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信嗎?」凌捷希一臉氣急地看著我。
「……」我緊緊地捏著手上的報紙,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視線筆直地落在對面的鐵門上,不禁懷疑:那扇緊閉的鐵門關住的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
「如果你現在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那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裡?看他是怎麼回答你的。」凌捷希又一次咬牙切齒地問。
「電話?」我一臉困窘,喃喃地重複這句話,突然冷笑了一聲,如果在這個時候,通訊工具能幫得上忙,我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向他逼問惡男的下落嗎?我要是聯繫得上惡男,也不用這麼揪心揪肺的等上一晚上不睡覺。
「你沒打過電話給他嗎?」看到我的反應後,他有些愣了,多少應該能猜到一些吧?
「嗯,打了……」我麻木地點著頭,從昨晚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打了多
少通電話給他了,至於結果我並不想多說什麼。
「那他怎麼跟你說的?」過了一會,他小心地問道。
「……」聽到這句話,失落寫滿我的臉上,然後不著痕跡地將視線從遠處收回來,這已經是再清楚不過的答案了,他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呢?
一陣冷風吹過,凍得我瑟瑟抖。
「果然還是阿桀有辦法!」阿希突然轉過身,右手狠狠捶了一下車子,報警系統馬上出「吡吡」的叫聲。
我嚇了一跳,看慣這個男子平時溫文爾雅的一面,想不到他也有如此暴走的情緒,低頭看到手中報紙的標題,又像洩了氣的足球一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根本就聯繫不上他。」這句話聲音很輕很細,但我知道,他還是聽得見的。
突然感覺到側臉有點燙,我知道,那是他注視的目光,不一會,便聽到他
自嘲的笑聲,「把你一個人丟在遊樂園裡,讓你一晚上聯繫不上他?都什麼時候了,是什麼讓你到現在還不死心?是什麼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相信他?」說完,狠狠地抽過我手中那份報紙。
我兩手維持著剛剛捏報紙的姿勢,見他手忙腳亂地翻找著,然後把報紙攤開在我眼前,接著他再次開口了,「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就是他給你的交待!!!」
憤怒的語氣,讓我的心又開始酸起來,我垂下手,轉過身不理他,從衣袋裡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