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絕情散」韓旭就悲催,更是恨楊月蟬恨得牙癢癢,那東西就像是戴在他頭上的緊箍咒,催命符。
從秦雨山口中得知此「絕情散」並不致命,只不過能讓男人失去男人的本色而已。韓旭的表現自然也沒有前幾次被楊月蟬威脅之時那麼誇張。
然而,他這樣的表情一絲不差的落在楊月蟬的眼睛。
楊月蟬眉頭微挑,歎道:「想不到韓大人的身邊還真有能人,看樣子韓大人已經發現『絕情散』真正的用處了。不過,即使如此,難道韓大人就真的甘心做一名公公嗎?可惜了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吶。」
娘的,這還不是都怪你個死婆娘。此刻倒裝出一副悲憫天人的樣子,死婆娘變臉比翻書還快。
韓旭暗自破口大罵不已。
「啪…。」楊月蟬又是一巴掌扇了下來,這次動作不算快,但綁在松樹上的韓旭,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開。
「你又幹啥?」韓旭苦逼道。
楊月蟬榛首微抬,微微笑道:「你在罵我!」
「本官沒有!」韓旭大呼冤枉。
「你嘴上沒說,可心裡在罵本座。」楊月蟬輕笑道:「別問本座怎麼知道的,你自己心裡明白。」
韓旭心中那個恨吶,恨不得立馬將楊月蟬就地正法。他根本就不相信什麼讀心術,楊月蟬能猜到自己的心裡,唯一的可能就是通過他自己的表情和眼神,這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想到這點,韓旭又不得不佩服楊月蟬,她似乎無論心裡想什麼,臉上表現出來的總是那一副媚眼含笑的樣子,絕大部分時間喜怒不形於色。
「既然大家要合作找尋天子劍,那你總該先表示點誠意吧。先將本官身上的『絕情散』之毒解了。」韓旭正色道。
「想解毒。」楊月蟬莞爾笑道:「其實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韓旭一聽這話,心下大喜,連忙追問道。
楊月蟬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是花枝亂顫,好一會才撫摸著胸口,故作喘息道:「韓大人先前騙了奴家一次,奴家隨答應現在不殺韓大人,可不代表奴家不懲罰您哩。從小師傅就教育奴家,不聽話的小孩兒,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聽到懲罰兩字,韓旭不自緊的毛骨悚然,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楊月蟬這樣的魔女,即使還沒施展手段,但想想都害怕。
「咯咯咯咯……」楊月蟬咯咯直笑,蓮步輕移,上前一步站定。
原本楊月蟬就離韓旭一步多距離,這小小的一步,瞬間將兩人拉到了一起,幾乎面對面的站定。
韓旭不僅感覺到了楊月蟬吐氣如蘭的呼吸,似乎都能看清她根根顫抖的彎彎睫毛,而楊月蟬胸前的高聳,就差那麼一點貼到韓旭的胸口。
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楊月蟬面色微紅,若不是在這朦朧的月色中,韓旭定然能夠發現。
「噗嗤……」
楊月蟬忍不住的輕笑出來,笑道:「奴家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如何懲罰韓大人對奴家的欺騙。韓大人冷嗎?」
「冷。」韓旭茫然的答道。「那想不想更冷一點呢?」楊月蟬媚眼微抬,盯著韓旭緩緩道:「奴家還從來沒有伺候過男人,不如就讓奴家給韓大人寬衣解帶。當然,大人不要多想。奴家只是想大人若是脫光了,再淋上奴家不辭辛苦從大江裡提上來的江水,待到明天早上會是何樣?只要大人能堅持到明天一早奴家來這裡,那奴家就給大人解了身上的『絕情散』之毒。」歹毒啊,如此歹毒的主意都想的出來。這魔女簡直是s,m的祖宗啊。韓旭早已嚇得瞠目結舌。這大冬天的,還是在山頂,脫光了衣服,淋上一桶江水,到了明天早上不死也只剩半天命了。
想到此,韓旭連忙掙扎,扭動的身軀不經意間擦到了楊月蟬胸口那高高的聳起。不過,他現在哪裡還想到這些,哭喪著臉求饒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不,是姑奶奶,你就饒了小弟一命吧,別玩了。」
這求饒,叫得那是一個淒慘吶,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楊月蟬面紅耳赤,急忙後退半步,正想一巴掌扇過去,但見韓旭那哭天喊地的傷心樣子,想了想還是放下了玉手。不過,這可不代表她不實行她那絕思妙想的懲罰。
「撕拉。」
楊月蟬芊指微動,韓旭那白色儒衫瞬間被識破。
「不要啊……」韓旭大聲叫苦,若是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享受美女的暴力。可在此種情況下,就不再是暴力那麼簡單了,這是要老命的節奏。
楊月蟬咯咯直笑,完全不理會韓旭的叫喊,眨眼間的功夫,韓旭被扒得只剩下件褻褲。
鍛煉了一年時間,肌肉線條漸漸清晰的韓旭,赤身露體的在寒風中懾懾發抖。
「咯咯咯咯……想不到韓大人的身材還真不錯哩。」楊月蟬嘻嘻笑道,對著韓旭的六塊小腹肌指指點點。
「姑奶奶別玩了,哥們我怕了還不行?」韓旭哭喪著臉,凍得牙齒上下打架,想躬起身子取暖,手腳卻又被緊緊的綁在樹上。真應了那句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鳳凰台可不是金陵城,大半夜有誰會來這裡?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是沒用的。」楊月蟬轉身提起那還剩小半桶的江水,咯咯笑著就欲往韓旭身上潑去。
正在此時,她突然面色一變,雙眼緊緊的盯著韓旭的胸前。扔掉手中的水桶,直衝過來,一把抓起韓旭胸前玉珮,呵斥道:「這玉珮怎麼在你這?」
韓旭見楊月蟬緊張的樣子,微微一怔,暗思:「她怎麼會認識這枚玉珮。」此玉珮不是別的,正是趙匡胤親手交給韓旭的那枚「水性楊花」,也是此處赴南唐之行的最主要任務,憑此玉珮聯絡摩尼教。
「快說,這玉珮怎麼在你這?」
「你是摩尼教的人?」韓旭疑惑道。
楊月蟬怔了怔,長吁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波動,看看韓旭,又看看玉珮確認無誤。事實上,這玉珮不是別人的,正是她自己的玉珮,也是她親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趙匡胤的枕頭邊,那封密函也是他們摩尼教的密信。韓旭身為趙匡胤身前的紅人,想來是趙匡胤將玉珮交給了他,而讓他來南唐與摩尼教取得聯繫。
楊月蟬張了張口正欲承認,突然面色一變,朝著山頂來路斥道:「誰?」
韓旭傻了眼眼,瞧著楊月蟬面色凝重的樣子,不由暗自埋汰,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除了你這個死婆娘將老子抓過來,還會有誰沒事來這裡?緊張兮兮的,難道還有鬼不成?
「楊姐姐真是好雅興,大半夜的來這山頂!」
上頂的來路上,傳來一句淡淡的女子聲音。沒錯,這裡還有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