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收到飛凌的傳音開口道「那些材料和礦石與靈藥,多少靈玉?」
少陽山這名弟子姓嚴名言,生得一副刀條臉,眉尖處有一顆黑痣,身材瘦弱,放在世俗社會怕是人人都會認為他營養不良。看到飛凌和冬梅,一時間竟看得癡了,待聽到飛凌的問話才回過神來,「五百靈玉,不——別人買五百,兩位師姐給三百就成。」
冬梅目光中閃過狡黠「靈兒師姐,這三百靈玉師妹替你出了!」話音落,心念一動儲物袋中三百塊綠靈玉已到嚴言面前。
「師姐,我說的是中階,三百藍靈玉。」目光不敢與冬梅對視。
飛凌的目光和心念皆放在嚴言面前的物品上,待得詢問售價加上對面前這些物品中有凌舞想要之物,開始探查嚴言心中所想。探得嚴言心中齷齪的念頭頓生惱意,不過目光還是有意無意地瞥向冬梅胸前挺起的山峰上,不由得自家也有了嚴言的意境。只是緊接著嚴言綺麗的念頭中多了自己,飛凌也不由雙臉發燙,若不是臨行前師娘的叮囑,怕是真要對嚴言出手,便在這時冬梅的話讓飛凌想起為何停在此地,一聽才三百藍靈玉。心念一動三百藍靈玉交到嚴言手裡,收起嚴言面前的物品。傳音道「冬梅師姐,這其中有兩種藥材是師傅尋了好久的,你的好意心領了!」凌舞對飛凌來說不僅是武器,難得遇上凌舞此刻最急需之物,收到口袋裡才安心。
嚴言忙把冬梅的三百綠靈玉還她,又拿出一塊要比剛才擺放在攤位上還要大出一倍一塊火紅礦石。他之所以擺出一塊,是嫌丟人,師傅讓他丟掉的,目光發直盯著冬梅道:「師姐,是師弟沒講清楚真是抱歉,這塊礦石就當師弟陪禮之物。」便在這時飛凌又一次感受到凌舞對嚴言手中礦石的渴望,心念一動「師姐,快把這礦石收下。」在次探查嚴言心中所想,發現原來嚴言也不曉得這礦石有何用,從嚴言的念頭中只能探查到對冬梅的渴望,關於是否還有礦石,根本無從探知。「冬梅師姐,我很喜歡這種礦石,問問他可還有。」
冬梅聞聽飛凌之言,眼珠一轉抓過礦石又把三百綠靈玉丟給嚴言「礦石我收下,這三百靈玉就當這塊破石頭的售價,你若是覺得虧欠,就在補嘗我幾塊這樣的破石頭好了。」
嚴言不由看向二女,心想「怎麼回事,不會是這石頭真有什麼玄妙不成。」不過一想到師傅看過便讓他扔掉,也不相信真是啥寶物。又見兩人皆是少女模樣,只不過是喜歡石頭的顏色。他的每一個想法都落在飛凌心中,飛凌的心一陣狂跳「我要怎樣才能把他身上的石頭都弄到手?」便在這時,只見嚴言又拿出兩塊好似獅子頭形狀的礦石,「這兩塊我是準備與天山弟子交易的,難得師姐喜歡,就送師姐好了!」飛凌看到冬梅接過礦石,她開口道「小師弟,你別傻了!就這破東西拿去與天山弟子交易,你真的以為天山弟子,也跟你一樣傻。」
「那你為何還要收集?」被人當成白癡,嚴言有些惱火。
「師姐我只是喜歡這東西的顏色,丟在洞府中當個裝飾罷了!你若是有師姐還要的,只圖它的顏色。」
飛凌探查著二人的心中所想,心中暗暗警惕「冬梅明明是想探得嚴言身上是否還有此物,而嚴言見冬梅收取此物,是想知道此物的用處。」這一刻,飛凌好像明白娘親,為何要留給他《他心通》。
冬梅確定嚴言手中已沒有礦石,牽著飛凌的手走向另一少陽山弟子,二人才邁出兩步。嚴言高聲道:「師姐,若是真想要,我這裡倒是還有一塊,只是怕師姐嫌他貴。」手中握著一塊要比剛才幾塊礦石小數倍,艷紅如血的玉心。冬梅身形一頓,飛凌傳音「這個我不要。」冬梅頭也沒回「師弟,你手中的東西若值一靈玉,那麼先前的礦石,至少要比他高出萬倍。」飛凌跟在冬梅身後,身子一顫。「若不是此刻正在探查冬梅的心中所想,真會以為冬梅看出幾塊石頭的真正價值。」
嚴言聽得冬梅的話,一張臉立時鐵青,飛凌臉上的表情精采起來「原來嚴言真的願意相信冬梅的最後一句話。」
二人繼續前行,到得夜裡整個廣場上亮起數百道亮光,有人用照明符,也有人用夜明珠,還有人的攤位前燃起篝火,直到午夜飛凌也未能遇到讓凌舞在次發出招喚的寶物。可不論飛凌,還是冬梅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飛凌發現一個時辰前師娘同鳳兒已離開廣場,進入首陽樓。飛凌和冬梅來到一位首陽山弟子的攤位前,只見其人正盤坐在蒲團上,身前的一張獸皮上放著幾張驅獸符,一張化獸符,數種藥材,獸皮兩端各懸著一張照明符,其上發出瑩瑩白光。飛凌看到驅獸符和化獸符一喜,還不待他傳音與冬梅,聽得冬梅道:「原來是莫師兄,我道是誰在此地也能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飛凌看向冬梅口中的莫師兄,其人生得一副四方臉,方下巴,額闊眼大,聽到冬梅之言,緩緩睜開雙眼好似有兩道星光射出淡淡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冬梅師妹,有什麼需要儘管拿去便是。」
飛凌一驚,竟然無法探查到他內心所想,只能模糊得探查一二。想「不應該呀!剛才遇到一位歸元十層,還能探查到他心中所想。」一看此人的修為,又是一驚「歸元九層境,不過卻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暗忖「怪不得把化獸符和驅獸符拿出來,以他的修為也就化獸符對其還有些用處。」
「莫師兄如此說,冬梅可就真不客氣了。」嘴上如此說,卻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只怕師妹瞧不上眼,這位師妹是?」莫笛看不出飛凌的修為,心中暗驚。
「靈兒師姐——」想到沈鳳英的吩咐,冬梅也只是含糊應道。
莫笛雙目閃過銳芒,起身抱拳道:「原來是師姐,從未見過呢!」
「師姐,能聽到——」冬梅得到飛凌的傳音。
飛凌抬起雙臂,同時對冬梅傳音道:「問他
化獸符和驅獸符要怎樣出售。」飛凌想到鳳兒只有分元六層境的修為,便一直在為她找尋這兩種符菉。
「靈兒師姐在哪位師伯門下?」看不出飛凌的修為,莫笛便想探得飛凌的底細。
「莫師兄你的化獸符和驅獸符,是準備出售還是要交換?」冬梅沒回答莫笛的問話,在她看來若是飛凌想回答莫笛的問話,不會沉默。
「不是說過了嗎!師妹若用拿去便是。」沒有得到回答,莫笛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又一次掃過飛凌。
「不是我要買,是靈兒師姐。」
「這些符菉我都要了!」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長臉白面的男子緩緩行來。
三人的目光皆是投向來人,只見此人步子飄逸若仙人,舉止更讓人覺得得體,長臉寬額鼻直口方,身邊跟著一位長相傾國傾城的少女。飛凌看到少女一顆心一翻個,許久,許久才落下來。只是心才落下來,便生出更多的疑問「怎麼回事?天舞怎麼又變回進入五色空間前的那般模樣,最多也就比進入五色空間前大上三兩歲。」如此一想,在心中道:「難道鳳兒講的是真的,我也有在變。天舞從五色空間出來,在也未進去過,才會是現在的模樣,而我從五色空間出來後,又一次進入五色空間。」就在飛凌滿腹疑問這當口,白衣男子手搖折扇道:「開個價,這些符菉本公子都要了!是用法寶換,還是靈玉?」
莫笛看向冬梅,稍一遲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蘇家大公子,幸會——不過可惜,這些符菉是這位師姐先開口的。」
冬梅瞥了一眼莫笛,眉頭微皺,可此刻卻也不好開口。白衣男子看向飛凌,雙目陡然一亮,「這位師妹,在下蘇成龍,這幾張符菉可否讓與在下。」
「滾——」冬梅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顫,以為自己聽錯,看向飛凌。
「讓他給老子滾——」