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已經瞎了…發錯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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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影擠了擠眼,眼角若有所指地在簡歌行身上瞄了瞄。
「我就知道你最怕喬阿姨了。」楚雲影得意洋洋的翹起了下頜,斜睨著歐陽淺淺以示自己的鄙視,歐陽淺淺無語,這臭丫頭,簡直就是故意的。「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就出去了。」
「別鬧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都不這樣了,好不好?」歐陽淺淺無奈的服軟。
「哼,說的那麼好聽,我看你明明就是為了小冰塊兒才衝上去的,重色輕友的傢伙,我一定要告訴喬阿姨!」楚雲影握著拳頭對著歐陽淺淺揮來揮去,還惡狠狠地瞪了繆雅文一眼。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怕你受傷才衝上去的麼……」歐陽淺淺幾乎斷定楚雲影被隱瞞了真相,不然她也不會連哭都不哭只一臉怒容了。
「喂,歐陽淺淺,你沒看到我很生氣嗎!?你竟然敢給我走神兒?哼,好你走神兒吧,我去告訴喬阿姨!」楚雲影的大吼大叫終於引來了簡歌行三人以及十分嚴肅的護士小姐。
她能夠明顯的感覺被包紮的很好傷口已經發癢結痂了,只怕到了晚上的時候就要痊癒了,那樣最好不過,畢竟晚上的時候,她還是要去赴家宴的,帶著傷去未免不好看了。
雖然過去的時間歐陽淺淺都在虛擬空間裡面被灌輸著各種基本醫學知識,但是身體卻一直都處在活躍的生長狀態,畢竟那些食物可不是白吃的,而且星能的自主運行讓歐陽淺淺驚喜的發現本來只剩下一絲的星能再一次的濃厚起來,竟然自己運行了三圈了。
歐陽淺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楚雲影那張怒氣沖沖的臉,也不知道她這種表情擺了多長時間了,歐陽淺淺明顯看到她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不過沒有等著他們行動,警車和救護車已經浩浩蕩蕩地來了……
無論是簡昇平還是陳宇都有些動容,他們顯然都沒有料到車內半死不活的四個人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的手筆。不過,對於繆雅文的話,他們還是贊同的。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無論是因為那四個人的傷勢還是那四個人身邊人手一把的槍,都讓他的背後冷汗涔涔。「是先前被歌行抱走的那個女孩兒,她是我們剛剛認識的朋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簡哥,我們把這些人處理了再說吧……」
「雅文,這是誰做的?」簡昇平顯然也被麵包車內的情形鎮住了,他接到清越的電話之後就急匆匆地趕來,看到這幾個小子安然無恙,雖然聞到了血腥味道,但是他還是以為那是虛驚一場的,但是現在看來,他是想錯了。
看到麵包車內的慘狀,還有那種詭異的手法,他就幾乎斷定了這幾個人是被那類人給傷了的……如果可以,他一點兒都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就連像是繆老爺子那樣的開國元勳都不願意招惹他們,畢竟誰也不想招惹那種來無影去無蹤取人性命比呼吸還輕鬆的存在。雖然在那個群體之中這樣暴力殘忍的只是少數,但他們沒有誰會因為他們口中的凡人的利益受損而對著他們的同類開刀,除非他們自己的利益受損。
他微微低下頭,掩藏住眼內的驚懼,是的,本來應該無所畏懼的身為軍人的他是懼怕那些人的……那些人擁有著可怖的力量卻冷漠自私,把他們這些人當做可以隨意玩弄的螻蟻。
「你看看就知道了……」陳宇的眼神沉凝,其中還有著未來得及消散的驚駭。他本來是繆老爺子身邊的人,後來去了特殊部隊,雖然因為年紀到了而從那兒重新調回繆老爺子身邊,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凌駕在他們之上相對他們絕對超然的一群人,那群可怕的傢伙。
簡昇平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陳姓男人打斷了,「陳宇叔叔,怎麼……」他還未說完,就被陳宇一個手勢引到了麵包車前面。
司機看向了中年軍人,見他點了點頭,就立刻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哥。」簡歌行看著簡昇平那副輕佻的模樣不由得蹙了下眉頭,「你正經些。」他給了自家在外嚴肅睿智在家嬉皮笑臉沒正行的哥哥一個冷眼,然後抱著歐陽淺淺給了繆雅文一個「你解釋」的眼神,便進了悍馬之中對著前面的司機冷聲道:「去醫院。」
「他在後面照看著人。」繆雅文輕聲道,然後青年的神色才完全鬆了下來,這才注意到簡歌行竟然抱著一個女孩,這個只有二十幾歲卻沉穩大氣的白瞎了他那張妖孽臉的男人挑了挑眉,眼中帶上了一絲揶揄。「喲,小歌行這是把到妹了?」
「歌行,雅文,你們怎麼樣?清鉞呢?」青年對著中年軍人點了點頭,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他的眉頭蹙了一下,眼神在簡歌行和繆雅文身上掃過,見他們無恙才微鬆了口氣。
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穿著正式發行一絲不苟全身上下都透著嚴謹的青年,他和簡歌行有幾分相像,只是更加成熟一分,也更有氣勢。
中年軍人一眼看出了少女手臂上的血痕,認出了那是槍傷,不由得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候,又有一輛轎車從另外一邊的馬路上行駛過來,然後停在了悍馬車之後。
簡歌行並沒有說話,只是打橫抱起歐陽淺淺,看著中年軍人,「陳叔叔,我們去醫院。」
「我們沒事兒,陳叔叔。」繆雅文對中年軍人說著,眼中掠過愧疚之意,他們以為只是在這個小城逛一下不會引來什麼暗算,誰知道竟然連累了新認識的朋友。
「少爺,你們沒事兒?」一輛軍用悍馬飛馳而來,在繆雅文和簡歌行的面前堪堪停下,一個身材筆挺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下,他那張深麥色的面龐上滿是風霜與堅韌,眼神如鋒,擁有著明顯的軍人氣質。他這般說著,眼神卻從麵包車內掃過,然後瞳孔緊縮。
於是,在簡歌行和繆雅文的眼中,歐陽淺淺完全成了某種傳說之中的隱士,而且有著巨高大背影——請原諒少年人的巨大腦洞,這完全是愛麗絲不知道收斂為何物的狷狂惹的禍。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但是也知道如果不是歐陽淺淺,那些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只怕就會瞄準他們,歐陽淺淺完全可以丟下他們和楚雲影一起走,沒有誰會怪她,但是歐陽淺淺卻在發現有危險之後不惜暴露實力來救他們。
狹窄的麵包車上,駕駛座旁的玻璃完全的碎裂,駕駛座上的青年左眼被玻璃絞碎,血雖然已經自主的止住,但已經暈的徹底,而其他的三個人也都是如此,全都是被碎玻璃絞碎了一隻眼瞳……這實在是太過血腥殘忍了,不過,無論是簡歌行還是繆雅文都沒有任何異樣。
簡歌行和繆雅文看著麵包車裡面的慘狀,齊齊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倚在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歐陽淺淺,眼神說不出的怪異與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