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覺得她的腳被綁著礙事,綁徒解了她腳上的的繩子,一臉淫邪地開始解莫小冉的衣物。
焦躁灼熱的皮膚陡然接觸到冰涼的溫度,莫小冉霎時回過神來,待看到壓住他的男人,還有身體了無法抑制的騷動,都讓她悲憤欲絕。
她閉住眼,極力忽視身體的一樣,提起力氣把手中的繩子繃斷,握緊方才沒有丟掉的玻璃,等待最好的時機。
綁徒的眼中已經蒙上冷濃濃的沉迷之色,他看到莫小冉只是直直地躺在船上,似是認命般放棄了掙扎,滿意一笑,絲毫不懷疑地繼續觀賞身上這具美麗的身體。
渾身無物地躺在別人的身下,莫小冉心裡湧起了一陣屈辱。她趁著綁徒分神,慢慢地移出壓在背後的手,對著他的脖子,用力劃去。
莫小冉睜大了雙眼,看著滾燙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脖子裡噴灑而出,灑在她的肌膚上,淒厲而妖嬈。
綁徒不可置信地看著莫小冉,用手摀住脖子,喉嚨中發出赫赫的聲音。莫小冉被迷情藥劑弄的渾身無力,雖是拼盡全力的一擊,但是也不能讓他一擊斃命,目前的傷口,只要他盡快包紮,還是可以保命。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是一個瘋子,竟然憑著命不要,也要托她一起下地獄。他的臉色變得猙獰,伸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莫小冉被孩了一跳,當然不能被他得逞,使勁地把人踢開,順勢逃向旁邊的陽台,拉上活動門,拉住緊追而來的綁匪。
經過一番激烈的運動,他脖子上的鮮血流得愈發快速,身上沾滿了鮮血。他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宛若地獄惡鬼。看到玻璃門一邊的莫小冉,他眼眸中寒光一閃,拿起一旁的凳子對著玻璃門狠狠地砸著。
折扇玻璃活動門裝飾性大於實用性,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綁徒砸爛,到時候她無路可逃。莫小冉覺得一陣膽寒,她現在已經酸軟無力地靠著陽台,眼睛澀澀的,望著外邊無垠的夜空怔怔的愣神。
待到綁徒破壞掉玻璃門,想必他也是強弩之末,只是不知道她愈來愈迷離的神智,是否能夠絕地反擊,逃過一劫。
匡啷一聲巨響,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此時的綁徒腳步已經開始踉蹌,但是他卻已經堅定不移地向縮在一旁的莫小冉移去,他臉色變得十足地狠厲,舉起手中尚未被丟下的板凳向莫小冉砸去。
莫小冉驚恐地緊縮瞳孔,拚命地想要一動,但是被藥物控制的身體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她的靈魂在掙扎,但是*卻是一動不動。她只能認命地護住要害,等待疼痛的來臨。
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刻,莫小冉聽到一聲驚懼的男聲嘶吼,「小冉,小心。」隨後,是彭得一聲巨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莫小冉驚喜地抬起頭,看到綁匪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他的後腦勺,正不停地流著鮮血。劫火餘生的喜悅頓時讓莫小冉癱軟下去,先前在生死關頭被極力壓制的異樣又洶湧而來,她滿眼迷離地看著向她奔來的高大聲音,又哭又笑道:「秦末,你終於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來人身體一僵,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她,沉默不語。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為什麼不說話?」莫小冉聲音帶上了哭腔,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龐,觸手一片冰冷,像一股洪泉一般緩解了心裡的乾渴和燥熱。她忍不住盤上他的肩膀,緊緊地貼住他的身體。她瘋狂地吻著他的眉眼,哭泣道:「你的心裡是不是在嫌棄我,被人碰了身子。你一定是在嫌棄我。」
莫小冉開始嚎啕大哭,似乎要把今晚受的所有驚懼、委屈和痛苦都宣洩而出,但是她的手臂卻緊緊的摟住來人的脖子,唯恐他消失了似的。
她雪白的肌膚上被留下清淤的吻痕和噬啃的痕跡,臉上和上身都被濺上了殷紅的鮮血,滿身狼狽。手臂上和大腿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傷口,仔細一瞧,還可以看到身陷肉中的碎片玻璃。
他的心裡一痛,就像被烈油煎熬一般撕心裂肺,這樣的傷痛,就是曾經的他身中數槍也尚未匹及。他憐惜的看著懷裡失聲痛哭的女人,顧不得計較她的話語,輕輕地吻住她的櫻唇,呢喃道:「小冉,不要怕,我來了。」
得到他的回應,莫小冉心裡湧上滿足,攀住他加深這個吻。她被藥物折磨難受得不停地低吟,小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摸索,柔若無骨地偎依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渴望而迷離地看著他。
男人呼吸變得急促,眼眸變得暗沉。他拖住她的腦袋,讓她的眼睛看著他的臉,呢喃道:「小冉,叫我。」
莫小冉水潤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像隔了一層山水一般恍惚迷濛,他的五官被霧氣氤氳在雲霧中,深沉灼熱的視線卻衝破重重障礙落在她的心底。他眼底的溫柔、寵溺、疼惜和愛戀,莫小冉從未忘記。
她唇邊綻放出一抹絢爛至極的微笑,「秦末。」
抱住她身體的手臂開始收緊,莫小冉有寒意開始滲骨,她有聽到那個低沉的聲音說,「小冉,我是齊景。」
莫小冉腦中晃過一個冷峻無情的面容,隨後又被秦末鳳眼斜飛的俊朗取代,她堅持道:「秦末。」
齊景的眼中終於閃過惱怒之色,他恨恨地一手捶在地上,眼神莫辨地看著滿眼迷離,一臉紅暈的莫小冉身上,最後,他嘶啞地嗓子才緩緩地響起,「我先帶你離開這兒。」
他脫下外套套住她空無一物的身子,眼神冰冷地看著地上毫無生機的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找到人了。找幾個人來君富1142房收拾一下,另外,帶上傷藥到我的房間。」齊景撿起莫小冉被丟在地上的衣
衣服,一臉陰沉地抱著她去了他的常年包下的房間。
莫小冉被折磨得已經瀕臨崩潰,摟著他不停地低泣,難耐地低吟道:「秦末,我難受,我好難受。」
齊景臉色難看地把她丟在浴缸裡,雖有水的緩衝,但是她的傷口還是被浴缸壁擦到,莫小冉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地看著他。齊景的眼眸閃過無奈和隱忍,胡亂地幫她沖洗了一變身上的污漬,還時不時受到她的騷擾,誰都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的耐力才忍受了下來。
手下已經把傷藥放在桌子上,齊景拿起鑷子把她身上的玻璃渣一一挑出來,仔細地給她上了藥,然後看著在床上難受地扭動的莫小冉,眼眸深沉。
他一眼就看出了莫小冉是被注射了迷情藥劑,從在方纔的房間裡看到的針筒看來,她只是被注射了最簡單的藥劑,只要熬過一定的時間,藥力就可以減退。
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她的兩旁,指腹下的肌膚細膩潤滑,像上等的羊脂白玉,卻沒有玉的清冷,反而熱情如火。待到手指移動到唇邊,莫小冉無意識地把它一口含住,怔怔地看著他。
濕潤溫暖的觸覺讓齊景最後一根弦猛然斷裂,他覆上她的身體,滾燙的熱吻一一地落在她的身上,漆黑的眼眸染上了一抹迷濛的淡紅。
莫小冉被包圍在一團濃霧之中,全身酸軟燥熱,她恐慌地尋找著出口,卻不得其法,一直在濃霧之中打轉。她本能地覺得不安,覺得自己若不醒來,一定會發生什麼追悔莫及的事情。
後來她看到站在遠處的秦末,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就像一抹陽光一般驅散了濃霧,而後,他向她伸開了雙手。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很委屈,眼睛不停地掉著眼淚,平靜全力地向他奔去。
「秦末。」
莫小冉回過神來,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秦末,而是身無一物的齊景趴在她的身上,聽到她的喊叫,抬頭看她,薄唇緋紅,眼眸如墨,冷峻的臉上是化不開的冰冷。
齊景壓住開始掙扎的莫小冉,嗤笑道:「秦末?你現在心心唸唸的情郎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救你的是我,你為什麼還想著他。」
呆滯了許久的腦袋開始運轉,莫小冉終於記起了先前發生地所有事情,身體開始發癢,一寸寸入骨,她急忙扯過床單包住自己的身體,嘶聲叫喊:「你別過來。」
齊景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放柔了聲音,摟住她安慰道:「小冉,別怕,已經過去了。」
他的吻就要在她的臉上落在,莫小冉急忙別過頭,哽咽道:「齊景,你若是趁人之危,和那個綁匪又又和區別。」
齊景身體一頓,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她眼底的祈求、脆弱和驚懼是如此地明顯,那樣的目光,一點點地蠶食了他的內心。他摸了摸她的頭髮,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再動她,轉身去了浴房。
莫小冉心裡鬆了一口氣,急忙抓起自己被放在床頭的衣服,哆嗦著手把衣服穿上,而後有重新用床單裹住身體,縮在床頭怔怔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