爹的是,他中了春藥的事情居然是假的,她白受了罪!

    很是嫌棄的拍開他的手,而後咬著牙,在他擔憂的目光中,幾個大步走到桌邊的板凳上坐下:「以陌,拿搓衣板進來!」

    「啊?哦,是!」軒轅以陌懷著滿心的疑惑去了,心下無比困頓,好好的,姑娘要搓衣板做什麼?要洗衣服?靈兒卻是不動聲色的嚥了一下口水,上次在夜幕山莊的搓衣板、洗腳水之類的物什,她還記憶猶新!

    不一會兒,搓衣板拿來了,蘇錦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暗示意味十足。

    軒轅以陌看了看屋內,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而後飛一般的跑了出去,趕緊將門關上。此刻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頭,不少下人已經起床了,不然蘇錦屏非得抽死這丫的不可!

    他頓了頓,看了看搓衣板,又看了看她,猶猶豫豫了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來。白玉般的臉早已紅得像猴子的屁股,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還當真有些跪不下去。

    蘇錦屏也不急,一直瑩白的素手在桌子上面輕輕的敲打,像是一個錘子,一下一下的直擊他的心臟。最終,撩起衣擺,以極為高潔的姿態,跪了下去,微微低著頭,甚至都已經不好意思面對如今的自己。緊接著,讓他膽戰心驚的聲音響起了:「你說,要不要再抽一頓呢?」

    飛快的開口:「鴨毛撣子我已經扔了!」十分激動!

    蘇錦屏嘴角一抽,有種噴笑的衝動,這傢伙,怕雞毛撣子就怕到了這般田地?想著起身,幾個大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當然,也沒有忘記遮住裡面的場景,她的男人只能她收拾,怎麼也不能叫他在外人的面前丟了臉面去。在靈兒和以陌詫異的目光下,將門口的掃把拿著進了屋子。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門口的兩個丫頭一驚,在心中一齊想著,姑娘的體力真好,還要殿下脫!

    頓了半晌之後,開口:「自己脫。」心緒低沉到了極點,沒想到沒有雞毛撣子和鴨毛撣子,就連掃帚也可以用來收拾自己。

    一陣「辟辟啪啪」的聲音之後,某人咬著下唇,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心下想的卻是,雖是罰了跪、挨了打,也丟了面子,但是嚴格的算起來,還是很划算的。豈知,又聽得蘇錦屏一聲齜牙咧嘴的聲音響起:「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爬上老娘的床!」

    「轟隆隆!」天雷炸響!雖說他並非好色之徒,但是一輩子……這……

    半晌之後,清冷孤傲的聲線響起:「有……有的商量麼?」

    話音一落,蘇錦屏冷哼了一聲,商量?這殺千刀的算計自己的時候,商量過了嗎?個爛人!「滾出去!」

    說完之後,實在是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挪到床上,一頭栽了上去……

    百里驚鴻淡漠的容色不變,美如清輝的眸底卻染上了絲絲悲涼的韻味,看來她的氣生的很大!「那,婚事……」

    「做夢!」算計老娘,不給你點苦頭吃怎麼行!

    於是,他終於明白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

    雲紫衣一醒來,當即就嚇白了臉,這個計劃若是不能成功,謀算皇子的罪名就足以叫她被千刀萬剮,再加上是使了春藥,若是傳了出去,她原本就不好的名聲,勢必也……想著心情更加的急躁!

    也就在此時,雲冷凝過來了,原本是來送東西的,卻見她面色慘白,有些擔憂的開口:「姐姐,你是身子不舒服嗎?」

    「冷凝,我闖禍了!快去找大哥,找大哥幫我!」爹爹是不能找的,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哥早上和父親商量之後,已經去越王府提親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雲紫衣這才將昨夜的事情給雲冷凝說了,只說了自己被表妹打暈了,後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雲冷凝沉吟了半晌之後,面色嚴肅的開口:「姐姐,若是你真心悔過,我就去找表妹說個請,讓三皇子殿下手下留情,若不是,那妹妹也沒有法子了!」再讓她這麼胡鬧下去,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禍事。

    雲紫衣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她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念頭,要是三皇子殿下要她的命,她就死定了!「可是,可是表妹會原諒我嗎?」昨夜上官錦生了那麼大的氣,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要她原諒自己,怕是不容易。

    「表妹跟你可不一樣,她是顧忌親情的!」雲冷凝忍不住冷嘲了一句。

    雲紫衣登時怒了:「我就不信她真有這麼好!」

    「那就去看看吧!」雲冷凝也不曾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去就去!」雲紫衣說罷,就跟著雲冷凝一起往蘇錦屏的院子去了。

    一到了門口,以陌和靈兒就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雲冷凝客氣的開口:「有勞去通報一聲吧,我有些事想找表妹談談!」

    靈兒知道雲冷凝幫過姑娘幾次,所以對她的印象還不錯,遂點了點頭,就進去了。此刻蘇錦屏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半分力氣都沒有,聽見推門聲,便醒了。

    「姑娘,大小姐和二小姐來了。」

    蘇錦屏愣了一下,隨即勾唇一笑,看樣子,是自己的二表姐替大表姐求情來了!昨晚自己的那一巴掌,對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也算是個大教訓了,而且她現在半點找事、打人的力氣都沒有,雲冷凝又親自來求情:「替我傳話出去,看在二表姐的份上,我和三皇子願意放過她一次,但若有下次,就是舅舅和外祖母來求情,我也不應!」

    「是!」靈兒應了一聲,心中還有些不服氣,真是便宜那個賤人了!她又豈知,蘇錦屏活了兩世,難得遇見對她這麼好的親人,齊國公一家待她如何先不論,就是為了不涉及皇權爭鬥,連雲冷凝和百里辰的婚事都否了,卻成全了她和百里驚鴻的婚事這一點,她都不得不感懷,雲紫衣這件事情,她只當是最後一次容忍吧,也算是還了雲家的情。

    靈兒把這話帶出去之後,雲紫衣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險些破壞了對方的婚事,而對方竟然連問都不問就又原諒了自己,再加上上次陷害她的事件,她也同樣沒有追究。生平第一次,她的心中升起了些許愧疚之感,咬了咬唇,對著靈兒開口:「告訴你們家姑娘,是我雲紫衣對不起她。關於碧玉回魂丹的事情,是慕容雙告訴我的,讓她小心著些那個女人!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雲紫衣的地方,儘管開口。」

    說完之後,飛快的離開了。縱使她有再多的不服氣,她現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是是比不上她,不論是才情還是氣度,就連對親人的情誼,她也都比不過!長這麼大,就是在慕容雙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面前,她也沒有如此自卑過!雲冷凝看著雲紫衣的背影,方才笑了,姐姐終於是醒悟了!

    雲冷凝對著靈兒點了點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靈兒把雲紫衣的話轉達給蘇錦屏,蘇錦屏方才笑了,不錯,放了她兩次,能挽救一個人的人性,值了!

    「姑娘,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您吃飯嗎?」靈兒話音一落,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冷子寒。手中端著一碗湯,放下,而後點漆般的眸子掃向蘇錦屏,唇角帶笑:「我親手做的,你嘗嘗!」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踏出了屋子。

    蘇錦屏歎了一口氣,看冷子寒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了,還這麼做,何苦呢!

    不一會兒,這件事情就傳到了百里驚鴻的耳中。好看的眉頭微皺,原本他也為她的身子擔憂,但是親手做羹湯,這……想著那日,她對自己說,他應當負責洗衣做飯,心下更是有些忐忑。冷子寒比自己快了一步。半晌,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去請御廚。」

    「殿下,您不會也……」滅的嘴角有點微抽,在心中大罵冷子寒,實在是太卑鄙了,變著花樣獻慇勤,一個男人還去親手做什麼羹湯,真是丟盡了男人的顏面!現下殿下不會也想……

    「學做菜。」聲線淡薄若素,心下卻是苦笑連連,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黑心到如此境地不說,還被揪耳朵、打屁股、罰跪,現下更是做菜都要學,若是師父在,定然要感歎一句「作孽!」。

    果然!滅只感覺自己的頭腦一陣暈眩,實在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殿下,是不是下次冷子寒給皇子妃洗腳,您都要學?」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開口:「本宮不僅會洗的比他乾淨,還會幫她擦乾。」雖然他怎麼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若是冷子寒做了,他就是再拉不下臉面,也不能輸了去。她說過他對她是最好的,那麼,他的所作所為,也要對得起這句話才是。

    ——險些暈倒的滅!

    就在此刻,風進來了,第一句話是:「殿下,恭喜!」他已經知道昨夜殿下成功了!

    這話一出,百里驚鴻的臉色就變了,想起她的那句「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爬上老娘的床」、還有一句「做夢」,頓時感覺腦袋都有些發昏,哪裡還聽得進去風的這句話。「說。」

    這個字,就是讓他有事說事了,風有些納悶,怎麼殿下吃了皇子妃,反而還不高興了?想起自己來要稟報的正事,當即開口道:「殿下,今日朝堂上,慕容家和七皇子一派鬧得不可開交,七皇子看樣子是沒有準備,好好的就折了一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官位極高,可以說掌握了大理寺,大部分的案件都可以控制在百里毅的手中,但是就這麼折了,想必百里毅現下已經氣瘋了!

    淡漠的容色不變,寡薄的唇畔輕扯:「知道了,讓岳重將軍準備一下吧。」過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他要親眼看著那個人從高處跌落,失去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

    七皇子府,百里毅書房的東西早已被砸得粉碎!

    百里毅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陰霾的韻味,廢了那麼大的力氣,也沒能處理掉百里驚鴻就罷了,慕容家現下又瘋狗似的,對著他胡亂攀咬!

    謀臣站在一旁,開口諫言:「殿下息怒,慕容家許是與您有什麼誤會,您看看是不是帶一份禮物,登門造訪,也許能夠化解!」

    這話一出,百里毅原本就暴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本宮好端端的折了一個大理寺卿,你還要本宮去送禮?簡直就是荒唐!不過就是一個慕容家,我堂堂一個皇子,還能怕他不成?不過是一隻落水狗罷了!」

    謀臣皺了皺眉,還要再諫,不論如何,慕容家也有著百年的根基,雖說長房一脈出了些意外,但是旁支眾多,為官為將的也不少,而且慕容家和其他世家不同,從來沒有什麼家族之鬥,基本上都是同氣連枝,殿下跟他們槓上,沒有好處:「殿下……」

    「你不必再說了,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慕容家都收拾不了,本宮也沒有謀奪皇位的必要了!」只是有些奇怪,慕容昊和雲逸向來是水火不容,上次雲逸為何要為慕容昊求情?難道齊國公府現下已經和慕容家站到一條戰線上去了?世家之間,沒有永久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要是他們真的站到一條戰線上去了,自己就該重新估算這件事情了。

    謀臣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殿下唯一的缺點就是隱忍了多年之後,現下心中想得更多的不是如何收斂,反而是越發的剛愎自用,這樣下去,他們的前景堪憂啊!「殿下,上次三皇子的事情,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是不是太詭異了一些?」

    確實,這也是百里毅近些日子想了很久的問題,原本以為百里驚鴻會馬上反擊,卻沒想到他千般防備,萬般防守,對方竟然表現得好似將他忘了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先別管百里驚鴻的事情,全力除了慕容家再說!」

    「是!」除了慕容家,有那麼容易麼?怕最後不過是兩敗俱傷,叫旁人撿了便宜!可是勸諫不聽,他還能再說什麼?

    ……

    蘇錦屏一覺睡到了下午,身上的疲意方才去了一些。陳氏帶著張媽媽過來了,靈兒進來稟報之後,就將她們引了進來。

    「錦兒見過舅母,舅母此來,是……」看她的樣子,是滿面的喜意,什麼情況。

    陳氏笑了笑,上前道:「錦兒,是這麼回事,你大表兄和越王府的郡主鄧嵐津打小就是青梅竹馬,今日你舅舅帶著你表兄去提親,越王府也應了,舅母來,是問問你和三皇子的親事什麼時候辦,也好給逸兒安排日子。」

    「大表兄要娶親了?」蘇錦屏聞言心情倒是不錯,「舅母你安排就是了,大表兄到底長我幾歲,也該先給他辦了才是!」這真是個好消息,正要利於她今日說的那句話,敢算計她,算計完了還打著婚事的主意,這百里驚鴻根本就是白日發夢!

    陳氏聞言也笑了:「錦兒能如此識大體,舅母也高興!」說完之後,神色卻忽然有些落寞。

    「舅母,您這是……」

    「是你二表姐的事情。女子一般十五歲過了及竿禮就要訂婚,但是大部分的世家,都會將女兒留到十八歲到二十歲再嫁,你大表姐總是個不成器的,我也懶得再管她了,可是你二表姐,她原是和四皇子兩情相悅,但是我怎麼勸,你舅舅也不肯答應。現下你舅舅已經決定和將你二表姐嫁到魏家,下午已經跟她說了,那孩子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看她似乎有些難受。」說著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冷凝打小就聽話懂事,可今日,我這做娘的看著著實不忍。」

    這下蘇錦屏就知道陳氏前來,打的是什麼主意了,想來是想讓自己去說情。歎了一口氣:「舅母您先回去吧,我待會兒去找舅舅談談,也許……」說到這裡,就沒有接著說下去,能不能成事,很難說,因為這畢竟涉及一個家族的走向。

    陳氏沒想到還不用自己開口,她就先答應了,心下也有些感動,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嗯!」蘇錦屏應了一聲,就和陳氏一起出了屋子。走到分岔口,陳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蘇錦屏去了齊國公那裡。

    書房門口的人,一見蘇錦屏,便進去稟報。不多時,下人就來請她進去。

    「舅舅!」先打招呼。

    齊國公看到她,倒很是高興,開口道:「錦兒有什麼事嗎?」眉宇間除了看見晚輩的愉悅,還有一絲絲蘇錦屏看不懂的東西。

    蘇錦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我是為了四皇子和二表姐的事情才來的。」

    「錦兒,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舅舅自有分寸,你二表姐必須嫁到魏家!」出乎意料的,齊國公的態度很是強硬。

    這話一出,蘇錦屏當即有些皺眉:「但是舅舅當真忍心看二表姐那般難受嗎?舅舅若是為了錦兒和三皇子的事情,大可不必,將來不論是舅舅做了什麼樣的選擇,錦兒都不會怪您!」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影響了雲冷凝的人生。

    「你……」齊國公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能想到這個層面上,當即也有些感慨。歎了一口氣之後,接著開口,「錦兒,既然你馬上就要做三皇子妃了,我也不瞞你了。你說的,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不知道的,就連三皇子也不知道!」

    看他的表情有些嚴肅,蘇錦屏也認真了起來。

    「二十年前,我們南嶽的國師墨嘯,救過你外公一命,不僅如此,瑾妃娘娘,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也幫我們雲家渡過了一場大劫。那個時候,我們齊國公府就已經答應了墨嘯和瑾妃,全力輔佐三皇子登位。可是後來三皇子被送到東陵為質,墨嘯國師也雲遊天下去了,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現下三皇子回來了,我們雲家也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所以冷凝絕對不能嫁給四皇子,否則最後……我的劍,也許會對準我的女婿!」

    「什麼?」蘇錦屏有些驚詫,倒是沒料到還有這一出。

    齊國公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下你明白了吧?」說著,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牌子遞給蘇錦屏,「這是當年,我們答應墨嘯的時候,作為信物的東西,你將它交給三皇子,三皇子就明白我們齊國公府的衷心了!」這件事情他一直在找機會對三皇子說,但是由於對方才剛剛回國,沒有什麼勢力,也許說了才對百里驚鴻的安全不利,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開口。但是那一日的天價聘禮、前幾日秋闈場上的二十萬兵馬,再加上蘇錦屏今日的詢問,讓他覺得這個三皇子可能沒那麼簡單的同時,也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刻。

    「可是……」可是雖然有了雲家和雲家手下的三大家相助,小鴻鴻幾乎可以穩操勝券。但是就算是他們這些世家不插手,小鴻鴻也不會輸啊,何苦要賠上雲冷凝的幸福?

    見她還想說什麼,齊國公揮了揮手止住了她:「錦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我們雲家欠國師和瑾妃的,不管三皇子需不需要我們的幫助,我雲家也必須幫,這是雲家人的誠信!而且你不知道墨嘯此人,他能知天命,做了數十年國師,從來就沒有算錯過一件事情,他說南嶽只有在百里驚鴻的手上方能一統天下,且不論他們對我雲家的恩情,只論這一點,我也必須幫助百里驚鴻,跟國家利益和家族誠信比起來,個人的榮辱得失已經不算什麼了,你懂嗎?」

    蘇錦屏只得點了點頭,已經涉及到了這些,她便也只當說服對方不容易,所以也不再堅持。「即是這樣,那錦兒就不多言了。」

    「嗯,我看得出來,你二表姐對你還是很喜歡的,若是得空了,就去勸勸她,魏家的大公子,人品才學都是一流,你二表姐嫁過去也是長房嫡妻,有我雲家做後盾,魏家也不敢欺了她去。讓她看開些吧,四皇子不是她的良人。」齊國公說著,還搖了搖頭。他又何嘗不明白愛而不得的痛苦,他曾經也經歷過,可是最後,他和陳氏,不也還是過了一輩子嗎?

    「我明白了!」蘇錦屏點了點頭,就要出去。

    齊國公卻忽然開口:「錦兒,你和你母親,長得真的很像!」狀似感歎,卻讓蘇錦屏的腳步頓了一下,總覺得他這話有些奇怪:「舅舅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噢,沒什麼,你先去吧!」齊國公的眼底出現了些許慌亂的神色。

    蘇錦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舅舅的表現,還真是有些怪怪的。一出來,就看見靈兒和以陌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還在咯吱的笑:「你們笑什麼?」

    「啊!姑娘!」兩人嚇了一跳,看著蘇錦屏笑看著她們,等著答案,便開口道,「姑娘,是這樣的,殿下聽說冷子寒給您做了飯,現下也去學了,聽說熏得臉上黑漆漆的,還險些把齊國公府的廚房給燒了!」原諒她們這樣嘲笑主子吧,她們是真的憋不住啊,殿下實在是太搞笑了!

    蘇錦屏唇角一抽,一絲絲不知是甜蜜還是無語的感覺襲上了心頭,這個傢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件事情,很快的也傳到了冷子寒那裡。聽著破的匯報,冷子寒的臉上浮現出了極為愉悅的笑意。

    破卻有些不解:「教主,我們……」他是覺得,百里驚鴻和蘇錦屏,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教主就是要守護,保護著那個女人就是了,何必還要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為難百里驚鴻?

    「你是不是想說,本尊不該搞出這麼多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額前的髮絲在臉龐上劃出極為誘人的弧度,魅惑逼人。

    破開口道:「教主,您真是太瞭解屬下了!」

    「我必須這麼做,也必須這麼逼他。」話音一落,破的表情更加迷惑了。

    冷子寒歎了歎,而後緩緩的開口:「若是我不逼,百里驚鴻那個悶騷的性子,一輩子都學不會對小錦好。」

    若是他不逼,百里驚鴻這一輩子,都學不會主動給她夾菜。若是他不逼,這一輩子,百里驚鴻也不會想到給她做菜。若是他不逼,那個男人,也不會學著撒嬌耍賴到如此地步。

    百里驚鴻對小錦,不是不愛,不是不在意,甚至也許比自己愛小錦還要多一點,不然上次在東陵,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設計,硬生生的受了那一掌。只是他的性子,太淡漠,自己若是不逼著他,想要他對小錦主動,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也許,這是他最後能送給她的禮物和祝福了。儘管小錦也許會對自己的所為感到厭煩,他也還是要這麼做。

    破看著他的背影,心下迷惘。即便是已經選擇了放棄,還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守護。即便是引起對方厭惡,也要幫助她得到最大的幸福。這就是愛情麼?

    「教主,屬下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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